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艱難的選擇
“這是地獄之騰,被拉入地獄的後果不用我說你比誰都清楚,現在你隻有三十秒的時間選擇,你是要這顆絕無僅有的魂紫,還是要這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機會隻有一次,你會怎麽選擇哪?”
不知不覺間幹枯冰冷的手臂已經纏滿了我跟田悠悠的全身,正在一點點的將我拉入圖仍中黑霧彌漫的地方,另一方麵,那顆紫色的光珠也被黑氣纏繞一點點下沉……
墨千玨站在原地,肩膀微微顫動,我的心像是刀割一般疼痛,淚水決堤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不知道對墨千玨來說我究竟代表著什麽,是他的祭品?接觸封印的工具?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凡人,但是我知道那顆魂紫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是他迫不及待得到的東西……
如果他選擇魂紫,我也不會怪他吧!心像是被麻繩勒緊絲絲扣扣的生疼,我看著墨千玨為難的樣子心如刀割,重要有人犧牲,與其讓墨千玨做出選擇,倒不如把選擇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咬著唇視死如歸的跨入圖騰,借助這慣性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終於將田悠悠甩出圖騰之外,而我也被陷入黑氣中一點點沉淪……
既然早就知道結果,那我寧願不被選擇,我看著墨千玨刹那間淚如雨下,那些回憶,從第一次的恐懼害怕想要擺脫逃離,到現在的依依不舍牽腸掛肚,無數片段像是走馬燈一般在我腦海中閃過,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這個鬼產生了如此可怕的感情,可是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內心,我愛他,我早就愛上他了……
我不想死到臨頭讓自己這份原本荒唐的愛情看起來更加可笑,我選擇退出,退出這場鬧劇,我鼓足勇氣對墨千玨說:“你答應過我讓悠悠活下去……”
黑霧淹沒了我的身體,我拚命下墜,也不知道這句話墨千玨聽到沒有,任命般閉上眼睛,我曾經那麽怕死,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死在這樣的狀況中。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傻瓜,誰給你的膽子做這種蠢事?”
我猛地睜開眼睛,墨千玨抱著我,語氣中滿是寵溺,他彈了下我的腦殼,嗔怪道:“你知道這麽做有多危險嗎?”
“你……可是那魂紫……”我激動的語無倫次,淚水流花了我的臉頰,我看不清墨千玨的表情。
他抱緊我像是一種安慰,在我耳邊溫柔的說:“魂紫很多少一塊就當殘疾了,可是夫人隻有一個。成雪,這個世界上我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
那一刻內心壓抑的所有情感如同洪水猛獸衝破牢籠一般讓我毫無抵抗力的深愛上這個跟我人鬼殊途的人,我再也無法壓抑內心對他的依賴和不舍,甚至就連那最後一絲的理智也淹沒在這無邊無際的甜蜜陷阱之中無法自拔……
我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時間停止在這一刻,讓我永遠都不放開。
“墨千玨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你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了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不過沒關係,這隻是個開始,你曾經說過欲望就是軟肋,如今的你更容易被擊敗了……哈哈……哈哈……後會有期……”
那縹緲的聲音如同鬼泣,又帶著讓人厭惡的嘶啞,墨千玨的眉心微蹙帶我衝破重重黑霧回到地麵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千玨?千玨?”我試探著叫了兩聲卻沒有回音。
“成雪你還好嗎?”田悠悠從昏迷中醒過來急切的問。
“我沒事,就是墨千玨不見了。”我有些擔心的說:“他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應該不會,他在這個世界沒有身體,所以白天的時候他的靈力並不能支持多久,剛剛救我們又耗損了太多力氣,應該是靈力無法維持原型被驅逐回虛空之地了!”田悠悠拍著我的背柔聲安慰道。
我一愣,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我不解的問:“你怎麽知道?”
田悠悠的身體明顯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她放開我,目光稍有閃躲,突然苦笑道:“是奶奶!對,是奶奶告訴我的,她說鬼在人類的世界上是依靠能量生存的,如果能量不足就會限製靈力的發揮,最後除了魂飛魄散就是被其他結界吸收或者束縛。”
“你什麽時候對這些事情這麽了解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田悠悠的身上似乎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曾經我以為我們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她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可是現在,我越來越覺得她是那麽陌生,她有那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還不是因為你!”田悠悠不高興的白了我一眼,揚著下巴說:“自從你跟墨千玨結了陰親,我就一直想知道怎麽才能挽救你,所以天天纏著奶奶讓她給我講那些神鬼之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自己好像也更容易惹上些不幹淨的東西。”
田悠悠歎息一聲,我覺得很愧疚,要不是我悠悠也不會時時刻刻都被我牽扯到危險之中,我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悠悠……對不起啊……”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田悠悠皺眉問道。
“好。”我點點頭,一路上田悠悠都低著頭一言不發,現在的我竟然一點都猜不到她在想些什麽。
我把鑰匙插到鎖孔一轉,拉開門,突然門後出現一個黑影,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啊……”田悠悠嚇得大叫捂著耳朵蹦出老遠,我愣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看著黑影憋出一句!
“你怎麽在我家?”
“你怎麽知道是我?我裝的不像嗎?”田朗朗不高興的將臉上的麵罩取下來白了我一眼喊道;“沒意思!無趣!”
“你大爺!有病啊!”剛剛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的田悠悠憤怒的跳起來錘打田朗朗,那架勢就跟潑婦撒潑一樣。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什麽,一下子安靜下來,盯著坐在沙發上的焰冽沉聲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焰冽微微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雜誌,嘴角清揚,和顏悅色的回答:“是我師父帶我來的。”
“對啊對啊,死丫頭,這是我徒弟,你要注意你的態度打狗還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