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你待如何
“我怎麽就成了登徒子?我進來時壓根沒想看你,且也不知你在沐浴,對,我不慎看見了,是有錯,我正想退出去,你就摔到浴桶中,我不拉你難道要看著你淹死?”
齊離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越說越眉頭皺的越緊。確實是天大的冤枉,兩人鬧了別扭,齊離琛用了晚飯,腦海裏想的全是席暮雲,根本不能靜心。
想著過來向席暮雲解釋清楚,萬沒想到,正撞上席暮雲沐浴,他剛要走,席暮雲就好巧不巧,抬頭看見他,緊跟著失足掉入浴桶中,齊離琛隻得去拉她。
於是,就發生了後麵一係列的事。席暮雲打量著齊離琛“知道後你不是沒走?”
聞言,齊離琛語塞,席暮雲見他如此,更加認定他是做賊心虛,把碗一推,起身趕人“公子既然無話可說還是回去吧,洛姑娘落水,身體嬌弱,得好生照顧著。”
席暮雲房間內設了一道門,原本是沒有的,席暮雲覺得整個房間過大,而內室與外室互通,雖隔著屏,席暮雲總覺得沒有安全感,就讓人在中間下了一道門。
眼見她就要把門合上,齊離琛先一步把手卡在門縫中,席暮雲沒想到他會追上來,關門的時候力氣用的狠了,在齊離琛的手上夾出一道紅印子。
齊離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在席暮雲愣神的空擋把門扒開,看也不看自己的手,把席暮雲抱入懷中。大多時候爭執,齊離琛都是把席暮雲攬入懷中。
除了這一件事他不知自己做什麽才能讓席暮雲解氣,席暮雲被他摟著,方感受到他心髒跳動頻率有些快。席暮雲伏在他的心口仔細聽著,聽得有些出神。
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想的,呆呆地問“你的心跳怎麽這樣亂?可是身體不舒服?”
實在不是席暮雲有意要問如此愚蠢的問題,而是齊離琛此人外表看起來波瀾不驚,表麵看不出什麽情緒變化來,他心跳異常,席暮雲第一感覺是,他心髒有問題。
“我的心跳為何這樣亂,你難道不知?”齊離琛挑起席暮雲的下巴,神色淡淡地看著她。
席暮雲嘴角抽了抽,她應該知道嗎?就他這冷冰冰的眼神,恕她瞧不出“我不知。”
齊離琛拇指摩挲著席暮雲的下巴,不一會轉到席暮雲的嘴唇上,席暮雲的雙唇是標準的櫻桃小嘴,齊離琛忽然笑了一聲,席暮雲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今天他怎麽怪怪的。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嘴唇讓人瞧著甚想一親芳澤?”
齊離琛素日裏總是擺著一張正兒八經的做派,以至他說出如此輕挑的話來時,席暮雲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調戲自己,還傻傻地搖搖頭“沒有,怎麽可能會有人如此輕浮。”
“現在有了。”齊離琛抬起席暮雲的下顎,不由分說貼上她的雙唇。
不得不說,齊離琛的技巧,一直非常得席暮雲的心,盡管知道這個人是在耍流氓,席暮雲還是沉浸在他織造的溫柔鄉中,席暮雲在心裏罵了他千百遍,還是舍不得推開他。
兩個人糾纏不知多久,席暮雨和翠心打鬧從院外跑過,清脆的笑聲穿過院牆傳進來,兩人才依依不舍放開,席暮雲攀上齊離琛的後頸,手指抵住他的後頸骨。
“公子話中之意,可是說我勾引了你?”席暮雲拎貓一樣捏住齊離琛的後頸,到底是誰長著一張禍害人的臉招搖過市,回頭倒是惡人先告狀說起她的不是起來。
席暮雲的手掠過齊離琛的頭發,露出他的耳垂,席暮雲埋頭閉上眼,齊離琛這樣的尤物,若是放到青樓裏,就是男女通殺的人物,試問誰能受得住這樣的誘惑。
此事席暮雲後來在翠雲她們麵前說過,翠雲等人笑而不答,心中暗道受得住的,對著閣主那張冷臉,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有非分之想。這些,都是後話。
“你若這麽想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是因清兒一事,恐你生了誤會,來同你解釋。”
攢花樓之事齊離琛不可與席暮雲明說,如此一來洛清兒的事就難以解釋,齊離琛想了一宿,這件事總歸要說清楚,不然以席暮雲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做派,他們遲早一拍兩散。
梳妝台上的銅鏡映出席暮雲詫異的麵容,席暮雲捏著齊離琛後頸的手一鬆,她以為齊離琛隻是來為昨晚的事情發牢騷,獨沒想到他是為洛清兒之事而來。
席暮雲心裏雖生著氣,但是人為了解釋一再來了幾趟,再把人趕出去反而顯得自己無理取鬧。席暮雲推著他走,騰出一隻手來撓他的下巴“你且說,我聽著就是。”
看著自己懷裏小流氓般的女子,齊離琛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想起洛清兒,眸光沉了沉。
“清兒乃我故人之子,她的父母親皆為前朝將軍,不止是清兒,清雨閣的每一個人,都是前朝朝臣子女,而清兒的父親,是為了救我而死。”
齊離琛停下腳步,把席暮雲的手緊緊握在手中。論犧牲,清雨閣每個人都有犧牲。
不同的是,洛清兒的父母是死在齊離琛的麵前,被萬箭穿心,血流成河慘死,死前眼睛都沒能閉上。倘若沒有當年那場災難,洛清兒十之會被趙國後主選為太子妃。
席暮雲以為齊離琛要說出洛清兒是自己故人之女,受人所托,或者兩人青梅竹馬,這才分外照顧,萬萬沒想到背後隱藏的往事與自己所想的截然相反。
“抱歉……”席暮雲憋了半天,隻憋出抱歉二字,她這段時間似乎變得越來越不講理。
沒問過齊離琛一二,就胡亂會齊離琛發脾氣,她逐漸忽略了齊離琛的內心所想與痛苦。
“傻瓜。”齊離琛心疼地摸著席暮雲的頭,把她抱起來一起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
“你要說什麽對不起,這些事情一開始我就應該向你說明。不過雲兒會為我吃醋了,我高興還來不及。”齊離琛下巴抵在席暮雲的額頭,像抱著心愛的寶物。
席暮雲撇了撇嘴,推開齊離琛的下顎,佯裝嫌棄道“誰說我是吃醋了,你未免太不要臉。”
席暮雲躺在齊離琛的身上,齊離琛的胸膛隨著呼吸有規律地起伏著,席暮雲嘴角一勾,拿出帕子轉身騎坐在齊離琛的身上“客官來都來了,不知要什麽樣的花樣?”
說罷席暮雲壞笑著抬起齊離琛的手,把他的手並在一起用帕子纏住,慢條斯理係了一個滿意的蝴蝶結。
“阿姐打的是什麽結,好生可愛,小雨也要學。”席暮雨從窗口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屋裏一躺一坐在太師椅上的兩個人。她話才說罷,就有一隻手伸來捂住她的嘴把她抱了下去。
席暮雲與齊離琛的臉同時一黑,齊離琛放在太師椅把手上的手幾乎把把手捏碎,咬牙切齒喝道“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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