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遊玩
玲瓏皺了一下鼻子,陸河隱把手給她看,手指上有星星點點的墨跡。
玲瓏後知後覺地嬌嗔:“公子!”
陸河隱躲了開來,自行去收拾了。
整理好的玲瓏本想著是和陸河隱坐馬車到郊外放風箏,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陸河隱選擇和她徒步。
兩人走出侯府很遠了,可是玲瓏還是沒有看見馬車。
陸河隱察覺得到玲瓏的目光,這已經是出了侯府玲瓏第三次看他了,陸河隱微微把頭轉到她那邊:“說吧,怎麽一直盯著我看?”
玲瓏清清嗓子,又隱蔽地靠近陸河隱那邊道:“公子,我們這樣出行真的沒問題嗎?”
玲瓏知道他最近在查一些事,而這些事情是有關二爺和二夫人的,二爺一脈向來心狠手辣,他這樣觸他們逆鱗,還光明正大地出來,難道不需要一些人保護一下嗎?
陸河隱慢慢悠悠地搖著扇子,他穿著一襲藍衣,也不是故意為了襯她,可是兩人就是那麽的相配,街上來往的行人都忍不住看看他們兩個。
他低低地笑出一聲,把扇子合上。
有懂行的人看出陸河隱身上著裝的門道,可是身旁的玲瓏卻沒有貴族的裝束,都紛紛朝玲瓏投去羨慕的目光。
真的是好一雙璧人啊!
他無視路人的目光,寵溺地笑笑,一手把玲瓏拉向自己身邊:“你跟著我就好,不必費心思在這些上頭。放心,我命大,況且當今世上,我的命數還輪不到他們來要。”
誰要為他費心了!
玲瓏一羞,把自己的胳膊從他手裏掙出來,也不敢輕易靠近他了。
隻是她許久沒有出來了,人也格外興奮,一會兒跑到一個攤位上看看簪子。
玲瓏不知道的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兩人身後也隻跟了幾個人罷了。暗處倒是安排了不少人,以備不時之需。
她舉起一支蝴蝶簪子給陸河隱看,穗子晃蕩:“好看嗎?”
她的笑容那麽耀眼,陸河隱按捺住心裏的心動,撇撇嘴道:“俗。”
得到和自己不一樣的評價後,玲瓏翻了一個白眼:“公子好沒眼光,明明很好看,對吧老板?”
蝴蝶簪子是純銀的,在陽光下閃耀著,很漂亮。可是陸河隱覺得,這簪子還沒有玲瓏好看。
攤子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陸河隱,那通身的氣派看著便是個貴族,眼珠子一轉咬住玲瓏便稱讚道“姑娘好眼光啊,這可是我攤兒上最精細的了,隻算姑娘二兩便拿去!”
攤主剛說完,陸河隱便給了身後的馮寅一個眼神,馮寅掏了掏荷包便要付錢。
那攤主眼睛都亮了,二兩能買下這一攤子的簪子了!攤主眼睛都直了。
“等等,等等,二兩?”玲瓏按住馮寅欲給錢的手,還抽了個空橫了陸河隱一眼,公子是瘋了嗎,給他那麽多。
玲瓏狐疑地問,“老板,您這要價有點兒不公道吧?這雕工算不得上乘,隻不過那花樣好看,您要二兩,有點說不過去吧?”
“嗨!姑娘啊,這可是精銀!……”
攤主話還沒說完就被玲瓏打斷:“再精細的銀簪子也不值二兩吧?我可是見過那邊的鋪子裏,金鈿子都要不了二兩呢!”
陸河隱盯著玲瓏講價的樣子,拳頭虛空握著撐在嘴邊,掩飾著自己的笑容。
長這麽大,他陸河隱還是頭一次見著人講價,玲瓏講價更是頭一次。
馮寅怕在這兒呆的時間長了以後會有危險,想給錢就走了,陸河隱攔了下來,這麽講講價還是挺有趣的。
事情的最後,玲瓏在據理力爭下以八錢的價錢拿下簪子。
她把簪子交給身後的人,像是炫耀一樣地看看陸河隱:“公子,有時候可不能就那麽縱容人漫天要價,他們呀可黑了呢!”
陸河隱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她估計是開心地忘了他出門從來身上不用帶銀子。
算了,由著她鬧騰吧。
好不容易到了郊外,綠油油的草地上還全是綠意,今兒這天氣正是個放風箏的。
玲瓏走的快了一些,把陸河隱一行人落在身後。她長長地呼吸,鼻腔裏全是清新的味道。
“真好。”她張開雙手,雙腳立定,慢慢地轉起來,粉紅色的衣裙隨著她的身姿旋轉,活像一朵綻放的月季。
陸河隱雙手背在身後,他的目光一直從未離開玲瓏一刻。有時候,他看著玲瓏便覺得這就是一輩子了。
回望鮫人,好看的眉眼彎彎如月,笑靨如花,他真是明白了這話是怎麽說的了。
玲瓏臉上出了微微的汗,她朝他跑來,手展開,唇紅齒白:“風箏!”
後麵的人恭敬地把風箏呈上來,可是玲瓏卻要自己放。
陸河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攔住她幾欲跑出去的身子不接地問:“做什麽?”
玲瓏眨眨眼睛道:“放風箏啊。”
不是公子說來放風箏的嗎?
陸河隱笑了,接過風箏給了下麵人,他捏著風箏舵,又掏出一塊兒錦帕為她拭去額前的汗水。
“不必如此奔波。”
不一會兒,玲瓏才知道陸河隱的意思。他不讓她自己來將風箏放起來,下人在遠處奔跑,他們隻需在風箏這頭掌舵就好。
玲瓏的眼睛一直盯著風箏壓根就沒離開過,慢慢地,風把風箏拖了起來,燕子終於迎著風開始飛翔。
她激動地跳起來,手握住陸河隱的手臂:“起來了,起來了。”
陸河隱站在玲瓏身後,一手把舵交給她,讓她自己掌握,一手引導著她該如何放線:“慢一些,不需要蠻力。”
女子柔膩的肌膚如雪如脂,十分順滑,陸河隱把控住自己不想其他:“這樣……一提一放,別鬆了手上的勁兒。”
玲瓏看著燕子風箏飛的越來越高,心裏不禁又感激起陸河隱來:“多謝公子能陪我出來。”
“嗬,你若再道謝我可就真的走了。”
“玲瓏知道。”她笑了,心思全部都在風箏上了。
等到玲瓏可以掌握了,陸河隱便離了她,臉色也稍稍嚴肅起來。
馮寅躬身:“爺,有人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在附近置過馬車了,回去的時候您與玲瓏姑娘乘馬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