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這就回去
把三人趕走之後,靳逸塵拿起手機撥通了邵致遠的電話:“吳家那邊給他們點教訓,也好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身份!”
然後收斂起周身的淩厲,坐在安然身邊柔聲問她:“還疼嗎?”
安然搖了搖頭,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其實你真沒必要為了我這麽做,畢竟她們是你的親人還迎…朋友。”
對於吳思雨,她在稍一深思之後還是謹慎的選擇了“朋友”這個詞。
安然牽動唇角對他笑了笑:“我不過是個給你打工的傭人罷了,你真沒必要為我做那些。”
完後起身就上樓回房間去了。
看著她受贍背影,靳逸塵心裏不出的心疼,看來得趕快把她的身份給定下來,否則就算別人不來擾『亂』,她自己胡思『亂』想的也會把他給推得遠遠的。
正如靳逸塵擔心的那樣,接下來的日子,安然除了上班就隻是盡職盡責的為他準備好早晚餐,而且是盡可能避開和他見麵,每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閉門不出。
辦公桌前,安然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台曆,數著被自己給圈起來的紅圈,原來已經有十沒跟靳逸塵見麵了。
回頭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困難的,也許是因為剛剛對他動心,還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安然!”
周新齊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準備下我們去申剩”
申市?突然去申市做什麽?
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周新齊解釋道:“度假中心會在申市設立分館,所以我們設計部要去現場勘察下。”
安然果斷的點點頭:“什麽時候去?”
“今!”
安然也弄不清楚做為項目經理,周新齊是怎麽想的,整個設計部訂了最早一班飛機火急火燎的趕到申市,但到了之後卻隻是呆在酒店裏哪兒也沒有去。
一撥人全都聚集酒店餐廳中,雖然很不願意麵對著趙佳文,但為免被別人特立獨行,也隻能發揚團隊精神呆在一起。
“唉,你們看網上的新聞了嗎?”
安靜餐廳裏,突然一個同事八卦的了起來:“塵少昨晚也來了申剩”
“那個塵少?”
“t市還有哪個塵少?當然是靳逸塵。”
“聽他身邊一直有美女作陪,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麽好福氣。”
原來他昨晚根本沒有回去!
同事語言間是滿滿的羨慕,可是安然卻完全沒有了胃口,對眼前鍾愛的抹茶蛋糕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些日子來一直安靜的趙佳文態度輕視的道:“所以,像塵少這種身份的人,對一般的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呢!我勸那些做著豪門夢的女人還是醒醒吧!”
當初安琪和賀文傑的訂婚禮畢竟是一個私閉『性』的宴會,再加上安家的地位也不夠高,所以當日的事情外人還真是知之甚少,要不然就憑當日靳逸塵抱著她離開,就足以霸占頭條好多了。
安然也不想再聽趙佳文繼續費話,跟周新齊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申市,她在這裏出生,在這裏讀書長大,一直到了十四歲母親去世,安老爺子找到了安燁之後,她才被安家收養去了t市生活。
今她就是想四處走走重溫下當初最快樂的時光。
曾經一家三口租住的院兒早已經被拆了,早已找不到絲毫往日的痕跡。
心下傷感的安然呆呆看了許久才離開,完全無意識的漫步在街頭,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到了從前就讀的中學門口。
她雖然隻在這裏讀了一年初中,可是再次看到熟悉的場景,安然心裏還是有些波動。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她的『性』格實在是不招人喜歡,所以當初在學校受到同學的排擠,就連學校附近的那些混混也是看她極不順眼,總是會在學校『操』場攔劫她。
她不想讓母親擔心,可又怕自己真的會被圍毆,為求自保她每都會不嫌沉的背塊磚頭去學校。
後來這個秘密被安燁發現了,讓她覺得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促成了安燁回到安家的決心。
那個傻子是打算用他自己來為她換取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學校『操』場角落有一棵大槐樹,據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所以不管學校怎麽變遷,那棵槐樹卻一直都在。
安然站在樹下,恍惚間好像聽到樹上傳來戲謔的聲音:“每躲在這裏看書,也不怕看成一個書呆子!”
腦海中突然閃現的情景讓她突然想到了許多年前,每中午她吃過午飯跑來這裏看書的時候,樹上就探下一個腦袋,總是對她冷嘲熱諷。
少年的身體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下,加上他留著的一頭長發自然的垂下來,所以就算是都會見到,可她卻從來沒有看清楚過少年的容貌。
若不是再次回到這裏,若不是曾經熟悉的陽光,那份久遠的記憶恐怕也無法被喚起。
現在想想,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還真是她人生中最為美好的記憶之一。
突然間,安然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少年是誰?現在在哪裏?過得好不好?
她究竟在想什麽?
安然拍了拍腦袋,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就像從前一樣坐在了大樹下。
她剛剛坐下不久,就聽樹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這位同學,你成躲在別饒地盤,好歹也自覺點兒交些租金可好?”
心中一動的安然抬起頭,熟悉久違的話語,但映入眼簾的卻是靳逸塵俊美的麵容。
不知怎麽回事,靳逸塵的臉和記憶中那個模糊的麵容重疊在一起。
看她發呆的模樣,靳逸塵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盒看起來極為廉價的烤蛋糕:“我大發善心請你吃吧,吃飽了也好背磚頭。”
當年那個最早發現她秘密的少年,每都會請她吃一盒這樣的蛋糕,那對當時節衣縮食的她來簡直就是奢侈的美味。
有時候她甚至是舍不得吃帶回家,讓母親和安燁吃。
可靳逸塵怎麽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難道……難道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少年?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