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哭聲
公子沒事了就好,玲瓏在心裏暗自想到。微微鬆了一口氣,又是轉頭瞧向了素秋,隻見素秋呆愣楞的坐在了地上,仿佛周圍一切的吵鬧,都同著她沒關係。
瞧著素秋呆愣的眼神,玲瓏捏了捏手指。
這個素秋為何突然要跳船?她想了許久也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明明之前瞧著還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情緒崩潰就這般想要去跳樓了呢,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又是怎麽逃出那個全是看守的房間了,這麽一想玲瓏便是覺得頭疼。
微微咳嗽了一聲,玲瓏便是吩咐著讓人將素秋帶回她自己的房間,而後又是吩咐大夫去瞧瞧素秋,看著素秋這個樣子,應該不會再想不開跳船了。
不過想必受了這般驚嚇,心內肯定會出點什麽毛病的,所以玲瓏便是讓大夫去給素秋瞧瞧。
而一幫人聽了三公子的吩咐,也是趕快將著人抬回了自己的屋子,而中途的素秋依舊是呆愣楞的,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那麽在原地愣著,不知道在發著什麽呆,與周圍忙碌吵鬧的人群隔閡的很開。
雖然處在同一個世界,可是心卻是沒有再一個地方。
瞧著這一幕,玲瓏的眼神冷了冷而一旁的大夫已經替著素秋把完脈了,素秋此刻也是已經躺下了,慢慢的閉起了眼睛。
“怎麽樣?”玲瓏對著那個白胡子的大夫說道。
而那白胡子的大夫先是摸了摸自己那胡子,然後才是故作深沉的說道,“她沒什麽病,就是心疾在心,不過這心病隻能是心藥醫,旁的什麽藥也是醫不好的,所以我隻能開個凝神補氣的方子,給她吃吃。”說完還歎息的瞧了素秋一眼。
而玲瓏聽完一愣,素秋這是心病,這麽一想又是蹙起了眉頭,這是什麽心病?
想不明白,隻能皺眉吩咐著這老大夫將藥開過來。
然後轉眼瞧著屋子這麽多人,玲瓏瞧著都是覺得擠,覺得鬧了,又是瞧了一眼那個船上的人生無可戀的樣子,便是歎了一口氣,將著屋子裏麵的人慢慢的清出去了。
而瞧著屋子裏終於隻剩下自己和陸河隱的時候,玲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瞧著船上的素秋雖然閉著眼睛的,可是玲瓏知道,素秋還是沒有睡著,她這是在裝睡。
所以玲瓏跟著陸河隱對視了一眼,然後小聲的在陸河隱耳邊說道,“要不要直接問啊?”
陸河隱抬眸瞧了一眼玲瓏,他知道玲瓏口中的直接問是什麽意思,瞧了一眼素秋陸河隱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而瞧著陸河隱點頭,玲瓏微微有了底氣,瞧了一眼那素秋,她也是微微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才對著那邊躺在床上的素秋說道,“你為何要跳船?”
玲瓏這麽一問,床上的素秋卻是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是呆愣楞的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的,嘴也是沒有張開半分,眼睛也是沒有睜開,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可是瞧著素秋顫動的睫毛,玲瓏便是知道素秋這還沒有睡著,隻是醒著不願意說話而已。
所以玲瓏圍著素秋的床,有些著急的走了兩圈,顯然現在的素秋是不願意同他們說話,可是應該怎麽才讓素秋願意呢,這麽一想又是頭疼的錘了錘頭,想了一番便是覺得自己太笨了,什麽辦法都是想不到。
而就在玲瓏還在想辦法的時候,床上的素秋卻是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玲瓏一愣,應為她瞧見了素秋眼裏全是淚水,滿滿的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的溢出來了,像是實在是太過於痛苦忍受不住了一般,痛苦的睜開了眼睛,將著自己軟弱的樣子,一層層的剝開顯露在別人麵前。
玲瓏突然覺得這是極其痛苦,極其殘酷,可是她偏偏就是這般殘酷的見證人。
而床上的素秋睜開眼,發出難受的低泣,像是極其想大聲哭嚎,可是卻是不是能,所以要痛苦的忍住,不能哭不能哭。
而玲瓏瞧著沉默了一會,抿了抿唇,瞧了一旁的陸河隱一眼以後,便是拉著陸河隱的手出了房間,關上了門,玲瓏也是鬆了一口氣。
轉頭對著身後的陸河隱說道,“公子,我覺得她需要一點哭的時間。”說完又是垂下了頭。
而陸河隱瞧著也是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也是沒有再說話,而都是沉默的聽著屋子裏麵素秋的動靜。
而他們聽見屋子裏麵沉默了一會,屋子裏才慢慢的發出難過的哭聲,這哭聲仍舊是壓抑的痛苦的,像是捂住嘴巴發出來的,而玲瓏他們在外麵站著仍舊是沉默著。
屋子裏的素秋哭聲也是越來越大,終於是大聲的哭出了自己的痛苦,瞧著終於釋放了自己的素秋,玲瓏覺得自己的眼角也是有些濕潤。
轉眼瞧了一眼陸河隱,陸河隱依舊是沉默的垂著眸子,玲瓏瞧不見裏麵的情緒,不知道為何玲瓏突然有些發慌,突然心髒有些開始難受了起來。
所以玲瓏便是慢慢的攀附上了陸河隱的袖子上,拉住了陸河隱的袖子,然後輕輕的一扯,陸河隱便是轉頭又是溫和的瞧著她。
玲瓏這才感覺心裏的難受微微的淡了一些,扯著陸河隱的袖子,她微微的想到好像沒有那麽痛苦了。
而陸河隱也是聲音溫和的對著她說道,“怎麽了嗎,小玲瓏。”
玲瓏笑了笑,對著陸河隱搖了搖頭,剛才打慌的心髒,因為陸河隱溫和的眼神又是重新的平複了下來了,所以此刻玲瓏自然是沒事。
而緊閉的屋子裏,依舊是發出難過的哭聲,玲瓏也是不急,便是慢慢的站在門外等著,她知道素秋應該是需要一點時間來發泄自己的情緒的,絕望到要去跳船,應該是很傷心的。
這麽一想又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