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有悲有喜

  皇上得知了高公公死了以後驚訝,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皇上趕緊問道欽差大臣,欽差大臣知道皇上生氣了,連忙向皇上解釋。


  皇上知道了以後非常憤怒,看來陸河賢這是殺人滅跡,看來陸河賢為了隱藏證據不惜殺了高公公,現在高公公死了,所以得證據都無從查起,那些跟高公公有關聯的人全部都沒有辦法查處了,皇上想了一下,對著欽差大臣說道:“明日把陸河賢退出午門斬首示眾。”


  欽差大臣不敢說什麽了,隻能夠聽從了皇上的命令。


  天牢裏麵獄兵拿來了飯菜,讓陸河賢吃飽喝足好上路,陸河賢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陸河賢苦笑了一聲然後大口的吃著菜喝著酒,陸河賢不後悔,但是他現在心裏麵難受極了,他想著劉怡,到死都沒有見過劉怡一麵,看來今生跟劉怡沒緣了,陸河賢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陸河賢現在坦然了,已經不在乎生死了,想到自己征戰沙場,早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不過現在有了劉怡,陸河賢還是放心不下。


  將軍府裏麵知道了陸河賢明日要被斬首的消息,老夫人聽到後直接就昏死了過去,大將軍趕緊讓丫鬟去叫大夫,大將軍府裏麵亂成了一鍋粥,現在誰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陸河隱癱坐在地上兩隻眼睛沒有了神采,玲瓏怕陸河隱現在又出什麽事情,連忙勸慰道陸河隱。玲瓏不知道陸河賢為什麽命這麽苦,好不容易和劉怡成婚了,曆經了各種磨難以後,現在還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玲瓏趕緊求大將軍想一想辦法,大將軍不停的歎氣說道:“這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現在還有什麽辦法,難不成還要抗命不成?”


  陸河隱從地上站了起來,兩眼凶狠的說道:“我不能讓哥哥就被這樣冤枉我,不管怎麽樣,我都得救他,我要把哥哥給救回來。”


  大將軍怕陸河隱做傻事。連忙對著陸河隱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做傻事了,到時候再把你自己搭進去,你現在想要幹什麽,你要想一想你現在可是朝廷的命官,做什麽要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們現在都非常著急。”


  陸河隱語調哽咽道:“難道就看著哥哥就這樣白白送死嗎,我們卻什麽都不能夠做。”


  大將軍怕陸河隱做傻事,讓手下的人把陸河隱給綁了起來,關在房間裏麵,讓人嚴加看管他,沒有大將軍的命令,誰也不能夠放他出來。


  玲瓏怕陸河隱出事連忙求著大將軍,大將軍這是鐵了心,對著玲瓏說道:“我這都是為了陸河隱好,如果他要去劫法場,那麽他的命也不保了,我現在必須讓陸河隱活下來,不能讓他幹傻事。”


  玲瓏聽了大將軍的話才明白了大將軍的良苦用心,玲瓏也不能說什麽了,玲瓏不知道怎麽一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讓人措手不及。玲瓏趕緊去照顧老夫人,別老夫人再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將軍府裏麵就是徹底亂了。


  宮裏麵,長公主聽說了陸河賢要被皇上處死的消息以後,長公主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夠再隱瞞劉怡了,得讓她知道,劉怡聽了長公主的話以後,感覺兩眼一抹黑,不明白皇上為什麽要初處死陸河賢,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長公主對著劉怡說出了實情,劉怡知道皇上這是鐵了心,劉怡想要回將軍府,長公主同意了,長公主叮囑劉怡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傷了肚子裏麵的孩子,劉怡點了點頭,劉怡知道現在將軍府裏麵肯定亂成了一鍋粥,現在自己必須回去,而且劉怡還想要見陸河賢最後一麵。


  劉怡回到了將軍府裏麵,玲瓏趕緊迎了上來,玲瓏看見劉怡眼眶都是紅的問道:“怎麽了,你都知道了嗎?”


  劉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什麽都知道了,玲瓏趕緊攙扶著劉怡往府裏麵走,生怕劉怡出了什麽事情。大將軍看到劉怡回來,知道劉怡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大將軍不知道要說什麽。


  劉怡懇求大將軍準備兩具棺材,玲瓏和大將軍聽了以後非常著急,連忙勸解玲瓏千萬不要想不開,現在肚子裏麵是陸河賢的孩子,她如果出了問題可怎麽辦,陸河賢那了就絕後了。


  玲瓏苦笑道:“既然不能夠跟陸河賢同生,那就做一對苦命鴛鴦,不知道陸河賢命怎麽這麽苦。”


  劉怡哽咽的說不出來話,大將軍勸慰道劉怡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不要再傷了自己,劉怡能夠好好的活著才是陸河賢最願意看到的。


  劉怡點了點頭轉身厲害了,大將軍趕緊讓玲瓏陪著劉怡,不能讓她出了什麽事情,玲瓏下去了。大將軍陷入了沉思之中。


  將軍府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征戰沙場之前一派和睦的景象,他們還團聚坐在那裏吃飯,如今那張圓桌上麵都落上了灰塵,大將軍心裏麵不由得添上了一絲涼意,現如今陸河賢落得這個下場,這個府裏麵都亂的不成樣子了,昔日的平靜安靜一下子被打破了。


  遭受了這麽多,大將軍必須穩住,他是這個府裏麵的主心骨,他如果垮了這個府是真的垮了,他要讓日子繼續過下去。


  大將軍默默的站起身來,出門而去,他要去為陸河賢找尋一口好棺材……


  陸河賢遺願很多,劉怡已然有了他的子嗣,他雖擔心這母子卻也了無遺憾,可對自己弟弟陸河隱卻放不下。


  他這一去,不知弟弟會做出什麽事。


  幾日後菜場口。


  百姓將菜場口圍得水泄不通,陸河隱拚了命逃出柴房,就看見烈日炎炎下,兄長被捆在行刑台,跪坐在地,低垂著頭。


  “啊——”憤怒和痛楚湧上陸河隱的心頭,他瘋狂揮舞著手,擠進人群。


  身後,玲瓏倉惶追來,她原本在府中陪伴劉怡,瞞著劉怡行刑的消息,卻得知陸河隱逃出柴房,往菜場口去了,這還怎麽坐得住,生怕他也做出傻事。


  陸河賢聽見熟悉的聲響,眯著眼抬起頭,一張熟悉的帶著悲痛的臉映入眼簾。


  是陸河隱。


  “你站住。”


  陸河隱仍然衝向前。


  “你給我站住!”陸河賢爆發出一聲厲嗬,陸河隱仿佛遭當頭棒喝,站在了人群中。


  “我……”


  “我已沒有牽掛,你不要衝動,好好照顧家人,弟妹,劉怡母子……也望你照拂一二。”


  監斬官看著這場景,皺了皺眉,扔下令牌,“午時已到,行刑!”


  “兄長!!!”


  三年後。


  今年桃花開得十分好,一簇簇擠在枝頭。


  玲瓏穿著一身桃粉衣裳,立在樹下。劉怡牽著一名孩童笑著走來。


  “玲瓏!”


  “玲瓏姨姨!”


  這孩子就是當初陸河賢的種。


  玲瓏轉過身來,笑顏如花,肚子已然微微隆起,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摸上小男孩的臉蛋。


  “思賢乖。”


  劉怡笑了笑,“一轉眼,你也是要當娘的人了,他人呢?”


  劉怡帶著陸思賢過來,是來拜陸河隱這個叔叔為師的。


  話落,玲瓏還未作答,身後走廊裏響起一串腳步。


  一個模樣俊秀,身著長袍的男人大步走過來,將陸思賢一把抱起,逗得男孩咯咯直笑。


  “叔叔!”


  陸河隱看了看玲瓏,幸福地咧開了嘴。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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