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山寨之行(六)
左慕一直以來都覺得張擎天這個人不簡單,很古怪從他手腕上的那個鈴鐺就能看得出來,那是個很古樸的鈴鐺,可是正常人的誰會在自己的手腕掛鈴鐺。
左慕下定了決心決定一個人進入古董店尋找安玲,張擎天許是感覺到了左慕的執意,也就不再阻攔,隻是和左慕一起來到古董店。
古董店和那天並沒有什麽不一樣,因為張擎天之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所以左慕問了張擎天很多關於古董店的事情,原來古董店是有一個地下室的,那個地下室常年上著鎖,如果不是張擎天在這裏工作了很長時間也不會知道,如今的鎖已經破敗很輕易的就打開了。
張擎天強烈阻止左慕進入地下室說裏麵有危險,可是左慕心意已定執意要去地下室尋找,張擎天看左慕如此的人堅定也就不阻止了。
張擎天並沒有和左慕一起來到地下室,隻是囑咐她天黑之前一定要離開這裏,否則會有危險。
地下密室中一片漆黑,竟然連電燈都沒有,隻是點燃了幾根火把照明,地下室很大,沒有窗子,找了許久左慕在地下室一個角落裏好像有著什麽東西,走了過去發現是安玲的那隻手表猶記得安玲興衝衝的說這隻表是她上學時和閨蜜一起買的很漂亮,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左慕很是欣喜,這就證明安玲一定是來過這裏,說不定就是在這裏失蹤的。
有了新的發現左慕便想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張擎天,可是走了好久都猶如在原地一般,就連門都看不到了,隻有滿室的漆黑以及火把微弱的光芒,氣氛很是恐怖。
安靜的密室突然有了聲音,這個聲音沒有確定的方位,像是在密室中回蕩,由遠及近.
“咚,咚,咚……”就像是年邁的老人一點點的走著,分不清方位這種感覺讓左慕開始害怕,她一直以來都是無神主義者,但是現在誰能解釋這個聲音呢,越來越近,就像在耳邊。
就在左慕快要絕望的時候密室的鐵門像是被人用大力撞開,光明的到來驅散了黑暗,這是左慕第一次感覺張擎天在光明中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
左慕又看到了那個鈴鐺,此時的鈴鐺散發著詭異的幽光,讓張擎天看起來更加的神秘不平凡。
出了密室左慕便看到了昏迷在地的安玲,安玲仿佛陷入了沉睡,任左慕怎麽都叫不醒,看向張擎天,張擎天卻什麽都沒有解釋。
左慕趕緊把安玲送到了醫院,可是醫生也什麽都沒有用檢查出來,此時的安玲看著隻是沉睡,隻有等她自己醒過來。
安玲並沒有沉睡太久,第二天便醒了過來,安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暈倒的,隻是在張擎天救她的時候恢複了少許的神智,可是並不清楚張擎天是怎麽救的她。
安鈴修養幾日便又活潑亂跳,她仿佛從來沒有跟左慕有過節一樣,自從那天之後安玲便如報到般天天都來警局,每次來的第一句話都問張擎天今天都沒有,來,那滿臉期待的樣子讓左慕很是好笑。
左慕怎麽會不知道安玲在想些的什麽,這個年齡的女孩都是情竇初開,想必安玲是喜歡上了救她的張擎天。
案件依舊是沒有進展,古董店都翻遍了可是除了那間密室依舊沒有絲毫的進展,張擎天這幾天經常在警局和左慕探討一下案情的進展,安玲便如影隨形,隻要有張擎天的地方必定有安玲,張擎天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那緊皺的眉頭在說明他很不高興,來警局的次數開始減少,後來便行蹤不定,哪裏都找不到他。
就在這時,警方又傳來消息,說是一所中學的老師也神秘死在了宿舍裏,死狀與莫叔一模一樣,左慕一行人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張擎天也在,一次倆個張擎天都在現場,很值得人懷疑,但是左慕堅信他不是凶手,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安世遠當然也發現了這件事情,把矛頭指向了張擎天,左慕和他說了自己的分析,安世遠不以為意,認為左慕還是沒有經驗故而那麽相信張擎天。
安玲也堅決不相信張擎天會是凶手,這一點上麵安玲和左慕達成了共識。
“左慕,要不要這次我們一起吧。”
左慕知道現在的安世遠一心在懷疑張擎天肯定會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張擎天身上,這樣便給了凶手很大的機會,於是便同意了安玲的提議。
就在倆人達成共識的當晚,剛剛洗完澡的左慕便聽到門鈴響起,這個公寓是她自己租的房子,因為工作方便。
打開門看到外麵的人兒左慕很是驚訝,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張擎天,張擎天身上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左側胳膊上麵的血暈染了褐色的襯衫。
左慕看著臉色蒼白的張擎天很是不舒服,張擎天此時虛弱的倚在門邊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左慕開了門,張擎天便直直的倒了進來。
左慕趕緊把張擎天扶到了室內,張擎天的身上不止一處傷口但是左臂上的最為嚴重,身上是明顯的打鬥痕跡,傷口深可見骨,不知道為什麽甚至又有些腐爛,看上去觸目驚心。
左慕小心翼翼的給張擎天處理著傷口,消毒之後上藥,全程張擎天都沒有醒過來,眉頭依舊緊緊地皺著,手臂的傷口是需要縫合的,左慕本想叫醒張擎天,可是看著張擎天滿臉的疲憊又有一些不忍,等左慕給張擎天處理完傷口距離天亮也沒有幾個小時了,索性讓他在睡一會,左慕隱隱猜測張擎天也是在查這些案件的,甚至所有的原因以及凶手他都是知道的。
早上6點,左慕剛剛迷糊一下便聽見聲音,張擎天正掙紮著站起向門口走去。
“你就是這樣的感謝恩人的嗎?一聲不吭的就想離開?”
“……”
“張擎天,你知道誰是凶手的對不對?為什麽不告訴我?寧願讓安世遠懷疑也不說出來。”
張擎天隻是淡漠的看了左慕一眼繼續像著門口走去。
左慕氣急上前拉住張擎天,“嘶!”許是左慕碰到了傷口上,讓張擎天疼的抽了一口了冷氣。
“到底和你有什麽關係?”
“和我沒有關係。”依舊是淡漠的語氣,
“既然沒有關係就留下來和我一起查案。”
出於女人的直覺,左慕相信這個事情與張擎天必定有著什麽關聯,要不然怎麽解釋為什麽每一次的案發現場都會有張擎天的出現。
還有那一次安玲的失蹤,為什麽她們一行人翻遍了整個古董店都沒有找到安玲的所在,張擎天一來便找到了安玲呢。
“你現在的嫌疑很大,你必須配合我?”張擎天現在的態度很強硬,所以現在的左慕態度也沒有你那麽好了。
“如果我說不呢?”依舊是淡漠的語氣,淡漠的看著她,很是高傲。
“現在由不得你不配合!”
“嗬嗬,高傲的丫頭,你是左右不了我的。”
聽到張擎天這麽說左慕便氣不打一處來,倆個人便在屋子裏麵打了起來,忘了到底是先動的手了,左慕隻記得最後她輸了,在a警校近身搏鬥最好的警花輸了,隻是五招,還是在張擎天明顯讓著她的情況下輸的。
左慕此時更加的感覺張擎天的不平凡,普通人誰會有這麽厲害的搏鬥,甚至比她這個專業還要厲害的多得多。
“你到底是什麽人?”
左慕衝著張擎天遠去的背影歇斯底裏的喊道,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就這麽輸在了張擎天身上,輸在了她最引以為傲的近身搏鬥上麵。
第二天安玲便來找左慕一起去古董店調查案情,左慕並沒有把張擎天受傷的事情告訴安玲,隻是在安玲興高采烈的說著張擎天的時候說了句:其實張擎天並沒有你想鮮像的那麽好,他很不簡單。
安玲笑著回應她的話:“其實我就是喜歡他的不簡單,正是他的神秘才挑起我征服的興趣。”
看著安玲如此左慕也沒再多說,倆人一起來到了古董店,還是那間地下室。
“安玲你還記得你上次昏迷之前的事情嗎?”
“上次你們都不讓我參與所以我就在你們走之後偷偷的溜了進來,轉了好久發現了這間地下室,看著鐵門上的鏽跡以及形同虛設的鎖頭便起了疑心,進入到了這裏,這裏陰森的讓人害怕,又是我自己,所以剛剛進來便想出去,可是無論我怎麽找都找不到出去的路,找不到那扇大鐵門,後來不知道在怎麽回事便暈了過去,殘存的意識知道張擎天抱我出去的,然後應該就是清醒的時候在醫院了。”
“看來這裏果然是有古怪,咱們還是出去吧,讓警局的人過來幾個,咱倆還是應付不過來的。”左慕剛說完這句話,身旁的安玲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再次暈倒。
此時完全封閉的地下室竟然起了風,上次聽到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由遠及近,左慕這個相信科學的人此時有些恍惚,心想自己怎麽沒有暈倒呢,可是越是這樣想腦袋越是清醒。
聲音漸漸近了,近了,直到在左慕的身後停了下來,風越來越大,風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就像一個人在笑,用嘶啞的聲音笑著,慢慢的湊近她的耳邊,偏偏她的身子此次如同被固定一般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