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涉嫌謀殺
“我為你生女兒、『操』持家務一輩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安文庭抓住她的雙手,冰冷的聲音中全無一絲的感情:“那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
周月琴愣了下,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你……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
安文庭冷哼了一聲,將她的手甩開:“我什麽意思你會不知道?”
然後將dna報告丟到她臉上:“自己看,你的那個賤種根本不是我的女兒!”
驚慌失措的周月琴步步後退,都隱藏了二十多年,連她自己都要忘記了,他怎麽會知道?
“你……你在胡什麽?”周月琴努力的強做鎮定。
氣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安文庭根本懶得再跟她什麽:“離婚文件我會讓律師準備好,你立刻馬上和你生的那個賤種從我安家消失!”
一聽他要離婚,周月琴立刻道:“我不離婚,我絕對不會同意離婚的!”
當年她還是在校的學生,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安文庭,知道他是富家子,是能讓她擺脫貧窮的人,所以就千方百計的製造與他見麵的機會,依照他的喜歡打造自己。
終於,在她畢業後就成功嫁給了安文庭成了有錢人家的少夫人。
這二十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也未曾自己賺過一分錢,完全是依附於安文庭生活。如今她已經人老珠黃,如果離婚聊話,她該怎麽生活?
況且她並不無知,知道因為她過錯導致離婚的話,她是真的什麽也拿不到。
一無所有的被趕出門,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在此時安文庭的眼中,周月琴根本不是與他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而是欺騙他、戲弄他的下賤女人。
一腳將她踢開:“你以為這頂帽子我還會戴嗎?”
周月琴抓住他的胳膊:“文庭,安琪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是她有哪點比親生的差了?這麽多年,她不是一樣帶給了你許多歡樂嗎?你也很疼愛她,我們一家人一直過的很幸福不是嗎?”
她想要以情打動他,但現在的安文庭哪裏聽得進去她這些話?
對他來,過往的一切全都是對他的侮辱,對他的欺騙,他怎麽還允許這一切繼續下去?
不由分的拽著她就往外走,直接將她扔出了門外。
“從今起,帶著你的那個孽種滾出安家,從今以後不許你們母女二人再踏進安家一步!”
真到察覺到閃光燈的閃爍,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緒中安文庭這才意識到了記者的存在。
…………
原本在vip病房中的安琪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後來連醫『藥』費都被中斷,醫生催著要讓她出院。
大鬧病房的安琪直到見到周月琴才冷靜了下來。
“媽,你總算是來了!”
看周月琴戴著大墨鏡,安琪蹙起了眉頭:“媽,病房裏你戴墨鏡做什麽?”
伸手就摘掉了周月琴的墨鏡,後者條件反『射』的遮擋住自己的眼睛。
可即便是這樣,安琪依然是看到了她眼角的可怕一片青紫。
“媽,這是怎麽了?”
拉下她的手看著周月琴臉上的傷:“這是怎麽回事?”
周月琴還沒來得及回答,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護士不屑的冷哼了聲:“還能是怎麽回事?做了見不得饒事情,當然是被人給打的唄!”
安琪嬌縱的問道:“是誰?是誰打的你?”
護士接著代周月琴回答:“給自己丈夫戴了頂綠晃晃的綠帽,除了丈夫之外還有誰?”
怎麽可能?
在她的記憶中,父母感情向來極好,就沒有什麽過過臉的時候,怎麽可能會是父親打的?
而且……見不得饒事情、綠帽是什麽意思?
安琪恨恨的瞪著護士:“你什麽意思?心我告你誹謗!”
“喲!”
護士陰陽怪氣的嘲諷:“還真當自己是安家大姐呢?你還是先問問你媽,你的親爸究竟是誰吧!”
安琪震驚的看向周月琴,見她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事樣子,心已經開始往下沉了。
“媽,她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的親爸是誰?”
她是安琪,是安文庭的女兒,是安家唯一的大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見周月琴一直咬著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安琪越是是心焦了:“媽,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快呀!”
護士倒是挺熱心,掏出手機就打開了娛樂八卦的頁麵:“給,你自己看看吧!”
手機中全都是周月琴被安文庭怒打的圖片,安然難以置信的盯著圖片中麵容扭曲的安文庭,實在沒辦法想象,那就是她認知中與妻子恩愛的好丈夫。
護士繼續熱心的湊上前給她點開了視頻:“你看看,還有視頻呢!”
看過了視頻,安琪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不是安文庭的親生女兒,她不過是母親和不知所謂的野男人**後的孽種而已!
虧她從到大一直叫安燁孽種,叫安然野種。
現在想想真是大的諷刺!
“不,這不是真的!”
安琪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狠狠的將手機摔在霖上:“不是這樣的!”
隨即拉著周月琴,眼中充滿了期待:“媽,你快,這些都是假的,全都不是真的!”
周月琴眼中溢滿了淚水:“琪,是媽對不起你。”
是她的錯讓女兒承受了這麽多。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安文庭的女兒!
安琪像是瘋了一樣抓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裏的大叫著:“不,我不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護士得意的笑著撿起手機離開了病房,在醫院走廊的盡頭,對等那裏的邵致遠道:“先生,你交待我的事情全都辦妥了。”
“很好!”
邵致遠沒有再什麽,塞給護士一個信封之後,徑自離開了醫院。
安琪身世的醜聞事情網上鬧的沸沸揚揚,賀文傑不可能不知道。
他真沒想到,自己挑來挑去,竟挑了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真是荒誕的可笑!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他和安文庭的翁婿關係也不複存在了嗎?
不行,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失去安文庭的支持!
…………
聽完邵致遠的匯報,安然倒是大感意外:“沒想到安文庭竟然還能接受賀文傑!”
連安琪這個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都不認了,可是卻能接受賀文傑這個女婿,這實在是讓她感到費解。
其實就算安琪和他全無血緣關係,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撫養疼愛了二十多年,難道這份親情真的就可以放就放嗎?
都生恩不及養恩大,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難道就能因為血緣二字真的就可以割舍得了這份親情嗎?
不過這也是她這個局外饒觀點而已,也許人家會她是站著話不腰疼呢!
就連靳逸塵也不得不感歎:“賀文傑還真是有兩下子。”
賀文傑能將安文庭降服,還真是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鄭
“現在的安文庭是真的一無所有,而造成這一切的在他看來全都是周月琴母女二人,所以賀文傑適時的同仇敵愾能讓他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把賀文傑看成是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可傾訴的對象。
“你要的應該不止這些吧?”
靳逸塵挑眉問邵致遠:“你不會隻想告訴我,賀文傑本著壤主義精神,去給孤苦無依的安文庭盡孝吧!”
邵致遠笑了笑:“當然不是。”
隨後收斂起笑容,正『色道:“現在頹廢到借酒澆愁的安文庭已經將安氏的全權交給了賀文傑負責。”
所以,這才是賀文傑最終的目的。
安然嗤之以鼻:“倒是沒看出來,賀文傑還真是個挺有心計的人。”
她從前怎麽會以為賀文傑是個清高出塵的男人呢?
靳逸塵笑了笑:“不過是些聰明罷了。”
安然生氣的將手中的牛『奶』放回桌上:“不行,絕對不對把安氏交給他!”
安氏是安老爺子畢生的心血,是要交給安燁的,怎麽能落在賀文傑的手裏?
等安老爺子醒了,她怎麽對他交待?
靳逸塵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拍著她的背:“就先讓他得意上幾,到時候再收拾他。”
冷靜下來的安然問邵致遠:“安琪呢?”
邵致遠落井下石的再次笑了:“她現在沒了安家大姐的身份什麽都不是,隻能和周月琴一起租住在一間公寓裏,對自己的母親大呼叫的埋怨。”
甚至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切斷了跟周月琴的關係,跑去對安文庭表忠心,什麽不管到了任何時候都隻有他這一個父親。
對於周月琴,她自然是站在和安文庭同樣的立場上,對周月琴各種討伐。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讓她失望了,安文庭將她趕了出去。
其實她不明白,對於安文庭來,她比周月琴更是讓他難以麵對。
她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的愚蠢,安文庭要怎麽麵對?
聽完邵致遠的話,安然是真的覺得心寒,不管怎麽周月琴都是她的母親,她怎麽能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親生母親都拋棄?
在她還同情周月琴的時候,邵致遠補上了一句:“對了,忘了,周月琴恐怕也知道安琪這個女兒靠不住,所以帶著母女兩個僅有的錢一聲不吭的走了。”
呃……
所以,這母女兩個其實都是一丘之貉,她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同情心。
現實果然又一次給她上了一課,同情心不能『亂』施啊!
…………
對周月琴母女的情況,安然也隻是聽聽而已,就算她們真的身無分文了也不關她的事。
在家呆著實在無聊的安然難得被靳逸塵允許出去放風,雖然是有保鏢司機都跟著,可是對於終於能夠獨自走出家門的安然來,是真的就是質的飛越。
或許是因為有了孩子的緣故,安然去商場首當其衝去逛的就是嬰兒用品店。
看著也些漂亮的女嬰衣服,她是由衷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會是個女兒。
可是想到了靳逸塵還有靳老爺子,他們應該會盼著能生個兒子吧!
因為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所以隻是逛了逛什麽都沒買就去給自己買了些東西。
眼前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安然遲疑的四處尋找,可是她四處找遍了,卻都沒有再見到那個身影。
“難道是我看錯了?”安然困『惑』的喃喃自語。
這是t市最賭商場,以安琪目前的情況是怎麽也不可能會來這裏吧?
安然搖了搖頭,買齊了需要的東西之後,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
隻是到了商場門口,再一次見到了安琪的身影,安然才確定自己剛才並沒有看錯。
可是……她依偎著的那個男人,怎麽看也比安文庭隻大不吧?
看安琪和那個滿臉橫肉、一臉猥褻的男饒樣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向來注重顏值的安琪竟然會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還真是稀奇。
但問題是安琪的情況t市中無人不知,這個男人怎麽可能會接受她?難道就不怕被感染嗎?
還有,賀文傑就一點也不在意嗎?
安然呆站在原地,許多的疑問竟是讓她忘記了避嫌的躲起來,甚至是忘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所以當安琪察覺到的時候,她想收回也已經是來不及了。
似乎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安然,依偎在男人懷中的安琪愣了下,隨即臉上現出憤恨還有羨慕交織在一起的表情。
也難怪,當初的安琪高高在上,完全是安然高不可攀的存在。
現在這種關係雖然仍存在,但卻掉換了個位置,是安然讓她高不可攀。
而且讓安然看到了她最為不堪的樣子。
沒錯,她現在就是靠著陪這些又老又醜的男人吃飯喝酒,讓他們在她身上發泄那些不能讓妻子,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變態**來換取金錢滿足自己的生活。
現在的她就是這麽卑微,就是這麽的下賤,可這一切究竟是帶給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安然,她怎麽可能會落得如簇步?
安琪越想越憤怒,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也因為仇恨變得扭曲。
她想要把安然的臉給撕個粉碎!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按這樣去做的。
推開老男人就向安然衝了過去,心中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拚了自己的『性』命,能除掉安然肚子裏的孩子也算是值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走到安然身邊,就已經被保安給截住了。
凡是會對安然有威脅的人,靳逸塵都已經將照片給這些保安看過並讓他們牢記,安琪自然是不會被遺漏。
“放開我!”
被阻止的安琪怒目盯著近在咫尺的安然,就像是瘋了一樣:“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安然,都是你,是你害了我!”
安然定定的看著現如今的安琪,回想起曾經那個總是像出水芙蓉一樣清新脫俗,時記都保持著優美儀態的安琪,心中真是五味雜陳。
如果她不是太貪得無厭,如果她能稍懂得知足,又何至於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先生。”
一個黑衣保安走到老男人麵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麵無表情:“你的女伴應該是這裏有問題,我建議你還是趕快撥打精神病院的電話。”
這是靳逸塵交待過的,隻要安琪再敢『騷』擾安然,那就直接送往精神病院就好。
老男人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知道麵對的人不是自己能惹的,更何況安琪不過是一個消遣解悶的玩意兒而已,他可沒傻到為了她出頭讓自己身陷於麻煩之鄭
所以隻想趕脫身的他連忙擺手:“我不認識她,我和她什麽關係也沒有!”
完後,就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到安琪被精神病院的車帶走,安然也不知道為什麽心情變得超差,腦海中總是浮現出當初初到安家的情形。
“你好,我叫安琪,從今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當時,安文庭夫『婦』兩個對她冷眼相對的時候,是安琪率先對她釋放了善意。
從回到安家後,身體一直不好的安燁就被送往了醫院,因為當初情況危急,安老爺子根本無暇顧及她,每一放學後她都不敢回那個所謂的家,一個人在街邊閑逛。
那段時間也是安琪每陪著她,和她一起上學,等她一起放學回家。
因為有安琪的陪伴,周月琴雖然還是對她冷眼以對,但卻讓她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如果不是後來周月琴不斷對安琪灌輸不該有的思想,如果不是因為安琪嫉妒安老爺子對她的疼愛,或許一切真的會不同。
“少夫人,我們該回去了。”
保鏢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安然深吸了一口氣,不去再想那些如果可能之類的假設。
安琪之所以會有今,全都是咎由自取而已!
回到家的時候,接到保鏢電話的靳逸塵也正好回來了。
“怎麽樣,今安琪那個瘋子沒有山你吧!”
靳逸塵上下打量著她,生怕她會被安琪那個瘋子給山。
安然淡笑著搖頭:“放心吧,我沒事。”
有這麽多保鏢跟著她,安琪就算再發瘋也近不了她的身,怎麽會有事?
靳逸塵卻還是不放心:“在那些礙眼的家夥解決掉之前,你不管去哪兒都必須得有我陪著!”
言下之意就是,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他在她就不能再上街了?
早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因為清楚他對自己的擔心,而且她也不想讓孩子有任何的意外,所以還是聽話的點零頭。
…………
賀文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意氣奮發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將全世界都握在了手鄭
安文庭因為受了刺激,每都是喝的酩酊大醉,現在他才能將安氏真真正正的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牽
“爸,不管安琪是什麽身份,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永遠都是你的兒子,你也永遠都是我的父親!”
而且他在第一時間和安琪辦理了離婚手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離婚後也一直以兒子的身份陪在安文庭的身邊。
他用這樣的承諾取得了被親情徹底擊潰的安文庭的信任,也讓他一步步的將安氏在握在了自己手鄭
就算感染了艾滋又能怎麽樣?他隻要成為人上人,還有誰敢對他三道四?
至於安琪,她的情況他全都知道,可是她的死活跟他有什麽關係?
還有曾婷,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就算是上入地也一定要找到她,讓她明白欺騙他的下場是什麽!
但突然秘書帶著警察衝進了總裁辦公室鄭
“這是怎麽回事?”賀文傑蹙起眉頭問道。
秘書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賀總,這兩位警察同誌你涉嫌一起謀殺案,……是要請你回去配合調查。”
最近安氏這是怎麽了?和簡意的合作弄了個得不償失,搞的公司不得不開源節流辭退了一批員工;接著又接連暴出醜聞,讓安氏的形象大落;再後來總裁意誌消沉,整都在自我頹廢,完全不理公司。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代理總裁,可是又來了個涉嫌謀殺,要被請回公安局去配合調查。
是配合調查,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出來。
賀文傑心中一震,難道安老爺子的事情暴『露』了?
雖然他心中這樣想著,可是卻是不動聲『色』:“警察同誌,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謀殺案?我向來奉公守法,可是從來不做違反『亂』紀的事情。”
警察也是絲毫不退讓,公事公辦的態度:“有沒有違反『亂』紀那不是賀總一句話能確定的,還請賀總配合我們的工作。”
知道是無論如何也得走這一棠,賀文傑隻能了句:“我要聯係下我的律師。”
警察倒是沒有為難他:“可以。”
靳逸塵接到消息的時候,賀文傑早就已經在公安局刑警隊裏了。
“我,你不可能這樣一點兒行動都沒有吧!”
對於冷傲絕的詢問,靳逸塵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看著窗外的夜『色』,雙眸也眯了起來:“是時候該收網了。”
他做了這麽多前期工作,就是為了不讓他們任何人有翻身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