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勸人

  最後是迫於無奈,將那個風塵女子安置了下來,可是沒想到元配妻子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帶著兒子悄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


  老爺子與元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極為深厚,所以元配以及愛子的離開給了他致命『性』的打擊。


  那個風塵女子想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取而代之,但老爺子卻隻答應讓她留下孩子,然後給她一筆後半生無憂的錢,讓她自此消失。


  可是沒想到後來老爺子無意中得知,元配之所以會離開,這一切全都是那個風塵女子背後搞的鬼。


  風塵女子哀求無果之下,攜腹中的孩子以死威脅,卻不想假戲成真,一個不慎滾落樓梯。


  送往醫院之後,那個風塵女子就斷了氣,她腹中的一對雙生子也隻保下了一個。


  沒錯,那個大難不死被保下來的正是靳喬海。


  而那個風塵女子正是他的母親。


  他雖然從就長在老爺子身邊,也是他身邊唯一的兒子,但或許是因為他母親的緣故,老爺子對他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


  而他也清楚,老爺子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元配以及長子的尋找。


  也許真的是皇不負有心人,十四年前,找到他們消息的老爺子丟下一切在匆匆趕往申市,三個月後帶著長子的遺腹子,十八歲的靳逸塵回來了。


  原來靳家的長子,也就是他那個未曾蒙麵過的大哥早在十八年因為車禍和他的母親遇難去世了。


  雖然是有些不厚道,但那個時候他的確是鬆了一口氣的,他知道沒有人能和他搶靳家的一牽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錯的非常離譜!

  長子雖然是不在了,但老爺子卻將所有的心血全都投注在了靳逸塵這個孫子身上,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一切全都給他!

  老爺子親自培養靳逸塵,這是他身為兒子都從來未曾有過的待遇。


  七年前,在靳逸塵二十五歲的時候,老爺子確認他是靳家新一代的接班人,親手將靳越完全交到了他手鄭


  他大半輩子一直努力做一個好兒子,努力為了接手靳越而準備,努力不讓老爺子為他這個兒子失望,可是最後他什麽也沒有得到。


  或許在老爺子心中,其實隻有長子那一個兒子,所以才會極為重視他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


  對他,隻不過就是一種責任,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


  他甚至在想,如果當初他跟夭折的二哥一起離開的話,老爺子不會為他們的離去而傷心,甚至會認為那是一種解脫。


  畢竟是因為他們的母親,他心愛的妻子和兒子才離開,後來便是人永隔。


  他想老爺子心中其實是恨他的吧!


  思緒遊離的時候,已經完全看穿越他心思的關淑珍繼續道:“你為靳越付出了大半輩子的心血,真的就舍得這樣拱手送人嗎?”


  “不舍得又能怎麽樣?”


  靳喬海憤怒的低吼:“你沒看老爺子有多信任靳逸塵,別他沒什麽把柄讓我抓,就算他把靳越全都給敗完了,老爺子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所以我們才要把靳越搶過來啊!”


  關淑珍理所當然的道:“我絕不能容忍靳逸塵把你的心血全敗光!”


  義憤填膺的靳若彤也是叫嚷著:“是啊,爸,靳越可是你畢生的心血,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搶走?”


  雖然她很自豪有靳逸塵這麽個哥哥,可是跟得到靳越後帶來的優越感相比,對靳逸塵的感情實在是不值一提。


  靳喬海頗為苦惱的撥弄著頭發:“你們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吳思雨沒那本事,我總不能把她送到靳逸塵的床上去吧!”


  當初關淑珍提出讓自己的外甥女吳思雨嫁給靳逸塵,這樣兩家就被捆綁在一起,加上吳思雨是個沒主見的,他們可以輕易的『操』控,實在是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


  可是也不知道靳逸塵究竟在想什麽,放著吳思雨那麽一個我見猶憐的大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卻總是無動於衷。


  關淑珍陰冷的笑著:“他不是喜歡那個上不得台麵的窮丫頭嗎?那我們就在那個丫頭身上做做文章,讓他看清楚,隻有思雨那種大家閨秀才是他正確的在選擇。”


  靳若彤也立刻附和道:“媽的沒錯,我們的確是不能把哥怎麽樣,但不代表不能動安然那個賤人!”


  …………


  安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聽秘書匯報完一切之後,賀文傑的眉頭緊蹙在一起,緊抿的雙唇透『露』出隱隱的怒氣。


  “所以簡意那邊是不滿意我們的方案?”


  這已經是簡意第在三次退回他做的監控方案了,想到安然那一臉不屑厭煩的表情,賀文傑都覺得是她在借工作之便從中做梗。


  “是的,簡意的安姐,如果我們再不能提交符合他們要求的方案,簡意那邊有權利單方麵終止合同。”


  聽了秘書的話之後,賀文傑更加能肯定是安然在故意使絆子。


  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邊穿邊往外走:“總裁找我的話就我去簡意了。”


  正在提交自己設計想法的安然接到前台的電話,安氏集團總經理到訪,有公事要談。


  想到要麵對賀文傑,安然下意識的『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本能的就想要拒絕,可是人家都是公事了,卻又沒辦法推脫,所以隻能請前台讓他上來到會客廳。


  “然,我們之間是有一些不愉快,但是你不能把這一切情緒帶到工作中來!”


  一見麵,賀文傑的指責就撲蓋地而來,讓安然完全『摸』不著頭腦。


  所以不悅的蹙眉問道:“什麽意思?”


  賀文傑揚了揚手中的監控方案:“為什麽不能通過?”


  安然愣了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著反問他:“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時候已經冷靜下來的賀文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問題,立刻柔聲細語的道:“然然,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知道你心裏有怨恨,不管私底下你怎麽對我都沒關係,但是咱們能不能不要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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