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鐵布衫
名醫，名匠雖然不算是江湖中人，但是卻與江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前者，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江湖中人，別看快意恩仇，卻是刀頭舔血，自然經常受傷，所以很是需要名醫相助。
天龍時候的薛慕華，倚天中的胡青牛，笑傲之中的平一指等等，都是名鎮一方。
名匠也是同理。
行走江湖，一柄上好的武器，就如同一本上乘的秘籍一樣，可以大大的增幅宿主的戰鬥力。
而且和秘籍還不一樣，秘籍還需要修煉，還需要悟性資質。而神兵，就算是不入流的拿在手中，也能立刻戰鬥力爆表。
君不見，連獨孤求敗這種高手，在領悟無劍勝有劍之前，用的也是青鋒寶劍，紫薇軟劍，玄鐵重劍嗎？
不過，名醫，名匠雖然受人尊重，但是有時候也會為名所累。
畢竟，這是江湖，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的地方。
天龍之中薛慕華被喬峰逼著給阿朱療傷，倚天之中胡青牛因為沒有給銀葉先生療傷，被紫衫龍王所殺，笑傲之中平一指也有著同樣的經曆。
名醫如此，名匠自然也逃不了這個怪圈。
故而，馮默風的打鐵技術厲害，自然就成了招禍的源頭。
懂規矩的自然是以禮相待。
不按套路出牌的自然便想要巧取豪奪。
可惜，馮默風到底是黃藥師的弟子，即便是他並沒有得到真傳，但是手上的功夫用來對付一般人也是足夠了。
再加上他為人比較低調，也就是在襄陽附近有些名氣。
故而，卻是沒有遭遇薛慕華，胡青牛的厄運。
話又說回來，常人便是請馮默風打兵刃都未必能夠成功，想要讓他出手庇護，自然更是天方夜譚。
不過現在嘛，卻是可以曲線救國。
於是，賽金剛便想出了一個出售秘籍，換取背靠大樹好乘涼的辦法。
他想著，隻要自己躲進了君府，再傳出馮默風的消息，想來便足以震懾旁人，這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不過為了保命，管他什麽辦法，隻要有用就行。
聽明白了是這麽一回事之後，君天涯當即毫不猶豫的便開口答應了下來。
一旁的王伯頓時皺起了眉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馮默風。
君天涯這不管不問，就代替馮默風做了決定，在他看來可是昏招。即便是再迫切想要武功秘籍，也不能這麽幹啊。
好在馮默風聽了君天涯的話，臉上卻一絲異樣表情都沒有。好似默認了一般。
雖然知道君天涯有利用自己的嫌疑。
但是馮默風卻並不在意。
他隻是為了報恩，待教會了君天涯之後，大家就橋歸橋，路歸路。
至於之後，別人打上門來怎麽辦？這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誰叫君天涯自己答應了呢？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其實，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的是。
君天涯雖然是現在看上去是扯了馮默風的虎皮，但是說真的，他還真的沒有想要靠馮默風解決問題的打算。
畢竟，聽賽金剛所言，他現在雖然已經快不行了，但是還有一戰之力，至少短時間，對方不敢貿然上門。
這就行了。
隻要給他充足的時間，找到了菩斯曲蛇，改善了體質，練武對他來說，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實力提升絕對會超出旁人的想象。
雖然不會如同虛竹一樣，一天而成頂尖高手。
但是賽金剛的對頭顯然也不是什麽高手，也不需要太過高深的實力。
見君天涯同意之後，馮默風在一旁默不作聲，好似默認了，賽金剛稍顯緊張的心情頓時鬆懈了下來。
老頭很是果斷，談攏之後，立刻便從懷中掏出一本破爛泛黃的秘籍遞給君天涯，這本秘籍並沒有多厚，而且很明顯已經被翻動多時，邊角已經磨損，顯得有些皺巴巴的。然後道，
“我修煉的這門外功，乃是橫練武功，叫做鐵布衫，雖然不是什麽上乘絕學，但是也算不錯了，修煉到大成，渾身皮膚如鐵衣，拳械不能傷。”
說道這裏，老頭子很是傲然，年輕的時候，他便是仗此闖下了賽金剛的美名。
“不過要想修煉成功也殊為不易，首先，練習外功，尤其是橫練武功，雖然可以很短時間形成不弱的戰鬥力，但是卻非常辛苦，甚至痛苦，如果沒有大決心，大毅力、大果斷，我勸公子還是趁早放棄，而且，以公子的身體，就算是你有大毅力，恐怕.……”
老頭子不知道是因為好心，還是生怕君天涯練功出現問題，自己所求之事泡湯，甚至引起馮默風的惡感，所以雖然先自吹自擂的一下，但還是委婉的勸解了君天涯一番。
對此，君天涯微微一笑，不做解答。
老頭子見狀和最開始馮默風的反應一樣，交淺言深，說一句，不聽，也就罷了。
然後，便開始一五一十的對君天涯講解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王伯，馮默風等人自然就知趣的離開了。
老頭子沒有藏私，將結合自己修煉的經驗，竅門，有一說一的對君天涯講解到。
正如老頭子所言，這門武功，如同密宗的龍象班若功前幾層一樣，練起來不難。
前者靠的是時間累積，而後者靠的便是毅力。
隻要能吃苦，花上個一年半載，便可以小有所成，放在江湖上，雖然依然不入流，卻也是一把好手。
若是花個三年五載，將之煉到大成地步，就算是真正的入流了。如同賽金剛一樣，可以闖蕩出一個名號來。
隻不過小成易得，大成難覓。
想要修煉到大成，不但需要毅力，畢竟，修煉這門武功，便是在挨打之中不斷進步的，每一步的修煉都是痛苦的折磨、熬煉。
更需要天資，或者說根骨。
這也正常，就如同讀書一樣，是需要天分的。
不然若是論到吃苦，天下能吃苦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最後能有所成的，又有多少？
最後還需要金錢開路。
畢竟，先前就說了，外功和內功不一樣，外功的修煉很容易在身體之中留下很多隱患，暗傷。
這就需要平日多服用湯藥保養。甚至在練功的時候，輔助相應的膏藥秘藥降低難度，削弱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