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何李氏

  陸河隱渾身不自在的又跟陸河安閑聊了幾句,見著陸河安還想再說下去,陸河隱連忙捂著肚子說肚子疼想要先走。


  陸河安望著美人蹙眉的樣子,無奈隻能依依不舍的看著美人的背影離去。


  而陸河安自然感受到了那股灼熱的視線,渾身惡寒的加快了速度,將這視線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終於走遠了以後,陸河隱回頭瞟了一眼,已經看不見陸河安的身影了,頓時心裏如同鬆了一口氣一般,放鬆了下來。


  回了南山院,玲瓏還在書房裏看書,見著今早許久也未來的陸河隱心中自是一陣疑惑。


  便問道,“你去哪裏了。”


  陸河隱嘲諷的笑了笑,然後就將今早何氏找他麻煩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中途遇上他大哥這件事未告訴給玲瓏聽,這件事他是這輩子都不想說與玲瓏聽的。


  而玲瓏也隻在意著何氏居然又找陸河隱麻煩,看著陸河隱散了一絲頭發,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責的說道,“都是我不好,公子受苦了。”


  瞧著玲瓏這樣子陸河隱笑了笑,有些溫柔的踮起腳摸了摸玲瓏的頭,“這怪你幹嘛啊,都怪這何氏,沒想到我這個二嬸嬸如此不依不饒。”


  玲瓏凝眉,她知道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為她,是因為跟她換了身體,三公子才會受了這些苦了若是不換身體現在三公子依舊是那瀟灑如意的三公子,而她還是那任人欺負的玲瓏。


  可是如今換了身體一切都反了過來,知道如今陸河隱是在替她受苦,望著陸河隱的眼神更是感激。


  而陸河隱被這火熱的眼神盯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開了臉,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咳咳……你放心憑著這二嬸嬸還是奈何不了本公子我的。”


  這陸河隱倒是沒說假話,這些後宅女子的小手段自然是奈何不了他的,若是這一般的手段就能治住他,他那裏還當的了這京城裏的混世魔王,他可是一想連皇家子弟也不怕的。


  而玲瓏也知道,倒是仍舊有些愧疚的說道,“我以後會拚命幫著公子的!”


  拚命?


  陸河隱笑了笑,心裏有些暖暖的說道,“拚命就不用了,你隻要認真讀你的書就成。”


  陸河隱笑著囑咐道,玲瓏一聽用力的點點頭,然後順著陸河隱的話繼續認真的看起了書。


  南山院裏風平浪靜一片祥和,可是其他院裏就不是這般個情況了。


  淮安侯府的有個院子叫章來院,這院子是淮安侯專門撥給府裏稍微有些地位的管事下人住的,章來院離侯府的側門很近,離侯府的後院又有一段距離,位置偏僻撥給下人住也是正好。


  而這些下人也自是感激淮安侯府,在侯府裏做事自然也是認真了幾分。


  而這章來院一群下人們住著,沒有了尊卑之分,倒也關係融洽。幾個管事的之間也是互相照顧幫襯著,院子裏管事們的家眷也是住在此處。


  管家何拂一家親眷也是住在此處,而何拂的兒子與兒媳尤為孝順。何拂闔家歡樂,一時也是無比高興。


  可是就在今日,何拂卻蹙了眉,滿臉不高興的站在屋內來來回回的踱步。


  而旁邊自家兒媳正靠著自家兒子不停地哭,眼淚不值錢的往下麵滴。


  何拂的妻子何元氏見著也是心疼不已,連忙勸慰道,“兒媳,你就少哭一點,當心壞了身子。”


  而他們的兒媳何李氏一雙瓜子臉,配上個杏仁眼濕噠噠的臉上一看就惹人憐惜。她靠在相公懷裏抽抽搭搭的說著今日遇到的事,“那王八蛋吳獻拽著我的頭發拖了一路,我是哭啊喊啊都沒人幫我。要不是最後我說肚子疼,我就……我就被那混蛋拖到府裏了,那我……那我也不活了!”


  說完竟然羞憤的想要跑去撞牆,而何李氏的相公何立見著自家妻子如此想不開,連忙將人拉回來,抱在懷裏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何李氏被抱在懷裏是一雙眼睛都是哭腫了,而何拂則是踱步不停地在大廳裏打轉,何元氏看著眼花,便叫著自家相公,“你就好好坐下吧,轉的我眼花,轉來轉去也沒法子,那吳獻一向是個京城惡霸,咋們也拿他沒辦法啊。”


  說完撐著額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而一旁何拂聽了,也是心情煩悶的坐到了一邊,心氣不順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了一句,“還有沒有王法了!”


  瞧著自家公公生氣的樣子,何李氏紅著眼睛看著自家相公,而自家相公也是咬牙切齒的想著這個吳獻。


  何李氏心性一向軟弱,她也知道這吳獻就是京中的一惡霸,這種強搶明女的事情他也沒少幹,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吳獻會搶到她一個已經結婚了的婦人身上。


  可是這又能如何呢,她們隻是一屆奴才,這京中自然是沒人說理的地方。


  而吳獻是那官宦奸臣吳詠的幹兒子,一向在京城裏霸道欺淩多年。她們這一家子哪裏能去說理去,她紅著眼睛又是傷心的哭了一陣。


  而何李氏這幫正傷心著,小霸王吳獻這邊可是卻快活著被一群美人包圍喂著喝花酒。


  又是一杯花酒下肚,摸了一把這嫩滑的美人臉,一個親吻便是應了下去,而那美人就跟沒骨頭一般倒在了吳獻的懷裏。


  而這一倒,吳獻聞著麵前這個美人身上的香味卻是皺起來眉頭,一把就是將著美人推開,冷眼看了一眼便說道,“都是一群胭脂俗粉。”


  而吳獻旁邊的狐朋狗友宋遠倒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吳獻,“怎麽獻哥今日瞧著更好的了,連這花月樓的四大花魁也比不上了。”


  吳獻瞧了一眼那美人冷哼一聲,便讓屋子裏的眾美人都散了下去。而屋內的美人看著剛才還一副笑嘻嘻樣子的吳獻突然間就變了臉色,瞬間就有些膽戰心驚的退了出去。


  而見著屋子裏也清淨了,吳獻喝了一口酒倒是猙獰的笑了起來,“是找著了一個,本來快成事了,那成想讓那賤人給跑了!”


  想來就是氣惱的吳獻,又是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想著那賤人身上那股濃濃的香味,吳獻的心頭便是癢的不行,恨不得站在就將那賤人捉過來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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