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擱置
“看來這丞相還真是厲害呀,一句話就讓皇上打消了念頭。”一個文官歎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因為丞相大人最後的那番話,恐怕今日太子之位花落誰家,就會有分曉了。”
“估計丞相大人也是站在公正的角度吧,畢竟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陷入到這些鬥爭當中去,皇上願意聽他的,也是因為信他不會卷入這一些醃臢事兒中。”
“也是。”
這些聲音也越來越遠,畢竟事關朝政,他們也不敢大聲去說。
丞相出來的時候,特地落在了人群的後麵,看見顧西洲,便連忙把他叫到一旁說道“我能夠為你爭取的時間也隻有這麽多了。”
顧西洲歎了一口氣,低下頭來說道“我怕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怎麽會呢?你看皇上在聽完我的那番話之後,也的確是認真的思考過了估計也是想給你一次機會,不管怎麽樣,五皇子都一定不能當這個太子,否則的話我們倆都完了。”丞相冷冷的說道“你振作一點,有點鬥誌,我可不想把我全部的身家性命都交托在你這個人的身上!”
顧西洲抬起頭來看向他,“你說為什麽父皇要在今天同時提前斥責我和封太子的事呢?”
丞相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嗎?皇上斥責我,就是想讓我失去繼承權,他早就想好了,要讓五皇子當這個太子,我努力還有用嗎?”顧西洲說著,走到一株花樹下,摘了上麵的花,肆意地淩虐。
“你但凡有一點鬥誌,就不會在這裏玩花。”丞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努力過總比要接受這個結果要好得多吧,再說了,朝堂中有那麽多人,五皇子剛來,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麽了解。”
顧西洲眉頭微皺,轉過頭來問道“難道說,你還有辦法?”
正說話,顧江林卻忽然走了過來,兩個人正在那裏悄聲說話,走過來笑了笑說道“二位在密謀什麽?”
“五皇子,好像我們之間沒什麽話可說吧。”丞相微微地抬了抬下顎。
顧江林笑了一聲,這才說道“自然,我有幾句話想和我這個弟弟說說,不知道丞相大人願不願意,讓位置啊?”
丞相深深的看了一眼顧西洲,似乎在提醒他這個時候不是消失鬥誌的時候,而是要全力以赴全力追擊,顧西洲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
“上一次見麵好像還是在賑災的時候。”顧江林選擇了這句話作為開場白。
顧西洲隻是看著他一言未發,或許也覺得在這個時候沒什麽好說的了,他們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敵人,敵人有什麽話說,那見了麵還不是往死裏掐?
顧江林低頭笑了笑,“你比我小不了幾歲,我倆年紀相仿,我還記得小時候,你這個做弟弟的倒像是做哥哥的,還經常照顧我。”
顧西洲的臉色微微有些動容。
顧江林又歎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呢?或許一旦很多事情,很多感情沾上權利,這兩個字就會變得不那麽純粹了,西洲,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和你爭,但是,你如果做了太子,第一件事情會做什麽?”
顧西洲不明白他的意思,單純以為他是來向自己炫耀的,“這太子之位如今非你莫屬了,問我的感想?莫非是在嘲笑於我?”
“不管什麽時候,你的心胸總是這麽狹隘,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別人。”顧江林搖頭歎了一口氣,許久之後才說道“如果你這個問題會好好回答的話,我願意回到杞縣去,是你現在太功利了,我不放心。”
說完他轉身離開顧西洲,看著他的背影遠去,這才恨恨的說道“別那麽多借口,不過就想和我爭罷了,昨天剛和父皇見過麵,今天父皇就當朝斥責於我,還差點貶我為庶人,不就是你告的狀嗎?在這裏冠冕堂皇,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連傳消息的人都沒有回來,看來是全軍覆沒了,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這些人是死士,不會開口說真話的。
隻不過他現在隱約有些擔心而已。
夜晚,禦書房的燈還沒滅。
大內侍端了一杯濃濃的茶進去,這才說道“五皇子在外求見。”
“早朝剛見過,這會兒又來,出了什麽事嗎?”皇上頭也沒抬,批複著手中的奏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太晚了,不見了。”
大內侍笑笑,“可我看五皇子臉上的表情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說著,他看了一眼皇上批複的奏折,是工部的折子,這兩天,皇上似乎尤其關心工部的事情,但是朝堂上的事情他也不敢多嘴去問,問了就是自尋死路。
皇上扶了扶腦袋,顯得有些累的模樣,許久之後才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大內侍立刻點了點頭,出去將人帶了進來,隨後才說道“皇上您注意休息,休息不好容易偏頭疼,到時候都沒精神批閱奏折。”說完,又打開門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將門關好。
皇上抬了抬頭,隨後才問道“這麽晚了是有事情要稟報嗎?”
顧江林點了點頭,隨後又上前來,走到皇上的背後,皇上剛開始還有點無所適從,不習慣把背後露給別人,可是下一秒顧江林的手放上他的腦袋上,輕輕的按摩起來,按摩了有一會兒,他才笑著問道“父皇,兒臣的手藝怎麽樣?在杞縣的時候,閑來無事,也會研究研究這些,不算精通。”
皇上這才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輕輕的享受,不得不說,這樣子真的很舒服,尤其是,身後是自己的兒子,皇家真的很難想天倫之樂。
他徹底放鬆下來,笑了笑說道“按摩的還挺舒服的,這麽晚來,總歸不會是特地來給我按摩的吧?”
“當然不是,兒臣有一件事情隱瞞了父皇,現在想要個坦白的機會。”顧江林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是關於水壩的。”
皇上有些疑惑,朝後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有什麽事還瞞著朕啊,這件事情朕看你辦的還挺不錯的,在朝堂之中已是嘉獎過了。”
這樣說,但是顧江林還是能夠明顯的聽的出來,皇上的語氣有些怪異,思及此處,他立刻站到皇帝麵前,跪了下來,沉聲說道“皇上這一次的修建水壩。花費了不少的銀兩,而朝廷派發的銀兩實在是少之又少,我自己也不可能夠那麽多。”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錢是從哪裏來的?”
“兒臣所信賴之人,偶然之間得到一張藏寶圖,上麵標注著寶藏的下落,曆盡千辛萬苦,終於雄得這一批寶藏,數額巨大,修建水壩是綽綽有餘。”顧江林沉聲說道“而我查過兗州的帳麵,每年撥下去治理水災的銀子不少,可沒有多少落在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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