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滿肚子的邪火
“要不要來一根?”兩個人很默契的來到了江氏醫院的天台上,夜風遞了一跟煙給江沅。
江沅接過煙,兩個男人就這樣靜靜地在天台上抽著煙,吹著風,任由思緒飄散。
“咚咚!”敲門之後,夜浣平靜的拿著端著藥進來了。
“毅哥哥,我是來幫你換藥的。”她朝著一臉訝異的男人說道。
原寒毅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出了個車禍,怎麽連夜浣這個小丫頭也過來了呢!不過很快,原寒毅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夜浣沒有再跟以前一樣多言,隻是單純的如她自己口中所說的那樣,她的目的是來幫男人換藥的。
突然來到了一個特別的尷尬的地方,原寒毅的腹部也有一個很深的傷疤,被一個從小到大一直都愛慕著自己的小丫頭掀開衣服,擦藥,原寒毅冷峻的臉上還是出現了一絲皸裂。
“毅哥哥,我是醫生。”看著男人別扭的模樣,夜浣冷冷的開口道,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那就是男人想太多,他在她的眼下其實就跟一個大體老師一樣,夜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原寒毅的臉上出現了一大坨黑線,感情這小丫頭是在說自己自作多情了?他表示自己有一肚子的邪火沒處撒。
在原寒毅瞪大的眼睛下,夜浣淡定的掀開了他的下衣擺,動作輕巧的在他的傷口處上藥,然後又重新給他換了一副紗布。
就在她剛拿起新的紗布的時候,夏伶拎著好幾份早餐回來了。
“額……”夏伶驚訝的看著真舉起剪子的夜浣,夜浣手上的塑料手套上還有血跡,自家原先生的腹部還能看見紅色的血肉,難道是他的傷口又出什麽問題了嗎?
原寒毅也看見了自家原夫人擔憂的眼眸,暗道糟糕,自己現在幾乎是衣不蔽體的,夜浣這個小丫頭又靠的自己這麽近,慘了,慘了,她肯定是誤會了,自家的原夫人現在絕對是在吃醋,原寒毅皺著眉頭,肯定的猜測。
夏伶的一雙秀眉已經皺到極致,她邁著自己的步子,朝男人這邊走了過來,就在原寒毅準備開口跟她解釋的時候,夏伶搶先開口道:“他怎麽樣了?”
“哦!沒事兒,傷口恢複的還可以,我隻是在給他換藥,你不用擔心。”夜浣對夏伶解釋道。
“嚇死我了,我看見你滿手的血,還以為他又出什麽事情了呢!”夏伶拍拍自己的胸脯,平息著自己的震驚。
夜浣看著她的模樣,不禁莞爾,“放心,我們夜家的術後創傷藥可是被稱為‘起死回生之靈藥’,怎麽可能會應付不了一個車禍手術!”
“得,那就麻煩夜醫生了。”自從上次兩人的交談之後,她們就漸漸地成為了朋友,說話的方式也悄然變得更加親密。
跟情敵成了好友,這於雙方當事人都是好事,隻是某位躺在床上傷口還吹著風沒有被包紮的男人不樂意了,冷哼一聲,“你們聊好了嗎?能不能先把我這個病患的傷口包紮一下,包好之後再閑聊,可以嗎?”
麵對這樣的男人,夏伶朝著夜浣抱歉的笑了笑,“你能不能不要催啊?”這個男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一副大爺樣啊!
夜浣搖了搖頭,繼續著自己手頭上的包紮工作,順帶欣賞夏伶跟原寒毅的互瞪,她心想,這就是她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吧!
她跟原寒原已經認識了差不多了二十幾年,在原寒毅的眼裏,她一直都是個小妹妹,他對她很好,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好,但他對夏伶則不同,他跟夏伶說話的語氣是放鬆,前未有過的放鬆,情人之間的低語拌嘴。
毅哥哥,小浣真的累了,跟在你的身後追的太累了,所以,我決定放手,放下對你的執念,但願你跟夏伶能夠幸福。
“藥已經換好了,我先離開了,如果有什麽事情你直接按鈴找我就可以。”夜浣對著夏伶說道,全程都沒有再看男人一眼,仿若病床的男人隻是個普通的病人而已。
夜浣已經離開,原寒毅的眼神卻一直都在盯著她離開的那個地方,男人的眉頭緊鎖,一臉的愁容。
喲喲喲!看著他的小青梅不理他,心理不爽了是吧!哼!男人啊!都是賤根,“人都已經走遠了,脖子還伸的這麽長,也不怕腦殼的刀疤裂開。”
“.……”原寒毅無辜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哀怨的盯著夏伶,求原諒。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現在還有傷在身,我一定會把你給.……”她揚起自己的拳頭,對著男人比劃了一下。
“原夫人,我很期待你給我的‘懲罰’哦!等我傷口好了,你一定要不留餘力的壓榨我哦!”原寒毅魅惑十足的舔了一下自己的薄唇,故意曲解夏伶的話。
呼!呼!呼!不能生氣,他還是個病患,對!他還是個病患,夏伶強行的在臉上擠出了一個微笑,準備拿醫院吃飯專用的小桌子放在床上,可是以男人現在的模樣,根本就不能坐起來哦!
她就這樣皺著眉頭盯著男人頭上跟腹部的傷口,摩搓著自己的下巴暗忖,如何才能讓男人順利的喝上白粥。
喂粥……起先的喂水!夏伶突然想到剛才的喂水方式,小臉刷的一下,紅透,那樣的喂食實在是太羞恥。
自家原夫人這是要鬧哪樣?男人懵了,剛才還凶狠的跟隻小老虎一樣,現在怎麽就秒變含羞草了呢!他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害羞的夏伶。
最後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端著的那碗白粥上,再瞄了一眼旁邊的杯子,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原來這個小女人是想到了那個有愛的喂食方式啊!
第一步,成功支走“小電燈泡”。
男人看著吃小籠包吃的正香甜的小家夥,滿口嫌棄的說道:“原寶,你出去吃飯吧!我現在剛做完手術,聞不得油腥味兒。”
乖乖的端起自己滿滿一碟子小籠包的原寶表示自己真的無比憂傷,藍瘦香菇,憤憤的叼起一個小籠包離開了。
第二步,誘拐小女人。
原寒毅適時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神色痛苦,夏伶看到後當即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傷口疼?”
更加虛弱的聲音從男人的嘴裏傳來,“不是。”
“那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啊?快告訴我啊!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哪兒忍著。”夏伶已經開始著急。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現在胃有點兒不舒服。”男人幽幽的說道。
“我馬上給你喂粥。”夏伶打開自己手上的粥盒子的蓋子,拿起裏麵的勺子,挖起一勺白粥,就準備往男人的嘴裏送。
男人很配合的微微張開了嘴,隻是大灰狼怎麽可能願意就這樣放過小白兔呢!粥是被夏伶用勺子送進了男人的嘴裏,可是卻又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以這種方式喝粥。
夏伶立馬抽出紙巾給他擦拭溢出來的白粥,“抱歉,抱歉。”
“算了,不要再喂了,我不吃了。”原寒毅現在的樣子,走的是全然頹廢風,自暴自棄,看的夏伶心疼到不行。
湊到碗邊喝了一大口白粥,然後徑直對準男人的嘴唇渡了過去,一副壯士扼腕的氣勢,得償所願的男人在夏伶沒有看見的地方露出了一抹事情得逞之後的精光。
第三步,飽暖思“那啥啥”。
剛開始的幾口白粥,原寒毅都很老實的任由她真的喂粥,一口一口的從她的嘴裏喝到他這輩子喝過最甜的白粥,後麵則變樣了,他每次吸允完她嘴裏的白粥後,都要盡情的在她的嘴裏肆掠一番才肯罷休。
一碗粥終於結束,夏伶呼吸不通暢的從男人的薄唇上離開,兩唇分開的時候,中間還扯出了曖昧的“銀絲”。
原寒毅的眼睛不舍得離開夏伶羞紅的小臉,有時候會擔心,總有一天,夏伶臉上的“紅墨水”會被用完,天天被這麽一個大色狼色色的盯著,易害羞體質傷不起啊!
後麵,當夏媽媽跟夏爸爸過來看望原寒毅的時候,就一直對於夏伶臉上久久不能散去的紅暈很疑惑,夏伶隻好無奈的借口說是自己覺得天氣好熱,將臉紅這件事情給搪塞了過去。
晚上的時候,冷遇、夜雨跟夜風都聚集到了原寒毅的病房,一群男人在一起貌似要商量什麽關於原氏集團動向的事情,夏伶覺得無聊就帶著原寶出去了。
“這次車禍的幕後是誰?”等夏伶一出門,原寒毅的表情驀的冷了下來,冷冰冰的問道。
“莫雲凡。”冷遇回道。
“果然是他,他應該已經死了吧!”原寒毅今天上午才醒過來,根本就沒有人在他的麵前提過關於莫雲凡跳樓的事情,但,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卻十分肯定,仿佛他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
在疑惑的六目注視下,原寒毅慢悠悠的幫他們解著惑,“我的私人郵箱收到了一封信,寄件人是莫雲凡,那封信的內容大致就跟遺書一樣,而且,他還發過來了很多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