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猶豫與掙紮
“沒關係,侄女我也一樣喜歡。”
抬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告別:“好了各位,我走了。”
其實她並不想離開,其實她有太多的留戀,可是如果留下來的話,她怕自己會管不住自己,還會厚顏無恥的跑去賴著霍文霆,怕自己會淪陷得更深,怕換來的隻是更多的不屑與無情。
緩緩的向後退,卻依舊不肯轉身,留戀的目光搜尋著機場內每一個角落,甚至幻想著他能從哪個角落中冒出來喊她的名字,然後緊緊的抱著她請求她不要離開的情景。
或者讓她再見一麵,哪怕隻是能夠再遠遠的看上一眼她會感到很滿足,也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可是最終,那個熟悉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鄭
看來是她太過奢望了。
看來還是她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看來隻能就這樣告別了!
再見了,我的愛;
再見了,霍文霆!
冷傲借口去洗手間找到一直躲在遠處的霍文霆,看著他呆呆的望著登機處,無奈的歎息著問道:“既然不舍,為什麽不留住她?”
“為什麽留她?用什麽樣的理由留她?”
昨夜裏接到冷傲的電話,猶豫再三後還是提前來到了機場為她送行,可是卻沒有勇氣現身。
其實他也想留下她,沒有嘰嘰喳喳的她在身邊,總覺得空氣中都彌漫著孤寂的味道,但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放她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冷傲很明白他此刻內心的糾結與混『亂』,不過他更明白,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強也最脆弱的,它可以讓人在毫無希望時獨自堅持,也會在最不經意間輕易流逝。
等待的太久,隻怕兩個人都會經不起那種疲憊而選擇放手。
走過他身旁時,拍拍他的肩膀,“但願你不會讓她等太久。”
“喂!”霍文霆轉身叫住他。
冷傲停下腳步回頭,不滿的挑眉問道:“你這個出自書香門第的人就隻能以‘喂’這種冰冷又無禮的字眼稱呼姐夫嗎?”
霍文霆一怔,陽光的俊顏上難得的『露』出羞赧為難之『色』。
雖他是早就已經接受冷傲姐夫的身份了,可是要讓他叫出這兩個字那可是有相當難度的,每一次都會因為難以啟齒重新吞回肚鄭
可這一次,冷傲卻絲毫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嘴角揚起邪魅的弧度,一臉的挑釁之『色』:“看來你對自己姐姐的選擇依然還是極為不滿意。”
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一臉怪笑的家夥,最後隻得認命般的聲叫了聲:“姐夫。”
冷傲側耳向前探,故做沒有聽到,“什麽?你剛才什麽?”
霍文霆還真是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張得意的不可一世的臭屁臉上,但看在溫馨的麵子上卻還是不得不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擲地有聲的大聲道:“姐夫!”
冷傲這才走上前,像長輩般伸手『摸』上他的腦袋,滿意的笑著點頭:“嗯,這樣才有個舅子的樣子。”
此刻的霍文霆真的是有一種要吐血而亡的悲涼福
“舅子,叫住姐夫有什麽事?”冷傲厚顏無恥的問道。
已經徹底認清自己命閱霍文霆亦不再糾結,神情嚴肅的正『色』問道:“我,你就打算這樣跟我姐過一輩子?”
“不然呢?”
冷傲不明就裏的挑眉問道:“我的意思是讓我再納個妾什麽的?”
霍文霆蹙眉冷冷的道:“我可沒那麽。”
無奈的長歎一口氣,搖著頭不屑的道:“我,你智商不是挺高的嗎?怎麽這麽件事情都要別人來提醒你?”
頓了頓,繼續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霍家的女兒就那麽廉價,你連聲招呼不打給騙走也就算了,這總不能連枚結婚戒指都沒有吧!”
別跟他堂堂冷騰總裁買不起個戒指,那還不得笑掉饒大牙嗎?
看霍文霆不滿的揮動著手,冷傲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生硬的道:“我們夫妻間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呢還是管好自己吧!”
不理會霍文霆的抗議,轉身便離開了。
其實對於婚禮,溫馨還真是沒有刻意要求,但對與冷傲之間的夫妻關係,刀卻是始終心有芥蒂。
雖然冷傲對她很好,可是他們因為鬧劇般的契約開始總是讓她耿耿於懷。
冷傲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妥,依舊像往常一樣換了衣服便去書房工作,直到很晚才出來。
這讓溫馨多少有些難過,難道他們已經進入平淡期了?怎麽對她都是不聞不問的?
所以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她在聽到冷傲進來的聲音後,便下意識的緊閉起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怕吵醒她的冷傲躡手躡腳的去浴室洗了澡後才躺在她身邊。
借著床邊昏暗的燈光,這才發現她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裝睡。
躺在她身邊,大手輕扣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湊近她耳畔呢喃:“老婆,我想你了,怎麽辦?”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上,溫馨就再也無法裝睡下去,睜開了眼睛嬌嗔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用被子將自己給裹了個嚴實,根本不再去理他。
冷傲也沒有勉強她,輕擁她進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清早被鬧鍾吵醒,身邊早已人去床空,淩『亂』的床鋪沒有了任何溫度。
溫馨腦袋發懵的賴在床上,許久後才望著窗外的空仰長歎:“哎,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畢業。”
心不甘情不願的讀了經濟,然後好不容易轉學了美術,誰想到這麽寸,好死不死又遇到賀炎鋒的事情。
翻身下床,喃喃自語道:“算了,趁著還年輕,還有個長期飯卡供著吃喝,還是自覺點去學校溜溜。”
另一邊,監控器中看著她依無精打采,卻不停自言自語的模樣,冷傲的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起身對一直站在身後的阿海吩咐道:“去準備吧!”
阿海眼底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老大,你這是要玩死浪漫啊!”
冷傲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沒好氣的嗤笑道:“孩子家的怎麽那麽八卦。”
阿海賊笑著問道:“老大,允許圍觀不?”
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威脅道:“你如果想死的話,我是完全不介意。”
剛踏進學校,唯美的粉『色』櫻花花瓣便撲麵而來。
用力的『揉』『揉』眼,然後又在自己手臂上用力的擰了一下後,確定眼前的情景的確是真實存在的,才驚喜的驚呼出聲。
冷傲看著她興奮的模樣,緩緩走上前自身後抱住她。
在感受到她的掙紮後,柔聲道:“溫馨,是我!”
“大叔?”
溫馨不解的乖乖呆在他懷裏不安的問道:“大叔,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對不起。”
冷傲下頜頂在她的頸窩處,愧疚的喃喃道:“是我太粗心了,非要等到別人提醒才想起我還欠你一個婚禮。”
感受到懷中的嬌軀一怔,冷傲扳過她的身體,“現在,你還願意接受我這個後知後覺家夥的求婚嗎?”
溫馨也不知道自己手指上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枚大的誇張的心型鑽戒。
隻聽冷傲有些難為情的道:“我在這方麵是沒有傲那麽多心思,隻能用鑽的大來告訴你,你在我心裏究竟有多重要。”
不安的對上她那雙靈動的雙眸:“你不會嫌我俗氣吧?”
冷傲像個『毛』頭夥子一樣紅著臉道:“不過我在戒指裏刻上了我們兩個的名字。”
溫馨隻覺得漫飛舞的唯美櫻花就像是『迷』『亂』了她的雙眼,眼淚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這些櫻花……”現在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櫻花也是他的傑作。
冷傲不安的問道:“你不喜歡嗎?”
“我很喜歡!”
踮起腳尖抱住他,感動的在他耳畔道:“大叔,真的謝謝你!”
輕輕的將她推離懷抱,清了清嗓子鄭重的再次問道:“溫馨,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和我這個被你稱為大叔的‘老禽-獸’共度一生嗎?”
興奮中的溫馨剛想回答他,可沒來由的湧起一股血腥般的甜膩氣息,讓她忍不住的就想吐出來。
不顧死活躲在遠處偷看到阿海驚訝的睜大了,拚命的拍著身邊的董晉鵬,“我勒個去,怎麽老大求婚都把嫂子給求吐了?”
這種始無前例的求婚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早已有了經驗的董晉鵬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臭子,你這是要有主子了,還敢『亂。”
九個月後。
“恭喜冷少,少夫人生了位少爺。”
產房外,當護士出這句話後,冷傲像是個泄了氣的氣球無奈的抬手『揉』額,難以置信的重複著:“少爺?”
蒼在上,他盼女兒盼的有多麽迫切,怎麽到了最後就生了個兒子呢?
不死心的認真的向護士再次確認:“確定是兒子?確定嗎?”
繼靳逸塵之後,蕭語墨一樣為寧如意生下了個兒子。
所以他才會提前帶溫馨去做b超,檢查結果可是清清楚楚的是女兒啊!
一旁的護士卻錯以為他是高興過了頭,極其肯定的答他:“的確是位少爺沒錯。”
同樣期待的靳逸塵和寧如意落井下石的互相對望一眼後,得意的互相擊掌以示慶祝。
寧如意這才假惺惺的拍拍他的肩膀,完全一副過來饒姿態,“沒想咱們當爹都能當的這麽有默契。”
冷傲一臉苦瓜相,“我能不能退貨?”
他不要這個讓他束手無策的情敵行不行?
“冷傲,你再敢退貨試試!再敢我就把你……”
看到有外人在場,隻能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吞了下去,揀重點的道:“我把你剁碎了去喂狗!”
靳逸塵看著張牙舞爪的家夥,歎息道:“可惜了!”
寧如意附和道:“是啊,可惜了!這麽個眉清目秀的家夥怎麽偏是個男孩呢?”
冷傲神情凝重的看著溫馨:“老婆,乖乖養好身體,我們還得追加製造一個女兒呢!”
聽他這麽『露』骨的話,溫馨紅著臉嬌嗔道:“冷傲,你是想女兒想瘋了吧!”
“當然!”
冷傲理所當然的道:“我得生個女兒出來將來好折磨寧家那子!”
他故意提高了聲調,果然就聽到身後的寧如意不滿的抗議道:“我冷傲,不帶你這樣的!”
冷傲拉住往外跑的寧如意:“這麽著急回去?”
“我忙著呢!”
寧如意迫不及待的甩開他的手,“我這得趕緊回去跟語墨造女兒,否則我寧家的下任掌門人可能就要被冷家的姑娘給摧殘了。”
冷傲細長的鳳目眯起,湊近溫馨鄭重的道:“老婆,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能再落在寧如意那個二貨後麵了,明白嗎?”
寧家下任掌門饒嶽父泰山這個位置,他是坐定了!
一陣急促的下,披散著長發衝下樓。
“少『奶』『奶』,心!”一個踉蹌,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跌了下來。
傭饒驚呼讓寧如意終於停下了腳步。
身後跌落在地的蕭語墨讓他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的神『色』。
她根本來不及理會自己身體的痛楚,基本是用爬的狀態“走”到寧如意身邊。
寧如意蹲下身,仔細打量著她膝蓋流血的傷口,心口也如此傷口般流血不止。
憤怒的對怯懦站在赤著腳的蕭語墨身邊的傭人大喊:“你們是怎麽做事的?都不想幹了是不是?”
蕭語墨心翼翼的哀求,“是我不心,你別怪她們。”
片刻的沉默後,仍舊用讓人魂飛魄散的冰冷聲調怒聲嗬斥,“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趕快去拿醫『藥』箱?還不趕快打電話叫醫生?”
傭人們都依照他的吩咐戰戰兢兢的跑開了。
蕭語墨含淚的雙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意,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正在細心為她擦拭傷口的寧如意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你誤會了,我不過是不想你的血弄髒了這昂貴的地毯。”
悲贍垂下頭,不想泄『露』心底的悲傷與痛苦,“你,真的這麽恨我嗎?”
“不止是你,我恨你們蕭家所有人,我恨不能將你們千刀萬剮!”
她如同做錯的孩子般,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袖口,“你可以將所有的怨恨全都發泄在我身上,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可以無視我,可以……可以不愛我,我論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怪你的。”
他無情的甩開她的手,大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頜,“蕭語墨,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不過一顆已經毫無用處的棋子,憑什麽地我提出要求?”
他的無情,他的直白,讓她本就已鮮血淋漓的心再次承受了淩遲之痛。
絕望的閉上眼睛,淚水不受控製的滑落,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明明近在咫尺,心卻遠隔涯的人,這個她用盡生命在愛著的人。
拿起幾上的水果刀,用盡全力劃過自己的手腕,汩汩鮮血綻放出淒美的悲涼。
“我用我的命跟你做交換,換你放我哥一條生路!”
寧如意黑亮的瞳孔瞬間放大,大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你瘋了嗎?不要命了?”
本就毫無血『色』的清秀麵容更顯蒼白,嘴角微微上揚,輕柔的聲音空洞的如同來自異時空,“我也是蕭家人,我把我的命賠給你,這樣你滿意嗎?”
“來人!快來人!醫生呢?醫生什麽時候來?”
恐懼侵襲了他的整個心房,讓他覺得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一陣手足無措的混『亂』後……
“情況如何?”
不等家庭醫生整理好隨身醫箱,他便滿臉焦慮的衝上前詢問。
“寧少放心,少『奶』『奶』並無大礙。”
還來不及喘氣,家庭醫生的勸告卻在耳畔響起,“隻是少『奶』『奶』身體太虛,又有嚴重的貧血,所以……”
緊握的拳頭狠狠砸向身邊的門框,沉聲咒罵:“該死!”
家庭醫生被他眼中的冰冷望得後背發涼,“寧少,隻要注意補充營養,少『奶』『奶』很快就會恢複健康的。”
“你可以走了。”
“呃……”
“滾!”
田園風格的溫馨房間中,蕭語墨仍舊陷於沉睡著,臉上是難得的恬靜。
寧如意的眼中滿是不舍與心疼,大手輕撫著她細滑的臉頰,喃喃自語:“語墨,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順勢滑落。
隻是這一次,是他哭了!
無力的將臉深埋於染滿鮮血的雙手中,泣不成聲。
“如意呢?如意去哪兒了?”
睜開雙眼,第一反應是她還活著。
接下來,便是迫不及待的打探寧如意的去向。
傭人製止欲下床走動的她,“少『奶』『奶』,趙醫生你需要靜養……”
“你走開!”
“少『奶』『奶』!”
指著陽台:“你再阻止我的話,我就從那裏跳下去!”
心驚膽戰的傭人不敢再阻攔,任由她下地走出房間。
“寧如意呢?寧如意去哪兒了?”
樓下華麗的客廳中,虛弱的蕭語墨詢問著圍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找我什麽事?”
已換了幹淨衣服的寧如意從客房中走出,眼中有一抹一閃即過的安心。
“如意,你是不是願意放我哥一條生路了?”
麵對她眼中閃爍的光芒,他幾乎就心軟答應了她。
“你認為你值那個價錢嗎?”
違心的回應如刺刀,在他心頭無情的劃過。
蕭語墨心灰意冷的攤坐在地上。
冷冷的交待身邊的傭人,“我有事要出去,你們給我看好她,若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也都給我去陪葬!”
“是!”
“如意,我求求你,我隻求你這一次!就請你念在我對你用情至深的份上,求你網開一麵,就放過我哥吧!我真的……真的不能再失去最後一個親人了!”
她抱住寧如意的腿,以這種卑微的方式阻止他,乞求他。
蹲下身,纖長的手指抬起她圓潤的下巴,無情的拒絕了她,“當初,你們蕭家可曾對我們寧家網開一麵?可曾給過我父親一條生路?”
“如意,我求求你,求求你!”
狠下心用力擺脫她的糾纏,“帶她回房間!”
將掙紮著哀求他的那個身影,用那道沉重的門隔絕在身後,義無反鼓離開了。
“如何?”寧如意不用回頭也知道此刻規矩站在辦公桌前的那個人是誰。
“可以開始了。”
聞若雅是寧如意工作中的得力助手,亦是得到過他的默許,無論任何時候都有隨意進出這間辦公室的權力。
“那就開始。”
沒有一絲猶豫,甚至平靜到沒有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
寧如意的堅定及冷漠讓一直趴在辦公桌前玩著電腦遊戲的陳墨宣不寒而栗。
“還要我再一遍嗎?”
寧如意對聞若雅的遲疑感到不滿,他的語氣中有著不容質疑的權威。
“咳!”
陳墨宣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漫不經心的問到,“我,語墨呢?語墨怎麽辦?”
寧如意略顯僵硬的背影透『露』了他內心的猶豫與掙紮。
陳墨宣點到了他的痛處,他所極力回避的偏也是他必須正視的。
痛苦的閉上雙眼,深呼吸一口氣後,斬釘截鐵的下達了最終的命令,“開始!”
“是!”
這一次聞若雅沒有遲疑,她清楚的知道寧如意絕對不會允許她再次質疑,不會允許她再次挑戰高高在上的權威。
“何苦呢?”
此刻,除了這三個,陳墨宣實在不知道該對眼前這個相交多年的好友些什麽。
“我無從選擇。”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gameover”仿佛也宣示著一切的終結和無可挽回。
“無從選擇?”
陳墨宣摘下眼鏡讓自己疲勞的雙眼得到適度的放鬆,“就因為你的無從選擇,所以也要讓她的人生無從選擇嗎?”
“為了達成目的,有些犧牲是必須的!”
“你憑什麽?又有什麽資格替她做決定?你有沒有問過她是不是願意做那個犧牲品?如意,你真的太自私了!”
“我承認我是自私,難道他們蕭家人就不自私了嗎?”
“你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達成你的目的,但卻偏偏選擇了將無辜的她置於萬劫不複之地的這種方式。”
“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
如今除了這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和眼前這個摯友之外,他寧如意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陳墨宣戴上眼鏡,用他一慣的平靜態度淡淡的:“我如果要抽身何至於要等到你寧如意下逐客令?我隻想知道,對語墨你打算怎麽辦?別忘了她也是蕭家人。”
“我不會為難她的。”
“哼,你還真是大度。”“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寧如意轉過身,痛苦與無奈在他眉間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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