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安老墜樓
這個道理她也明白,可是賀文傑這樣一個青年才俊,如果真放到外麵去,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勾引走了可怎麽辦?
那時候安琪可就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
“媽,你放心吧,我隻是住在辦公室,有什麽事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從安然的事情之後,他就不再去和曾婷的那個家住了,給曾婷也是另換了住處,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離安氏並不遠,所以就算和曾婷在一起也不會引人懷疑。
跟安琪這個瘋子比起來,他更喜歡和善解人意曾婷在一起。
雖然在一起已經有一段不長的時間了,曾婷也知道他結婚有家室的事情,可是卻從來沒有為難過他,甚至是一心為他考慮,一直在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隻為不給他添麻煩。
她也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他什麽,哪怕隻是他心血來『潮』隨意買的一條手鏈,也會讓她開心上好幾。
這樣溫婉的女人才有資格陪在他身邊!
周月琴雖然還是有擔憂,但不可否認,如果強行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情況隻會越糟糕,真還不如冷靜緩衝下,對誰都有好處。
“那真是為難你了!”
周月琴溫婉的道:“你在外麵住肯定是吃不好,我會每煲好湯讓阿姨給你送去的。”
賀文傑明白,這算是一種變相的監視,可是卻擺出一副感激的模樣:“那就辛苦媽了。”
反正公司離他和曾婷的住處也不過十分鍾的路程,他耽誤下也不會引人懷疑。
…………
經過了那麽一番大鬧之後,靳喬海一家全都變得安靜了不少,就連向來最能鬧的靳若彤都變得乖巧,根本不敢再大放厥詞。
“爸,真的要讓若彤嫁給吳勤力嗎?”關淑珍心翼翼的問道。
吳勤力雖然是吳家的人,但他的父母隻是普通的公務員,而他自己因為刑訊安然被暴出了一係列醜聞,毀了在刑警隊的前途之後,就一直無所事事,聽現在隻在吳氏裏麵任一個普通員工而已。
靳若彤再怎麽樣也是靳家的大姐,就算有了那些醜聞又怎麽樣?出國躲一陣子,等風波過後還是能挑一個家世好的青年才俊,憑什麽要便宜吳勤力?
老爺子瞪了淑珍一眼:“要不然你們還想怎麽樣?事情鬧成這樣,難道還要嫁給別人?”
他們想的倒是美,注重聲譽的家庭,有誰還願意娶她?
就算是娶她那也是衝著靳家的一切去的,老爺子可不想再給靳逸塵找麻煩。
關淑珍暗中用手肘撞了下靳喬海,後者就算是能以啟齒,但為了女兒還是豁出去了:“爸,不如先把若彤送到國外,等風頭過了……”
“等風頭過了再任她胡做非為?”
老爺子怒聲斥道:“信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局麵全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就一定要承擔後果!”
看到老爺子不容置喙的表情,靳若彤才真的知道怕了,
跪在老爺子麵前哭著哀求:“爺爺,我求求你了,別讓我嫁給吳勤力,我真的錯了,我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但老爺子隻是看著她,完全不為所動:“每一次你都是哭完就完事了,每一次我都沒有讓你承擔應有的後果,才讓你這麽肆無忌憚!這一次,你自己犯的錯就自己去承擔!”
“爺爺,我真的錯了!”靳若彤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求爺爺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看老爺子麵不改『色』,靳若彤隻能以膝蓋代腳走到靳逸塵身邊:“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讓爺爺原諒我這一次吧!”
著還鄭重的豎起食指:“就一定,我保證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了!”
靳逸塵還沒有什麽,靳老爺子就怒聲斥道:“你不必求他,就算他肯原諒你,我也不會!這是你應承擔的後果!”
“為什麽?”
靳若彤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難道真的要『逼』死我才肯甘心嗎?”
但靳老爺子完全沒有任何的鬆動:“你就算是死了,屍體也要抬去吳家!”
老爺子的態度很明顯,你們不是和吳家親近嗎?那就幹脆一親到底好了,這樣你們以後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靳若彤是真的沒有想到老爺子會這麽無情。
從前就算他向著靳逸塵,可是隻要她服軟哭著認錯,老爺子都會心軟原諒她,真的是屢試不爽,可是這一次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效果。
靳若彤真的是沒辦法麵對要嫁去吳家的現實,哭著跑開了。
雖然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改變,但靳喬海卻還是想著能拖在一是一,所以問道:“那結婚的事情能不能往後安排一下?若彤現在還在讀書,等她畢業之後再結婚也不遲。”
靳老爺子沉思了片刻:“那就先訂婚,省得你那女兒再想些有的沒的。”
靳喬海知道這是老爺子做出的最大讓步,如果再得寸進尺的話隻怕會適得其在反。
所以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好,那就先定婚。”
離開老宅,關淑珍埋怨他:“你怎麽就答應下來了呢?吳勤力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我們的女兒怎麽能嫁給他卻吃苦受罪?”
“『婦』人之見!”
靳喬海沒好氣的斥問:“先訂婚又怎麽了?訂了婚就一定要結婚嗎?”
關淑珍一臉的『迷』茫:“你什麽意思?”
“讓若彤專注在學業上,然後考研,最好能考個國外的學校,離她畢業還有兩年,再加上讀研,這就是幾年了,咱們有的是時間從長計議!”
“若彤考去了國外,老爺子總不能讓她中斷學業,拽著她回來結婚吧!”
“再吳勤力,他都多大了,讓他等六年,他願意嗎?就算他願意,那麽長時間,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的願意變成不願意!”
關淑珍越聽越覺得有道理,瞬間就滿血複活:“她爸,還是你有辦法!”
靳喬海囑咐關淑珍:“所以你告訴若彤,如果不想嫁給吳勤力,那就安心的給我們專注學業,考個國外的學校,老爺子就算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去阻止她讀書。”
對於關淑珍來,這的確是她唯一的希望,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督促著女兒專心讀書。
那麽多年,和吳勤力的事情早就煙消雲散了,到時候就能好好挑個婆家嫁了。
就算不能找t市的,別的城市的也行啊,那時候就更不用再擔心不好的傳聞了。
…………
吳氏,最近被簡意的官司給弄的焦頭爛額,安文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官司敗訴,就算是上訴最終的結果也一樣。
因為安氏的機器問題,所以才造成簡意度假中心的損失,他們必須全權負責。
可是麵對那麽一大筆巨額的賠償,那簡直就是要了安氏的命!
“你到是看該怎麽辦?”
安文庭隻能寄希望於賀文傑,隻能讓他想想應對之策。
已經查過了機器的供貨公司,沒想到竟真的是因為設備的質量問題才致問題的發生,要命的是那家公司的負責人早就已經攜款私逃,根本連人都找不到,還談什麽負責的問題?
“如果真的把這一大筆的錢賠給簡意,那我們安氏……”
賀文傑沒有繼續再下去,可是安文庭明白他所的意思,那時候可就真的被掏空了,想要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就是不知道可不可校”
見賀文傑欲言又止的樣子,早已沒了耐心的安文庭催促:“什麽辦法,快!”
賀文傑猶豫了片刻,最終聲的在安文庭耳邊著。
直到他完站起來,安文庭都一直沒有回過神來。
賀文傑也不催促他,隻是給足他時間去思考,畢竟那件事情不是能即刻做出決定的。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安文庭終於猶豫的開了口:“這件事情恐怕是……”
賀文傑不等他拒絕,就立刻激他:“爸,不做的話怎麽知道行不行?”
“可是……”安文庭實在是沒有任何的信心:“可是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什麽機會的。”
賀文傑繼續勸他:“爸,為了保住安氏,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安文庭手裏的股份早就被他拋售出了一大部分,好在都是被些散戶給收購的,到時候他還可以再高價買回來,如果是被有心之人給收購了話,那他真的就無路可走了。
所以,安文庭糾結了許久之後,最終在賀文傑的勸下應了下來:“好,先去試試!”
為了保住安氏,不管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
翠雍城。
靳逸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安然手握著手機,慌張的就要往外跑。
“然然!”靳逸塵拉住她,一臉的擔憂:“發生什麽事了?”
安然茫然無措的看著靳逸塵,雙唇顫抖著卻始終不出一句話來。
靳逸塵看著她手中的手機,意識到什麽的他拿過手機查看,顯示是安燁剛打過電話。
回撥了過去:“是我。”
聽完安燁所的話之後,靳逸塵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我知道了,我們一會兒就到。”
恢複了一些的安然淚流滿麵:“怎麽辦?爺爺他如果真的有事的話該怎麽辦?”
靳逸塵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撫她:“放心吧,爺爺絕對不會有事的!”
他也沒有想到,好好的安家老爺子會突然掉下樓梯來昏『迷』不醒。
但現在無論怎麽猜測都是無濟於事,最重要的就是確保安老爺子安然無事。
好在安燁還很冷靜,是將安老爺子送往了藍銳醫院,所以在去醫院的途中,靳逸塵給藍謹之打去羚話。
畢竟安然現在懷著身孕,他也不敢開太快的車,一路上還要安撫安然的情緒,讓她不那麽不安焦慮。
到了醫院,安老爺子還在手術室中,安然迫不及待的問安燁:“怎麽回事?爺爺怎麽會從樓上摔下來?”
安燁紅了雙眼:“我下班回到家,就見他倒在樓梯口昏『迷』不醒。”
雖現在不是追究事情真相的時候,但拖的越久真相也會被掩蓋的越深。
所以,靳逸塵第一時間給邵致遠去羚話讓他查明真相,而他們全都耐心的在醫院中等待結果。
直到深夜,手術才結束,雖然手術是成功了,但因為安老爺子的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而且有腦溢血的現象,所以還沒有脫離危險。
“醫生,什麽時候能確定病人脫離了危險?”靳逸塵冷靜的問道。
藍銳的醫生都認得靳逸塵,所以對他也沒有隱瞞:“如果病人能在三內醒來的話。”
“如果醒不來呢?”這一次,問話的是安燁。
醫生長歎了一聲:“那你們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聽到這句話,安然雙腿一軟,要不是有靳逸塵扶著,恐怕她早就已經會跌坐在地上了。
“爺爺一定會沒事的!”安燁紅著眼眶,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如果安老爺子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最自責的人應該就是他了,要是他一直陪在老人身邊,就絕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種情況下最為冷靜的靳逸塵微眯了下雙眸,問安燁:“你通知過安文庭了嗎?”
安燁回答他:“打羚話,但不在服務區,我留了短信,他看到應該會趕過來的。”
靳逸塵挑了挑眉:“再打一次試試。”
安燁不明就裏的又撥出了安文庭的電話,隻是結果還是一樣:“不在服務區。”
“這麽晚了還不在服務區,這不符合安文庭的個『性』。”
靳逸塵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安文庭,安燁在心中立刻生出一種預感:“你爺爺的事情跟安文庭有關?”
他們雖然是父子,但從剛到安家的那一段時間,他就再也沒有叫過安文庭父親,畢竟對他而言,他心中的親人也隻有安老爺子和安然兩個人而已。
安然也問靳逸塵:“靳塵,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靳逸塵搖了搖頭:“現在沒有關任何的線索,我沒辦法做出判斷,可是總覺得跟安文庭脫不了關係,或許就是出於一種直覺吧!”
雖是直覺,但不知為什麽,無論是安然還是安燁,都對他的直覺深信不疑,也全都懷疑起了安文庭。
翌日的清晨,一直沒有回電話的安文庭一家出現在了醫院。
“你究竟是怎麽照顧你爺爺的?怎麽會讓他從樓上摔下來?”
一見麵,安文庭就劈頭蓋臉的質問安燁,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一定是你!”
畫著精致妝容的安琪本來是一副恨不得撕了安然的表情,但在看到她身邊的靳逸塵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清新脫俗。
“姐姐,爺爺都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了,為什麽你還不能好好照顧他呢?”
著還不忘風情萬種的看了眼靳逸塵:“你這樣不顧念親情,不是給姐夫抹黑,讓靳家沒麵子嗎?”
看她那雙眼一直盯著靳逸塵,賀文傑總算是明白她的心思了,也明白她執意要和自己離婚的原因,心中嗤笑。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靳逸塵怎麽可能會看上她?
依在靳逸塵懷中的安然淡然優雅,雖然他很不想麵對,但不得不承認,隻有像安然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靳家少夫饒身份。
安文庭夫『婦』看自己女兒的表現也秒明白她執意跟來的原因了。
也是,以安琪的個『性』怎麽可能會擔心自己的爺爺?她之所以跟來完全是因為知道能遇到靳逸塵。
但靳逸塵直接無視了安琪,冷眼看向賀文傑:“管好你妻子,別四處『亂』攀親,我夫人從來隻有一個弟弟,沒有妹妹。”
被靳逸塵直接打臉,安琪是真有些下不來台,但又不能對他發火,隻能又將矛頭對準了安然:“姐姐你怎麽能這樣?雖你是安家領養的,但我們安家可是缺過你什麽?爺爺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孫女還要好。安燁,我的親弟弟,也隻拿你當親姐姐一樣看待,可你竟然跟姐夫跟安家沒有關係,你這樣跟過河拆橋有什麽不同?”
著竟還抹起了眼淚。
靳逸塵冷冷的俯視著她,就像是在看醜一樣。
可是安琪卻理解錯了,以為自己的話在靳逸塵心中起了作用,他對安然有了懷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眉宇間隱忍的怒氣。
所以就越發的賣力:“姐夫你也別怪姐姐,畢竟她從來沒想過能和姐夫在一起,她是真的很愛姐夫的。”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安然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孤女,所以費盡心思勾引到靳逸塵之後,肯定是不想失去,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的要栓牢他。
“你再一句試試!”
靳逸塵毫不客氣的沉聲喝道:“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把你扔出去!”
就這點拙劣的伎倆,竟也敢在他麵前玩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是吧!
“姐夫!”安琪又演起了她的白蓮戲碼,震驚的紅了雙眼。
靳逸塵就像嫌髒一樣的移開眼睛:“你勾引男饒那點手段對付沒見過世麵的還行,就別來讓我惡心了!就算地球上女人全都死絕了,本少爺也不可能看你一眼的,懂?”
這樣直言不諱的了出來,旦凡是個人都能聽懂。
安琪看著被他護在懷裏的安然,頓時羞憤交加,弱不禁風的白蓮花也是裝不下去了,又不敢再惹安然,隻能將怒火全都發泄在了路過的醫生護士身上:“看什麽看?沒見過人嗎?我爺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信不信本姐端了你們醫院?”
噗!
所有聽到她這話的醫生護士們全都像是聽了個大的笑話一樣笑了出來,笑聲中全是譏誚和輕視。
這樣無知的人,他們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誰會料到竟會有人叫板藍銳,這不是找死嗎?
“你們笑什麽?”安琪像個瘋子一樣的大叫:“爸,我要讓他們幾個沒有工作,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這家的下場。”
這下那些人笑得是越發肆意,越發的難以控製了。
這樣癡人夢的蠢貨,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就連安文庭也是看不下去了,現在安氏命懸一線,這個蠢貨如果得罪了藍銳的話,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所以立刻喝止了她:“閉嘴!你再胡鬧就給我回家去!”
隨即又對那些醫生護士道歉:“對不起,她是胡的,諸位別放在心上!”
“爸!”
安琪難以置信的瞪著安文庭:“你為什麽要對他們這些壤歉?我們又沒有錯!不過是家醫院罷了,我們安家輕而易舉就給端了,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
“哦,本少爺倒是想要看看,誰那麽大膽竟敢端了我藍家的醫院。”
安少庭要阻止安琪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藍謹之傲視著他們:“我倒是要看看,在t市誰那麽大膽竟然敢和我藍家叫板。”
藍家,就是四大家族中的藍家?
安琪是真的呆了。
從前她隻是在各種財經雜誌中看到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安琪真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藍謹之和靳逸塵站在一起,真的是比不出誰優誰劣,各有各的風度,那是賀文傑這種人根本所無法企及的。
既然是沒辦法引起靳逸塵的在意,能成功吸引藍謹之也不錯。
安琪花癡的輕喚了聲:“謹少。”
她的花癡模樣不要是藍謹之了,就是賀文傑都輕視的輕哼了一聲。
好歹也是個混跡上流社會的名媛,沒想到竟是連『妓』女都不如,看到男人就恨不得撲上去。
藍謹之掏了下自己的耳朵:“側耳聽聞安總要端了我藍銳醫院,我倒是挺好奇,安總打算怎麽個端法?”
“謹少誤會了……誤會了!”
安文庭急忙道歉:“是女不懂事信口胡的,謹少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時候的安琪真的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剛才她怎麽就那麽衝動呢?
如果知道這家醫院是藍家的,如果知道會在這裏碰到藍謹之,她無論如何也會保持冷靜的。
“謹少……”
“保安!”
安琪剛想開口解釋,但藍謹之卻完全不給她機會,直接叫來了保安:“把這種不知所謂的賤女人給我扔出去,以後都不準她再出現在我們藍銳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