第209章 立刻去辦!
沈文博甩開製止他的人,極其傲慢的道:“怕什麽?我爸可是t市的市長!”他今倒想看看,這景夜銘能拿他怎麽辦。
市長?眯眼打量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景夜銘冷笑一聲。
而沈文博身邊的人見無法阻攔他,一個個都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態度。
他要自尋死路自是沒人能攔,可他們沒理由為這樣一個愚不可及的酒肉朋友得罪景夜銘呀!
景夜銘依舊沒有鬆開捂住景思瞳雙耳的手,頭也不回對跟來的展宇浩道:“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話音剛落,沈文博就被打暈後像拖貨物一樣被人拖出了包廂。
景夜銘這才抱起懷中的景思瞳,溫柔的在她耳畔道:“瞳瞳,我們回家。”
景夜銘側躺在床上,以自己的手臂代枕讓熟睡中的她枕著,目不轉睛的定定看著因恐懼不安而緊蹙著眉頭的景思瞳,懊悔自責的情緒撕咬著他的靈魂,讓他心疼的窒息。
原本隻是想嚐試著在遠離沒有她的生活中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所以才會不顧她的阻攔,不顧她眼中受贍情緒,以工作之名執意搬到酒店去住。
這一個月中,借著強加給自己那些沒完沒聊工作刻意轉移對她的思念,決絕的終斷了所有與她之間的聯係,甚至吝嗇到連她的電話都無情掛斷的地步。
隻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執著差點鑄成大錯,差點造成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若是他晚到一步的話……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就像是怕他再度消失一般,景思瞳加重了緊握住他雙手的力道,不斷在夢中囈語:“你別走……你別走……”
景夜銘心疼的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乖乖睡,我不會走的。”
也許是因為這句話起了作用,景思瞳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睡得亦安穩了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醒過來的景思瞳借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對上景夜銘溫柔含笑的雙眸時,一下子從床上彈起,赤腳跳下床蜷縮到了牆角。
“瞳瞳……”
“別過來!”
就在他試圖走向她時,卻被她拒絕了!
景夜銘微一怔,無所適從的收回欲將她擁入懷中的雙手。
七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拒絕他,第一次將他拒於她的世界之外。
景夜銘的心被她的拒絕和躲閃深深的刺痛了。
“以後你更不會愛我,更不會要我了!”
瀉在肩上的順發遮住了她的臉頰,但月光下滴落的晶瑩卻泄『露』了她的悲傷。
這樣不堪的她還怎麽有資格再去愛他呢?
所以,與其讓他施舍憐憫,不如她自己識趣一些離開他。至少這樣還可以為她保留一些可悲的自尊。
讀懂了她內心的想法,景夜銘不禁啞然失笑。
單膝跪在她麵前,聲音中透著讓她著『迷』的慵懶,“那就是你以後要遠離我,不會再愛我嘍?”
景思瞳抬頭定定的望著他如釋重負的俊顏。
怔了片刻後,自怨自艾的情緒讓她胸口悶的發慌,“是你不愛我,是你不要我了!”
景夜銘想再次將她擁入懷中時,她下意識的打開他的雙手,腦海不斷浮現出沈文博撕破她裙子的那一幕情景,失控的扯著自己身上的睡裙,不斷低喃:“髒了怎麽辦?怎麽辦?”
“瞳瞳,你不可以拒絕我!”
他知道她今是真的被嚇壞了。
所以亦不理會她的拒絕與掙紮,執意像往常一樣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給她溫暖和安慰。
但景思瞳卻奮力推開他,纖弱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將悲贍臉深埋在雙膝間,“你會嫌棄我的,對不對?”
景思瞳的腦海中浮現出幼時那已被她塵封在心底最角落的回憶,“她我是孽種,所以不斷的打我……你也和她一樣,都很嫌棄我對不對?”
景夜銘心口隱隱做痛。
他知道景思瞳口中的那個“她”是將她遺棄的親生母親。
剛接她回來的那半年,深夜他清醒過來時,都會發現她躲在角落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不斷哀求:“別再打我……別再打我……”
七年來,他將她捧在手心中用心嗬護,讓她遠離一切的不堪與傷害,給她所有美好的一牽
隻是他沒有想到,一直被他養在溫室中的她對外界的風雨和病菌是完全沒有抵禦能力的。
就像今,這種突如其來的傷害將她深埋在心底一直不敢麵對的自卑盡數都激發了出來。
“她女孩子除了深愛的那個人是再也不能讓別的男人碰的,否則就會像她一樣變髒了,就會像她一樣被拋棄,就會像她一樣被人放『蕩』下賤……”
“瞳瞳,你和她不一樣!今隻是出了些意外,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還是我最珍視的景思瞳!”
他實在沒有辦法再聽她繼續用不堪的字眼自己,強抑下怒火沉聲打斷了她。
隻是她的每一字一句都讓他心底的痛楚迅速的擴散蔓延,那種清晰的疼痛讓他的呼吸都變得艱難。
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母親?她用了怎樣偏激的方式讓年少的景思瞳心中留下如此難以磨滅的陰影?究竟如何虐待她,才會讓她一直處於自閉之中?
蜷縮著的景思瞳失控的抱住自己的頭,“髒了怎麽辦?我跟她一樣下賤了怎麽辦?”
景夜銘的雙眸中全是心疼憐惜之『色』,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纖細的雙手置於他的手心中,果斷的命令她:“瞳瞳,看著我!”
景思瞳的瞳孔渙散,烙在她心房上的話一字一句全都重複的在她耳畔回響:“她我的血就是髒的,她我會變得和她一樣下賤……”
雙手如捧至寶般捧起她的臉,不再讓她出任何侮辱自己的話,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低頭吻上了她柔軟的紅唇。
許久後,他才因為缺氧帶來的窒息感而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
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脫俗幹淨的臉頰,嘴角自然的揚起,那種極具魅『惑』的溫柔讓景思瞳久久不舍移開目光。
加之剛才那個吻帶來的缺氧反應,她的大腦完全陷入一片空白,喪失了思考能力。
景思瞳緩緩伸手撫上自己的唇,殘留在那裏的餘溫和他特有的氣息還能清晰的觸及。
她抬頭對上他柔情似水的漆黑雙眸,一臉的茫然無措,“為什麽?”
雖然他可以將她寵上,雖然他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雖然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但是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強調過,這一切絕非因為愛情。
他過,就算窮其一生,他也絕對不可能愛上她,絕對不會讓這種戀情在他們之間發生!
因為,她才二十歲。
因為,他已經三十二歲了。
他們之間的差距,整整有十二年。
可如今這算什麽?給她無謂的希望?還是隻是為了安撫她?亦或可憐她?
景夜銘看出她心底的困『惑』,溫柔的攬她入懷,輕聲答她:“瞳瞳,我過吧,對我而言,你永遠是最美麗、純潔的使。”
翌日清晨,當景思瞳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就是嘴角噙著笑望著她的俊顏。
隻是微微一怔,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他昨夜吻她的情景,蒼白的臉頰不禁染上了紅暈,那種誘饒嬌羞模樣看得景夜銘一呆,恨不得再擁她入懷吻一次。
低垂著眼瞼,有些不知所措的絞動著手指,“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從她被拒絕再爬上他床的那起,她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將他“誘拐”到自己的床上。
隻是清晨睜開眼時,他就已沒有了蹤影,回了自己的房間。
所以像今這樣睜開眼便能見到他的情景對她而言已經很陌生了,陌生的讓她感到意外。
景夜銘輕笑著曲指在她精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語氣中透著些許的調侃與不滿,“怎麽,不想見到我嗎?”
景思瞳鑽進他懷中,雙手自然的圈在他的腰際,“當然不是!”
知道她有多渴望每清晨醒過來時都能看到他的臉,能聽到他的聲音,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就像是感受到了她心底的渴望,景夜銘下頜抵在她的發旋處,柔聲道:“我保證,以後每個早晨,瞳瞳睜開眼都會看到我!”
他一味的拒絕她,才會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有可機乘。
所以,他絕對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絕對不允許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景思瞳仰起俏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黑白分明的幹淨雙眸,“你的是真的?”
景夜銘啞然失笑,“難道我騙過你嗎?”
景思瞳堅定的搖搖頭,但神情卻變得黯淡無光,像個孩子一樣口中不安的聲嘟囔:“不定哪你又要拎著行李去住酒店了……”
“瞳瞳,你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不能總是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依賴我!”
這是他那日執意離開時對她所的最後一句話。
不懂事的孩子?難道在他心中對於她的定位就是如此嗎?
所以她不敢再黏著他,怕他會疲憊、怕他會厭倦、怕終有一他會徹底從她的世界中消失。
景夜銘心中一疼,輕『揉』著她鬆軟的長發,憐惜的道:“瞳瞳,對不起。”
景思瞳眼框泛紅,一個月以來的委屈全部一湧而出,手握拳捶打在他堅實的胸口,“你這個老騙子!如果你以後再敢丟下我不管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景夜銘眉頭微皺,他不過三十三歲,應該和老這個字眼沒多少關係吧?
景夜銘剛想抱怨時,她已經重新鑽進他懷中,纖細的手臂緊緊纏在他腰際,“不過我最喜歡你這個老騙子了!”
king集團總裁辦公室。
“處理的怎麽樣了?”景夜銘專注於眼前的文件上,冰冷的聲線中不帶一絲溫度的問夏清朗。
夏清朗臉上掛著讓人舒服的,完全無害的笑容,“大哥,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心慈手軟的,不過是暴打了他一頓,給他留了一口氣。”
“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正在批閱文件的手頓了一下,淡淡的問他:“他的手呢?”
夏清朗聳聳望肩,雙手一攤,“宇浩那家夥比我狠,讓平日風光無限的沈大公子變成了殘障人士。”
景夜銘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夏清朗知道他對這個處置結果是比較滿意的。
算這個沈文博倒黴,他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景思瞳。他撕破誰的衣服不好,偏偏撕破了景思瞳的。
想起那景夜銘看到那一幕的眼神,連他都會不寒而粟。
看來沈文博這個官二代是真不知道看起來內斂沉穩的景夜銘,為什麽會被人冠上冥王這個稱號。
這時,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景夜銘按下接聽鍵,電話中傳來秘書中規中矩的聲音:“總裁,t市沈市長電話……”
“不接!”沒有任何猶豫,簡單的完兩個字後便掛斷羚話。
“大哥,這樣不好吧!”
雖沈淩已經退下來了,但他們king集團要打回國內,還是很需要他的關係網的。
景夜銘起身背對著他,視線定格在窗外某一處,冰冷的雙眸微眯起,“我看他年齡也大了,也是時候該好好的去頤養年了。”
夏清朗微微一欠身,“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等等!”
就在他剛轉身之際,景夜銘叫住了他,“那件事查的怎麽樣了?”
夏清朗原本輕鬆的臉變得凝重,就連聲音也變得低沉,“跟我們手中的資料沒有出入,那件事的確是他和溫慶華聯手策劃的。”
聞言,景夜銘眼中閃過一道如刀鋒般銳利的寒光,“那隻老狐狸做任何事都不可能留下把柄……”
轉過身對夏清朗吩咐道:“給我盯緊溫慶華。”
他相信,溫慶華那裏是突破點,一定會找到他所需要的東西,哪怕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蛛絲馬跡。
夏清朗略一遲疑,心翼翼的問道:“那瞳瞳那裏……”
景夜銘的雙眸變得更冷了,就連聲音都像是零下三十攝氏度般,“絕對不能讓瞳瞳知道這件事。”
若這件事情大白於下的話,脆弱如她,一定會徹底崩潰,會永遠將自己封閉起來。
夏清朗點點頭,但凝重的神『色』並無任何緩解,“若是被那隻老狐狸知道瞳瞳的存在的話,隻怕……”
“告訴宇浩,馬上去孤兒院將關於瞳瞳的一切全部銷毀,任何線索都不能留下!”不等夏清朗完,景夜銘轉過身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
“我立刻去辦!”景夜銘疲憊的整個人窩在辦公椅中,定定看著擺放在辦公桌顯眼處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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