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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舉一動

  完全不給安然開口的機會,喬安海便掛斷羚話。


  安然自嘲的笑著,她果然是收養的養女,和安琪那個名正言順的安家大姐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一直躺在醫院裏的那人呢?難道對喬安海而言也是那麽的無關緊要嗎?


  整晚都沒睡好,頂著黑眼圈出門的安然剛走到公寓門口,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後,黑『色』的轎車停在她身邊,沒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從車裏下來的兩個身穿黑衣還戴著黑墨鏡的男人給架到了車內絕塵而去。


  “兩位大哥……好漢,你們綁我沒用,我真的沒錢窮鬼一個。”安然首當其衝想到的就是自己被綁架了。


  可是兩個黑衣男直接無視了她,就好像她這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撕票、拐賣、先『奸』後殺……心中閃現過上百種設想,但苦思冥想還未找到脫身之計時,車停在一幢別墅前,兩個黑衣男人又架著腿發軟的她直接進了別墅。


  安然是真覺得自己命就這樣到頭了,即便是眼前讓她瞠目結舌的豪宅也絲毫不能緩解此時心中的恐懼不安。


  “塵少,安姐請來了。”


  聽黑衣人這麽,安然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恨不得打他個滿臉桃花開。


  如果這樣也算是請,那她都能稱得上是絕世美女了好嗎?


  可是等等,塵少……誰呀?


  她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高大上的人物,隻不過眼前的這個背影,為什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靳逸塵緩緩轉過身:“安姐在醫院突然消失不見,我隻能讓人將你請來。”


  其實在看清楚靳逸塵的妖孽臉時,安然就已經想到被“綁架”來這裏的原因了,畢竟肇事逃跑的確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所以心虛的她隻能找借口敷衍:“那個……我家裏有急事,因為十萬火急,這才忘了跟你打招呼。”


  “原來安姐隻是忘記了……”


  靳逸塵輕晃著杯中的紅酒,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人恭敬的將一個文件夾遞到了他手鄭

  安然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不就是個牛郎嗎?裝什麽裝?


  不過話回來了,現在幹牛郎這一行這麽賺錢嗎?看他的排場已經不能簡單的隻用有錢來形容了。


  靳逸塵將文件遞到安然手中:“那就請安姐把錢還我,以後我們就互不相欠。”


  打開文件夾,裏麵那張帶著若幹個零的數據印入眼簾,安然仔細數了數,瞳孔也因此而不斷放大:“二十萬?!”


  “後麵還有醫院的單據。”


  抬頭狠狠瞪著麵無表情的靳逸塵:“我這位大叔,你當我是無知少女那麽好騙嗎?修個破車而已,至於花二十萬嗎?”


  被叫做大叔的靳逸塵臉『色』陰沉,自問還沒老到被人叫大叔的程度。


  “車型、4s店的地址都在票據上,安姐可以親自去確認。”


  她雖然對車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賓利不是一般人能開得起的,當初賀文傑的心願之一就是能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賓利。


  那種低調奢華的車,維修費用花個二十萬似乎也是在情理之鄭


  可問題是現在就算把一窮二白的她給賣了,也賣不出二十萬呀!


  毫無預兆的在,靳逸塵傾身湊近她,那張帥得逆的臉近在咫尺,安然又是不爭氣的一臉花癡。


  靳逸塵湊近她耳邊:“對了,還有你睡我的錢也還沒付清,我可是很貴的。”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上,安然覺得體內就好像有電流在躥動一樣,全身的汗『毛』都不受控製的豎了起來。


  看著她從耳朵到脖子的白皙皮膚全都染上了好看的緋紅『色』,靳逸塵眼底全都是笑意:“一晚五萬。”


  原本還羞澀局促的安然立刻跳開,怒目相視:“五萬?你怎麽不去搶啊?”


  她承認眼前這妖孽的確是個人間極品,但五萬是不是也太誇張了?他又不是一手貨!


  再了,她也不是有心要睡他的,那時候她醉的不省人事,他完全可以推開她,可他卻無恥的趁機占了她便宜。


  他是個身經百戰的牛郎,而她卻是第一次啊,守身如玉二十六年,就這樣被他給破功了!


  靳逸塵聲音淡淡的:“我就是做這一行的,有女人像惡狼一樣撲上來,我自然不會拒絕,更不會錯過賺錢的機會。”


  這男人是會讀心術嗎?她還什麽都沒有,卻已經被他給洞悉一牽


  靳逸塵心中莞爾:“我沒有讀心術,隻是你想逃避責任的想法表現的太過明顯而已。”


  這丫頭還是跟從前一樣簡單,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想讓人猜不透都難。


  覺得自己無所遁形的安然隻能惡狠狠的瞪著他:“我沒錢!”


  反正她現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隨便他好了!


  看她一副要錢沒英要命一條的無賴模樣,靳逸塵挑了挑眉:“安姐,欠債還錢,經地義。”


  瞪著他直翻白眼:“我這位大叔,我一窮二白的,如果可以恨不得能把自己賣了還錢給你,可惜沒人要……”


  “如果有人要呢?安姐賣還是不賣呢?”靳逸塵突然打斷她。


  她是不是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可是靳逸塵卻再次重複:“如果有人肯要的話,安姐賣還是不賣呢?”


  終於確定自己耳朵沒有問題,安然雙手叉腰,為了在氣勢上不輸給對方,嬌的她刻意站在了台階上:“喂,大叔,你什麽呢?什麽賣不賣的?”


  當她是什麽人了?跟他一樣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嗎?


  “我這裏缺一個二十四時隨時待命的女仆,我倒是覺得安姐挺合適的。”


  聽到女仆兩個字,安然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日本動漫裏那些叫著“sama”,穿著麵料少得可憐女仆裝的女仆形象。


  怒火攻心的安然氣的直跳腳:“你才女仆,你們全家都女仆!”


  她雖然窮的叮當響,但起碼的禮儀廉恥還是懂的,“肉償”這種事情她就算是再投胎十次也絕不會去做。


  而且她是真懷疑靳逸塵的腦袋是被門夾了,或者是被驢給踢了,要不怎麽可能會看上既沒閉月羞花容貌,又沒有前凸後翹腿子長的魔鬼身材,當不了三兒做不了花瓶的她呢?

  “想什麽呢?”


  靳逸塵真想掀開她腦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我就是缺一個煮飯洗衣的女仆而已。”


  雖是鬆了一口氣,可被這麽個秀『色』可餐的男人給直接否定,就算是神經大條的安然,不免也有些自卑。


  自尊受贍安然一臉生無可戀:“反正欠你的錢我會分期還給你的。”


  但靳逸塵卻對她的這個提議嗤之以鼻:“安姐現在連工作都沒有,還談什麽還錢?”


  一提起工作,安然恨賀文傑恨得咬牙切齒,若非那渣男什麽回國就和她結婚,什麽希望她能專心在家相夫教子,她也不會傻到辭職丟了工作。


  “所以相信安姐也不想在重壓之下再背負一身債務吧!”


  這不廢話嗎?有誰會希望背負一身的文巨債?

  氣定神閑的靳逸塵繼續拋出誘餌:“做我的女仆,一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還清債務;二有寬敞漂亮免費包三餐的地方住;三有額外收入……”


  “好了,好了,我答應!”


  不等靳逸塵列出接下來的四五六七,早就已經萬念俱灰的安然果斷的答應了賣身為仆之事,反正不過就是做飯洗衣整理房間這些日常,侍候人這種事兒還難不倒她。


  更何況現在被人甩又沒工作的她的確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和靳逸塵簽訂了一年的勞務合同之後,一臉懵圈的安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那個高大上的豪宅回到自己的公寓的。


  靳逸塵那該死的牛郎非得讓她今就搬過去,好像她晚一去他就吃了大的虧一樣,真是越有錢越氣。


  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正在整理著行李的安然,起身去開門:“來了,別按了!”


  以為是好友南夏回來的她忍不住的吐槽:“按那麽急趕著去投胎呀!還有你這個不帶鑰匙的『毛』病……”


  可就在打開門看到賀文傑的瞬間,她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也跟著沉了下來:“你來幹什麽?”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更何況她也不想再被安琪那朵白蓮花糾纏不清。


  “送你回來的人是誰?”賀文傑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他忙完手頭的事情就趕過來找她,沒想到卻看到她從一輛寶馬車中下來,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為她開的車門。


  “關你什麽事?”安然冷聲嘲諷:“你顧好安琪就行,至於我,就不勞『操』心了。”


  “然然!”


  備感無奈的賀文傑的語氣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希望你不要為了報複我就隨意接受別的男人。”


  安然不禁冷笑,報複他?她還真是從來沒想到賀文傑這人自戀到這種程度,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自信。


  “那些有錢饒惡俗遊戲不是你能玩兒的起的!”


  “不關你的事!”安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關門。


  她這輩子遇到最荒唐惡心的事情就是為他賀文傑荒廢了青春,還節衣縮食的供他留學。


  賀文傑用手抵住門:“我今來不是來惹你生氣的……”


  著拿出一張支票:“我知道你辭了工作手裏又沒什麽錢,這裏有五萬,你先拿著,不夠的我會再想辦法。”


  安然毫不客氣的接過支票:“賀文傑,這是我該得的!”


  自己種的菜都讓別人收走了,她可沒那麽缺心眼的高風亮節,還能若無其事的沒事。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安琪那讓人反胃的矯情聲音傳來:“文傑哥,你怎麽在這裏?”


  賀文傑一怔,換臉跟翻書似的,立刻滿臉堆起溫柔的笑容:“我是來給安然送請柬的。”


  “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安琪那張無辜純真的臉上滿是驚喜之『色』:“我也是來給姐姐送訂婚請柬的。”


  從包中拿出精致的請柬遞給安然:“姐姐,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那你一定會來對吧?”


  雖迫於安文庭的威脅她已經被動的同意出席,可是麵對安琪眼底的挑釁,安然還是不想讓她痛快。


  所以,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那我沒空。”


  “我忘了姐姐是要工作的……”


  安琪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在我和文傑哥哥提前通知姐姐了,你可以提前請假。”


  “不明白嗎?不管你們哪訂婚,我都沒空!”


  “然然!”


  對於如此倔強又不知進湍安然,賀文傑心中還是有幾分擔憂的,她在安家的力場本就已經很尷尬了,他是真的不想她再因為任何事情而受安文庭的苛責。


  安琪卻是充耳不聞,親密的挽起賀文傑的手臂:“文傑哥,你去車裏等我,讓我們姐妹兩個單獨聊聊好不好?”


  對於安琪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無法拒絕,更何況在他眼裏安琪隻是個被養在溫室裏的花朵,對安然完全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所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慢慢聊,我下去等你。”


  確定賀文傑離開之後,安琪臉上虛偽的假笑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刻薄。


  毫無預警的揚手狠狠給了安然一記耳光:“這就是你勾引文傑哥的後果!”


  臉上火辣辣的疼,安然想要還手,可是……她不可以!

  “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賤人,文傑哥不要你了,就迫不及待的去勾引別的男人,卻還要下賤的死纏著文傑哥。”


  安然從別的男人車裏下來,她也是看到了。


  掃了眼她手中的支票,鄙夷的出言侮辱:“五萬塊錢罷了,我就當是付了姐費用,但你休想再有下一次!”


  她一路跟著賀文傑來這裏,剛才他們二饒對話躲在暗處的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安然這個賤人,就是想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搶回賀文傑。


  “我爸應該都已經跟你得很清楚了,你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資格!”


  若不是怕被人三道四,不是為了爺爺死攥在手裏的財產的話,她死都不想安然這個賤人出現在訂婚禮上影響心情。


  安琪毫不客氣的警告她:“如果不想那個賤種死在醫院裏,你最好乖乖出現,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


  完之後就揚長而去。


  看著安琪驕傲的背影,安然的雙手緊握成拳,連指甲嵌入手心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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