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三生三界血
我聽得雲裏霧裏,竟然一時間還聽不懂田朗朗的意思,田朗朗看著我一臉懵逼的樣子,就解釋了一下說:“三生三界血,就是至少要集齊魔,鬼,人,三界三位法力上乘的人,三人三法魂就是此三人要用自己有法魂的法器,三時三刻鍾是時辰,隻有在三個條件都具備的情況下,才能打開這口玄天棺。”
“也就是說,現在要是我們想開棺放出墨千玨,就需要找到魔界的人幫嗎?”我皺著眉問。
“不,是魔界和冥界的人。”田朗朗搖頭說。
“我不是冥界的人嗎?鬼影劍也有法魂。”怎麽想我都覺得自己符合這個條件,田朗朗卻又是搖頭說:“你不行,你雖然是鬼族長公主,可是你卻還是肉身,此時的你不屬於冥界,你是人和鬼的結合體本就不單純屬於人或者鬼。”
“這樣正好,我本就不想趟這一趟渾水,既然不用我開棺……”
我正想著怎麽跟田朗朗辭別,就此離開昆侖山,反正此時田朗朗身上的封印已經解除,整個人法力大增,他從小在昆侖山長大,想必對昆侖山也是熟悉的很,任無疆想要傷害他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如果可以不再見到墨千玨,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還沒等我說完墨千玨就打斷了我:“不,即便是打開了玄天棺,我們也不能放出墨千玨,墨千玨身上的封印隻能由你來打開。”
“如今,即便是能讓悠悠來充當魔界的角色,我們至少還要找到一個冥界的人助我們開棺,可是冥界的王族隻剩下墨千玨一人,其餘的都已經被貪錙鏟除,而貪錙是萬萬不可能幫我們的,這還真是有些棘手。”
田朗朗憂心起來,而此時的我心中竟然浮現出一個人來,如果是救墨千玨,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幫忙吧。我想著就自言自語道:“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誰?”
田朗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貪錙的妹妹,鬼瑛家的小女兒,鬼瑛雪蓮。”
“鬼瑛雪蓮?可是那個鬼瑛家的叛徒,我曾經聽師傅提起過幾千年前的那場三界惡戰,而在這場戰爭之中,鬼瑛家的小女兒也被當成了戰亂中的背叛家族的罪人,她不是被鬼瑛家的族長丟到靈鷲山處死了嗎?”田朗朗有些驚訝的說:“你怎麽會想到她?”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幽冥山下的村莊的民宿中,我曾跟你提起過的那個女人嗎?還有,那日在幽冥山上,突然出現想要殺我最後被白鶴長老趕走的那個女人。”
“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凶神惡煞一般險些要了我們性命的人。難道是她?你說她就是鬼瑛家的小公主鬼瑛雪蓮?”田朗朗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擰眉問道,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說來也是諷刺,那靈鷲山是鬼族的禁地,族人便覺得將犯錯的子嗣丟到靈鷲山已經是最大的懲罰,卻不知那靈鷲山即是禁地卻也是鬼族的聖地,靈鷲鳥竟然是上古時期鬼族的守護神,那靈鷲宮中竟然封印著鬼族的法典,而鬼瑛雪蓮被神鳥庇護找到了法典,解封了鬼族通天的法力,逃出了靈鷲山。”
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諷刺的很,貪錙一心想要找到鬼族的法典,卻沒想到法典就在那座讓鬼族談之色變的靈鷲山中,而背叛了整個鬼族被處以極刑的小公主竟然誤打誤撞解封了鬼族最原始的力量。這本就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可是她既然三番兩次的想殺我們,又怎麽會幫我們那?”田朗朗歎息一聲有些無奈的說。
“如果是別的事情,她或許不會幫我們,但是這件事,她一定會。”
“為什麽?”田朗朗疑惑的望著我問道:“難道她也想成為冥界的主宰?”
我搖搖頭說:“她想不想統治鬼族我不知道,隻是因為這件事事關墨千玨,她就不會袖手旁觀,隻要能救出墨千玨,她不惜做任何事情。”
田朗朗點了點頭說:“我隻聽師傅說過,曾經冥界有一個十分刁蠻任性卻情深義重的公主,為了愛情背叛整個家族,難道說的就是鬼瑛雪蓮?你知道怎麽能找到她嗎?”
“知道,隻是去這個地方好像有些困難。”
“困難?為了天下蒼生三界生靈,別說是困難,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萬死不辭,你說,她在什麽地方?”田朗朗目光堅定,就好像馬上就要英勇就義一樣慷慨激昂的說。
我輕笑一聲,看著他,淡然開口說:“有沒有刀山火海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地方孤魂野鬼倒是多得是。”
“嗬嗬。”田朗朗笑了笑說:“隻要是冥界的地界怎麽可能沒有孤魂野鬼那?我當是什麽厲害的東西,沒事沒事。”
田朗朗像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沒事的,即便你以前見過的鬼怪不多,但是你既然是鬼瑛雪嫣,難道還怕鬼怪嗎?”
“我是不怕,就是你……”
我看了看田朗朗,田朗朗一臉不以為意的說:“我當然不怕,如今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這倒不打緊,隻可惜鬼瑛雪蓮並不在冥界,她此時在的地方比冥界還要可怕幾分。”
“比冥界還可怕?難不成是地獄不成?嗬嗬……嗬嗬……”田朗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尷尬的笑了兩聲。
我搖頭說:“那道不是,鬼瑛雪蓮想殺我正巧被貪錙遇見了,貪錙就召喚了四長老將她送到了蠻荒之地。我們要想找她來開棺,就要先把鬼瑛雪蓮從蠻荒之地帶出來。”
“什麽?蠻荒之地?!”田朗朗一下子跳了起來,一臉驚慌的看著我說:“你是說那個毫無秩序毫無規則弱肉強食的修羅之地蠻荒?”
我微微拉出一絲笑容,從容的點了點頭。
“天那,還真是九九八十一難,一哆嗦都少不了,蠻荒啊蠻荒,這尋常人進去還不活生生被撕碎了不可?”田朗朗大汗淋漓來回渡著步子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