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小客棧
這邊的陸氏大船在這江河上小波小浪的前行著,另一邊的陸河賢三人才剛剛帶著許錄之來到了水河鎮,因著沒有馬車所以他們一路上都是走過來的。
而一路走過來,差點讓著軍師覺得自己腳都要又廢了,而他們其中最是精神便是許錄之了,這一天都是拿著他那塊挖來的破玉佩,胸口還裝著一堆的石頭,跑的是比誰都要快,軍師他們是差點都要追不上了,剛開始說許錄之,許錄之還會聽,可是走的一開心性子便是野了,直直往著前麵跑去,幸虧一旁的陸河眼疾手快,在後麵拉住了許錄之,不然這瘋了的許錄之又是不知道要跑哪裏去了。
總而言之,此刻累極了的軍師,顯然是有些開始嫌棄已經瘋了的許錄之了,因為瘋了許錄之太能折騰了,之前剛見麵還體現不出來,可是跟著他待了一天以後,軍師便是覺得有些忍受不了。
因為許錄之實在是太能折騰了,之前是半夜在竹林裏發瘋挖竹子,然後跟著他們走的時候,又是說什麽要去水底撿珍珠,這嚇的軍師臉色都是白了,死活用力的拉住了許錄之,才讓著許錄之沒有往河裏跳下去。
而好不容易許錄之不跳河了,軍師以為麻煩完了,可是沒有想到許錄之又是開始折騰起來了,蹦蹦跳跳的學起來了兔子,然後一邊說一邊還要去扯田莊裏的莊稼,這讓的那些農民百姓是追著許錄之打,而且連累著他們三個也是被追了一路,而軍師也是因此鞋都是磨破了。
隻能是一路上穿著一雙破鞋,筋疲力盡的走在了去水河鎮的路上。
而要不是後來陸河實在是受不了了,便是將許錄之綁了起來以後,還不知道許錄之會怎麽折騰他們呢。這麽一想,又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而就這樣他們幾個人才是到死不活的帶著許錄之終於走到了水河鎮,而許錄之也隻是一隻手被綁了起來,不能到處亂跑他便是折騰起了他那塊破玉佩,還有就是將著他挖出來的破石頭,抱著還能親一口。
看的一旁的軍師直抽嘴角,覺得實在是受不了以後,便是轉頭不再看他,而且轉頭去看那寫著三個大字水河鎮的牌匾。
瞧著這幾個字,軍師心裏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他簡直是快丟掉了半條命一般,才來到了這傳說中的水河鎮,這麽一想他不由有些激動的眼角溢出了眼淚花。
而一旁的許錄之瞧見了,便是捧著一塊石頭親了一口以後,無比缺心眼的對著他喊道,“小姑娘哭了,小姑娘哭了。”
軍師一聽,頓時氣的用著袖子擦掉了眼淚,剛才還傷心的心情,此刻也是十分的憤怒起來。狠狠的瞪了這許錄之一眼,而許錄之被瞪了也是不敢在繼續喊了,而且有些害怕的瞧了軍師一眼以後,便是往著陸河身後縮了縮,瞧著許錄之的眼神仿佛如同他像是什麽恐怖的怪物一般,這讓軍師的心口又是感覺被噎住了一般。
他現在是十分的後悔撿回來許錄之這麽一個麻煩鬼,這簡直跟著他正常的時候是兩個人,看著如今那瘋瘋癲癲眼神害怕的許錄之,軍師實在難以聯想到當年那個一身正氣,眼神堅毅的許錄之。
如今的許錄之隻能一個瘋子,這麽一想,軍師歎了一口氣,步伐有些緩慢的跟著陸河賢一起進入了水河鎮,而因著從前陸河賢來過,所以陸河賢也算是熟門熟路的帶著他們幾個來到了一家小客棧準備住下了。
而軍師神色疲憊的望了這一眼小客棧以後也是笑了笑,這客棧雖然小,可是裝修卻是很別致,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
麻雀雖小,但是卻是五髒六腑具在。軍師四周打量了一圈以後,便是有一個店小二笑嘻嘻的跑了過來,而軍師還沒有說什麽,陸河賢便是直接開口要了三間上房。而軍師瞧了一眼,明明是四個人怎麽就要了三間房,軍師便是有些奇怪的問道,“不是應該四間的嘛。”
陸河賢淡定的坐在了一旁的坐椅上,淡定的瞧了軍師一眼以後,才緩緩說道,“你讓這瘋子單獨一間?誰知道第二天早上那房間還能不能看。”
聽著陸河賢這麽一說,軍師也是愣了楞,也是有些累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垂著腿,有些猶豫的瞧了一眼許錄之以後,有些緊張的說道,“那……誰跟他一間屋子啊。”我可不想同這瘋子一間屋子,軍師在心裏默默的想到。
而陸河賢一聽,也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抬眸瞧了陸河一眼,看著隻要陸河在旁邊,許錄之就不敢到底亂折騰,瞧著這般情況,陸河賢也是對著陸河笑了笑,然後試探著說道,“要不,今晚你先看著他?”
聽著陸河賢試探的口氣,陸河倒是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而後麵的許錄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還一直猛搖頭,而陸河賢瞧見了則是選擇無視,他們這一路實在是被許錄之給折騰夠了,此刻瞧著許錄之裝可憐,陸河賢也是選擇閉眼當看不見,而軍師則是直接轉頭,忽略了許錄之的視線。
而軍師剛將視線轉過來,就見著迎麵朝著他走來一個看起來十分富貴的大叔。瞧著這富貴圓潤的大叔,一旁的店小二都叫了一聲老板,軍師一瞧這才知道原來這富貴的大叔就是這家客棧的老板。
而軍師還沒有說話,那老板便先是對著他燦爛一笑,然後便是轉頭上麵抱了抱陸河賢的肩膀,笑著說道,“河賢啊,還真是許久未見啊。”
陸河賢一聽也是笑了笑,然後緩緩的叫了一聲,“二叔,許久不見了。侄兒也是很想您。”
而陸河賢剛喊完,軍師便是一眼詫異的,恨不得掏一下自己的耳朵,他有沒有聽錯,陸河賢叫著眼前這個身形圓潤的大叔叫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