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洗耳恭聽
然後對夏清朗道:“臭子,不清楚,害我以為七月是你的老婆。”
平靜無瀾的夏清朗望向簡睿軒,與他冰冷帶著挑釁的雙眸對視,“老爺子,是你自己誤會的好不好?”
“不過七月是我老婆也沒什麽錯……”
夏清朗頓了頓道:“我和七月從一起長大,在我們很的時候就有了婚約,七月的媽媽還把她家祖傳的項鏈交給了我。”
著更將戴在脖間的一條玉質項鏈展示給眾人。
隨即看向秦月婉,無不感贍道:“如果不是後來我們都發現變故失去了聯係的話,七月早就應該是我的妻子了。”
那語氣就像是在,那有別人什麽事兒?
“我找了她七年,整整七年!”
夏清朗扳過秦月婉的身體,雙手扶在她單薄的肩上,“現在我終於找到了,就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視線,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他透過網絡知道簡睿軒是怎麽對她的,也知道她懷孕的事情,所以才會丟下一切匆匆回國。
他的目光向下移,最後停在她掩起的腹上,“至於孩子,隻要是七月的我就疼!我會給他最好的一切,讓他在充滿愛的環境中長大!”
看到他眼底的悲傷,秦月婉像從前一樣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發頂,“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嗎?”
他無聲的將秦月婉擁入懷中,細軟的劉海遮擋住他充滿悲傷自責的雙眸,“七月,對不起!如果當初我們不是那麽匆忙的離開,如果我能早一點找到你,你就不會受那麽多苦。”
聞旭堯心口一窒,為夏清朗不顧一切的表白與付出感動,更為自己的退讓而後悔。
聞老太爺卻是唏噓不已。
明明擁有這麽好的妻子,可簡睿軒那這子卻不懂珍惜!
明明是一塊人人都想要捧在手心裏的至寶,可他偏偏視若卑賤之物,倒是對俗不可耐又充滿心機的女人嗬護備至。
簡睿軒這子的眼是瞎了還是怎麽的?
如果自己的能這麽一個孫媳『婦』的話,他會讓聞旭堯好好珍惜,不要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
可現在看來,自家孫子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簡睿軒和秦月婉的事情老太爺多少也知道些,經過今這麽一鬧,他更是確定這兩個年輕人是走不下去的。
本來是一個大好機會,他們如果真分手了,那他們聞家就可以出手了。
可誰想到會冒出夏清朗這個臭子!
但話又回來了,就算沒有夏清朗的話,以靳聞兩家的關係,恐怕想要讓秦月婉成為聞家的孫媳『婦』也是相當有難度的。
靳家那個老頭子也不可能輕易放手,放掉這麽個優秀的侄媳『婦』。
簡睿軒雙眸危險的眯起,冷冷的看著夏清朗,身體兩側的手也因為心底的怒氣而緊握成拳。
“睿軒哥!”
感覺到了簡睿軒的怒氣,怕他真的會和夏清朗起衝突,秦玉瑤輕拉了下他的衣角,一臉擔憂的問道:“睿軒哥,你沒事吧?”
她雖然不滿意這些人對秦月婉的眾星捧月,可是夏清朗揚名國際,她還指著這個男人為她主刀呢!
雖然現在機會甚微,但也總好過沒有吧!
可如果簡睿軒真的不受控製的和他起了正麵衝突的話,那她就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簡睿軒看向身旁的秦玉瑤,終於不得不承認,雖然是姐妹,雖然秦玉瑤長得也很漂亮,但和秦月婉那種脫俗古典的氣質比起來,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尤其今她和秦月婉一樣選擇了白『色』的禮服,雖然秦月婉因為懷孕穿著平底鞋,但對比還是鮮明的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如果秦月婉是《龍八部》裏的那個神仙姐姐,那麽秦玉瑤完全就像是一個東施效顰的醜。
“沒事。”簡睿軒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錯覺,秦玉瑤總覺得他的眼底剛剛有著一閃而過的憐憫與同情,那種感覺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簡睿軒卻沒有再理她,定定的看著深情專注的夏清朗在秦月婉耳畔著什麽,她圓潤透明的耳垂立刻染上了一層漂亮好看的粉嫩,這種粉嫩迅速擴散,讓她原本白皙的臉頰都變得白裏透紅。
秦月婉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垂下頭,一副嬌羞的動人模樣。
這樣的秦月婉是他所陌生的,至少再度遇見她之後,她從未在他麵前表現出過如此模樣。
剛剛夏清朗,他找了她七年吧!
簡睿軒突然想起賀文昊告訴他的調查結果,夏清朗回國是因為他要找的人有了消息,所以放棄了這次醫學界的學術會議,所以拋下一切回到國內。
這麽來,秦月婉的確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們曾經有過婚約,他身上甚至有秦月婉最在乎的母親送他的家傳玉墜,他們之間有著他完全不了解的過去。
簡睿軒感到一陣強烈的失落襲來,讓他內心的空虛、嫉妒、酸楚全都一湧而出。
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此刻的他像是徹底被排除出了秦月婉的世界,讓他連參與進去的資格都沒櫻
這樣一個宴會中,夏清朗完全就像護花使者一樣守在她身邊,那種強大的排斥拒絕氣場將他拒之門外,完全不給他靠近她的機會。
他的妻子,他卻始終沒有機會也像個編無人員一樣沒有資格走近。
他甚至不知道宴會是怎麽結束的,在他剛想走上前帶秦月婉回去的時候,秦玉瑤完全無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睿軒哥,你會送我回醫院嗎?”
他本想拒絕,可是低頭對上秦玉瑤那雙充滿期盼的雙眼後,所有的拒絕哽在喉間,讓他一個字也不忍出。
最終,看了眼不遠處被夏清朗守護著的秦月婉,強迫自己對秦玉瑤點零頭。
“七月,我們回去吧!”夏清朗對目光一直追隨著簡睿軒身影的秦月婉柔聲道。
聽到他清澈的聲音,秦月婉這才收回了目光,對他微笑著點頭,“嗯。”
車上,夏清朗細心的為她係好安全帶,便踩下油門驅車絕塵而去。
“你知道我住哪裏嗎?”秦月婉對他這些年來不曾改變過的無頭蒼蠅般的行為感到啼笑皆非。
這家夥,就這樣瞎開,是要將她送去哪裏啊!
“我不必知道。”
夏清朗側目頑皮的衝他眨眨眼,“我不必知道,因為我會帶你回去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秦月婉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而夏清朗也不多做解釋,隻是專心的開車。
車窗外的風景從陌生到越來越熟悉,秦月婉的心就像是被緊緊揪著,讓她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直到夏清朗停下車,她也沒有從這種窒息感中舒緩過來。
夏清朗踩下刹車,下車後幫她將車門打開,“下車吧!”
秦月婉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跨過一個輪回般,心翼翼的將手交到夏清朗溫熱的手心中,邁出腳步。
夏清朗得意的看著那個一如從前一樣的質樸平靜的四合院,緩緩的開口道:“我們把這裏買了下來。”
頓了頓,也給秦月婉片刻的喘息,“不管是我還是夜銘、宇浩他們,都認為這裏才是我們的家,不能讓它丟了。所以前幾年我們就把它買下來了。”
秦月婉像是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充滿悲贍眼神怔怔的看著這個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心口的疼痛迅速蔓延。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是真的沒有勇氣再麵對過去,麵對這裏。
雙手顫抖的推開門,裏麵的一切陳列都沒有改變,就連從前種的蘭花都依然擺放在院子裏。
她和母親的房間沒有改變,而他們兄弟三人生活的那間房也依舊如初,就連他們當初匆忙離開時沒有帶走的衣服物品都依然放在原位上。
秦月婉突然覺得自己回到了過去,母親沒有離開她,而他們兄弟三人也從未曾離開過。
夏清朗走到她身後,心翼翼的探手撫上她肩,在她耳邊悠悠的道:“七月,歡迎回家!”
回家?
沒錯,這裏才是她的家,這裏才是她的歸屬。
如今再次回來,心就像是有了著落,變得充實而又力量,不再像浮萍一樣四處飄泊。
轉過身依偎進他的懷裏,泣不成聲的道:“清朗,我終於回來了,終於回家了!”
夏清朗溫柔的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是啊,我們終於回家了!”
其實百感交集的不僅是她,還有他!
當年,他們遇到那樣的滅頂之災,所以不得不連夜出逃,卻沒有跟她和疼愛他們的阿姨道別。
如今,總算是找到她了,可畢竟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阿姨卻不在了,再也回不來了……
…………
送秦玉瑤回醫院後,心不在焉的陪了一會她之後,就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道別後便驅車趕回四合院。
隻是回去後,迎接他的卻是靳老爺子的憤怒。
“你是怎麽回事?讓你帶月婉去給聞老頭賀壽,你倒好,硬是把她推給別的男人了!”
聞言,簡睿軒也完全沒功夫在老爺子的斥責,有些激動的問道:“叔叔,她人呢?”
“人?”
靳老爺子冷哼一聲:“你把我的侄媳『婦』弄丟了我還沒找你要人,你倒先來找我要人了!”
“剛才月婉被夏清朗送回來收拾行李,夏清朗他就是月婉的親人,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要親自照顧她才能放心……”
沒好氣的看了眼麵『色』陰沉的簡睿軒,“人家那麽多年可都在一個戶口本上,如果親人久別重逢,我這個老頭子哪有不放饒道理?”
簡睿軒的心一直往下沉,“他們去哪兒了?”
“聽月婉是去他們從前的家生活一段日子。”
“從前的家?”
簡睿軒蹙眉問道:“是秦家?”
靳老爺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
“爺爺,我出去一趟。”簡睿軒也不再多問,轉身便離開了。
走出四合院後,便立刻給賀文昊打電話:“去查秦月婉回到秦家之前住哪裏,要快!”
完便寒著臉掛斷羚話。
而此時四合院內,於凱有些擔憂的問道:“老爺,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老爺子神態悠閑的喝著茶,看似漫不經心的道:“不給他一點壓力他就不知道月婉那孩子的可貴。”
“這樣也好,有了一個強有力的竟爭對手,我看他還能不能當個沒事人似的。”
於凱不得不佩服老爺子破釜沉舟的魄力,這麽險象環生的事換了別人還真沒膽去做。
而漫無目的開車『亂』衝的簡睿軒十分鍾後便收到了賀文昊發來的信息,上麵清楚的寫著秦月婉從前的住址。
那個地址正好與他正行駛的方向相反,急速的打著方向盤,然後將油門一踩到底。
“吱!”
刺耳的刹車聲後,簡睿軒狠狠的摔上了車門。
走進那個看似陳舊的院,透過窗戶灑在院裏的溫暖的讓人舒服又嫉妒的燈光,還有兩人時不時的輕快笑聲以及他們的剪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曾經渴望,卻注定永遠也得不到的。
“砰!”
房門被踹開,怒容滿麵的簡睿軒讓一切靜止。
正在打掃房間的兩人手中的動作同時滯住,然後同時轉頭望向那個渾身散發著陰鷙氣息的男人。
雖然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雖然他們隻是在平常的打掃,但偏偏這更是讓他憤怒,讓他難以接受。
他們兩個人之間散發出的氣場就像是一對幸福到讓人發狂的夫妻,能在那麽平凡中獲得讓人知足的幸福。
看到他,秦月婉下意識的往夏清朗的身後躲。
這樣的秦月婉更是徹底激怒了簡睿軒。
原來,對她而言,真正值得他依靠的,真正值得他依賴的竟是夏清朗!
那麽他算是什麽?他和她之間的過去算什麽?
夏清朗感覺到身後女饒顫抖,冷冷的看向簡睿軒,“不知軒少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哼!”
簡睿軒冷哼一聲:“你也知道是深夜了?”
“請問夏醫生,深夜帶著別饒妻子離家出走,這算是什麽?”
“妻子?”夏清朗也不甘示弱的針鋒相對,“請問軒少何時當七月是你的妻子?”
七月,一個隻屬於他們的稱呼,一個隻屬於他們擁有的記憶,這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我要怎麽對我的妻子那是我的事情,夏醫生不覺得自己越界了嗎?”
夏清朗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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