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各自憂傷
“沒什麽好解釋的!”原寶冷冷的說完,轉身直接離開,根本就不理會仍然在苦苦央求的夏哲翰。
原寶回到原萊的病房,他輕手輕腳的跑進床上,“原寶,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原萊翻過身就看見原寶在偷偷的抹眼淚,那微熱的眼淚全部都蹭到她的胸口上。
小家夥悶悶的說道:“他醒了……”夏哲翰醒過來了,那個實際上是他親生父親的男人醒過來了,小家夥現在的心裏很忐忑。
“醒了就好。”原萊微微歎了一口氣,雖然恨他,但她絕對沒想過要讓他去死。
她伸出手將原寶緊緊的擁進自己的懷裏,病房隔壁本該是他們母子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跟依靠,可是……他卻成為了他們的噩夢,可怕而又難以解脫。
原寶聞著原萊身上的媽媽的味道,過很久,才幽幽的說道:“媽媽,他說他想跟我們解釋,他說之前的事情有誤會,想要求你原諒他。”不知為何,原寶麵對夏哲翰的請求,還是一股腦的都說給原萊聽。
聞聲,原萊伸出手捏了捏原寶的臉,“那你呢?你想原諒他嗎?如果誤會都解開的話。”
“……”原寶沒有說話,本來他是打定主意恨夏哲翰一輩子的,當時親手給他注射麻醉劑也是毫不手軟,但……看著那個男人臉上愧疚的模樣,他又有些心煩,想著想著,原寶慢慢的進入夢鄉。
聽著耳邊傳來輕淺而又規律的呼吸聲,原萊在原寶的額角上落下一吻,隨後起身去往隔壁,循著內心的忐忑,去看一眼蘇醒的夏哲翰。
她慢悠悠的打開病房門,卻發現夏哲翰剛好從病床上跌倒在地,她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麵無表情的把人給扶了起來。
“萊寶,你終於願意來見我了!”夏哲翰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就站在麵前,激動的一把擁住原萊,興奮的語氣說道,還在她的脖子上親昵的蹭了蹭。
他的這麽一激動,原萊渾身僵硬,不敢動作,用手抵著夏哲翰的身子,她害怕,害怕一不小心又陷入男人的甜蜜陷阱之中。
感覺到夏哲翰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原萊冷冷的說道:“鬆手。”她拒絕再輕易沉迷在他的柔情裏。
“萊寶,我……”看著原萊臉上的抵觸情緒,夏哲翰有些語塞,他鬆開原萊,卻還是緊緊的圈住她,不讓她離開他的懷裏。
萊寶,這個稱呼狠狠的刺痛原萊的眼睛,“不要叫這樣叫我,夏哲翰,你這樣刷無奈有意思嗎?你不要忘了,我肚子裏的小家夥已經死了,而且,是你親手殺死的。”趁著夏哲翰失神的瞬間,原萊推開他站了起來。
“對不起……”夏哲翰看著原萊低聲道歉,然而,原萊根本就沒有回頭,直接離開。
原諒,怎麽原諒?四年前,四年後,他帶給原萊這麽多傷害,這些無力回天的傷害都讓夏哲翰失力,他要怎麽才能求得他們母子的原諒?要如何才能有臉去求得他們原諒?
“萊寶,原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四年前我的離去會給你們帶去那樣的傷害……”
夏哲翰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走到了原萊的病房外麵,看著裏麵的微弱的燈光,他腳步沉重的走過去,“啪。”裏麵的燈應聲而關,他苦笑扯唇,站在外麵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就坐在了外麵走廊上的長椅上。
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夜,江沁跟江沅剛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夏哲翰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什麽情況啊?好好的你怎麽在外麵坐著呢?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江沁無奈的說道,同時,她瞥見病房裏原萊的身影,心中了然。
到換藥的時間,夏哲翰在江沅的幫助下,回了自己的病房。
換完藥,他突然想起了自家的妹妹夏伶,“沅,你知道小伶現在在哪裏嗎?”他問道。
江沅愣住,跟江沁交換眼神之後,幽幽道:“夏伶失蹤了,原寒毅也一並不見了,估計……是原寒毅把夏伶帶走藏起來了。”
他們現在還在分頭尋找夏伶的身影,可是,均一無所獲,現在,江沅跟江沁一致讚同,從原萊跟原寶的身上下手,把原寒毅跟夏伶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幫忙聯係原寒毅。
“原寒毅跟夏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要聽詳細版本。”夏哲翰緊眉頭,問道。
……
在聽過江沅的訴說之後,夏哲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捂麵難耐,道:“這一切都要怪我,都是由我一手造成的。”他沒想到,原寒毅那個男人竟然把他犯下的錯怪罪到他妹妹的頭上。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應該要做的趕緊找到原寒毅的行蹤,把夏伶救出來,他現在對夏伶產生了很大的誤會,可能會對夏伶肚子裏的孩子產生威脅。”江沅仔細分析道。
“你們在外麵等我,我去跟原萊談,我會讓她願意開口說出原寒毅的下落的,沅,你去準備好汽車跟飛機,給我一個小時。”夏哲翰從床邊拿了一瓶強效止疼藥,吃了一粒,去往原萊的病房。
原寒毅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就隻剩下原萊跟原寶,無論他到哪裏,肯定會跟他們報平安,之前江沅他們詢問的時候,原萊跟原寶矢口否認,絕對是在說謊。
對於心理分析,在夏哲翰看見原萊跟原寶的表現便明了……沒人知道夏哲翰跟他們說了什麽……
一個小時之後,夏哲翰登上了前往帝都的飛機,江沅跟江沁隨行,幾乎是與此同時,夜風、夜雨、喬瑞、沈辭跟原萊、原寶他們也跟著飛往帝都。
帝都郊外的萊心幼兒園裏,夏伶已經快要奔潰,怎麽辦?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守護住她肚子裏的寶寶。
“嗬嗬!害怕是吧?夏伶,你不配害怕,知道嗎?四年前,小萊隻有二十歲,她就已經因為你哥麵臨這個局麵,就在幾天前,她又再一次被你哥送上了手術台。”
猛然出現在夏伶身後的原寒毅,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冷血道。
她掙紮著想要逃脫男人的桎梏,無果後,她故意說道:“原寒毅,我看你是在為你的醋意拿原萊做借口吧!”她故意在老虎頭上拔毛。
仿佛被突然戳中內心的真實想法,原寒毅瞳孔微縮,像丟垃圾般把夏伶丟在床上,“夏伶,你真賤!”他顧及他們之間的過往,沒有把話說清楚,結果夏伶卻毫不在乎的表明她出軌的事實。
她真賤?嗬嗬!這個男人還真是喜歡倒打一耙啊!“是,我TMD這輩子做過最賤的事就是愛上了你這麽個王八蛋!混蛋!”要不是他,她如今怎麽會落得這番田地。
聽見她說後悔愛上他,再看到她時時不忘護住她肚子裏的孽種,她背叛他的事實,“啪!”原寒毅揚起手,一巴掌將夏伶扇倒在床。
故意忽視夏伶臉上的巴掌印,原寒毅繼續冷漠的說道:“夏伶,真巧,我原寒毅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也是愛上你,等明天我把你肚子裏的野種弄死,我們就一拍兩散,你愛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就去誰鬼混吧!”
句句誅心,說話的原寒毅心痛到麻木,聽到的夏伶也心酸到絕望。
半張臉已經麻木的她呆愣愣的看著大步離去的原寒毅,“哈哈!野種,對,野種,沒有爸爸的寶寶可不就是野種嘛!哈哈……”她笑著自嘲,笑著笑著,眼淚往下流到不止。
外麵,就在夏伶被關的病房隔壁,原寒毅坐在裏麵的小床邊,眼神凶狠,拳頭攥緊,抬起右手,冷不防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啪!”很重,也很痛,但卻比不上他的心痛。
“夏伶,不是隻有你才會痛……”他低喃道。
他是原寒毅,是原氏集團的神,但,他也會疼,他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背叛,做不到原諒,也沒有辦法去原諒。
隔著一道牆,兩個人誰都沒有睡,各自憂傷。
第二天如約而至,原寒毅一大早就已經讓醫生準備好,這間小小的診所裏麵有一間非常高科技設備齊全的研究室。
“毅哥,你真的確定要這麽做嗎?”戰北身著白大褂問道。
戰北比原寒毅小四歲,戰家以前也是世家大族,可是戰北的父母卻因為一場車禍離世,戰北自此變成孤兒,後來也輾轉來到萊心孤兒院,跟原寒毅相識,長大後,被原寒毅自助上了大學,成為了一名醫生。
聽著戰北的疑問,原寒毅微楞片刻,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下午就直接進行流產手術,不用疑惑,那個孽種,我是不可能容忍的。”說完,原寒毅轉身離開,不理會戰北的勸說。
“毅叔叔,這個上麵的男人是不是你啊?”飛雪的小手了揚著一份娛樂報紙,急匆匆的跑到原寒毅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他結果報紙一看,瞬間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