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沒有機會
而陸河賢休息了,有些人卻是不得安寧。
就比如今日刺殺軍師和陸河賢的兩名刺客,一個被打傷了胸口正痛苦的跪在地上,而另外一個雖然沒有受傷可是也是麵色蒼白的跪在了地上,隱隱看著還在發抖,而顯然他們都是怕極了坐在主位上的人。
而他們此刻在一個大殿內,大殿裏很空曠,隻有一點微弱的亮光,而他們此刻跪在血紅色的地毯了,而燭火將他們的影子拉的悠長。
而他們的前麵的主位上則是坐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人影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全貌,隻是隱隱透露著一種威嚴的氣質,讓人一看便是決定害怕。
而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均是臉色發白不停地磕著頭說道,“求主子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兩個人不停地磕著頭,磕頭的聲音在地上不停地敲擊碰撞出,很快地上的血紅色的紅毯便是染出了鮮血,而鮮血也是慢慢滲透進了紅毯中,紅毯漸漸地被加深了顏色,而坐在主座上的人臉色一冷,瞧著不停磕頭的二人。
便是發出了一聲冷笑,而這冷笑傳到這兩個刺客的耳朵裏,更是嚇的兩個刺客連牙齒也是不停的抖動起來,若是再嚇一嚇怕是尿都要嚇出來。
而在主位上的人自然瞧著底下這兩個人的動作,眼神鄙夷的說道,“廢物!”
說完便是一揮手,一瞬間兩個刺客便是麵部抽筋的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吐出鮮血,手腳也是不停的在抽搐,而在過一會眼睛翻出了眼白。
這時黑暗中又是走出了兩個人影,個子不高,一前一後的將地上已經沒有抽搐的兩個刺客檢查了一番。
然後才回了主位上的人說道,“主人,人已經毒死了。”
而主位上的人才是滿意的點點頭,眼睛裏竟然衝滿的一絲喜悅,仿佛十分喜歡這紅毯染出鮮血的顏色。
而在下首的兩個人影也是麵露喜色的將地上的兩個拖著腳,拖出了幽深的大殿,而大殿的紅毯上被扯出兩條長長的血跡。
瞧著大殿上又是空無一人,這主座上的人眼睛裏的喜色也是消失了,隨著眼睛裏又是出現了一抹冷色,和一抹狠色。
手也是狠狠的捏著主座上的把手,捏的十分用力,青筋也是一根一根的露了出來,而這主位上的人臉色也是越來越冷。
終於是忍不住了一般,一掌拍在了這凳子上,很快這鐵凳便是出現了一條裂縫。而這一掌以後,殿內又是匆匆進來了一個人影。
這次在燭火的照耀下可以看清,進來的是個女人,還是個個子不高,身形瘦下的女人。
而主坐上的人麵無表情的盯著這個女人,然後冷冷的說道,“若是失敗,你便沒有機會,懂麽。”
女人謹慎的點點頭,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是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屏住呼吸,聽著主子講完。
而主子說完這句以後便是沒有開口了,隻是冷淡的看著她,女人瞬間覺得後背發涼,連忙識趣的退了下去,而一邊走,女人心裏便是一邊發涼,這殿中的濃重的鮮血氣味她也是聞到了,稠烈的鮮血直接衝入她腦海裏,她悲涼的想到前麵刺殺的人此刻肯定已經死了,而且就是死在這大殿中。
走出了大殿,站在大殿外的階梯上,她不無絕望的想到或許下次回來,她也是一具屍體躺在這大殿中了,而她的鮮血也會滲透進那大殿中血紅色的紅毯裏。
悲涼的一步步的走下了台階,步伐極其沉重,可是她也不能不去,若是不去那怕是隻會死的更慘,她身體裏的蠱毒怕是撐不過一個月便會慢慢的將她啃噬幹淨,所以縱然不願意,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繼續向著前方走去了。
一片漆黑的南山院裏,寂靜無聲。隻有池塘裏的幾隻青蛙在叫喚著,至於其他聲音便是聽不到一絲一毫。
而院中的眾人顯然已經陷入了沉睡,而獨自一間屋子的陸河隱卻是滿頭大汗的閉著眼睛,手也是不停的朝著空中抓著,像是要抓到什麽,卻是什麽也抓不到。
而口中也是痛苦的喊到,“不要,不要,不要……”
這不要的聲音越來越大,而頭上的冷汗也是做來越多,突然一聲大喊的不要以後,陸河隱是瞬間就從噩夢裏驚醒過來。
直起腰肢一把坐在了床上,而瞳孔微縮顯然還沒有從那噩夢中清醒過來。而在床上靜坐了許久,陸河隱才神色疲憊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望了一眼漆黑的四周,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後將那厚重的被子微微掀開一點,不再讓這厚重的被子壓住胸口。
把被子掀開,他才沉重的回想起剛才噩夢,他在夢中其實好多東西都未看清,可是他確實看見了夢中一片火海,到處都是喊著救命,他想模模糊糊的回憶起那片燃燒著的地方究竟是何地方,可是想了許久若是發現自己已然是忘了。
隻是記得夢中那些人淒厲的嘶吼慘叫,還有自己站在一旁的無奈與掙紮,想要去救可是他卻發現他的腳竟然被粘在了原地,一步也是走不動。
隻能用著身體不停的往前撲,可是無論怎麽掙紮腳下也是一步都不能動,而那片火海也是隨著他的掙紮燃燒的越來越烈,而火海中那些人的慘叫聲也是越來越大,隱隱約約之中,陸河隱已然聽見了那是玲瓏用著自己的聲音在喊著救命。
陸河隱一聽這聲音便瞬間就慌了,臉色發白的想要去救玲瓏,可是卻發現自己真的無論如何也走動不了一步,無論用什麽辦法,也是無法離開原地一步。
如此一來,陸河隱隻能絕望的站在原地聽著火海裏的玲瓏不斷的慘叫著,叫著救命,而他在哪裏聽的也是心如刀絞,可是卻是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看著火海慢慢的吞噬掉一切,包括玲瓏的呼喊聲。
最後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而火光越來越昌盛,陸河隱也是越來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