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舞象之年
當然，君天涯也不是很在意虛名。
不過，若是能夠證明抗衡，甚至戰勝劍聖，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激勵吧。
而且，若是能夠抗衡，甚至戰勝劍聖，隨之而來的可不隻是虛名，還有人望和氣運。
這其實也是雄霸的目的之一。
射雕中，君天涯為什麽要華山論劍？不就是為了氣運嗎？
這裏也是一樣的道理。
而且相比之下，劍聖在風雲之中的聲望比起四絕可是要大得多。
當即，君天涯一步邁出，淩空一刀斬下，緊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一連揮出七七四十九刀，因為速度太快的緣故，以至於好似這四十九刀宛如一刀，每一刀都疊加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刀罡，刀罡把前方的空氣抽取的一幹二淨，形成無阻力的真空狀態，使得劈斬速度，強度提高了三倍不止，驚雷般轟在劍二十一所在的位置。
劍與刀的碰撞，是針尖對麥芒，地球撞上火星，刺耳無比的金鐵交鳴聲穿金裂石，無數火星似夏夜流星綻放，洋洋灑灑不絕於眼，讓人看得目眩神迷、讓人心搖神曳、讓人熱血沸騰。
當然，免不了的，除了提早跟著釋武尊等人後退的人，其他人也算是遭了池魚之殃。
一個個的被震得摔倒倒地，麵色赤紅，暈暈乎乎。
“誰勝誰負？”
但是此刻，卻很少有人在意這些，眾人心中最想要知道的是這一次碰撞，倒是誰贏了。
畢竟，劍二十一可是當年劍聖的巔峰之作了。
塵埃落定。
但見得，君天涯後退數丈，雙足在地上如同牛耕田一樣，犁出兩道深深地溝壑。
而劍聖卻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
這麽看上去，似乎劍聖更勝一籌。
但是真實情況卻是，君天涯雖然後退了，但是卻借機將劍二十一的力量引導到了地下，再加上他本身的超強防禦力，卻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而劍聖雖然看上去占據了上風，但是雙腳卻是齊膝以下，深深地陷入了地下，最關鍵的還是劍身狂顫，握劍的右手兀自顫抖，虎口開裂，一絲血紅順著劍柄流淌而下。
這倒不是如同劍二十三一樣，是因為劍聖的身體難以承受劍法的反噬，而是因為被君天涯那超強的神力所傷。
好在並不是什麽大的傷勢，無傷大雅。
所以，這一次碰撞，對兩人來說又打了一個半斤八兩。
看到這一幕，眾人可就有些五味雜陳了。
失望，興奮，慶幸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
這一次之後，君天涯兩人都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再一次恢複了對峙狀態。
但是看著彼此的眼神，多了幾分認可，多了幾分讚賞，不過，也都依舊銳利、依舊霸道，依舊戰意高亢。
四周，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唯獨劍身與刀身的晃動聲清晰可見。
此時無聲勝有聲。
“劍二十一都施展了出來，劍聖和君天涯都好似還有餘力，難道還有劍二十二？”
眾人心中一陣悸動，他們知道，最後的決戰就要來臨了。
劍聖有些麵色複雜的看著君天涯。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眼前年輕地有些過分的青年，如何能夠在這個年紀，居然便有這份修為，居然能與他的劍廿一正麵抗衡，而且還不落下風。
須知！
劍二十與劍二十一這兩招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便是當年，他和無名交手的時候，雖然無名勝他半子。但是也不是毫發無損的。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劍聖還是沒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劍聖請說。”君天涯眉頭一挑，他沒有想到，打到了這個時候，劍聖居然好奇的問起了問題。不過，他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看閣下的樣子，恐怕應該剛剛弱冠吧！”劍聖道。
“差不多舞象之年。”君天涯搖了搖頭。
弱冠是二十歲，已經成年了。
但是可惜，而舞象之年還是少年，在十五至二十歲。這原本是古武舞名。不過，到了這個年紀也是可以上戰場了。
雖然劍聖已經盡可能的將君天涯往小了看，但是沒想到還是看大了。不由得為之一噎，舞象之年也就是剛剛束發。這個年紀，就算是無名和劍聖，雖然也已經初出茅廬了，但是也最多和獨孤求敗一樣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但是君天涯呢？居然已經可以和他這個成名江湖近乎一個甲子的老人爭鋒。一時間，劍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是帶著宿慧修行？”忽然，劍聖想到了什麽，開口道。
他雖然不知道江湖上還有帝釋天，笑三笑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
但是也聽說過類似密宗那種轉世活佛的存在。
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合理的理由了。
“差不多吧！”君天涯想了想，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幾分機緣。”
自己這種情況和轉世活佛倒是有著幾分相似，但是顯然效果更好。
“呼，原來如此！”劍聖得到君天涯的承認之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轉世活佛這種情況依然讓人震驚，但是總比一世修行要好得多。
至於說機緣之事，劍聖倒是沒有在意。
畢竟，修煉到江湖頂尖的人，哪一個沒有得到幾分機緣。
解答了心中的一個疑惑之後，接下來卻又有一個問題擺在了麵前。
“劍二十一都奈何不了君天涯，難道我要提前用出劍二十二？”
劍聖心中有些遲疑。
一來是這一劍他原本是打算找無名雪恥的。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還是，此刻，劍聖對自己已經沒有了信心。
劍二十二雖然比起劍二十一更加的厲害，而且厲害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是他也不知道這一招用出來到底能不能奈何君天涯。
如果能，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也不枉費他提前暴露這一招。
但是若是不能，那他可就陷入了困境了。
若是君天涯隻是勉強接下這一招，大家旗鼓相當也就罷了。
若是他還有餘力，那.……
隻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劍聖歎了一口氣。
“這江湖果然已經不是屬於自己的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