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暈倒
嬋娟心事重重的去吩咐了那幫下人一通,還特別訓斥了昨日在縣主院子裏伺候的幾個下人。
等到一切處理完了以後,嬋娟才慢慢的走回了南山院,一路上心裏是思考良多,剛走到一座假山處就是被人拉到了假山後麵來。
嬋娟立刻戒備的轉頭,望著究竟是何人。
可是一轉頭卻是發現,這本應該是在房間裏休息著的縣主,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還將她拉近了假山後麵。
一見著是縣主,嬋娟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見著是縣主,便拂身行了一個禮,然後往後退了兩步離劉怡遠了一點,才扯著嘴角的微笑說道,“縣主為何要拉奴婢過來?”
劉怡冷著臉望了嬋娟一眼,眼睛還是紅腫著的,嬋娟被看了一眼更是低下頭,心裏卻是疑惑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這個小祖宗,想了想這兩日似乎也未曾跟這小祖宗有什麽打過交道的地方啊。
嬋娟倒是也不懼的迎上了縣主的眼睛,而劉怡卻是眨了眨眼聲音冷冷的說道,“你一直在侯府伺候,早上那些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
嬋娟也不知道,她也隻是聽下麵這些丫鬟說過幾次而已,具體是如何她也不知道,隻是原來縣主找她是為了此事,剛才有些緊繃的心髒此刻也是鬆了一口氣。
摸著袖口上的繡花,滴水不漏的回答道,“回縣主,奴婢雖然在一直在府裏伺候著,可是奴婢也隻是聽過此事而已,具體是不是真的奴婢也不知道,而且下麵的這些丫鬟們最喜歡胡說八道了,縣主若是要信還是要三思。”
說完便是垂下了頭,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劉怡靠著假山,臉色發沉的望著嬋娟,顯然從這丫頭嘴裏也是套不出什麽話,本來她以為嬋娟是河隱哥哥的貼身丫鬟,若是問可能能問出些什麽的,可是沒想到這嬋娟卻是一句也不肯說。
劉怡失落的垂頭靠在了假山上,手一揮示意嬋娟走吧。
而嬋娟也是行了禮,便是出了假山,而劉怡卻還是一直靠在假山後麵,這幾日在宮中她一直未曾睡好,每每一到早晨便會覺得胸口一陣窒息,就是太醫來瞧了也隻說這是心病。
她也知道這是因著容妃姐姐走引起的心病,所以她待在宮中便是覺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便出了宮想來侯府住幾日。
可是沒想到卻在侯府聽到了這般消息,難道容妃姐姐的死真的不簡單嗎,而且想到那日皇舅舅居然不肯見她,這也讓劉怡覺得奇怪,以前從未這樣過,她一去找皇舅舅皇舅舅對著她是十分歡喜。
可是最近這幾日,皇舅舅卻從未關心過她,而且容妃姐姐死了,皇舅舅還要殺了容妃姐姐的家人,這讓劉怡覺得實在有些心寒。
手慢慢撫摸上了假山濕滑的表麵,冷意很快就浸透入指尖,而五指連心,劉怡覺得此刻她的心比這冷意還要冷上三分。
皇舅舅似乎也不像是從前疼愛寵愛她的皇舅舅了,想起了遠在邊疆的母親,劉怡覺得此刻的思念快要溢出來,她多希望此刻還能撲倒母親懷裏抱著母親哭。
母親定然還會像小時候抱著她,摸著她的頭,越想便是越傷心,而這幾日劉怡本就身體不好,前些日子就是暈過一次了,這日又是受了涼,劉怡便是一個天旋地轉便是跟著暈了過去,倒在假山後麵也無人知道,身邊更是沒有丫鬟跟著。
等著嬋娟意識到不對,回去找的時候,縣主已然是暈過去了許久,渾身發冷的躺在地上,而嬋娟摸著縣主發冷的手臂,自己也是驚覺渾身發冷,若是縣主在侯府裏出了什麽事,侯府怕是要被皇上扒上一層皮。
她知道皇上一向寵愛這個小縣主,所以嬋娟也是不敢耽擱連忙派人去通知那邊女醫趕緊過來。
而等玲瓏知道消息的時候,女醫已經過來看過而且縣主已經醒了,藥也已經喝過了,而玲瓏這時才跟著陸河隱急急忙忙的趕過去。
“幸好你沒事。”見著縣主雖然蒼白的臉,可是眼睛卻是有神的時候,玲瓏溫和的說道。
劉怡見著是河隱哥哥來了,便是麵色一喜,張口想喚一聲河隱哥哥,可是一張口便是咳嗽了兩聲。
她連忙捂住嘴,又是輕輕喘息了兩下才壓製住這個咳嗽聲。
而玲瓏見著她還想做起來,連忙將人連著被子一起按回了床上,皺著眉望著她,“你身體還未好,不要這麽折騰,等你身體好了你想說什麽我便陪你說。”
劉怡聽了,眼眶泛紅的點點頭,一臉委屈的眼神望著她。玲瓏見著這眼神笑了笑,溫和的說道,“好了,你隻要好好吃藥,好的肯定是極快了,這幾日可不許再亂跑出去了,我會派人跟著你的,還有你的丫鬟微芝我也已經找人去宮裏請過來了,你就在這裏好好養病吧。”
劉怡聽了這麽多,有些愧疚的望著河隱哥哥,壓低了嗓子的聲音,慢慢的說道,“是我給河隱哥哥添麻煩,都怪怡兒不懂事。”
玲瓏笑了笑,摸了摸劉怡的額頭,見著溫度還算正常,她也是溫和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不會的,你好好養病吧,等你病好了我便帶你出去玩。”
她知道這縣主一向貪玩,可是常年在宮裏待著能去的地方自然少,所以她便覺得有些心疼的說道以後帶這個縣主出去玩。
而劉怡神色歡喜的點點頭,雖然現在還是很虛弱但是跟著剛才比,現在的精神氣已經是好了許多了,臉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而河隱哥哥來瞧了她一番,劉怡便是覺得心情愉快了一些。而玲瓏陪著劉怡說了一會話以後,劉怡便是開始犯困,慢慢的想要睡起來覺來,玲瓏也不想打擾她,便是輕輕的跟著身後挑眉望著她的陸河隱,一起退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