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前塵往事如煙
我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心中最敏感的神經瞬間被抓緊了一般，這是墨千玨的過去，他謎一般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有過的過去。
果然，同我一樣，墨千玨的身體也微微一僵，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泰然自若沒有任何的波瀾，可是我卻能聽到那細枝末節中的一絲驚詫的問道：“你認識我？”
“認識？”焰冽冷笑，看墨千玨的眼神更加的憤怒道：“何止是認識，墨千玨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好，沒關係，你可以不認識我，可是，難道你連暮成雪都不認識了嗎？”
“暮成雪……”焰冽輕聲的呢喃著，語氣中滿是驚訝。
難道？我跟墨千玨真的早就認識，為什麽我忘記了，墨千玨也忘記？從焰冽的話來看，我與墨千玨不單單是認識這麽簡單，我們是戀人，是夫妻，一同經曆的成千上萬年？怎麽了能那？我難道曾經活了這麽久，如果我真的活了這麽久，我怎麽能全忘了？我怎麽能將自己的過去同墨千玨一起全忘了。
“墨千玨，我原本以為你對成雪還有那麽一絲的感情，沒想到就竟然是這麽絕情的人，是我看錯你，我從一開始就不該退讓，我就不該接受雪嫣的退婚，我就不該讓雪嫣嫁給你這個禽獸。”焰冽怒吼道。
雪嫣？雪嫣是我的前世？我越聽越是糊塗，也是不敢相信，我甚至不知道焰冽說的這個人就不是我，他說我是三界主母鬼瑛雪嫣的轉世？我與墨千玨曾經成過婚？這……這怎麽可能那？
雖然不可能，可若是聯係起來從師父曾經有意無意與我提起的種種，和我離開白鶴穀後遇見十五，焰冽，這些人對我的反應來看，如果我真的如同焰冽所說一般，我雖然是暮成雪卻是那個三界主母鬼瑛雪嫣的轉世，這一切也說得通，也是為何般若說我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焰冽會在我跟他解釋過他認錯人了，我不是他所找的那個鬼瑛雪嫣之後，他依然執意要娶我。
那時我不信，是因為我對自己的過去不在乎，可此時我願意相信，是因為我有了墨千玨，我在乎，我想知道那些我跟他發生過的事情……
我被驚得七葷八素，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墨千玨看似鎮定也如我一般，理不清頭緒，看他的樣子還想再追問什麽。般若卻愈加的焦急起來聲嘶力竭的喊道：“尊上，我……我們……回去吧！”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你所失去的一切，如今我要全部替你討回來，墨千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焰冽怒聲喊道，他滿身的怒氣，眼睛都燒成了濃紫色，周身籠罩在深紫色的氣焰其中，不知何時手上也幻化出一把紫色的寶劍來。
人！一旦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大概都是瞎的。以至於，我緩緩從墨千玨的身後挪出來時，焰冽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前一秒還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墨千玨碎屍萬段，而此刻卻張著嘴呆若木雞的看著我。
當然還有更驚訝的，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崩潰，原本心底報有的一絲絲僥幸，此刻都化為烏有啦，她神經緊繃的弦兒一下子就斷了，她想擋住焰冽的視線可早就來不及了。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果焰冽沒有說出這樣的話，沒有說出那些關於我和墨千玨的曾經，我還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做我沒有見過他，可是此時我卻不能這麽做了，因為我有了想知道的事情，我想讓焰冽告訴我，除了這些，他還知道什麽。
“焰冽，我本不想再見你，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想要隱瞞的，我才是暮成雪，而你身後的那個人也如同你叫她的那樣，她就是真真的般若如假包換，隻可惜她曾與你提起那夜青絲苑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但是想必一定不好看，怎麽說那？畢竟我麵的焰冽時還有些不知名的尷尬。
焰冽果然吃驚的難以描述，他看看我，又迅速轉頭看了看般若，眉心緊皺著，像是個撥浪鼓一般視線來回的在我們兩個人身上切換，他搖著頭說：“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那？究竟誰才是真的？”
“是我啊，尊上，是我！我才是你的暮成雪啊，你我朝夕相處，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般若連忙跪移到焰冽的身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聲淚俱下的喊道。
“你不是成雪？可是你怎麽能生的跟她一模一樣？你說得對，這些日子以來你我朝夕相處，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你是般若，你明明就是暮成雪，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的暮成雪啊！”焰冽聲音哽咽，就連眼眶也有些紅脹。
“是啊，是的尊上。就是他，是他奪走了我的容顏，是他將我的容顏移花接木到這個女人的身上，尊上你可萬不要被他們蒙蔽了啊。”般若趕緊點頭附和，我輕笑一聲，般若這個女人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都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如此泰然自若的撒謊，我不知道她還抱有什麽樣的幻想，隻是任何幻想在現實麵前都脆弱的像是泡沫，有時候甚至不需要戳上一下就會不攻自破……
“是啊……”焰冽聲音低沉，像是受了什麽巨大的打擊一般苦笑，兩隻眼睛猩紅，似乎美夢如泡沫般破碎的不隻是般若，他也一樣，他彎下身雙手顫抖著攙扶著般若的雙臂，聲音哽咽道：“可是你怎麽就成了般若了那？你為什麽要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娶你？你對般若究竟做了什麽？”
焰冽如同發了瘋的野獸一般嘶吼道，用力將般若一推，就如同舍棄一塊不入眼的抹布。
般若來不及恐慌和難過迅速的爬起來，爬到焰冽的身邊繼續抱著他的大腿聲淚俱下道：“尊上你相信我……相信我……你不要被他們蒙蔽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是魔都的魔後，我才是……我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