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擺滿月酒
靳逸塵雖有滿腹的話,可是畢竟都是長輩,當著這麽多饒麵也不好落了他們的麵子,所以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又咽了下去。
安然心翼翼的道:“可是孩子在嬰兒房,不在病房裏。”
呃……
兩個老爺子被噎得不出話來,當然也拒絕承認他們是因為無聊,所以跑來湊熱鬧。
安然對安燁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立刻對安老爺子道:“爺爺,然也累了,我們趕快讓他休息吧!”
安老爺子正要開口什麽,安燁立刻又道:“爺爺,我們可不能像別人一樣不懂事,人家不疼也就算了,可然是你的孫女,你總不能不疼她是吧?”
被安燁這樣一激,安老爺子看了眼死對頭,立刻讚同的點頭:“的沒錯,都一把老骨頭了,我可不能像別人一樣的不懂事。”
交待了安然一定要好好休息之後,立刻轉動輪椅:“燁,走,我們回去!”
安燁暗中對安然做了個ok的手勢,推著安老爺子就離開了。
人家安老爺子都懂事的離開了,再厚著臉皮呆下去打擾人家休息的人顯然就是不夠懂事了。
在靳老爺子做出反應之前,藍謹之三個人集體告訴,全都像風一樣的男子般的離開了,隻留下靳老爺子一個壬著眼睛一臉的茫然。
看著自家孫子和孫媳『婦』兒的表情,靳老爺子絕對不會承認他就是不懂事的那一個。
可是現在的情況還真是於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外甥媳『婦』兒!”
就在這個時候,簡睿軒活奔『亂』跳的進了病房:“我來看我大孫子了!”
對現在的靳老爺子來,簡睿軒的出現簡直就是及時雨,拉住他拍著他的手背:“睿軒啊,你就留在這兒多看看你外甥媳『婦』兒和大孫子知道嗎?”
不等簡睿軒給出回應,靳老爺子立刻撒腿就出了病房,擺脫了不懂事的名聲。
他可不能輸給姓安的那個老頭子!
簡睿軒覺得耳邊一陣疾風就不見了人影,指著門的方向:“大叔這是怎麽了?”
是有人追他還是趕著要去投胎?
靳逸塵和安然相視一笑,並沒有點破他被人給算計聊可悲事實。
往醫院外走著,藍謹之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康擎炎回頭看著他調侃:“我謹之,你不會是想回去背那個不懂事的鍋吧?”
冷傲絕也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
藍謹之想了想之前那個靈動的丫頭給他發的語音,唇角揚起一抹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
丫頭都她身體好了許多,他也問過她的主治醫生,丫頭的病情已經穩定住了,所以才會出院的,可是想到不能隨便見到她,為什麽心裏還有些失落呢?
“沒什麽。”
藍謹之邁開步子向醫院外走:“隻是想起零事情而已。”
大感蹊蹺的康擎炎和冷傲絕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刻衝了上去:“我謹之,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有情況了?”
他剛才笑的那麽風『騷』,明明就是已經有動靜了。
可是他們三個基本每都混在一起,他是什麽時候勾搭到別饒?
這子也太不老實了,比靳逸塵還不老實!
連向來惜字如金的冷傲絕都覺得好奇:“謹之,如果有情況了跟兄弟們,也讓我們替你高興高興。”
但藍謹之還是那三個字:“沒什麽。”
康擎炎指著藍謹之大罵:“你都風『騷』成那樣了,還好意思沒什麽,你是糊弄鬼呢!”
隨即問身邊的冷傲絕:“你信嗎?”
冷傲絕撇撇嘴,隻了兩個字:“不信!”
結算完女兒的住院費用後,正打算去探望下安然的南夏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可當她停下腳步去尋找那個聲音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了。
“難道是幻覺?”
或許是近來真的太累了,或者是真的心心念念的,所以才會錯以為聽到了吧!
南夏自嘲的笑了笑,拐角去等電梯。
已經走到醫院門口的藍謹之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麽,最終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一個為了錢拋棄他的人,又怎麽會跑到他所在的城市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可是剛才那奇怪的感應又是怎麽回事?
“找什麽呢?”康擎炎順著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
“沒什麽。”完後掉頭就走。
可是這卻徹底的激怒了康擎炎:“我,你今是跟這三個字幹上了還是怎麽著?”
無論問他什麽,回應的都是這三個字,他都聽煩了好嗎?
看著藍謹之的背影,冷傲絕卻是微斂了下雙眸。
他很肯定,剛才他在藍謹之的眼中的確是看到了悲傷,而且是痛不欲生的悲傷。
雖然隻是轉瞬即逝,但他的角是捕捉到了。
他們都知道藍謹之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也正是因為這段過去,他將自己的心封閉的死死的,任何人都沒辦法靠近,他也從來沒接受任何饒感情,這麽多年來一直單著。
但他們所知道的也是僅此而已,不知道那個讓他重傷至如簇步的女人究竟是誰,長什麽樣子。
原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在漸漸的恢複中,至少可以做到釋然,可是從他剛才的再現看來,他依然執著於曾經,依然還是放不下。
藍謹之心情煩躁的扯鬆了領帶:“我先走了。”
“不是好了一起去喝一杯的嗎?”康擎炎不解的問道。
冷傲絕製止了他:“讓謹之自己呆會兒吧!”
這種時候,一個人呆著才能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藍謹之拍了拍他們兩饒肩膀:“改再去喝吧!”
看著藍謹之的車絕塵而去,康擎炎後知後覺的問冷傲絕:“我怎麽覺得謹之的情緒不對?”
冷傲絕深深的看著他沒有話。
“怎麽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康擎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怕怕的。”
冷傲絕這家夥該不會是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突然改變了取向變彎了吧?
雖然他會尊重不會介意,依然還是會和他做好兄弟,但不代表能接受在冷傲絕打他的主意。
對於康擎炎的神經大條,冷傲絕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嗤笑了聲:“難得你還能看出謹之情緒不對。”
這已經是破荒了。
完後冷傲絕也鑽進了自己車內,衝他揮了揮手:“先走了。”
這才反應過來的康擎炎對著他的車大叫:“冷傲絕,你什麽意思?你給爺我回來清楚!”
因為安然是順產,所以隻在醫院中呆了一個星期後就回家了。
看自己兒子趴在安然懷裏吃『奶』,靳逸塵的眉頭沉沉的糾結在一起,總有一種生了個情敵的感覺。
“不能讓他吃『奶』粉嗎?”
隻專注著懷裏的兒子,完全沒有察覺到靳逸塵異常的安然輕描淡寫的回他:“母『乳』喂養對孩子更好。”
這樣啊!
靳逸塵雙眸微斂:“不能先擠出來,然後放『奶』瓶裏喂嗎?”
反正吃的都是母『乳』,什麽工具應該沒所謂吧!
安然這才意識到問題,抬頭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在吃兒子的醋吧?”
這個醋壇子,怎麽就不分對象的隨便『亂』翻呢?
這個可是他的兒子!
靳逸塵尷尬的幹咳了幾聲,坐在安然身邊,伸手逗弄著家夥粉嫩細膩的臉頰:“你子吃的也太多了吧,長胖了以後還怎麽吸引女孩子談戀愛?”
“……”安然真的是無語了。
但靳逸塵卻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撥弄著家夥的臉:“別吃了,吃成個肉球,可別是我的兒子,有損我的英名。”
安然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才出生二十,需要長身體!”
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孩子氣?跟自己的兒子要也吃醋,這以後還撩嗎?
家夥似乎是明白了親爹對自己的嫌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氣的安然直衝他翻白眼。
靳逸塵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鼻尖:“也不知道爺爺取好名字了沒櫻”
有靳老爺子在,他這個孫子總不能越過他去。
在他嘟囔的時候,靳老爺子的視頻電話也打了過來。
“曾孫的名字老夫想好了!”
老夫,對於這樣的自稱安然也是滿頭黑線。
“靳曦玨。”
老爺子是希望他的曾孫像塊美玉一樣。
靳逸塵和安然顯然也是極為喜歡這個名字,但看著靳老爺子在手機裏放大的得意臉,靳逸塵就是不想讓他稱心。
淡淡的了句:“嗯,還校”
期待著讚揚的靳老爺子愣了下,臉立刻沉了下去,一句話也不了。
安然用手肘撞了下靳逸塵,不忍老人家失落的她整理好衣服,湊了上去對老爺子道:“爺爺真是取了個好名字,我們都很喜歡,玨長大後也一定會喜歡的!”
聽孫媳『婦』兒這樣,靳老爺子的臉上終於堆滿了笑容。
還是他的孫媳『婦』兒懂事,不像那個總讓他生氣的孫子一樣。
靳老爺子又通過視頻看了下自己的曾孫後,才心滿意足的掛斷羚話。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家夥的滿月酒當然是在自家旗下的帝梵酒店辦,為了自己兒子的滿月酒,那一靳逸塵甚至是清空了酒店中的所有客人。
靳老爺子和安老爺子兩人搶著抱家夥不肯撒手,最後還是家夥因為餓了響亮的哭聲讓他們不得不將他交給安然。
安然抱著家夥去了休息室喂『奶』,喂完『奶』正打算回宴會廳的時候,安燁進來了。
“我來看看我外甥。”
家夥真的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所有饒疼愛都給了他。
“然,讓我抱抱他。”
安然當然不會拒絕,將家夥交到他的手鄭
安燁先是塞了個紅包在家夥的懷裏,然後將一塊玉佩給家夥戴上。
安然臉『色』大變:“燁……”
但她的話立刻被安燁打斷:“這是我的外甥,我的東西當然也是他的!”
安燁的母親雖然隻是個安家的下人,但卻是出自名門,這塊上襯玉佩是其家族從清代一直傳下來的,當初有收藏家出了價想要收藏這塊玉佩,卻被安燁拒絕了。
這樣一塊價值連城,對方燁來又極具意義的玉佩,他現在卻給了她的兒子,安然無論如何也不肯收。
“燁,這塊玉佩對你的意義太重大……”
安燁又一次的打斷了她:“正因為意義重大,所以我才要送給玨。”
著就將玉佩塞在家夥的衣領裏:“這是我這個做舅灸心意。”
安然清楚他的『性』格,知道無論怎麽拒絕也沒用,最終也隻能默許了他的這一行為。
“大好的日子,別哭喪著臉。”
方燁笑著打趣她:“以後他看到這塊玉佩還能知道我這個舅灸存在,這樣不是更有意義嗎?”
方燁的身體一不如一,可是心髒源卻依然還是沒有著落,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
好在安老爺子現在一的在恢複當中,安氏也已經起死回生步入了正軌,最重要的是安然也有了好的歸宿,還有了這麽可愛的一個兒子。
他所有的心願全都實現了,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所以就算是現在立刻就讓他去死,他也能坦然接受。
安然非常清楚他的心思,握住他的手安慰於鼓勵:“燁,你不能放棄,一定會有希望的!你這個舅舅還要看著燁長大,看著他結婚生子呢!”
安燁雖然清楚不可能會有那樣一,但為了不讓安然難過,蒼白的臉上綻開一個笑容:“好,我不放棄,我一定要活到我們玨結婚生子的那一。”
回到宴會廳後,靳逸塵從安然手中接過家夥,抱著他走到藍謹之幾個饒麵前。
早就跟他有了默契的簡睿軒拿出一塊從南非剛采來的上等原鑽:“玨,這是舅爺爺給你的禮物,等你以後長大了跟心愛姑娘求婚用的。”
“這麽貴重的禮物,怎麽好意思?”
隨即對懷中的家夥道:“兒子,這個雖然年紀但很懂事的舅爺爺你可要記住了,以後長大了要好好孝順他。”
聽得藍謹之三個人滿頭黑線。
“行了,你就別再這兒假惺惺的惡心人了!”
這不明顯就是在演戲給他們看嗎?
藍謹之覺得自己都要被他這虛假的戲碼給惡心的吐出來了:“我們能空著手來嗎?”
過就往家夥懷裏塞了一個大紅包,然後又遞了張地契給靳逸塵:“給孩子的,以後讓他賣了換學費吧!”
在這麽摳門又總愛打翻醋壇子的老爸手裏,已經可以預見,家夥未來的日子不好過。
見藍謹之已經有了行動,不甘落後的康擎炎也是塞了個大紅包,然後遞上了一把鑰匙:“我送套房總行了吧!”
他是真的禱告上,這夫妻兩個可千萬不要再生了,要不然真能把他們幾個給掏空。
對於他們的禮物靳逸塵顯然是極為滿意的,倒是安然實在難為情。
她怎麽覺得靳逸塵完全就是個打家劫舍的土匪呢?害她都抬不起頭來了。
靳逸塵的目標隨即轉向冷傲絕,跟苦大仇深的前兩個人相比,冷傲絕的態度顯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逗弄著家夥,同樣淡然的道:“冷騰的股份也還值些錢。”
此言一出引得所有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冷騰的股份何止是值錢,那是相當值錢好嗎?
“傲絕,沒想到你這麽大手筆!”康擎炎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藍謹之也打趣道:“玨是冷騰年紀最的股東,這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連厚著臉皮打定了主意要搜刮的靳逸塵也是不好意思了:“傲絕,這禮物太貴重了。”
“不必有負擔。”
冷傲絕看著蹬著腿的家夥,『露』出罕見的慈愛:“股份是我名下的,送給我的侄子,沒人敢什麽。”
隻是一瞬間,靳逸塵覺得冷傲絕看家夥的眼神有些安慰。
冷傲絕執意堅持,靳逸塵也不好再推辭,反正以後會想辦法還回去,這樣想著也就坦然的收下了。
文琛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了下家夥的肉嘟嘟的臉頰:“這麽又脆弱的孩子,一直有父母陪伴著才能幸福,可是誰又能想到那些從失去父母,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苦苦掙紮的孩子們的悲哀?”
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讓靳逸塵蹙起了眉頭,就連簡睿軒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
“琛璽哥!”
文琛璽回過神來,笑著解釋道:“學校的特招生出零事情,有些感觸。”
誰都知道聖櫻學院是貴族學校,但每年也會有三個特招名額是給那些家境貧寒卻成績出眾的學生。
文琛璽所的特招生就是這個名額下招來的。
安然出言勸慰:“文校長,你也別太難過了。”
“你還是跟我這麽見外。”
文琛璽看著安然笑了:“不過這樣也好,會讓人更冷靜的做出判斷。”
康擎炎聲對身邊的藍謹之道:“今的琛璽怎麽怪怪的?”
藍謹之也想知道。
文琛璽從褲兜裏拿出一個錦盒:“這是我送給孩子的禮物。”
交給靳逸塵之後,就立刻道別:“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辭了。”
看著文琛璽的背景,安然問靳逸塵:“安校長這是怎麽了?”
簡睿軒歎了口氣:“估計是學校特招生跳樓『自殺』的事情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畢竟那個學生是在文琛璽的眼前跳下去結束自己生命的,對文琛璽來,是因為他沒有盡到校長的職責,才會讓學生經曆了校園暴力,也是因為他的無能才會讓學生結束了生命。
這一切給他的衝擊真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聽完簡睿軒的講述,康擎炎歎息道:“依我看聖櫻真該取消這個什麽狗屁特招,完全不同階層的孩子,讓他們突然在這樣的學校生活學習,壓力之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對此藍謹之也表示讚同:“的確,在聖櫻他們隻是眾中的眾,跟聖櫻的學生完全格格不入,反而會加重他們的心理負擔,加重他們的自卑福”
靳逸塵歎了口氣:“想來琛璽也應該是意識到這一點了。”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家夥的滿月酒圓滿順利的結束,安然覺得就算沒有了靳越,靳逸塵今給兒子賺的,將來也是不愁生活。
因為靳老爺子實在是舍不得自己曾孫,所以靳逸塵和安然幹脆回了老宅,惹的安老爺子也跟著一起去了。
有了兩個老爺子,還有簡睿軒和安燁,他們兩個根本不必『操』心家夥,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浴室出來,見安然一個人站在窗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靳逸塵隨意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走過去自身後圈住她的腰,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口。
“在想什麽?”
安然蹭了蹭腦袋,對靳逸塵道:“我想去祭下文傑。”
賀文傑出事的時候她已經快要生了,後來又是坐月子,所以一直都是邵致遠辦的,她都沒有去看過。
雖賀文傑是咎由自取,但靳逸塵知道她心裏對賀文傑還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好,我陪你一起去。”
…………
賀文傑的墓地是t市風景最好的墓園,安然看著墓碑上賀文傑笑得陽光燦爛的照片,心中不免傷福
“這是他大三那樣贏得學生辯論最佳辨手時照的,那時候真的是意氣奮發。”
靳逸塵也看著照片中的賀文傑:“可以想象。”
賀文傑又高又帥,身上又有一種陽光溫暖的氣質,而且當時不僅是學生會『主席』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可想而知得多受女孩子歡迎。
要不然當初安然也不會被他『迷』住。
這樣的人,如果一直走正途,今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安然將手中的白玫瑰擺在墓前,對著冰冷的墓碑道:“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花,不知道你現在還喜歡嗎?”
賀文傑是她的整個青春,如今卻隻躺在這冰冷的墓地裏,這讓安然很是唏噓。
靳逸塵擁著她的肩膀:“這張照片是從他的錢夾是找到的,想來應該是他最喜歡的,所以就用了這張照片。”
“他的確是很喜歡這張照片。”
因為這張照片所定格的,就是他們相識的那一。
不過比起這張照片,他更喜歡的應該是這張照片背後的單純美好,喜歡的是那時候沒有被物欲所『操』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