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真行
老爺子毫不避諱對自己兒子的失望:“對他,我不放心!”
老爺子長歎了一聲:“爺爺總是要先離開的,我不在了,你不能全無依靠啊!”
安然悲從中來,哭了出來:“爺爺你別這麽,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老爺子會離開她,想到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安然痛哭失聲。
老爺子安撫著她:“傻孩子,人總有要走的一,隻要你和燁也好好的,爺爺也就死而無憾了。”
安燁也勸她:“這是爺爺的一番心意,你如果不收的話,爺爺會傷心的。”
最後安然收下了那份遺囑,老爺子對安燁交待道:“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盡早搬走,別再繼續讓他們惦記著了。”
雖是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老爺子還是不放心安文庭,怕他們還會使出什麽幺蛾子,所以還是提前轉移了才沒有後顧之憂。
回去的路上,安然的情緒一直不高,靳逸塵知道她是因為老爺子突然交待遺囑要離開的緣故。
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以後我們常回來探望爺爺。”
安然有些哽咽了:“爺爺突然這些話,我心裏真的很不舒服,感覺……感覺就好像是在交待後事一樣。”
低頭看著放在腿上的文件袋:“爺爺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我,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麽回報他。”
“既然是爺爺給你的,你就先收著,也好讓老人家安心。”
靳逸塵柔聲出了自己的建議:“等以後把這些給安燁,就當是你暫時幫他保管。”
反正安然有他在,什麽也都不缺,那些東西對她來除了代表著老爺子對她的疼愛和重視這層意義之外,金錢的含義倒是無關緊要了。
安然隻要接受老爺子的這份心意就好。
對於他的這個提議,安然實在是覺得一舉兩得,心裏的重負也一下子得到了緩解。
高心道:“好,就按你的辦,我就先替燁保管著。”
回到翠雍城,洗過澡的安然回到房間,就看見靳逸塵伸著長腿慵懶的半躺在她的床上。
因為他身高的關係,安然覺得自己的那張單人床都被他全給占滿了,完全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擦著頭發走過去坐在床上,靳逸塵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幫她擦著頭發:“洗完頭發吹幹了多好。”
她就是喜歡頭發自然幹,所以每次洗完頭發都會站在窗邊吹。
安然撇撇嘴:“我就是不喜歡用吹風機。”
安然突然轉過身,跳跪在床上,探頭過去看著靳逸塵的雙眼:“你今究竟跟爺爺了什麽?他為什麽會那麽快就接受你?”
靳逸塵雲淡風輕的回她:“那是因為你爺爺看到了我的誠意。”
“老實交待!”
對於他這種敷衍的辭,安然是死活也不相信的:“你究竟跟爺爺了什麽?”
靳逸塵將她擁入懷中:“我跟爺爺,無論到任何時候,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委屈。”
安然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以後我一定會更加孝順爺爺的!”
離開安家的這些年,她雖然也常會回老宅探望,可是想到難為情的幾次,安然還是覺得愧疚。
“還有我,我也會陪你一起回去看爺爺的。”
…………
老宅中,阿成問看著夜空的老爺子:“那位塵少真的靠的住嗎?”
他對安然也是極為疼愛,那丫頭被賀文傑拖累了多年,又在安文庭那邊受了那麽多的委屈,他是真不希望她將來的生活再有任何的波折。
老爺子突然開口感歎:“姻緣這種事情還真是上注定的。”
今聽靳逸塵了曾經的一切,還有他鄭重的承諾,老爺子相信他是真的會如自己所的好好對待安然的。
一直不肯放棄的找了那麽多年,隻見那子對安然的用情之深,而且老爺子是真的相信靳逸塵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阿成,”老子爺突然叫了他一聲,但又不等他回應:“靳逸塵那子,是絕對不給任何人機會從他身邊把然搶走的。”
也不知道老爺子想到了什麽,似是在沉思一般,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對阿成吩咐了句:“去給姓靳的那老東西一聲,就我要見他。”
當靳家老爺子收到阿成送來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還真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的現象,是聽錯了。
“你剛什麽?”老爺子再次向阿明確認。
阿明又再次的重複了一次,在倒茶的老爺子完全忘記了做反應,還是阿明接過了他手裏的茶壺,才讓他回過神來。
“多少來了,我以為那老東西這輩子都不想再見我了!”
當年他們兩個還有他的妻子,三人一起長大,他們兩個同時喜歡上了婷婷玉立的少女,是安老爺子顧念兄弟情誼退出成全了他。
可是後來,他卻辜負了那個承諾要一輩子對她好的女人。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妻離子散,兄弟反目。
他真的是以為除了心愛的妻子和兒子,恐怕連唯一的兄弟也要永遠失去了,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會再有能再見麵的一。
“阿明,快去準備一下,千萬不能遲到,讓那個老家夥對我有意見。”
…………
看到私家偵探送來的照片,安文庭氣憤的恨不得將電腦摔在地上。
他很早就知道自家老爺子和靳家的關係,也曾經無數次的暗示過,隻要他肯跟靳老爺子,給讓靳家給安氏一些好處,那麽安氏的發展就是不可限量。
可是每一次都被老爺子無聲的拒絕,最後讓他不得不放棄。
沒想到最後他竟然為了一個根本沒有什麽血緣的孫女去見靳老爺子!
安文庭憤然拍案:“究竟誰才是他的親生血脈?我看他是越老越糊塗了,竟是連裏外都不分了!”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周月琴嘲諷的冷言冷語:“你那爸都把整個書房裏的東西給那個不知哪來的野種當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