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動侯府
又是喝了幾口茶以後,終於神色淡定的陸河隱也是眼角微微露出了一抹冷意,然後盯著這個棋盤說道,“既然李公子這麽能言會道,不如跟著玲瓏切磋幾盤吧。”
說完便是收拾好了棋盤,禮貌的望著李旬,而李旬本來不停嘰嘰喳喳說著話的嘴,突然望著這個棋盤也是說不出話來了,有些糾結的望著這個棋盤說道,“能不能換個切磋的啊,而且我一個大男人若是與姑娘切磋實在是有些欺負姑娘啊。”
說完還是尷尬的笑了起來,扯開折扇不停的扇了起來。
而陸河隱自然是瞧見了李旬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倒是有些玩味的笑到,我還不知道你棋技如何,李旬的棋技自然是比他差的,若是跟著他比,他能有自信讓李旬一局也是贏不了。
而望著一臉自信的美人,“玲瓏”姑娘,李旬的額頭就是不停的起著冷汗,他的棋技有些幾斤幾兩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跟著玲瓏姑娘比到時候若是輸了,那該多丟臉啊,可是若是不比吧,李旬卻有些不甘心。
若是不比,玲瓏姑娘定然是將他認為是懦夫啊,這可怎麽行啊,而且瞧著麵前的“玲瓏”姑娘這麽的柔弱,定然是也沒有讀過什麽書,他難道還會輸給陸河隱府裏的丫頭嗎,這要是說出去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這麽一想李旬微微有了一點信心,瞧著對麵的柔弱美人,便是笑了笑的抱了一個拳,然後說道,“有禮了。”
便是跟著麵前這個“玲瓏”姑娘,下起了棋子。當然二人比的自然不是什麽五子棋,因著玲瓏不會圍棋所以陸河隱才陪著玲瓏下五子棋,可是麵前這李旬自然是會圍棋的,所以便是跟著李旬下著圍棋。
而玲瓏則是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可是看了一會玲瓏有些挫敗的想到,她就是連看也看不懂,不過瞧著兩個人認真的的情形,玲瓏也不好躲到一旁去看那些有趣的話本去。
所以也是逼著自己在這默默的看著兩個下自己連看也看不懂的棋,隻是雖然看不懂可是玲瓏卻是覺得但不是那麽無聊。
比如說,看著李旬的臉色便不是那麽無聊了。
本來十分自信的李旬此刻已經是臉色慘白了,玲瓏想了想剛才自己與著陸河隱下棋的時候臉色也是定然是這般的慘白的,所以此刻輪到了李旬,玲瓏在心裏是好不厚道的笑了笑。
不過麵上的神情依舊是十分正經,而再觀察對麵的陸河隱,陸河隱的神色就是十分淡定了如同剛才一般,又是輕輕的勾起嘴角下了這最後一子,而這最後一子一下,李旬便是輸了。
李旬震驚的瞧著這棋盤,麵色慘白,想不到他居然輸了……
還是輸在了陸河隱府裏的丫鬟手裏,這麽一想臉色又是白了幾分而瞧著李旬的神色如此的挫敗,玲瓏頓時心疼她與著自己有些相同的經曆,便是上前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其實我也從未贏過玲瓏,你也別太傷心了,我不會因為你輸給了玲瓏就是看不起你了。”
說完還十分好兄弟一般的拍了拍李旬的肩膀,而李旬聽完玲瓏的安慰反倒沒有安慰道,而且臉色更加慘百的瞧了玲瓏一眼,玲瓏頓時吐了吐舌頭,笑了笑。這麽一看李旬的臉色更慘白了。
玲瓏見了捂嘴偷笑了一會,然後繼續說道,“哎呀,你今日來不可能就是找我下棋啊,你今日來是為了什麽事啊。”
她雖然跟著李旬鬧了一會,可是她也知道李旬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是往侯府闖,而且若是這麽喜歡平白無故的往侯府闖,那定然以前的日子便是有過了,可是如今玲瓏瞧著的隻有這一次,所以李旬來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而李旬一聽要說事情,臉色也是正經了幾分,緩了緩,然後說道,“你知道容家的事嗎?”
容家?
那個不明不白死去的容妃,以及那突然就是被判通敵叛國的容家。
玲瓏點點頭,她是知道的。
而李旬瞧著玲瓏點頭,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神色有些憂愁的繼續說道,“明日,便是要問斬街頭了,容家一口都是被砍頭,明日的菜市場定然是血流千裏。”
這麽一說便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裏既是無奈又是憂愁,這與平日裏不太正經的李旬完全不一樣,瞧著李旬此刻的神情,玲瓏也是跟著歎了一口氣容家的事情她也覺得是心痛,可是卻是無奈,這是天子的命令,她們這些人哪裏能夠左右啊。
而見著玲瓏如此,李旬又是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之前聽了一個消息說是這皇上不但啊要動這容家,而且對著淮安侯也是有要動的意思啊。”
說完還皺眉的望了玲瓏一眼,而玲瓏一聽心裏一驚,居然要動侯府?
她十分驚訝的望著李旬,而李旬也是對著她搖搖頭然後說道,“我也隻是聽說,不過你們也是小心一些吧,畢竟容家也是跟著你們家有些姻親的,現在這個風口還是小心些吧。”
說完還安慰的拍了拍玲瓏的肩頭,而玲瓏眉頭緊蹙,望著李旬擔心的神情,玲瓏才鬆開眉頭說道,“多謝你,李兄,這般恩情我定然是記得的!”
而李旬聽完笑了笑,然後有些愁心的說道,“你啊,也別再出去惹禍事了,好好再府裏待著吧,之前秋獵的事情我也是聽說了,雖然是那五皇子欺人太甚,可是好歹五皇子也是皇子雖然不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可是好歹也是皇上掛記的,你這麽跟著這五皇子一鬧,這皇上看你是更不順眼,所以啊最近你我別出去了。”
李旬說了一通,神色複雜的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