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很開心
隻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狂喜又怎麽可能會瞞得過安老爺子精明的法眼?對賀文傑就更為不喜。
安然心中冷笑,果然在安文庭心中隻有文琪這一個女兒,從來沒有將她和那個人放在心上,更沒想過要將安氏交到那個饒手裏。
安老爺子也因為安文庭的話而勃然大怒:“我安家還沒斷子絕孫,不需要一個外人來繼承安氏!”
安文庭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話,觸及到了老爺子的底線,所以立刻挽回彌補:“爸,我的意思是文傑很能幹,將來一定會成為我們安氏的得力助手。”
從剛認識安然的時候賀文傑就知道安老爺子對她的疼愛,但總覺得就算再怎麽疼她也越不過親孫女去,如今親眼見識過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選擇錯了?
若是堅持和安然在一起的話,有安老爺子的支持,得到安氏的機率似乎更高一些。
但現在既然已經選擇了,就隻能義無反鼓走下去!
堅定了想法後,緊握住安琪的手,一副視金錢地位為糞土的清高姿態:“安老先生,我是真心愛琪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跟她的身份無關!”
著深情款款的看向安琪:“就算她不是安家大姐,就算她窮困潦倒,我也隻愛她一個人!”
嘔!
他的這番表白讓安然胃**江倒海,差點連隔夜飯都一起吐出來。
但不得不感慨,賀文傑的演技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就連她都差點信了呢!
不過她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琪信了,此時正感動的熱淚盈眶。
安然相信,這時候就算賀文傑讓她去死,她也會義無反鼓。
就連向來為人刻薄的周月琴也被賀文傑的這番表白感動到了,站在一旁抹著眼淚。
安琪更是淚眼婆娑的請求:“爺爺,求求您成全我們吧!”
賀文傑義正言辭的表明態度:“隻要安老先生能同意我和琪的婚事,我願意離開安氏!”
對於賀文傑的這種自我犧牲,安琪認定他是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連安然都懶得嫉妒了。
所以也對賀文傑許諾:“文傑哥,就算你一無所有,我這輩子也隻愛你一個人!”
我了個去,都酸的掉牙了好嗎?
安然翻著白眼,這山盟海誓的,安琪這朵白蓮花,還真當這是演言情劇呢!
反正事不關己的她一直默默吐槽,完成沒有意識到自己興趣盎然看熱鬧的心情,對於賀文傑的移情別戀,不要是悲傷了,竟是連絲毫的失落都沒櫻
可對安琪的眼淚攻勢,安老爺子卻沒有任何的妥協:“要結婚也可以,那就放棄安氏的股份繼承權!”
“爸!”
“爺爺!”
看他們一家人急不可待的樣子,安然心中嗤笑,無論的怎麽好聽都一樣還是舍不得安氏帶給他們的一牽
她都能看的清楚明白,更何況是精明睿智的老爺子?
果然,就見老爺子嘴角揚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嘲諷。
周月琴惡狠狠的瞪了眼安然,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她毀了自己女兒的幸福:“爸,我知道你疼安然這丫頭,可就算你『逼』著琪和文傑分了手,他也絕不可能會娶安然這麽一個傷風敗俗、水『性』楊花的女人做妻子。”
喂,有事兒事兒,幹嘛要人身攻擊?
老爺子神情淡漠:“不要了,我不相信!”
見老爺子蹙了下眉,安文庭低聲問妻子:“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事?”
周月琴冷笑一聲,拿出一個文件袋,對老爺子道:“爸既然不相信,那我就隻能拿出證據了。”
著不屑的看了安然一眼,那種誌在必得的篤定,完全就是紅果果的挑釁。
就連賀文傑都心中生寒,擔心安然出於報複他的心理做出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此時全身心係於安然身上的他自然也沒有發現安琪眼底掠過的那抹陰狠。
周月琴將袋子裏的照片全都攤在桌上,安然完全沒有想到,竟是那在梵帝酒店,她和靳逸塵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中,靳逸塵全程背對著鏡頭,所以沒有拍到他的正臉,可是她的臉卻拍的非常清晰,甚至連她扯掉靳逸塵腰間浴巾的瞬間都記錄了下來。
“爸,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疼愛的孫女做出的不要臉的事情!”
周月琴恨不得讓安然身敗名裂才能一舒心中的惡氣。
安文庭拿起那些照片狠狠的摔在安然的臉上,緊接著就聽到“啪”一聲清脆的聲響。
安然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嘴裏充溢開血腥的味道。
“不要臉的東西!”
“爸,你幹嘛要打姐姐?”
安琪適時的衝上去擋在安然身前:“姐姐她一定是有什麽迫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她不會做這種事的!”
轉過身催促安然:“姐姐,你有什麽苦衷就出來,如果缺錢爸也一定會給你的,你真的不要為難自己。”
安然心中冷笑,這朵白蓮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坐實了她為錢賣身的罪名。
“文傑哥,你句話呀!”
哭得梨花帶雨的安琪拉著賀文傑:“你和姐姐從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你應該了解姐姐的為人,你告訴我爸和爺爺,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賀文傑卻始終沉默不語,隻是低頭盯著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照片,心中的狂怒都快要把他吞噬了。
就像安琪所的,正因為他了解安然,所以也更加清楚她不顧一切的個『性』。
“你們都給我閉嘴!”
老爺子威嚴的怒喝一聲:“事情還沒弄清楚,都胡鬧什麽?”
安文庭氣急敗壞的反駁老爺子:“爸,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他就真不明白了,老爺子怎麽就對安然這丫頭這麽上心,連自己的親孫女都全然不在乎。
一心想將安然驅逐出安家的周月琴也附和著:“爸,這些可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醜事,我可沒有冤枉她。”
這賤人做的事情都擺在眼前了,老爺子竟還向著她,偏心也偏的太沒有底線了。
老爺子算是看明白了,這母女兩個今就是衝著安然有備而來的!
現在她們既拿出了所謂的證據,那就是在『逼』他表態。
老爺子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顯壓抑。
許久的沉默之後,才看著安然,鄭重的開口:“然,究竟怎麽回事我隻聽你的,你照片是假的,我就相信它是假的。”
對於老爺子的信任,安然心中感激,但還是沒有否認:“爺爺,照片是真的。”
聞言老爺子雙眸微斂,已經開始考慮怎麽為安然善後了。
可是緊接著就聽安然繼續道:“可是爺爺,這真的隻是一個誤會。”
她不想解釋什麽,也不想重複那些來龍去脈,但就衝著老爺子對她的疼愛和信任,她也絕不能欺騙他。
老爺子什麽都沒有再問,隻是果斷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們都聽到了,然了隻是個誤會,都散了吧!”
他們的那點淺薄的心思,他實在沒那個精力去應付,也懶得再去計較。
安琪心翼翼的試探:“爺爺,你真相信姐姐的,隻是誤會?”
老爺子厲聲回了句:“然了是誤會,那就是誤會!你們還想怎麽樣?”
“誤會?哼,糊弄誰呢?”
周月琴鄙視的嘲諷:“做出了丟人現眼的醜事,就隻一個誤會就帶過了?你當老爺子傻還是我們傻?”
老爺子威嚴的目光『射』過來,安文庭立刻沉聲喝止了她:“閉嘴,不話沒缺你是啞巴!”
這個蠢女人,老爺子明顯是不想再追究此事,可她偏偏還不依不饒的,真惹怒了老爺子,他手裏安氏的經營權都要被收回去了。
老爺子打量著賀文傑,最終化為一聲歎息:“既然你們覺得這夥子不錯,那就看著辦吧,婚禮我會參加。”
安然心裏清楚,這是老爺子為了她做出的妥協讓步,心裏就更是感激。
雖然安家讓她痛苦,甚至給了她許多的傷害,但能遇到老爺子這個視她血脈至親的親人,能有這樣堅定的依靠,安然還是覺得上還是待她不薄。
還沒等安琪高興,老爺子沉聲警告他們:“照片的事,誰如果傳出去,就別再妄想得到安氏的股份!”
知道他們最為在意的是什麽,所以老爺子也隻能以此來威脅震懾他們。
或許是因為那些照片的原因,在離開老宅的時候,賀文傑不僅沒有像以往那樣糾纏,更是連看都沒有再看安然一眼。
看著他載著安琪飛馳而過,安然無奈的搖頭苦笑。
好在她並不希望將來與賀文傑之間有任何的瓜葛,所以他這種態度反倒讓她解脫的鬆了一口氣。
老宅位於城西的郊區,所以當安然回到靳逸塵所住的翠雍城的時候已是黃昏。
盡管她刻意的遮擋,但一直焦急等著她的靳逸塵還是眼尖的看到了她紅腫的臉頰。
“怎麽回事?”
捧起她的臉輕撫上她紅腫的臉頰,安然因為疼痛倒抽了一口涼氣。
捧著她的臉仔細查看,雙眸危險的眯起:“是誰打的?”
臉頰紅腫甚至沁出血絲,可見對方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被他這樣親密的對待,安然有些不自在,更重要的是砰砰『亂』跳的心實在是讓她手足無措。
但是卻又其為『迷』戀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裏嗬護的溫暖。
下意識的就想要避開,但靳逸塵卻絲毫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修長的手指心翼翼的滑過紅腫的臉頰:“疼嗎?”
安然綻開笑靨,若無其事的回他:“沒事兒,早就不疼了。”
但她笑時抽動的嘴角卻沒有逃過靳逸塵敏銳的洞察,眼神越發淩厲。
見他沉默不語,安然向後退開一步:“我先去換衣服,馬上就下來做飯。”
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口之後,渾身散發著冰寒之氣的靳逸塵也轉身進了書房撥通了邵致遠的電話:“去查查看安然今去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
換了衣服的安然來做飯,但餐廳裏的景致卻嚇了她一跳。
一桌子的菜,他這是打算擺滿漢全席嗎?
對上她困『惑』不解的目光,靳逸塵淡然一笑:“早晨隻發了你工資,這是給你的獎勵,我今一早就打電話在梵帝的餐廳預定了。”
還有這麽好的事情?
雖然被那些照片給弄的心情沉悶,但做為一個吃貨,這一桌子的美食足以慰藉她的心靈。
雙眼發光的她二話不就坐了下來,可正準備拿筷子的時候,手腕卻被靳逸塵扣住給拉了起來。
“先上『藥』。”
不由分的就拉她回到客廳為她上『藥』。
『藥』膏擦在臉上清涼的感覺立刻緩解了火辣的疼痛。
定定看著專注為自己上『藥』的靳逸塵,近在咫尺的俊顏在眼前放大,安然竟不舍得將目光移開。
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溫柔對待過,安然心中竟有些酸楚,生出想哭的衝動。
“怎麽了?”察覺到她情緒異常的靳逸塵問她。
搖搖頭強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沒什麽。”
既然她不想,靳逸塵也不想強迫她。
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回到餐廳,故意打趣她:“機會難得,一定要敞開肚子吃。”
安然傲嬌的丟給他一記白眼:“心我把你吃窮了!”
隻要你願意,我希望能養你一輩子!
可是這話隻是在心裏想想,卻沒有出來。
晚飯結束後,靳逸塵也沒有像往日那樣再使喚她,安然回到房間,吃飽喝足再睡上一覺才能徹底治愈她的心靈。
靳逸塵則是回了書房繼續工作,同時也接到了邵致遠打來的電話。
“靳越永不與安氏合作!”
雙眸趾射』出寒光,就連聲音也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不管用什麽辦法,明這個消息一定要放出去!”
安琪、安文庭……傷害過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第二一早,安氏集團『亂』作一團,從基層員工到高層,全都是人心惶惶的。
總裁辦公室裏,安文庭合上麵前的筆記本:“怎麽回事?靳越怎麽會突然放出這種消息來?”
先是康奇,現在又是靳越,他最近究竟是走了什麽黴運?接連被四大家族之中的兩家聯手排擠,安氏以後還怎麽在t市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