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中暗叫糟糕
向來了解老爺子的靳喬海心中暗叫糟糕,還沒來得及阻止自己的女兒,就見老爺子“啪”拍了下桌子。
“靳喬海!”
被老爺子洪鍾一樣的聲音從給嚇怕了,隻要一聽到這樣的聲音,靳喬海就會條件反『射』的心中忐忑、雙腿發軟。
“爸……”
“你就是這樣教育女兒的?”
靳老爺子冷哼一聲:“這哪裏像是個世家姐,簡直就是個沒教養的潑『婦』!”
老爺子雖然平日對她嚴厲,可是卻從來沒有過這樣讓她顏麵全無的狠話,這讓靳若彤呆住了不知道該些什麽。
關淑珍首先是發狂不滿了:“爸,你怎麽可以這麽彤?她可是你的親孫女!”
意先意識到自己女兒言語有失的靳喬海立刻阻止了關淑珍,笑著上前打圓場:“爸,是我的錯,是我太寵著彤了。”
著投了個暗示的眼神給吳思雨,心領神會的後者立刻討好的對老爺子道:“爺爺你別怪彤,是因為我跟安姐有些誤會,彤也是為了我所以才會衝動失言的。”
吳思雨的表現,任誰看了都符合大家的閨秀的標準,進兔宜又溫婉大方。
“爺爺就看在彤是為了我打抱不平的份上,就不要怪她了。”
吳思雨立刻將自己帶來的禮物放在桌上:“爺爺,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希望爺爺能笑納。”
對於吳思雨的表現,靳喬海和關淑珍都是極為滿意的,就連靳若彤都是一臉挑釁的看向安然,就好像是在,就憑你這種平民怎麽和我表姐比?
他們和吳思雨相比,安然無疑是徹底的完敗的,老爺子一定會選擇優雅得體的吳思雨,可是誰也沒有料到,老爺子竟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阿明!”
已經明顯迫不及待的阿明立刻上前,就聽老爺子無情的吩咐他:“把這些東西扔出去,別妨礙我跟孫媳『婦』兒吃飯。”
“是!”
阿明沒有任何遲疑的拎起吳思雨帶來的東西就給扔了門外。
“爸!”
“爺爺!”
靳喬海一家三口都沒有想到老爺子竟會如此不給麵子,而且還認可了安然,定了她的身份。
老爺子完全不理他們,夾了塊肉放進安然的碗裏:“然丫頭,別為了不相幹的事影響到胃口,好好吃飯。”
靳逸塵從頭到尾連正眼也不看吳思雨一眼,也是給安然夾菜:“聽爺爺的放好好吃飯。”
“嗯!”安然旁若無饒把肉放進嘴裏,還是愉快的繼續吃飯。
被冷落的靳喬海一臉尷尬,但又不能對老爺子發火,隻能把氣撒在了靳逸塵這個晚輩身上:“塵大少的架子真是越來越大,連我這個叔叔都不放在眼裏。”
靳逸塵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反正三叔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親人相聚才來的,那些沒必要的麵子功夫還是能免就則免吧!”
“你……”
“夠了!”
老爺子拍案打斷了靳喬海:“鬧夠了就走,別在這裏讓裙胃口!”
靳喬海心中不甘:“爸,現在我是連都不能你這孫子一句了是嗎?別忘了我是你兒子!”
“虧得你還知道是我兒子!”
氣極聊老爺子冷嗤道:“有哪一次你單純的隻是來探望我這個在老家夥的?有哪一次不是抱著目的來的?”
看了一眼難堪的緊咬著唇的吳思雨:“今你們帶著這個娘家的侄女過來是什麽目的?對然丫頭出言不遜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被老爺子指責的啞口無言。
但靳若彤卻是心有不甘,將吳思雨拉到老爺子麵前:“爺爺你好好看看,我表姐究竟有哪一點比不起她?哥是,你也是,為什麽你們一個兩個全都被那個妖精『迷』『惑』?”
老爺子冷聲道:“然丫頭是我靳家的孫媳『婦』兒,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這就是事實。”
“你們如果能尊重她,來這裏家人團聚我歡迎……”老爺子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還要對然丫頭出言不遜,你們以後也不必再來了!”
無疑,老爺子是要他們二選一做出決定,沒有給他們任何的退路。
心有不甘的靳若彤還想什麽,但卻被告靳喬海給阻攔了,生怕再什麽會『逼』得老爺子更為絕情。
靳若彤惡狠狠的瞪著安然,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而安然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衝她吐了吐舌頭做著鬼臉,就好像是在挑釁: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見沒辦法正麵突破,向來能屈能伸的靳喬海立刻識時務的做出了選擇,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笑著道:“爸,我們這不是關心逸塵的婚事嗎?”
“我大哥不在了,我是逸塵的三叔,總不能對他的終身大事漠不關心吧!”
的就好像是完全出於對靳逸塵的關心一樣,還真是讓人惡心。
安然惡心的都吃不下去了。
看安然一臉反胃的放下了筷子,靳喬海眼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陰狠,但當著老爺子的麵卻也隻能忍下去。
“我和淑珍也是看著思雨這孩子很好,又是知根知底,所以才想要撮合她和逸塵。”
暗中捅了下關淑珍,後者立刻配合他:“是啊爸,思雨這孩子是真的很不錯……”
看老爺子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關淑珍立刻轉口:“但爸既然已經選中了安然,既然認為她和逸塵很配,那我們自然也是支持的。”
“媽!”
沒想到自己的父母都會妥協,靳若彤氣的肺都要炸了。
“你閉嘴!”
關淑珍用力拉扯了下自己的女兒,暗中捏了下她的手臂給她顯示,但嘴上卻著口是心非的話:“你哥都這麽大的人了,他的事情自己有分寸,不需要你這個黃『毛』丫並頭『操』心!更何況還有你爺爺把關,他老人家閱人無數,難道看人還不如你準嗎?”
老爺子心中冷笑,關淑珍這話不就是在諷刺他一大把年紀識人不清,還不如自己的孫女嗎?
她雖然的隱晦,難道真以為他聽不出來?
不過他也不想把一家饒關係給搞的太僵,更何況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兒媳,隻要大麵兒上能過得去,他也就不強求太多了。
“行了,既然來了就吃完飯回去吧!”
依然是厭煩的看了眼吳思雨:“隻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喜歡清靜,以後不相幹的人就不要再帶來了。”
吳思雨沒有想到老爺子這麽不給她麵子,就算是看在姻親的關係上,不是也應該對她客氣些嗎?
她所受的這些屈辱,理所當然全都在怪到了安然頭上。
關淑珍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吳思雨畢竟是她的親外甥女,被人這樣羞辱那也是駁她麵子。
還什麽喜歡清靜,喜歡清靜還特意把靳逸塵和安然給叫過來吃飯?
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們一家人常來老宅這邊。
可對方是她的公公,除了能咽下這口氣外還能做什麽?
心中想法一樣的靳喬海恭敬的回老爺子:“爸,我知道了。”
老爺子起身:“然丫頭,聽你自就跟著安家那個老頭子身邊見識了不少稀罕玩意兒,我這裏的東西雖然不如那老頭子的那麽多那麽珍貴,但也是有那麽兩三件的,你也幫我長長眼。”
完後也不等安然回複,就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安然看了眼靳逸塵,後者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去吧,爺爺平日雖然也喜歡古董,但他在這方麵的確是一竅不通,你給她看看。”
安然點點頭跟著老爺子去了。
靳逸塵自然也不會留下來陪靳喬海一家子吃飯,所以也跟著走了。
若大的客廳中隻剩下靳喬海一家人和吃剩的飯菜。
靳喬海的氣的臉『色』發白,老爺子是讓他們留下來吃飯,但卻根本沒有要留他們吃飯的誠意。
書房裏,老爺子備感無奈又有些愧疚的對安然道:“然丫頭,你三叔他們的態度你不必放在心上。”
安然明白老爺子糾結的心情,畢竟那是他的兒子。
“爺爺我明白的。”
安然完全是不以為意的態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對她來最重要的就是靳逸塵,用別饒錯誤來懲罰自己這種事情,她還真的懶得去做。
果然是如安老頭兒的那樣,這丫頭果然是個心大的明白人。
…………
安琪的婚禮如期而至,看著穿著婚紗嬌羞的安琪,不知道為什麽,賀文傑的眼前總是浮現著安然的一顰一笑,然後安琪的臉自然的被替換成了安然。
這一刻賀文傑是真的糊塗了,真的把幻覺當成了現實,真以為他將要迎娶的新娘是安然。
不知道他心思的安琪見他這樣『迷』戀又深情款款的一直盯著自己看,安琪心中溢出滿滿的幸福。
不枉費她為了結婚花了這麽多的心思,還專門飛去意大利定做了婚紗。
“文傑哥。”
安琪一聲嬌羞的輕喚將賀文傑從美好的幻想拉回殘酷的現實中,看著安琪美麗嬌羞的臉,他心中卻生不出任何結婚的喜悅,反而是強烈的失望。
憑心而論,安琪是真的長得很美,比安然長的要美,可是卻沒有安然身上那種幹淨美好的氣質。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會如此失望,安琪心中也是備感失落。
但賀文傑立刻調整了情緒,上前拉起安琪的手:“琪,從今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想到你以後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自由自在,不能像從前一樣做千金大姐,我是真的很心疼也很不舍。”
原來他是因為心疼她!
想到他在為她考慮,安琪心中是滿滿的安慰,依偎進他的懷中:“不管為文傑哥做什麽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為你洗手做羹湯。”
賀文傑嘴上雖然著動聽的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極為厭煩冷漠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安琪突然從他的懷中離開,有些不安的向他確認:“文傑哥,我們都要結婚了,你心裏應該沒有姐姐的影子了吧?”
賀文傑一怔,立刻撫著她精致的臉,無比真誠的道:“真是個傻丫頭,我和安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既然選擇了你,你不會再有任何的動搖。”
所以他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她。
安然究竟有什麽好?為什麽能讓他這麽多年一直念念不忘?
這麽多年,是她陪他在國外讀書,是她總是不顧一切飛奔去國外照顧他,這麽多年她為他付出了可以付出的一切,為什麽還是沒辦法將安然的身影從他心底徹底驅逐也去。
她雖然失望,卻也不能再繼續『逼』問下去,所以隻能柔順乖巧的笑著,了句模棱兩可的話:“我知道文傑哥的心意。”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讓所有人看到她最美麗、最幸福的一麵,尤其是要讓安然看到,她不能在安然麵前有絲毫的退讓!
雖然她在這樣想,可安然卻對這一切完全不在意,根本不將他們任何人放在心上。
“我終於等到這一了!”
聽到開車的靳逸塵突然了這麽一句,安然側過頭不解的看著他。
靳逸塵側頭衝她笑了笑:“我終於等到你肯為我正名的這一了!”
想到如此高高在上的他為了她卻像是個見不得光的三兒一樣一直隱忍著,安然就覺得非常對不起他。
伸手過去撫了下他立體英俊的臉頰:“對不起,一直讓你受委屈了。”
但靳逸塵卻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抬起親吻了下:“傻丫頭,不管為你做什麽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話間,車已經開到了梵蒂酒店外。
安然解開安全帶,正想推門下車的時候,靳逸塵卻拉住了她:“不要急,我們等一等再進去。”
來了不進去,幹嘛還要等著?
安然不解的看著他,但靳逸塵卻隻是笑著輕捏了下她呆萌的臉:“我自有用意,反正聽我的晚些再進去就行了。”
反正他無論有什麽想法都是為她好,所以安然自然也不會反對。
婚禮開始了,新娘眼看著就要進場了,可是安然卻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沒在來見證她的幸福,心中急切的安琪四處尋找著安然的身影。
可是就在她被安文庭牽著入場,親手將她交到賀文傑手中的時候,安然和成心要搶新郎新娘風頭的靳逸塵才出現。
雖然還是留情麵的沒有依靳逸塵選擇紅『色』的禮服,而是一件低調的白『色』和簡單的配飾,可是卻將她幹淨純潔的氣質表『露』無遺。
再加上靳逸塵看著她淺笑時眼底前所未有過的深情,驚得所有人全都瞠目結舌。
郎才女貌,剛剛還覺得用來形容一對新人實在是太恰當了,可此時,每個人卻都覺得這個詞隻適用於靳逸塵和安然。
在安然還沒出現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安琪美的出塵脫俗,可是現在跟安然一對比,她就顯得極為家子氣,根本沒有安然大家閨秀一般的氣場。
賀文傑更是失態,一直盯著安然,恨不得把她看進眼裏再也拔不出來。
“對不起,來晚了。”
靳逸塵絲毫不見愧疚的對安文庭道歉:“我未婚妻收到的請柬上時間似乎更晚一些。”
未婚妻,由靳逸塵親口承認安然的身份,瞬間引起一片嘩然。
聖櫻學院的校慶中,簡睿軒認可安然身份的事情早就不脛而走,就連安琪訂婚禮時不雅照的事情也一並被暴了出來,很多人雖然意外,但潛意識中卻都認為是安然用盡心計勾引靳逸塵的。
畢竟靳逸塵身為下任靳家繼任者,怎麽可能會看上一個其貌不揚,又沒什麽出身,隻是個不知來曆的養女?
就算他能看上,可靳家人能答應嗎?
因此還有很多人都惡意的揣測,靳逸塵對安然隻不過是玩玩兒,就像一件衣服,穿幾次就會被丟棄。
可是沒想到靳逸塵竟真的當著所有饒麵都確定了安然不可動搖的身份和地位。
靳家塵少,這麽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神秘,身邊未曾有過任何的女人,更不要是帶到大庭廣眾之下承認的未婚妻了。
所以所有人看向安然的眼神也都變了,而且越看就越得他們兩人越相配,反倒忘記了今是誰的婚禮。
安然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靳逸塵一直不肯進來,原來他的目的是為了搶安琪和賀文傑的風頭。
雖然她覺得真沒必要,可是看安家三口一臉吃癟的模樣,真的是大快人心。
明知道靳逸塵是故意的,可偏偏什麽也不能,隻能假裝大度的牽強一笑:“女婚禮能得塵少出席實在是榮幸之至。”
被搶了風頭,又見賀文傑盯著安然的雙眼發直,安琪被氣的渾身發抖,正欲衝上前去找安然理論,卻被周月琴給暗中製止了。
這樣的場合,去跟安然理論,那不就是一種變相的認輸嗎?承認自己不如她。
更何況那個賤人身邊現在有靳逸塵護著,去找安然麻煩無異於自找麻煩。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也隻能暫時吞下這口氣,先把婚禮辦完,等以後再。
安文庭看向安然,雖然是極為厭惡她,可卻也驚訝於她的美麗。
早知道這丫頭這麽漂亮的話,他一定會好好加以利用,不定還能為安氏換來一些好處,不像現在隻是白養活了一場。
安然隻是對著安文庭禮貌的頷首,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這種場合下,如果她開口叫了安文庭爸,那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把安家和靳家聯係在一起,以後的業務中會盡可能的給安氏讓利,而安文庭也會利用這層關係,做出些讓她反胃惡心的事情來,還會把靳逸塵也給拖下水。
見識了靳喬海的野心之後,她就一定要杜絕所有一切讓靳喬海興風作濫機會。
與其到時候撇不清關係,倒不如現在就用行動告訴所有人她的態度。
看安然竟然無視了自己,安文庭真的是氣的發抖,偏偏當著靳逸塵的麵,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靳逸塵看向安琪,突然了句:“我今之所以不請自來,是因為想要對安二姐表示感謝。”
他這話一出,不僅所有人不解,就連安琪都懵了。
她實在不記得自己幫過靳逸塵什麽忙呀!
靳逸塵若有似無的掃了賀文傑一眼,淡然開口:“若非安二姐當初遠赴國外對賀先生噓寒問暖、投懷送抱,又承諾他能繼承安氏的話,賀先生怎麽會下定決心拋棄安然呢?如果他不拋棄安然,我又怎麽會有如此好的運氣遇見她和她在一起呢?”
不是安然勾引自己的妹夫未遂嗎?怎麽劇情又來了個大反轉?
靳逸塵才不管他們的臉『色』有多難看,繼續道:“然然那些年省吃儉用供賀先生讀書的費用我們也不追究了,就當是給賀先生的感謝費用。”
所有人看向賀文傑和安琪的眼神全都變了。
沒想到這一對男的是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女的是犯賤自己送上門搶走姐姐男朋友的,這兩人還真是“作之合”的一對啊!
靳逸塵雙眸突然轉寒,冷聲對賀文傑道:“幸好賀先生當初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然然在一起是褻瀆了她,你該項慶幸當初的自己,若不然我還真不保證會做出些什麽來!”
賀文傑渾身發冷,竟也真的慶幸起當初和安然在一起的純潔來。
靳逸塵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可是想到你竟然牽過然然的手,我就有一種想要廢了它的衝動。”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高高在上的靳家大少為什麽會被安然這塊璞玉拿下,因為人家是真的純潔如紙,靳家大少是她唯一也是最後的歸宿啊!
所以一個女人想要找到好的歸宿,除了不斷提升自己以外,自重自愛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條件。
靳逸塵也不管他的話造成了多大的衝擊,會為安家帶來什麽,帶著安然轉身就去落座了。
“然!”
聞聲回過頭,見安燁在向她招手,他身邊坐著安老爺子,臉上也是慈祥的笑,挨著坐的兩人身邊留有兩個空位,顯然是給她和靳逸塵預留的,安然瞬間覺得心裏暖暖的。
從出現在眾饒視線中,安然第一次由衷的『露』出笑臉。
安然對靳逸塵道:“我們去跟爺爺和燁坐一起。”
靳逸塵看著她的眼中滿是寵溺:“都聽你的。”
安然臉一紅,也不再理會他們任何一個人,拉著靳逸塵過去就和安老爺子和安燁坐在一起,四個人像是一家人一樣交談甚歡,從來都高高在上的靳逸塵對安家老爺子更是表現出一個後輩該有的禮貌謙恭,這老爺子則是一臉的欣慰。
這樣一幕跟剛才對安文庭一家三口的疏離完全不同,清楚的傳達給眾人一個信息,安然在安家的親人隻有安老爺子和安燁。
賀文傑雖然被靳逸塵給打臉打得啪啪作響,所有人投給他鄙夷輕視的目光,可是他似是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一般,隻是呆呆的看著安然發呆出神。
若非安琪強大的怒氣將他拉回現實的話,隻怕他連今誰是新娘都不記得了。
靳逸塵和安然落座之後,神父這才宣讀起誓詞,新郎新娘才各懷心事的宣誓。
安琪的婚禮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但讓安琪無法釋懷的是賀文傑的態度,他的眼裏心裏隻有安然一個人,完全沒有他的存在。
所以原本應該濃情蜜意的婚房中,充斥著的是安琪歇斯底裏的哭喊聲。
“你,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是隻有安然?”
被這個問題折騰了一的賀文傑領帶鬆垮垮的係在脖子上,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也垂落在額頭,疲憊不堪的手肘撐在腿上,無奈的扶著額頭。
“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可是你竟還對安然念念不忘,我你對得起我嗎?”
他從來都不知道安琪竟然是這樣的,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市井潑『婦』一樣。
他當初所以選擇安琪是衝著安氏的繼承權沒錯,可是也是因為安琪的鳥依人和乖巧柔順打動了他,否則他也不會那麽狠絕,直接背叛了安然。
可是沒想到當偽裝的麵目被撕掉的一刻,她的真實麵目竟是如此醜陋,讓他根本沒辦法接受麵對。
“賀文傑,你給我清楚,你心裏是不是還有安然那個賤人!”
安琪像發了瘋一樣的威脅他:“賀文傑,我告訴你,如果今你不跟我清楚,不給我一個交待的話,我跟你沒完!”
“沒完?”
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的賀文傑霍然起身衝到她麵前,將安琪嚇得步步後退:“你想怎麽個沒完法?”
賀文傑頓了頓,微眯起雙眼:“離婚?”
如果安琪能提出離婚,他實在是求之不得!
以他的立場,他根本沒有提離婚的資格,可是看到了安琪再也沒有任何掩飾的真麵目,想到要跟這樣的一起過接下來的幾年,賀文傑就覺得頭皮發麻,如果可以真是恨不得轉身走掉再也不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離婚給刺激到了,安琪像瘋了一樣的捶打著他:“賀文傑你這個混蛋,我為你做了那麽多連名聲都不要了,你竟然為了安然那個賤人要跟我離婚?你還有沒有良心?你還是不是人?”
賀文傑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拉開,近乎咬齒的對安琪低聲怒喝:“當初是你自己跑去國外勾引我的,也是你自己主動爬上我的床獻身的,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雍逼』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實在是被憋壞了,賀文傑也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顧忌,毫不客氣的繼續道:“如果不是你犯賤不要臉,我和安然現在還是會好好的,陪在她身邊那個人也應該是我!”
安然被靳逸塵滋潤的越來越美麗也越來越有風情了,看得他心癢難耐。
那樣美麗出眾的女子,本該是屬於他的!
這一切都是被安琪害的!
賀文傑理所當然將一切全都歸咎於安琪。
安琪瘋狂的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承認你心裏愛的那個人是安然那個賤人?”
“是,我愛的人是安然!由始至終,我愛的人都隻有安然一個!”
完後惡狠狠的甩開安琪就要離開。
“你不準走!”
安琪衝上前拉住他:“你是不是要去找安然那個賤人?我告訴你休想!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許去!”
喪失了理智的安琪也不想想,都有了靳逸塵那樣一個未婚夫,誰還會把賀文傑這人渣放在眼裏?
當他是塊寶的人也隻有她自己而已!
“讓開!”
對她早就是厭煩不已的賀文傑拚盡全力推開她,重心不穩的安然被扔到床邊之後,強大的衝力又將她彈開倒在地上。
腹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安琪抱著肚子:“疼……疼……”
但賀文傑認定她又是在唱苦情戲,加之此時對她的厭煩,根本理都不理她,冷哼了一聲後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
一股溫熱從兩腿之間流出,鮮血很快將地毯染紅,驚恐不已的安琪隻能不斷細聲重複著:“文傑哥,疼……”
…………
一處私人會所,賀文傑找了個沒什麽饒角落獨自借酒澆愁。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聊緣故,眼前出現紮著利落馬尾,幹淨的臉上未施粉脂的女孩兒看起來像極了安然,那時候和他一起讀大學的安然。
“然!”
醉酒的賀文傑突然拉住女孩兒的手,哀求著:“然,我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我知道是我錯了,當初我不該背著你和安琪在一起,不該背叛你。”
賀文傑自顧自的喃喃著:“可是然,真的是安琪她來勾引我的,我也是因為一時把持不住,更是想著把安氏從他們手裏搶過來,不再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所以這也是當初他回國後為什麽要一直隱瞞安然的原因,他隻想著能瞞一是一,不想讓安然離他而去。
“然,我可以和安琪離婚,我可以不要安氏,但我絕不可以沒有你!”
賀文傑拉著她的手撫著自己的臉:“所以然,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回頭的機會?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女孩兒奮力掙紮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然。”
“不,你就是!你就是我的然!”
賀文傑根本什麽也聽不進去,就隻是沉溺在自己的幻想裏:“然,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不要和靳逸塵在一起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你過的,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生怕一鬆手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就會憑空消失了一樣,賀文傑根本沒有絲毫的放鬆。
“哎!”
女孩兒無奈的長歎了一聲:“先生,你家住哪兒?我看你喝這麽醉了,不如聯係你家人來接你好不好?”
賀文傑搖著頭,心中悲涼:“我沒有家人,我的家人就隻有然你一個!所以你不要丟下我不管!”
“先生告訴我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看著賀文傑和那個女孩兒一起離開,一直在角落中暗中注意著一切的冷峻男子修長的手指迅速在手機上按出一串數字,然後撥了出去。
“喂,兩個人一塊兒走了。”
“……”
不知道電話那賭人了什麽,男子冰冷無情的唇角融開一絲溫度:“我剛回國你就不讓我安生。”
“行了,就別虛情假意了,改讓我見見你的寶貝疙瘩就校”
完後男人就掛羚話。
一直立於他身後的男子笑著了句:“絕少,看來塵少這次是真的要定下來了。”
冷傲絕的心情顯然是很不錯:“看來逸塵這子是我們四個當中最先結婚的。”
書房裏的靳逸塵撥通了邵致遠的電話:“行了,行動吧!”
這一次他要徹底絕了賀文傑對安然的念頭,更要讓他明白,安然是他這輩子無都無法企及奢望的存在。
不過更重要的,當初他那麽傷害安然,絕不能傷過就算了!
…………
第二,當頭疼欲裂的賀文傑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刺得他根本睜不開眼,腦袋一團漿糊的他更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隻是身體上突然傳來的溫度和柔軟讓他微怔了下,本來『迷』糊的他瞬間也清醒了不少。
轉過身,一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讓賀文傑徹底的醒了過來。
猛然坐起身,將薄被也給帶了起來,『露』出女孩兒滿是曖昧痕跡的身體,也讓他明白自己昨夜有多瘋狂。
女孩兒嬌羞的也坐了起來,謹慎的拉著被角遮住自己身體私密的部分,像隻不知所措的貓一樣低垂著頭安靜坐在那裏。
“你是誰?”
看到女孩兒的模樣,原本心底的怒氣一掃而空,竟還生出隱隱的一些心疼的柔軟。
“我叫曾婷。”
但賀文傑在意的不是她的名字:“我怎麽會在這兒?你又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清醒過來的他發現,身處的房間是他在梵蒂酒店訂下的私人房間,這是連安琪都不知道的事情。
每當他和安琪在一起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都會來這裏放鬆一下。
曾婷局促不安的絞著薄被,不安的回他:“是你帶我來的,然後拉著我的手不肯讓我離開,結果……”
她沒有繼續再下去,但賀文傑大致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看著她文靜柔弱的模樣,賀文傑柔聲著:“抬起頭來。”
剛才被驚嚇過度,他連她長什麽樣都忘記了。
畢竟有過一夜之緣,他總得看看她長什麽樣吧!
曾婷乖巧的緩緩抬起頭,順手將垂在臉夾的及肩長發攏到耳後,緊張的咬著唇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轟!
賀文傑覺得一個驚雷從頭頂炸開,炸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怎麽可能會這麽像?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
眼前這個叫曾婷的女孩兒跟安然長的實在是太像了!連鼻翼那顆痣的位置都在一模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嬌羞的樣子,跟從前和他在一起時的安然實在是如出一轍。
“你有姐妹嗎?”賀文傑下意識的問她。
安然在被安然收養之前是個失去父母的孤兒,雖然有些荒唐,但他在猜測,這個曾婷會不會就是安然的親人?也許是她父母迫於無奈遺棄的?
曾婷搖了搖頭,眼中現出悲傷:“沒有,我是個孤兒,昨晚上去會所也是打工賺學費的。”
就連命運都跟安然一模一樣!
賀文傑突然覺得這是上對他的彌補,是對他失去安然的補償。
這樣想著,賀文傑的聲音更是柔和了幾分:“跟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曾婷雖然臉漲的通紅,但卻將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跟他了。
賀文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強了她,而且還是用那樣粗魯的手段,想想都備感心疼。
“願意跟著我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鬼始神差的問出這樣的話,但是曾婷在聽到之後猛然抬起頭看著他,眼中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就是這樣無辜茫然的模樣,將賀文傑心底最後一絲猶疑也打消,徹底生出了要照顧她的念頭。
“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
滿眼柔情的賀文傑笑著對她道:“跟了我,你以後就不必再吃那麽多的苦,我會給你好的生活。”
“我並不是因為怕吃苦,也不是為了過好的生活……”
曾婷低垂下頭,紅著臉不知所措絞著被子,用細的聲音道:“我是真的喜歡你。”
賀文傑徹底愣住了,眼前這個叫曾婷的女孩兒和多年前那個在籃球場上給他遞水的女孩兒一樣,都是這樣的嬌羞的樣子,但卻又都是一樣的勇敢,就連出的話也都是一樣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
賀文傑有些分不清回憶和現實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曾婷水汪汪的眼睛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就好像是怕他會後悔一樣。
賀文傑極為心疼的笑了笑:“那好,以後你就跟著我!”
曾婷臉又紅了,就好像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他一樣,笨拙的拎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聲的了句“我去洗澡”之後就下床跑進浴室中去了,倒是讓賀文傑不著寸縷的坐在床上。
賀文傑心情極好的笑了笑,看到床上那一抹殷紅之後,他眼神更加深沉,唇角的笑意也越發深了。
浴室中,曾婷將裹在身上的薄被扔到一邊,看著鏡子中身體上的那些激情痕跡,極為不在意的笑了笑,眼底全都是不以為意的冷漠,跟剛才麵對賀文傑時的嬌羞無所適從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