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葛羽越想越奇怪,當時來曙光找來的那些高麗國美女,明眼人一看就不是修行者,一個都沒有。
葛羽雖然對她們沒有什麽戒備之心,但是如果她們想要在自己身上偷偷放點兒什麽,自己絕對不會沒有任何察覺。
而且當時葛羽對這些高麗美女一直刻意保持距離,隻要有肢體觸碰的話,葛羽肯定會知曉,她們更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偷偷動什麽手腳了。
至於鍾錦亮,也是如此,他也很不習慣那種場合,葛羽也沒有見過他觸碰過那些高麗女人。
不過這事兒葛羽也不敢完全確定,畢竟鍾錦亮已經昏死了過去,也沒法找他對證。
來曙光那就不用說了,他肯定碰過那些高麗女人。
按說在那種情況之下,即便是那些高麗女人要對他們動手腳的話,也就隻有來曙光一個人可能中招。
葛羽想不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就算是麵對地仙這種強敵,葛羽也能咬牙跟對方幹一架,可是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就讓人有些頭疼了。
他們二人身上一沒有邪氣,而沒有中降頭和蠱毒之類的東西,剛才葛羽也觀察了整個環境,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該用過的方法,葛羽都試過了,竟然沒有發現一點兒端倪。
看來自己隻能等著安在淵過來了,兩個人一起合計,說不定能夠瞧出問題的關鍵在哪裏。
葛羽一個人在屋子裏呆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鍾錦亮和來曙光,心裏那個鬱悶。
就是要過來瞧一瞧楊帆,來了一天不到的光景,就遇到了這麽棘手的事情。
出師不利啊。
這也怪自己,明明已經覺察出不對勁兒了,還是如此大意,三個人喝了一個酩酊大醉。
早知道就該將鳳姨放出來,提前做好警戒了。
在屋子裏坐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的光景,屋門再次被敲響,葛羽打開了屋門,就看到剛才那個懂中文的服務員站在了自己門口。
一看到他,葛羽連忙問道:“查到了嗎?”
“先生,我從監控室調來了錄像,淩晨三點多的時候,的確是有人在您房間門口出現過。”那服務生客氣的說道。
“走,帶我去監控室瞧瞧。”葛羽連忙說道。
“不用了,我將那段錄像下載到了手機裏,給您帶來了。”那服務員又道。
葛羽大喜,說道:“拿過來我瞧瞧。”
那服務員打開了手機,調出了那一段錄像,遞給了葛羽。
葛羽接過了手機一瞧,發現,那一段視頻是走廊盡頭的攝像頭拍下來的。
而葛羽住的這個套間,離著攝像頭並不遠。
畫麵一開始,整個走廊都是靜悄悄的,空無一物,淩晨三點多的酒店,也沒有什麽人走動了。
等了大約有十幾秒的功夫,在攝像頭正對著的方向,突然上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帶著鴨舌帽,還帶了一個黑色的口罩,很是從容的朝著葛羽所住的這個房間走了過來,然後就停在了葛羽所在的這個房間門口。
他來到了房間門口之後,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好像是在透過貓眼朝著屋子裏瞧去。
就那樣,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維持著看貓眼的動作持續了兩分鍾。
隨後,那個帶著鴨舌帽的人,往後退了半步,伸出了手指,在門上用手指頭畫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在畫符一樣,在監控裏,葛羽也瞧不出對方究竟是在畫什麽。
這樣畫了大約有五分鍾左右的光景,那鴨舌帽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個舉動,讓葛羽瞧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但見那個人鴨舌帽突然解開了口罩,露出了一個側臉來。
然後伸手了一隻手,不斷摸著自己那半張臉。
摸著摸著,他就開始撓了起來,一開始像是撓癢癢,然後就加重了力道,那手指甲在臉上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出來,但是他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加大了力道繼續撓,最後將那半張臉都撓的血糊糊的一片。
然後,那個人鴨舌帽重新戴上了口罩,好像沒事兒人似的。
這時候,那鴨舌帽突然轉身,朝著攝像頭的方向看了一眼。
葛羽看到了那一雙眼睛,竟然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盯著攝像頭看了大約十秒鍾,然後才轉身,將雙手插到了褲兜裏,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裏。
這一切的舉動都是十分詭異,葛羽也搞不清楚對方究竟在做什麽。
放下手機,葛羽很快來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想要看看那個鴨舌帽在自己房間門上究竟畫了什麽。
可是葛羽仔細瞧了一眼,發現門上根本沒有任何字跡,也沒有血跡。
那鴨舌帽雖然將半張臉都撓的血糊糊的,可是卻沒有留下一滴血跡在這裏。
葛羽搞不清楚,他臨走的時候,為什麽要盯著攝像頭看了十多秒,那眼神之中明顯帶著笑意。
正在葛羽想這件事情的時候,那服務員跟了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先生,那個出現在您門口的是什麽人?需要我們報警處理嗎?”
“不需要”葛羽道。
江湖事江湖了,葛羽無論走到哪裏,都沒有找官方的習慣,這是江湖規矩。
“剛才我去監控室調錄像的時候,看到這個畫麵,我和監控室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他這是在做什麽?是不是要對你們不利?”那服務員又道。
“沒事兒,你走吧,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跟我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葛羽道。
“好的先生,您確定不需要報警嗎?”那服務員又道。
“不需要,謝謝。”葛羽很快將那個服務員打發走了,在讓他走之前,讓他將那段監控路線發到了自己手機裏。
這都是證據,自己雖然瞧不出來,說不定安在淵能夠瞧出一些眉目出來。
關上了房門,葛羽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反複去看那段錄像,想要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出來。
鴨舌帽在門上究竟畫了什麽?是不是就是引發他們三個人做那個奇怪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