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追查
“要不要聯係詹姆士？”謝思思提議問道。
“雖然交接人可以聯係，但最好不要聯係。畢竟誰也不知道聯係新藍政府方麵的人會不會影響得分。”江心語遲疑的問道。
“這次考核的目的是什麽？”王嵐突然抬頭問道。
“打擊犯罪勢力，讓新藍政府可以掌控聖德州？”
“王嵐，你的意思是隻要明確目標一切手段都是可以的對麽？”江心語瞬間意識到了什麽反問道。
“我認為是這樣，畢竟我和你們還有有些不同的，我主導過魔族間諜追查，主導過堂鳥的追捕。我的理念和經驗告訴我，規則都是次要的，結果才是重要的。
如果能達到目的，一切規則都可以不遵守。國際安全委員會作為全球性維護世界和平的組織，他們怎麽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甚至我懷疑他們越是著重的規則，其實越是狗屁。當然，我們沒必要為了證明猜測而冒險。但接頭人既然明確過可以聯係詹姆士，為了得到更多的線索，為了把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家夥揪出來，完全可以去聯係。”
“你是我們的隊長，你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意誌。”江心語頓時釋然了，既然目的是最重要的，那麽為了目的就該不擇手段。
夜深人靜，整個聖德州也徹底陷入了死寂之中。這種夜晚的安靜，聖德州近五十年來都沒有發生過。對於那些在聖德州生活了一輩子的人來，這漫長的一生中，在夜晚沒有聽到騷亂和槍聲隻有那麽寥寥幾次而已。
在聖德州治安一片混亂的時候，聖德州的市民一直祈禱這什麽時候白鷹國的超級英雄能夠降臨聖德州，讓他們的夜晚也可以去酒吧喝酒，去迪吧跳舞，讓他們也能在夜下的星空走走，去湖邊欣賞美景。
現在超級英雄來了，但他們還是不敢在夜裏出門，哪怕現在的街頭連一個混混都沒有。
被嚇的時間太久，一時間調整不過來。
詹姆士的公寓冰環街，這裏基本上是政要公務員的住所，和王嵐所住的公寓僅僅隔著一個轉角。王嵐身穿黑底紅雲鬥篷，帶著月白色滲人的麵具，悄無聲息的從詹姆士家的地板緩緩的升了起來。
“汪——”
床上的一條黑牧瞬間彈身坐起，對著王嵐警告的叫了起來。而床上的詹姆士瞬間滾落床下，手中的槍對著王嵐。
“什麽人？”
“拂曉。”王嵐低沉的聲音仿佛自帶回聲一般在房間中回蕩，詹姆士眼中精芒閃動，而後乖乖的收起了槍。
“你睡覺不脫衣服的麽？”王嵐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詹姆士，他身上穿的不僅僅是警服，就連戰鬥馬甲都也穿在身上。
“別我不脫衣服睡覺，我做夢都拿著槍。在我房間的任何角落都藏著武器。”詹姆士確定王嵐的身份之後將槍收起，站起身倒了兩杯酒。
“來一杯？”
“我不喝酒。”
“你來找我需要我幫你做什麽？提供幕後更大人物的線索？那你就指望不上我了。我來聖德州兩年了，和我一起來的一共有一百名人，他們有著各自不同的身份。
到現在，還留在聖德州的隻有四個人。其他的人一半被暗殺了，一半申請調回新藍了。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稍有有點異動就會帶來槍殺警告。
我知道明麵上活躍的隻是傀儡，但幕後是誰我不知道，無從調查也不敢調查。”
“我隻負責黑耀區，一年前，黑耀區有九個女孩失蹤了，這件事你知道麽？”
“知道。但不是九個，而是三十六個，不，這三十六個隻是那一次失蹤的人數，去年全年，聖德州失蹤的少女有五百多個。而且每年都是如此，他們犯罪手法非常老練，整個聖德州有七百萬人，總有些女孩子粗心大意或者誤交損友而招來災難的。”
“你有調查過麽？”
詹姆士指著胸口，“這邊有個槍傷，就是為了調查者案子而被槍殺的。可惜等我被搶救回來之後所有的證據線索都沒有了。”
“你有做記錄麽？”
“有！等我一下。”詹姆士離開臥室來到隔壁房間，王嵐並沒有跟過去而是靜靜的等候。沒過一夥兒，詹姆士拿著一疊資料遞給王嵐。
“我能記錄的全部記錄了下來，但線索依舊非常少。我雖然知道你們有很強的戰鬥能力，但查案這一塊不是你們擅長的方向，我們可以更緊密的合作。”
“不用了，有需要的話我還會來找你的，那麽告辭了。”
王嵐話音落地，身形瞬間消失不見。詹姆士盯著王嵐消失的方向，真正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的那種啊。
回到公寓，江心語他們已經熄燈睡覺了。在聖德州，一到晚上八點以後，整個城市的燈火都會陸續關閉。夜晚是罪惡的世界，要想遠離罪惡那就早點睡覺。
所以王嵐等人就算睡不著，燈一定要關閉。要是長時間很晚都不睡覺很容易引起懷疑的。第二一亮外麵就嘈雜了起來。王嵐四人相繼起床。
“怎麽樣？有沒有線索？”廁所邊，許向文刷著牙問道。
“卷宗帶回來了，但還沒來得及看。”王嵐擦了擦嘴，走向客廳。客廳中謝思思準備早飯，深得她哥真傳的謝思思廚藝絕對能達到二級水平。
隻是聖德州的飲食參考歐美，所以食材的種類很少沒有給謝思思多少發揮的空間。
“失蹤的三十六個有男有女，隻是湊巧在黑耀區的九個全部是女孩而已。他們的共同特征一，全部都是外地出生，而後在時候來聖德州生活。
但詹姆士調查過，這九個女孩所處的學校大部分都不是聖德州本地人，有六百多個，就是九個女孩的同一屆，和他們一樣條件的有一百十三個，卻偏偏她們九個失蹤了？”
“他們九個有什麽特殊麽？”
“沒有！從家庭聯係到他們的交集，甚至他們的容貌，血型等等詹姆士都做了調查，確實沒有聯係。就好像是，在幾百個學生之中，剛巧挑中了他們九個一樣。”
“資料上在他們失蹤前的三他們去神教堂祈福禱告了……會不會是這方麵的原因？”謝思思翻著資料問道。
“後麵詹姆士也調查過，聖德州在進行靈魂覺醒儀式之前幾乎所有人都會去神教堂禱告祈福。在聖德州似乎有一個詛咒一般，最近三十年聖德州每年覺醒星武賦的人非常少。
現在已經不及三十年前的百分之一了。你能想象擁有七百萬人口的四座城市，每年星武者覺醒的人數個位數麽？
每年出生的人口在六萬人，加上從外地而來的越兩萬，每年參加靈魂共振覺醒的人數少則五萬多則八萬，可每年成功覺醒的隻有二三十人。這是多麽可憐的覺醒比例？導致在聖德州沒有星武學院，覺醒的星武者必須去新藍國控製的城市中上學。”
“這覺醒比例有毒吧？”許向文一臉震驚的問道，“就算非洲，竺這些覺醒比例超低的國家，也能有個千分之六以上的覺醒率吧？聖德州竟然連千分之二都沒有？”
“所以才聖德州是被神詛咒的城市啊，生活在罪惡之城便是原罪，所以他們在參加靈魂共振之前需要去禱告。”
也正如詹姆士自己的那樣，這件案子背後的人非同一般，否則當初他調查此案就不會差點被打死了。但幕後黑手已經把所有的線索都抹除幹淨，再加上已經過了一年，所能提供的有效信息已經非常少了。
到了這一步，王嵐他們就算想越前一步調查一時間也沒有半點頭緒。
“看來確實不該找這個案子……”
“也不是這麽，現在是因為這個案子沒有線索而無從下手，但換位想一下，如果能通過這個案子打掉幕後團夥，就這一個案子的分值可能就超過我們之前所有的分值了。”
“這就跟高考試卷一樣，前麵的題很簡單，但答對了一題也就一分。而後麵的大題很難，可答對了一題就六分甚至十二分。
而對我這種學渣來，那些大題隻能寫一個漂亮的解。嵐子，是時候展現你真正的技術了。”許向文以一種頹廢躺的姿勢仰在沙發之上雙眼無神。
“我在找……”王嵐對著電腦快速的瀏覽者愛利用大數據收集起來的資料。王嵐的眼睛快速的瀏覽著，要從密密麻麻的大數據中通過特定的字節篩選出正確的情報信息是很困難的。
“有了！”突然王嵐開口叫道。
嗖——
許向文仿佛是一個彈簧一般，嗖的一聲就坐直了身體。
“這麽快？”
“你看，這裏有一件凶殺案件備案，死者比爾，男，曾經是退役特種兵，在十二年前來到罪惡之城生活。於去年的八月一日被人槍殺。
而這個比爾，正好是九個失蹤女孩中，卡琳的父親。而正巧，在比爾被殺後不久，他的妻子帶著年幼的兒子打算離開聖德州，卻在離開聖德州不久後除了車禍當場死亡。
比爾被殺，殺手非常老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所以比爾的案子就歸檔了，但他妻兒之死也是一連串殺人的後續。那個開車把比爾妻兒撞死的家夥在不久後因為搶劫被警局抓住，判了十二年監禁。”
“可以從他的口中撬出誰買凶殺人，而後再順藤摸瓜？”
“不錯。而且我覺得比爾一家被殺的原因恐怕沒那麽簡單，九個失蹤的女孩，卻隻有卡琳的全家都被殺了，而比爾曾經是特種兵，按照人設他不會把女兒的失蹤案子寄托在警局身上，他一定會自己調查。他的死因，會不會因為調查到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