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時機
幽深的小道長長的隱藏於這濃霧密林之中,他不知道為何青山寺會在此處修一道小路,也不知那廢棄的小門是何作用。
這條小道的盡頭是何廢棄的小門,門栓早已經壞了,關都關不上,而木門都已經開始腐爛了也不見著有人來換,陸河隱推開著搖搖欲墜的門。
他想或許是青山寺已經將此處永久的廢棄了,所以便也不看管理了。
而此處也是廢棄著,無人來過。一路過來也不見著一個人。
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陸河隱行事,暢通無阻的便是來到了當年璿慧大師所住的竹林。
今日一來,也是如同前日一般竹門緊閉,門內依舊是安靜沒有聲響。
陸河隱上前輕輕扣響了竹門,“大師,我來此是有一事想求?”
這次陸河隱沒有說出璿慧大師的事,畢竟上次提到了,這人就不願意見他,想來或許璿慧大師的事是一個禁忌,所以這次他也不打算問了。
還是先解決當年的事情重要,所以陸河隱聽著沒回應又是求到,“我是真心有事相求問大師。”
而又是在陸河隱問了幾遍以後,門內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嘎吱一聲竹林門就被打開了。
這時陸河隱就見著門內一個光頭穿著袈裟,倒是長的十分糙漢的僧人站在了他麵前。
隻是這糙漢法師,十分不耐煩的站在門口,兩條眉毛高高的聳起來,聲音依舊如前日一般彪悍的說道,“有啥事快說,沒事就滾。”
看到這不同於一般和尚形象的大師,陸河隱隻是楞了一下,然後立即說道,他與玲瓏之事。
雖然他不知這大師是誰,隻是住在青山寺裏璿慧大師的故居,就這一點就是讓他信了,所以他毫無保留的將此時告與了糙漢大師。
而大師聽完後又是一陣蹙眉,然後說了一聲進來。
便先去了以前璿慧大師所居住的竹屋,而陸河隱也知道這是讓他進去說的意思,所以也跟著關了竹門,跟著進了院門。
而曾經璿慧大師的故居,進去以後陸河隱發現這副擺設跟著從前璿慧大師在的時候沒什麽分別。
床仍舊是擺放在靠窗的位置,書櫃與桌椅依舊是擺放在最右邊,這與從前無甚分別,這讓他進入時有些恍惚的望著這故居,仿佛璿慧大師還在一般。
隻是那糙漢大師的一句冷冷嗯坐下,便打破了陸河隱的恍惚。
陸河隱如言去了一旁坐了下來。
而那糙漢大師則是隨手去書櫃那邊翻了一翻,便是翻到了一本已經快要脫線的古書,隨意的扔到了陸河隱麵前。
然後手握著佛珠在陸河隱麵前坐了下來,然後也不管陸河隱,自顧自的開始翻起了那本古書。
而陸河隱往那邊一瞅,就見著古書的封麵上寫著緣故二字。陸河隱不解隻是見著糙漢大師沒有說話,隻是聚精會神的看著書,他便也未曾說話。
大概兩三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大師終於張了張唇說道,“等時機到了你自然能與那姑娘換回來。”
時機?
陸河隱一愣,還要等什麽時機,這說了與沒有有什麽區別。
陸河隱抽著嘴角,無奈的想道。而他還想再問什麽,這大師卻是冷眼看著他,“施主請回吧。”
說完便是又把眼神轉回了那本古書上,這顯然是在趕他走,而沒得到答案的陸河隱自然是不甘願。
他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那糙漢大師也沒有換他,隻是又冷冷的說了一句,“璿慧說你活不過二十,如今你卻活過了,這其中的緣由你自己去悟吧。”
而陸河隱聽完也是一愣,當年他活過了十歲,淮安侯府便是將他帶到了青山寺,找璿慧大師算了一卦,而璿慧大師算完卻說他隻能活到二十歲。
這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這糙漢大師怎麽會知道。
隻是見著糙漢大師這副樣子,陸河隱知道再求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於是低眉出去,將屋子輕輕掩了起來,然後就若有所思的退出了竹林。
而身後見著陸河隱走了,這糙漢大師卻是無奈的歎了兩口氣,將書收了起來,繼續捏著手裏的佛珠,念起了佛經。
而方才在竹林裏一撇,陸河隱居然發現大師居然養了許多隻的兔子,他突然明白那日所見著的動靜是這些兔子,所導致的。
又是養兔子,又是住著璿慧的故居,還知曉當年璿慧給自己的批文,陸河隱實在有些好奇,這糙漢大師到底是誰。
來的時候匆忙,回府的時候陸河隱倒是慢了幾分,在路上仔細的思索起今日的事情。
那糙漢大師說能與玲瓏換回來,隻是差一個時機。那這時機到底是什麽,他想了許久也未想出什麽。
而這回程的一路,他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所以當馬車慢悠悠的停了下來的時候,陸河隱也不知道。
等他回神過來,外麵本來敢車的馬車夫已經先一步掀開了馬車簾,漲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啊小公子,前麵的路被一幫官兵攔住了,這馬車過不去啊,不但馬車過不去這人都不讓過去啊,所以小公子能不能在車上等一會,等能過去了,我一定第一個拉您走。”
而望著馬車夫為難的神色,陸河隱點點頭,等一會他也不著急,於是便在這馬車中坐了起來。
等那馬車夫放下前簾,陸河隱便掀開前麵窗口的簾子,往前看去究竟是發生了何事這些官兵要封路。
馬窗的視線狹小,陸河隱將簾子拉開一瞧,也隻能瞧見小小一部分。
隻見前麵圍著一群馬車跟人,最前麵站著一群官兵,最往前的場景,陸河隱便是瞧不見了。將簾子拉上,既然瞧不見,陸河隱也是懶得瞧。
他倒是安靜的在馬車裏等著,可是馬車外的馬車夫卻是很心急。等了許久也未見這些官兵們放行,馬車夫隻能心急的朝著前麵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