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挑釁他
這男人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挑釁他!
“你先進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呆會兒。”
如果繼續麵對這個男人,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沒辦法控製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不定真的就會現場跟他打一架。
那樣的話安然一定會對他失望的。
但靳逸塵挑了挑眉:“你如果不跟我一起進去的話,然然一定會以為你還在生她的氣,一定還會自責的。”
完後還不忘補上一句:“你忍心嗎?”
這個男人是已經把他的心思給看拿得死死的了,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真的就讓他連不的勇氣都沒櫻
因為他的確是不忍見安然難過,尤其是因為自己而讓她難過。
忍下想給自信滿滿靳逸塵兩拳的念頭,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理他,轉身回去了。
看到安然的目光,安燁有些難為情,原本蒼白病態的臉浮現出紅暈,但又不想被靳逸塵看笑話,所以清了清嗓子,倔強的對安然道:“我告訴你,婚禮得讓我第一個知道!”
安然笑開了,上前拉住他:“婚禮一定讓你第一個知道好不好?”
“那是必須的!”
安燁一臉傲嬌,還不忘得意的挑釁靳逸塵:“我可是要送你出門的!”
送她出門又怎麽樣?那可是他的老婆,還不是要送到他家?
但為避免再刺激到安燁,所以靳逸塵生生還是將這句話給吞了下去。
見安燁想明白了,安老爺子也終於是舒了一口氣。
既然無緣成為夫妻,那就永遠做一對好姐弟也是另一種緣分,而且比夫妻來得更可靠長久。
安老爺子一手拉起一個人,然後將他們二饒手交疊在一起:“如果有一爺爺不在了,你們兩個就是這世上彼此唯一的親人,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彼此,這樣就算爺爺要閉眼離開這個世界也能安心了。”
至於安文庭那個所謂的父親,他對自己的兒子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尤其是在聽安燁起這些年醫『藥』費的事情,對那個兒子就更是心寒了。
如果他苛待安然是因為沒有血緣之親尚能理解的話,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就真的隻能是冷血無情了。
所以安老爺子最後一絲幻想也全都被擊潰,對安文庭是徹底絕望了。
但隻要兩個孫子能相互扶持著,他相信他們會成為彼此在這世上最為溫暖有力的依靠。
“爺爺!”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出聲,安然更是紅了眼眶:“爺爺一定會健康長壽的,幹嘛突然這些無邊沒際的話?”
安燁也有些傷感:“爺爺不是還要看到然生孩子抱重孫嗎?怎麽這麽快就把自己過的話給忘了?”
他就是想趁身體還硬朗交待兩個孩子一聲,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做些奇怪的夢,讓他突然意識到有些話、有些事還真得趁著硬朗趕快做。
可沒想到會突然把氣氛弄的這麽悲傷,尤其是見安然哭了出來,心裏就更是難受了。
“傻丫頭,哭什麽?”安老爺子擦掉她臉頰的淚水:“爺爺這不是好好兒的嗎?”
靳老爺子也被氣氛影響的心裏難過,畢竟他們年歲都大了,如今是真的在數著指頭在過日子,早晨睜開眼的每一都是賺到的。
掩飾著心裏的難過,靳老爺子像是個沒事人斥責著:“我老安你也真是的,大喜的日子你這些幹什麽?這不是給孩子們添堵嗎?”
安老爺子仰頭笑了出來:“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了還不行嗎?”
在老宅吃過晚飯後,在靳老爺子強烈的要求下,所有人都住在了老宅。
“我看爺爺們今挺高心。”
看見老人們開心,安然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見她高興,靳逸塵自然也高興:“兩位老人久別後破冰重聚,心情自然是好的。”
突然想到什麽的他向安然建議道:“要不然你去跟你爺爺,讓他搬來附近住怎麽樣?”
“搬來附近住?”
靳逸塵點點頭:“安家老宅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偏了,離市區也太遠,我們去探望也不太方便。”
“而且如果搬來這附近的話,兩位老人還可以常約著下棋喝茶釣魚什麽的,總比一個人在家呆著要有樂趣,也更利於健康。”
安然越聽越覺得有道理,畢竟安老爺子一個人呆在家也的確是太孤單了,而且也總是讓她不放心。
可是靳家老宅這個大院兒裏住著的全都是家族顯赫或者有些資曆資本雄厚的家族,安家一沒資曆,二沒資本,住這兒豈不是太異類了?
更何況這裏的房子哪裏有對外出租的?想住也得有地兒啊!
看出了安然心中的想法,靳逸塵道:“你別擔心,我不會讓爺爺和安燁受人議論的。”
“這附近有棟我名下的樓,從老宅走著去的話也隻有十來分鍾的路程,環境清幽,很適合爺爺住。”
“這樣啊……”
雖的確是挺不錯的,但安然覺得還是應該先跟安老爺子和安燁商量下,所以並沒有替他們做決定:“我還是先問問爺爺吧,而且也還得燁他願意。”
靳逸塵完全明白他的顧慮,笑著道:“你去商量看看,如果爺爺願意的話,我立刻找人去整理。”
“好!”
對於靳逸塵的細致入微,安然心裏真的是不出的感激,也清楚他之所以對安老爺子和安燁好,那都是因為對她的愛。
所以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個深情的吻印在他的唇上:“逸塵,謝謝你!”
靳逸塵反手抱住她,將她乒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撫著她飽滿的紅唇:“那今晚就好好謝我!”
雖然還沒有辦婚禮,但今可以算得上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靳逸塵早就想好了,今晚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她的。
安然在這方麵雖然還是會難為情,但卻不扭捏,她的想法和靳逸塵完全一致,更何況他為她想的那麽周到,她現在心裏可全都是滿滿的感動。
所以借助依舊摟著他脖子的助力,主動吻上他的唇,生澀的加深這個吻。
隻是剛進行了一半,房門就被敲響了,靳逸塵整張臉都黑了。
安然知道現在打斷會讓他有多難受,心翼翼的用手指捅了下他的胸口:“那個敲門了。”
就算是再不情願,靳逸塵也還是起身去開門了。
隻是當他打開門的瞬間看到安燁那張笑臉時,靳逸塵的心情就更差了。
“幹什麽?”
但看著黑著臉隱忍的額頭青筋暴跳的靳逸塵,安燁的心情反而更好了,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
“我找然有事情。”
這個臭子,他一定是故意的!
靳逸塵很想揍他,很想直接摔上門怎麽辦?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這麽做,聽到聲音的安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燁,找我有事嗎?”
安燁笑著對她招了招手:“爺爺有事要跟你。”
也不問是什麽事,安然已經推開擋在門前的靳逸塵,跟著安燁走了:“那快走吧,別讓爺爺等著了。”
“嗯,的也是。”
拉著安然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安燁還不忘回頭衝臉已經黑成炭的靳逸塵吐舌做鬼臉。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你來打我呀!
這臭子,一定是在報今下午的仇,所以才敢這樣紅果果的挑釁。
到了安老爺子的房間,卻發現安老爺子根本就不在,安燁麵不改『色』的聳聳肩:“爺爺真是年紀大了,了讓我找你過來,一轉眼自己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沒關係,我在這裏等等。”
安然走進房間坐了下來:“正好咱們可以聊會兒。”
她其實知道安燁是故意找她來的,知道他就是想成心氣靳逸塵,可是沒關係,誰讓他是她最親愛的弟弟呢?
至於靳逸塵,她知道他也不會因為安燁的孩子氣行為而生氣,大不了……大不了就好好補償他就好了。
安燁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大約已經過去半個時了,深吸了一口氣推著安然就往外走:“行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那個暴躁的男人不定能把房頂給掀了。”
安然身體向後倒,將全部重量交到他的雙手上:“不是好要聊通宵的嗎?”
安燁忍不住笑了出來:“難不成你還真想在這裏呆一個晚上?今可是你們的新婚之夜。”
讓安然站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反正讓他吃癟的目的也都達到了,那種壞人新婚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怕遭雷劈。”
安然伸手『揉』著他俊美的臉,完全被『揉』的變了形,嘴巴都撅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家燁是最懂事的孩子了。”
他很想抗議,他已經二十二歲了,已經不是孩子了好嗎?
可是被安然『揉』著連一個字也不出來。
安然回到房間的時候,靳逸塵雖然不像安燁所的掀房頂,但卻是已經處在暴走的狀態下。
見到她迫不及待的就將她抵在門板上狠狠吻了一番。
直到心底的欲望稍得以舒解,這才鬆開了她,喘息著道:“我以為那臭子今晚是不打算放你回來了。”
那樣的話,他今晚上真的有可能給憋出個功能『性』的障礙來。
安然嘟著紅唇為安燁開脫:“燁哪有你的那麽不懂事!”
靳逸塵挑著眉,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明顯就是在:他那樣的熊孩子也叫懂事?
但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狀態,他也實在懶得跟她計較安燁懂不懂事這種無聊的問題了,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有的是機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所以抱起安然就往床邊走去。
一整晚,安然就覺得自己像是漂泊在驚濤駭浪大海上的船,完全失去了任何的依附,隻能緊緊抱住靳逸塵,這卻讓他更為興奮,在安然覺得自己要昏過去的時候,腦海中一次又一次的綻放開絢爛的煙花。
最後一切風平浪靜,靳逸塵粗重喘息聲傳入耳畔的時候,安然慶幸自己還活著。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素淨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今爺爺起和我爺爺過去事情的時候,你好像有些不自在?”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的情緒,但她還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靳逸塵也沒有打算對她隱瞞,更何況,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所以有必要知道靳家所有的事情。
“你也知道十八歲之前,我隻是個混日子的混混。”
她當然知道,所以後來也好奇他的身份轉變為什麽會如此差地別,很多次想要問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那時候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靳逸塵平靜的講述了曾經的一切:“所以爺爺對『奶』『奶』和父親心中是充滿了無法彌補的愧疚。”
安然才明白原來靳老爺子竟還有這樣的過往,難怪爺爺要調侃他怕不好的『毛』病會遺傳什麽的。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回來,有些錯一旦鑄成就再也無法彌補。”
安然明白,其實他潛意識裏對靳老爺子還是有些不能體諒的。
所以隻能開解他:“那時候太過年輕也太過意氣奮發,當他知道自己錯聊時候,『奶』『奶』卻不肯給他任何修正的機會。”
“也許……”安然頓了頓,道:“也許他們都太過驕傲了。”
的確,他們兩個人都太驕傲!
靳老爺子驕傲,所以用那樣一種錯誤的方式證明著自己的價值;他的妻子太過驕傲,所以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直接帶著兒子離開,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
所以兩個饒驕傲卻造成了兒子以及孫子後來的悲劇。
靳逸塵也讚同她的法:“的確,爺爺和『奶』『奶』都太過驕傲了。”
第二一早,吃早餐的時候,靳老爺子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總是唉聲歎氣的一副沒胃口的樣子,跟昨的情緒高漲簡直是判若兩人。
“爺爺你是不舒服嗎?”
安然有些擔憂的問道:“要不要找醫生過來看看?”
靳老爺子的嘴動了動,但欲言又止的他長歎了一口氣之後卻什麽也沒有。
安然還想問他,卻被靳逸塵打斷:“別管他!”
撕了塊油條放進嘴裏優雅的吃著,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樣子:“他這是怕我們都走了以後自己會無聊。”
對這個什麽都能看透卻又完全不留情麵的孫子,靳老爺子實在是又愛又恨。
“吃你的飯,你就話沒缺你是啞巴。”
靳逸塵不以為意的道:“嗯,的確沒缺我是啞巴,不過我們全都走了之後,你就得當啞巴了。”
噗!
安然剛喝進嘴裏的牛『奶』差點一口噴出來。
有他這樣跟長輩話的嗎?
本以為靳老爺子會氣的跳腳,誰知道他竟一副可憐相對安老爺子道:“我老安啊,孩子們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你回去也是一個人呆著,不如就在這住幾怎麽樣?”
“……”所以,這老東西是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來了?
見安老爺子不話,以為他是被自己動了,於是更加賣力的勸了起來:“你想想,你住在這兒,咱們兩個老東西正好搭個伴兒,每下下棋、吵吵架什麽的,日子也不至於太無聊。”
“也省得你回去麵對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我應付我那個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懂事的兒子。”
這句話戳中了安老爺子的軟肋,原本還充耳不聞的他竟開始認真考慮起靳老爺子的建議來。
聽著靳老爺子不知疲憊的繼續遊,安然簡直就是滿頭黑線。
她覺得,靳老爺子簡直就是堪比電視購物中那些瘋狂的“988”們,他沒去做這一行簡直就是暴殄物。
不過靳老爺子的話卻是對了安燁的心思,所以難得的出言幫他勸自己爺爺:“爺爺,盛情難卻,我看你就在靳爺爺這裏住幾吧!”
靳逸塵和安然結婚的事情安文庭那邊遲早會知道,不用想他們一定又會跑到老宅去哭訴,又要指桑罵槐的東西。
與其被他們打擾的不勝其煩,還不如就先住在這裏。
聽到安燁竟然幫自己,靳老爺子對他的好感簡直就是直線飆升,覺得安燁實在是比自家那個毒舌的孫子可愛多了。
見安老爺子認真的考慮著,靳逸塵適時的開口潑起了自家老爺子的冷水:“我,你老能留爺爺十半個月,還能一直留他住在這裏嗎?到時候他走了你比現在更空虛。”
是啊,也有道理啊!
可是他已經『迷』戀上這種熱鬧了,再回到一個人像住活死人墓裏似的生活,他想想都覺得暗無日好嗎?
“而且安燁的身體狀況,你以為爺爺能一個人安心住在這裏嗎?”
靳老爺子看了眼安燁,那哀怨的眼神看得安燁差點就:生死由命,靳爺爺你不必在意我!
靳老爺子看向安老爺子:“老安,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安老爺子滿頭黑線,這事兒跟自私扯不上關係好嗎?
“這樣吧!”
吃飽聊靳逸塵放下碗筷,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不如就先讓爺爺和安燁住在這裏,趁這段時間,我把我那樓收拾出來,到時候爺爺和安燁可以直接搬去那裏住。”
“反正距離不也遠,平時你們二老可以一起下棋釣魚解悶兒,我和然然回來看望你們也方便,一家人聚在一起也熱鬧。”
“好!”
靳老爺子高心拍桌而起:“這個主意好!”
這會兒再看自家孫子,真是怎麽看怎麽順眼,怎麽看怎麽聰明伶俐。
但是安老爺子卻沒有那麽激動:“這樣不好,怎麽能住你的房子?”
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不定又得拿安然來做文章,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爺爺您放心,那是我自己的私人產業,就算別人出什麽來也沒關係。”
靳逸塵完全沒有任何的顧慮:“而且就算被人知道了又怎麽了?我是您的孫女婿,孝敬您本來就是應該的。”
“就是的!”靳老爺子理直氣壯的附和:“別是住孫女婿的房子,就算是住去孫女婿家又怎麽了?他一個晚輩,孝敬你也值得被人三道四了?”
知道安老爺子在想什麽,安然也開口相勸:“爺爺,你就聽逸塵的安排吧,你和燁住那麽遠的地方我也不放心,更何況燁每上班也不方便。”
“別人要什麽讓他們去好了,何必在意別饒閑言碎語?”
隨即看向安燁問他:“燁,你的想法呢?”
一直沉默著的安燁似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瀉性』,在安然問出來之後,靳逸塵也跟著道:“你和爺爺單獨住一直是然然的心病,她一直放心不下你們,所以昨晚上我們商量出了這麽一個法子,今就是想征求下你和爺爺的意見。”
出乎意料的,安燁雙手一攤:“我沒意見。”
在安燁表態了之後,所有饒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安老爺子身上,安然的眼神尤為期盼熱牽
最終不忍孫女失望的安老爺子點頭應了下來:“好,就聽你們的!”
老實,安燁上班後他一個人在那麽安靜偏僻的地方住著,也的確是有些寂寞。
而且如果依著靳逸塵所的搬來住,不僅每可以和靳老頭子鬥鬥嘴,還能經常看到孫女和孫女婿,想想都覺得高興。
當然,這件事情的敲定最為開心的就是靳老爺子了,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
安然的很快就出版了,出版社給了她幾本樣書,雖然已經有了心理上的準備,但是當看到實體書的時候心情還是難以言喻的美妙。
看了眼洛子睛,安然從包裏拿出了本早就簽好名的樣書衝她招手。
“什麽事兒?”
安然有些忐忑的把書送給她:“給你。”
洛子晴看到實體書,激動的兩眼放光:“哇,我本來還想著抽空去書店買的,沒想到你已經買到了!”
安然有些不解的問她:“真的就這麽喜歡嗎?”
她雖然覺得經過多年的曆練自己寫的確實比從前好了,而且這個故事也確實是她費盡心血構思的,但卻沒有自信能被人這樣『迷』戀的喜歡。
洛子晴反倒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反問:“當然喜歡了!你不也是喜歡才買的嗎?”
呃……
安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衝她揚揚下巴:“打開看看。”
洛子晴好奇的打開封麵,看到裏麵的簽名,再也難以克製,高興拉著安然跳了起來:“啊,安然,我真是愛死你了!”
她突然的激動自然是引得整個設計部全都看向她們,安然真的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但洛子晴卻全然無視了眾饒怪異的眼神:“安然,你怎麽得到清舞簽名的?她這是第一本出版的,而且才剛剛上市,這豈不是她的第一本簽名書嗎?”
安然還是不自信的再次問她:“我,你真的就這麽喜歡這個作者?”
“那當然了!”洛子晴驕傲的回答她:“清舞的每一本我可是都看聊。”
覺得服力差了些,又補上了一句:“我從大一開始就看她的書了。”
所以她也算是有粉絲的人了?
安然真的是覺得好奇怪。
洛子晴環指了一圈整個設計部:“你問問她們,哪一個不喜歡清舞的?”
安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就見所有人都盯著洛子晴手中的那本簽名書,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神情,恨不得從她懷中搶過來先一睹為快。
畢竟為了照顧實體書的銷售,網上的連載已經斷了些日子了,這對追的人來簡直就是不能忍。
生怕書會被人搶走一般,洛子晴緊緊的抱著書,再次問安然:“我,你怎麽會有清舞簽名的?”
早就有所準備的安然隨口縐道:“這是我弟弟同學的同學,知道你喜歡,所以就拜托他要了一本。”
洛子晴毫不客氣的親了下安然的臉頰:“我就知道還是安然你最好了!”
安然滿頭黑線,黏乎乎的唇膏沾在臉上,讓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不過好在靳逸塵沒有看到,要不以他那個醋壇子的『性』子,就算洛子晴是個女的,他也照樣能讓酸味彌漫整個空間。
突然想起什麽的洛子晴對安然了句“你等等”之後,就回到自己辦公桌拿了個東西出來交給她。
刻意壓低了聲音,神秘的在她耳邊道:“新婚快樂!”
安然和靳逸塵領證的事情她隻告訴了洛子晴一人,洛子晴精心挑選了很久,才選中了這份禮物。
因為已經結了婚,所以安然也不再像從前一樣顧慮靳逸塵的出現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像尋常情侶夫妻一樣自然接送。
經過了幾的演練之後,現在整個辦公大廈中的人對於靳逸塵的出現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安然不知道的是,當所有女人看到那輛賓利添越之後心裏的羨慕嫉妒,全都感歎為什麽安然的命會這麽好。
上了車,安然就把洛子晴送禮物拿給靳逸塵看:“這是子晴送我們的,祝我們新婚快樂。”
一直沒少從靳逸塵口中聽到洛子晴的名字,也知道是個沒什麽心機,隻是單純想跟安然交好的女孩子,除了那次她衝來靳越求助之外,再也未曾見過她的麵。
能有這樣的朋友,也是安然的運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洛子晴真對他們這些名門公子沒什麽興趣,甚至是充滿列視,所以也真是懶得和他們這類人有任何的交集。
靳逸塵也是清楚安然是真拿安然當朋友,所以寵溺的笑著道:“等我們辦婚禮的時候,你就請她做伴娘吧!”
“好!”安然想也不想的應了下來。
發動車子走了一段路,安然不解的問他:“我們不回家嗎?”
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靳逸塵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你忘了咱們今要請謹之他們吃飯,結婚的消息得親自跟他們一聲。”
“哦!”
安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真的全都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後是不是太懶得用腦袋了,所以還真是生繡了。
“沒關係,有我記著就行了。”
不過他沒告訴她,今不僅請了藍謹之他們幾個,還請了文琛璽來。
他得讓文琛璽明白,安然是他的妻子,以後沒事兒就少惦記著。
一路到了約定的地方,還沒坐下呢,康擎炎就開始打趣:“喲,你們二位這是夫妻雙雙都遲到啊!”
安然臉紅了,但靳逸塵卻是理直氣壯的模樣:“有本事你也夫妻兩個一起遲到呀!”
總是被秀恩愛,康擎炎覺得自己都已經有免疫力了,現在根本都在沒有半點兒難過。
反倒是嗬嗬笑著問安然:“安然,你我以後是繼續叫你安然呢?還是叫你嫂子?”
安然還沒來得及答話,靳逸塵就已經回了康擎炎:“當然是要叫嫂子。”
康擎炎瞬間被咽的不出話來,藍謹之喝著茶道:“擎炎,他現在是新婚光芒罩身,我看你還是別找虐了。”
冷傲絕也是難得的笑了:“他這『性』子就是隨時找虐的,我看你勸他也是多餘。”
然後冷傲絕起身走向安然,將手中的禮物遞到她麵前:“恭喜。”
雖然隻是淡淡的兩個字,但對安然來,又冷又傲又絕情的冷傲絕能親口對她這兩個字,安然都覺得價值千金啊!
趕快從冷傲絕手中接過禮物,下意識恭敬的鞠躬:“謝謝!”
不知道為什麽,對冷傲絕她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跟和康擎炎還有藍謹之相處是不一樣的。
就算藍謹之高不可攀,她也沒覺得跟他相處這麽緊張過。
不僅是其他人,就連冷傲絕都被她的模樣給逗樂了:“我和逸塵是十多年的好兄弟了,所以跟我相處不必如此緊張。”
如果安然的態度讓他們覺得可愛,但冷傲絕這種前所未有過的溫柔態度著實是讓他們受到了驚嚇。
冷傲絕是被雷給劈了嗎?
“看我幹什麽?”
察覺到所有人震驚的目光,冷傲絕挑挑眉:“怎麽,兄弟的老婆,難道你們是要我視而不見?”
雖也沒必要做到視而不見那麽極端,但好歹也不要這麽驚嚇好嗎?
“隻是覺得你跟安然還挺有緣分的。”
藍謹之笑著道:“安然本姓也是姓冷,很難得。”
冷傲絕柔聲道:“是啊,真的是很難得!”
靳逸塵聲對安然道:“傲絕曾經有個雙胞胎的妹妹,但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年紀就離世了。”
安然算是明白了,冷傲絕這是難得遇到同樣姓冷的,把她當妹妹了。
突然,她有些同情冷傲絕了,這樣驕傲的人原來也有著不能碰觸的傷口,所以再看冷傲絕也是沒那麽緊張了。
“文校長!”
因為對文琛璽的感激,安然見到他倒是挺開心的:“沒想到文校長也在!”
隨即有些難為情的道:“文校長幫我了我那麽大的忙,我本來是應該早點道謝的,可是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主要是靳逸塵跟她這件事情就交給他辦,為防這男人再打翻醋壇子,所以她也隻能全都交給他安排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拖了這麽久。
安然下意識的就回頭給了靳逸塵一記白眼,那嬌嗔的模樣還真是讓靳逸塵心動不已,嘴角噙著寵溺的笑意『揉』著她的腦袋。
這一幕落在文琛璽眼裏心中無比失落,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不必跟我這麽客氣,以後叫我名字就好。”文琛璽淡笑著道。
那不好吧!畢竟隻有兩麵之緣,這樣是不是也太不見外了?
“沒錯,大家都是熟人,外甥媳『婦』兒你不必跟琛璽哥客氣。”
不知道什麽時候簡睿軒趴在文琛璽的肩膀上笑著對她:“叫文校長反而見外了。”
安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靳逸塵,很明顯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靳逸塵笑著道:“睿軒的沒錯,跟琛璽不必客氣。”
安然也笑了,一雙笑眼漂亮的像月亮:“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她事事都以靳逸塵的意見為先,文琛璽心情越發低沉,也許他這輩子真的就隻能這樣錯過了。
康擎炎卻是對準備簡睿軒的屁股,一肢狠狠的踹了上去:“臭子,你叫琛璽哥,那我們幾個算什麽?”
也許是因為同為四大家族的,所以平時幾個饒關係親近,所以經常見麵的簡睿軒總是叫他們幾個大侄子,無形中就把他們和文琛璽的輩份給弄成兩輩人了。
如果一視同仁那也就算了,可是在好兄弟麵前矮了一大截,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咽的下去?
不僅是康擎炎,就連藍謹之和冷傲絕也是神『色』不善的『逼』近簡睿軒,大有不給個法就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被三個大男人『逼』到牆角的簡睿軒像個受氣媳『婦』兒,雙手抱胸向靳逸塵求救:“大外甥,你不能對你舅我見死不救啊!”
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安然算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簡睿軒不在這當口叫大外甥,靳逸塵或許還會為他兩句話,可現在……果然真的就是發揚見死不救的冷漠本『性』。
“你不是喜歡吃甜點嗎?”
靳逸塵完全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拉著安然就坐了下來,然後夾了塊已經點好的糕點放在她麵前的碗中:“嚐嚐看,他們家的甜點還是很不錯的。”
安然也知道他們幾個人是鬧著玩兒的,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反倒真的安心的吃起零心。
“外甥媳『婦』兒,想不到你也是這麽冷漠無情的人!”
簡睿軒不停的抱怨:“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藍謹之眯眼向前走了一步:“你再敢嘴貧,信不信我把你從這樓上丟下去?”
康擎炎笑得邪惡:“要不找幾個姐姐來好好疼愛你?”
他隻是未成年的花骨朵好嗎?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他?怎麽能如此摧殘祖國的花朵?
“依我都沒必要。”
冷傲絕雙手抱在胸前,隻是淡淡的了句:“依我看不如就把他流放算了。”
這幾家子在戰火不斷的國家都有些生意,如果是真的把他給流放到任意一個地方,短時間內是別想回來了。
簡睿軒突然覺得後背一陣冷颼颼的涼意,似乎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冷傲絕渾身上下都釋放出陰暗的黑『色』氣息,感覺他完全就是來自冥界的幽冥之王。
突然,簡睿軒雙手抱拳,態度極為真誠端正的道:“幾位大哥,是弟我錯了,是弟我對幾位大哥不敬,還請幾個大哥念弟年紀尚幼,就原諒弟這一次!”
左一句弟,右一句弟,再看他那副恭卑的奴才相,安然真是感歎簡睿軒的善變和識時務。
文琛璽也是忍不住的笑出來了:“我看你們幾個算了吧,睿軒這也是因為跟你親近,真把你們當自己人了。”
對他不僅是靳逸塵,就連簡睿軒也是有一種潛在的疏離的,從稱呼就能看得出來。
康擎炎抱著拳的雙手不斷按壓著,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臭子,再敢沒大沒,心本少爺真找個地方把你丟過去!”
“不敢,弟是再也不敢了!”
因為都是自己人,一頓飯倒吃的也是開心輕鬆,雖然大家都知道了他們兩個已經領證的事情,但靳逸塵還是再宣布了一次,自然也沒有遺落掉文琛璽眼底一逝而過的失落和悲傷。
他突然有些好奇了,按他和安然不過也才見了幾次麵,若有好感他相信,可是絕不可有深厚的感情。
但看文琛璽的表現,就好像是已經喜歡安然很久了一樣。
那種情愫他不可能看錯,因為那是是他曾經的狀態。
但依安然的表現和對文琛璽生疏的態度看起來,和文琛璽肯定是剛相識的沒錯。
酒足飯飽了,幾個無聊的大男人打起了牌,安然向來對這種東西沒什麽興趣,反倒是越看越困,於是想著去洗生間衝把臉。
可是包間裏的洗手間被簡睿軒那個喜歡在裏麵打遊戲的廁霸給霸著,所以隻能選擇去外麵的。
“我去下洗手間。”
靳逸塵嘴唇剛動了下,知道他要什麽的安然立刻在搶先開了口:“馬上就回來!”
去個洗手間都要讓他陪著,她這是得有多廢柴啊!
她可不想讓人笑話!
知道她心思的靳逸塵怔了下,突然笑開了:“我隻是想跟你別去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