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戀愛的滋味
他的舌尖帶著絲絲涼意,像是靈活的蛇信子擾動著我最為真實和炙熱的欲望,我隻覺得周身燥熱,像是要著火一般,他的手在我身上肆意遊走,引起陣陣顫栗,我目光渙散,神情難以自控。
當我開始期待著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的時候,他卻壞笑著放開我,一個人慢悠悠的走了,我尷尬的愣在原地,大有意猶未盡難以自拔的失落感,耳畔傳來墨千玨若有似無的笑聲,我的臉火辣辣的紅了起來。
我靠,暮成雪!你怎麽這麽沒出息!你怎麽被一隻鬼撩撥的春心蕩漾!
我捂著臉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前麵傳來墨千玨的笑聲:“還不快走。”
我咬牙切齒的跟上去,墨千玨輕笑著攬著我的肩膀,那一刻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起來,仿佛就是那一瞬間的功夫,我突然明白了那些熱戀情侶的甜蜜,和前所未有的幸福滋味,值得讓人沉醉,賭上人生所有的籌碼!包括生命……
突然墨千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而焰冽正站在我家門口,他瞪了我一眼,臉上寫滿了質疑。
我特別無辜的對上他的眼神,焰冽走過來,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開口問道:“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
“我來幹什麽?問的真新鮮!成雪是我的女人,這裏是她家就是我家,我住在這裏,你說我來幹什麽?”墨千玨笑問道。
他更加用力的抱了抱我,像是一種挑釁,揚眉道:“倒是你,這麽晚站在我女朋友家門口幹什麽?”
焰冽一時無言,眉心微蹙。
我立刻打圓場道:“挺晚的了,我們先回去了。”
我拉著墨千玨訕訕離開,小聲說:“你為什麽對焰冽這麽惡劣。”
“惡劣?你說我對他惡劣?你給我離他遠點,再讓我看見你跟他接觸,看我怎麽收拾你。”墨千玨麵容溫怒,他用力捏著我的臉像是一種威脅。
“疼。放手。”我擰眉掙紮道。
“記住沒有?”墨千玨加重語氣問道。
“記住了,記住了。”我連忙點頭,墨千玨這才不悅的放開手。開門時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焰冽還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的望著我們,眼神複雜。
我剛一開燈,回頭一看,墨千玨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樣子,我左顧右盼也沒看到樊野的身體,不覺有些吃驚的問道:“你把樊野放哪了?”
“虛空之地。”墨千玨隨口回答道。
我雙眼冒光,從不怕墨千玨開始我就瘋狂的迷戀他所存在的維度。就跟解鎖了一個新的世界一樣充滿了奇特。
突然墨千玨擋在我的麵前,皺眉問道;“你很想看到樊野嗎?”
“不是,我就是好奇,感覺你像是叮當貓一樣,叮當貓你知道嗎?你看過動畫片嗎?”我一臉天真的問道。
墨千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黑著的一張臉瞬間破功,原來他笑起來的樣子那麽好看,我愣愣的看著他,像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癡。
他嘴角上揚,目光曖昧的問道:“你似乎不怕我了。”
“我怕。”我誠實的回答。
“恩?”墨千玨目光玩味,我立刻心領神會的補充道;“我就怕我惹你不開心,並不是怕你是個鬼。”
“我們……”墨千玨抱起我走向臥室,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全身僵硬。
“幹……幹什麽?”我結結巴巴的問。
“你說那?我們是夫妻,應該幹什麽?”
墨千玨把我放到床上,伏在我的身上輕吻著我額頭,眼睛,鼻翼,薄唇,一路向下,我心情複雜,卻難以抵抗身體最本能炙熱的反應,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對墨千玨的種種撩撥已經毫無抵抗力,仿佛他冰冷的指腹劃過我的身體,我便神情蕩漾不知身在何處,喉嚨的幹涸和燥熱對他的給予急不可耐。
饑渴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一旦打開一個缺口,就像是放出一頭猛獸……
“成雪。你接受我了嗎?”墨千玨的聲音含糊不清,他所有的動作都留有餘地,似乎在等著我的反饋,我不知道如果我拒絕這一切會不會就此停止,我看著他的臉,曖昧的燈光下,他雙目漆黑如墨,唇角微揚如朗月,我被他吸引,甚至有些著迷,口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突然,窗口飄過一團紫色的煙霧,原本還含情脈脈的墨千玨瞬間如同獵豹一般起身閃到窗邊,妹的!就這麽走了!走!了!
我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目光滿是哀怨。
“混蛋!”墨千玨不耐煩的低聲咒罵一句,蹙眉道:“成雪,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來。”
我特別想罵一句,等你妹啊!可是我不敢!
瞬間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可是從墨千玨迫切的神情中,我看得出來,這團紫色東西應該就是他身體的碎片,我漸漸平靜下來,整理了下不整的衣衫,從床上爬起來。
好失落啊!好無聊啊!好煩躁啊!反正就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哎呀!”我五脊六獸的鬧亂自己的頭發,最後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衝了澡,才完完全全的冷靜下來,坐在梳妝鏡前麵,無意中看到了那個雕刻著彼岸花圖騰的銅鏡,我漫不盡心的拿起銅鏡看了看。
頓時覺得一股倦意襲來,爬上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是那個宅子,又是那個夢境。
我似乎有看到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和那個俊朗溫柔的男人。
不同的是,這次的場景是在院子裏,女人坐在荷花池的涼亭中,在她的麵前放著一個搖籃,搖籃中躺著一個繈褓中的孩童,咿咿呀呀的學話,女人一臉寵溺的微笑,跟著孩童咿咿呀呀的笑著。
天色正好,男人從身後擁抱著女人,在她耳邊低語些什麽,然後離開,隻是他剛一離開,天空突然炸開一聲悶雷,黑色的雲霧瞬間籠罩了整個府邸。女人驚慌的抱起孩子,麵前一道紅色的影子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緊接著就是聽不清的爭吵,我站在遠處,隻能看到閃著紅光的人舉起寶劍……
我往前走了走,透過樹木斑駁的樹影,能隱約的看見那個女人紅衣炸裂,皮膚上竟然長出一層盔甲,她的麵容也不在溫柔,逆光中顯得有些猙獰,而唯一不變的是,她謹慎的將孩子放在搖籃中,死死的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