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李旬
陸河隱是天香樓的常客,這處包廂自然也是以前他與一群紈絝子弟一起尋樂的地方。
隻是他與玲瓏換了身體,已經許久不來了。瞧著正吃的興致大起的玲瓏,陸河隱有些寵溺的笑了笑。
隻是這笑還沒維持多久,包廂門一下就被推開了,接著就見著一公子哥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陸河隱虛眼一看,這公子哥就是以前常與他一起尋樂的紈絝子弟。隻是此時他用著是玲瓏的身體,這公子哥自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倒是一直盯著正在夾菜的玲瓏。
畢竟在這人眼裏,玲瓏才是真的魔星三公子。
這紈絝公子穿著一身黑衣頭戴金冠,滿身玉飾,長的一雙丹鳳眼的公子哥搖著折扇開口了,這語氣帶著揶揄,“呦,河隱,這許久未見我們還以為你轉性了,沒想到你是因著美人相伴,沒空理我們啊。”
說著一雙丹鳳眼就是有趣的盯著陸河隱,仿佛真的是一對“奸夫淫婦”一般。
隻是這玲瓏剛夾著菜,就見著一人推了包廂進來,這人還死盯著她,她仿佛從這公子哥的眼裏看到了怨念。她咽了口氣,將口裏的菜咽了下去。
看著丹鳳眼的公子哥她笑了笑,她知道這是陸河隱說的,這是他的好友,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李旬。
她露著牙齒對著李旬笑了笑,“阿旬好久不見。”這是陸河隱說的,他在京中關係最好的李旬就算是其中之一,不過李旬倒也是跟他一樣,是個紈絝子弟。
這李旬挑著桃花眼,揶揄道,“是好久不見,我以為河隱你是因著落水一直在家裏休息,哪想到你是因著美人,都沒空理本公子了。”
玲瓏瞧著旁邊用著自己皮相的陸河隱,正對著自己嬌柔一下,她頓時有些雞皮疙瘩頓起的感覺。
她不自在的笑了笑,順著李旬的話題接了過去,“阿旬也知道我前些日子落水了,這丫頭就是我那日落水救的丫頭,哪裏是你口中的相好,你莫要胡說。”
“胡說?”
李旬笑了笑,然後毫不客氣的自己做了下來,還吩咐著後麵的小二,再上一些酒菜和一副碗筷,這小二自然是知道李旬與陸河隱是好友,所以得了命令跑的飛快的下了樓。
而李旬隨手拉著外麵的一個美人,將其攬腰抱在了懷裏,然後才繼續說道,“那河隱怎麽這麽久不見你出府,給你遞了帖子,你也未回我,為兄真的是好傷心啊。”
說完還真的皺著眉,硬是擺出了一副傷心的樣子,這惹的李旬懷裏的美人拿出的帕子溫柔的替李旬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而玲瓏瞧著李旬和這美人這麽自在的演著戲,一時無語,瞧著李旬她覺得陸河隱對他的評價還真不錯,這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大壞蛋”。
她扯著嘴角,想著之前陸河隱教她說的理由,之前陸河隱告訴她若是以後見了他的一眾好友,那便不必客氣,若是這幫人問起來她為何許久不出府,那就讓她說,“我也想出府啊,可是你也知道我娘不喜歡我到處跑,所以因著這個理由一直不讓我出府,今天才找著機會,偷溜出府的。”
這麽一說,李旬自然是相信的。他知道陸河隱雖然表麵上紈絝不堪,可是實際上還是挺聽侯三夫人的話。
而陸河隱瞧著李旬一副信以為真的臉色,讚賞的看了兩眼玲瓏,桃花眼一眯,想著這丫頭今天也還算聰明,還記得他從前對她說的這些話。
而玲瓏自然也看到陸河隱讚賞的眼光,她便在李旬看不見的地方,對著陸河隱調皮的眨了兩下眼。
而李旬正被美人喂著鮑魚,自然沒空看到他們的這些小動作。他滿眼深情的看著懷中的美人,然後笑著道,“既然河隱這麽久都沒出府了,那為兄就帶你去逛逛最近京裏最新開的一家翠新樓。”
翠新樓?玲瓏眨著眼,看了一旁的陸河隱顯然是想問翠新樓是什麽地方。而陸河隱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家青樓,他看著一臉純真眼神看著他的玲瓏,他便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將目光偏了過去。
而李旬瞧著“陸河隱”,沒接他的話,反而還轉臉去看那美人,還以為陸河隱是怕這美人吃醋。
他便搖著折扇,有些失落的到,“哎,算了算了,原來在河隱心裏為兄連著美人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我就隻想跟河隱兄去看看而已,又不去做什麽,這河隱兄也不願意。”
說完還擺著手,略做苦悶的喝上了一杯酒。而這杯酒自然是他懷中的美人喂給他的。
而聽著李旬這麽說的玲瓏,感覺自然不能再拒絕想著還以為天香樓跟翠新樓一樣隻是個吃飯的地方,便也沒有猶豫的開了口,“沒有沒有,阿旬若是想去我便陪你去吧。”
正在替玲瓏夾菜的陸河隱筷子一頓,聽著玲瓏一去,他立馬有些臉色一變的瞪了一眼玲瓏,而玲瓏瞧著陸河隱瞪她立馬有些委屈,她扯著嘴角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到,“阿旬都邀請我了,我不好不去吧。”
而陸河隱瞧著笑的一臉狐狸相的李旬便是手中的筷子一緊,盯著一臉純真的玲瓏心裏罵了句傻子,青樓都不知道!看她去了,臉都不知道會不會羞紅。
他頓時氣的轉頭冷哼的一聲,而玲瓏趕緊笑了笑,拉了一下陸河隱的袖子,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別生氣,你跟我一起去就好了。”
而正在喝酒的李旬,聽完這句話,頓時被嗆了一下,他神色怪異的看著“陸河隱”,想著今日的陸河隱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居然要帶著他的這個小相好逛青樓,怪不得他這小相好,瞪圓了眼睛看著“陸河隱”,還真別說陸河隱這相好,還真挺好看的。
他看了一眼懷中的美人,而美人對著他溫柔一笑,他便夾了塊糕點溫柔的喂給美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