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身份互換

  容芷這會兒臉色不由的凝重了起來。這冷血的出現比他預期的要早。三年中他派人無數次的搜查都沒有得到他的消息,這會兒怎麽倒是偏偏泄露了行蹤給他們?莫不是他有了十足報仇的手段,便是有著強大的依仗。隻是,他早已經在外圍布下了局,就不知他幾時能吃餌了。


  “好了,這消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若是有了他的新消息,你再來及時回報。”容芷向著龍二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先下去。


  “是。”龍二退了下去。


  容芷靜坐在書桌前,修長如玉的手指在紅木書房麵上輕彈著,驟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拍了兩下手。


  頓時從暗處落下了一道黑影。


  “主子有何吩咐?”黑影恭敬的向著容芷行禮。


  “去請暮到這來。”容芷向著黑影命令了一句。


  “是。”黑影接到命令後又如同來時一般快速的消失。


  不一會兒,一個裹得嚴實的身影推開了容芷的書房房門。


  “這麽急著召我來有何事?”暮在進入房間之後便拉下了頭上的兜帽。


  “血煞門的餘孽冷血現身了。”容芷也沒有跟暮轉彎兒,直接就奔向了主題。


  “嗬嗬,那你的處境甚憂了?”暮俊眉微挑著看著容芷,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看來容芷對於冷血還是非常忌憚的。


  “暮,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如果那冷血隻針對我也就罷了,怕隻怕,他是衝著子沫而來。”容芷鳳眸中劃過一道寒光,犀利的目光直接盯著暮的臉部表情。


  果然,在他說到秦子沫時,暮的臉色變了。


  “是你,是你利用子沫引他出現的?”暮是何等人,他隻需稍微總結一下容芷高調的與秦子沫在邊城的消息,再看到容芷現在的態度,他就已經知道了容芷的計劃。


  “不錯,你以為冷血為什麽這幾年一直蟄伏不動,讓我們查尋不到他的一點消息?”容芷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了,此刻他一臉嚴肅的對著暮解說,“那是因為他自知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一直躲藏在暗處尋找著我的弱點以其一擊擊殺於我,可是他這一等便是三年,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沒有給他有下手的機會。”


  暮考慮了一下容芷的話,確實,以他的角度來思考,容芷這個人確實不好對付。


  先不說他的狡詐多變,就是他的武功也深不可測,那冷血叵是沒有十分的把握,怕是萬萬不會對他輕意下手的。因為他知道,他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而如果這次出手的機會不能要了容芷的命,那麽他的下場隻有一個死。所以若是換成他是冷血,他也會尋找機會,等待容芷的弱點出現,哪怕時間會久一點。


  而現在容芷高調的與大周國的秦子沫廝混在一起,並且兩人居然還是老相識連孩子都已經有了,這便無形中給人以一種錯覺,秦子沫與那孩子就是他的軟肋。所以這冷血一定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他必定會對秦子沫與那孩子有所行動。


  “你這是把子沫和孩子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你就不怕他們有個閃失?”暮冷冷地看著容芷。


  容芷對著暮勾唇一笑,“這不,還有你這個易容高手在嗎?”


  “你。”暮這會兒已然猜到了容芷的用意。


  敢情容芷就是打著他的主意,才這麽肆無忌憚的敢這般招人嫉恨。


  “說吧,這回要我怎麽做?”暮看著容芷,這個兄弟他總算是徹徹底底地看清了,根本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大尾巴狼,這對兄弟的心是黑的不能再黑了。要不是看在他是秦子沫的男人份上,他絕對絕對不會就這麽對他聽之任之。


  “把你扮成秦子沫,把她扮成普通的丫環。”容芷看著暮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你兒子呢?你打算怎麽辦?”暮心中早已經料到了容芷會這麽說,所以也沒有太多的詫異,隻是要他扮成秦子沫,他與她相處了這麽久,自然是可以扮得無一絲遺留,可是拓跋軒呢?秦子沫與他的兒子怎麽辦?他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一身兩用,扮成一大一小兩個人。就是想要扮成拓跋軒,這身體條件相得太遠了也不允許。


  “有我的暗衛在,他不會有事。”容芷表麵上對他的四名暗衛可是玩笑謾罵,可是實際上,他對於他們的信心可是十足,他相信他的暗衛會保護好他的兒子,不會讓他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害的。


  “哦,那什麽時候開始?”暮見容芷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他說明他的提心也是多餘的。


  “現在你就留在府裏吧,冷血已經現身,我看我們也不能太掉以輕心,早點防著總比到時候措手不及的好。”容芷衝著暮笑了一下,他這樣差遣暮可是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好。”暮也沒有和容芷再多說什麽。


  容芷拍了一下手,便有人托著盤子走了進來,見來人手中拿著的羅衫首飾,想來他是早就已經有了準備。


  暮拿了來人手中的托盤走進了書房內室。


  容芷屏退了下人。


  過了一會兒,一個婀娜搖曳的身姿從內室裏走了出來。


  細觀那張精致絕色的心型小臉,就連容芷都不得不承認,暮的易容手段那真的是一絕。若不是他是看著暮頂著自己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進去的話,那麽就連他都看不出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秦子沫是假的。那身段,那走路的姿勢以及那細小到細微處的小動作,就連容芷這個秦子沫的枕邊人,都會有一瞬間的錯認。不過那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容芷便已從暮的眼中看出了端倪。一個人再怎麽模仿別人,那雙眼睛卻是極難模仿得像的,雖然暮已經把秦子沫的眼神模仿的有七分的神似,可是在容芷看來,那便是一個極大的破綻。


  “走吧。”容芷向著暮伸出了手。


  暮眼神輕瞟了一下容芷向著他伸過來白玉般的手掌,他的鼻中輕哼了一聲,不屑的側過身直接走過了容芷的身邊。推開了書房的大門直接走向了隔壁的寢室。他知道秦子沫就在那裏。此刻他的表麵雖然沉著看不出一絲情緒,其實他的內心卻是極不平凡,馬上就能見到秦子沫了,三年多少的日夜變更,她的倩影早就像是一種毒深深的種在了他的心田。而且這種毒隨著時間的變遷,隻會越來越深,也許隻有在他的心髒失去跳動的那一刹那,才會化解而去。


  輕輕地推開了隔壁的房門,暮的腳步在這一刻有一瞬間的遲疑。他居然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那已經踏出去的一腳竟然久久無法向前邁動。


  “誰在那裏?”從房間內傳來了秦子沫甜糯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個與暮身著一模一樣羅衫的秦子沫從房間內室走了出來。


  秦子沫聽到外間有人推門的聲音,在問了一聲沒有得到回答之後,她主動的走了出去。


  看向門口處的那人,她的漂亮杏眸在這一刻便定定的停在了來人的臉上。她的臉部表情一時間掀起了一股欣喜。


  “暮,你來啦。”秦子沫看著眼前這個與她一模一樣的人兒,從對方瞧向她的熟悉溫柔眼神,她可以斷定眼前的這個假扮她的人就是暮,所以她說的話是肯定語,並不是疑問句。


  “嗯,小姐,一向安好?”暮久久地看著秦子沫,雖然這幾日他有偷偷在一旁遠遠的瞧過她幾眼,可是像現在這般近距離的站在她的麵前這樣仔細地看著她倒還是第一次,她還一如記憶中的那般柔美,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


  “好,自然都好。”秦子沫走上前,伸手便想要牽住暮的手。暮對於她來說,不管他因著什麽原因要躲著他,總歸是她在這個世界裏真心接納為親人之人,他對她的好純粹得如同冰山雪蓮一般的純靜,而她對他的這份眷戀就算是現在她已紀有了心愛的男人也是無法比擬的。這無關乎愛情,隻是純粹的一種介於親情與友情之間的感情。就好像是稚鳥情節一般,他是這個世間第一個保護她之人,所以她便認定了他是她的親人,隻是現在暮的身份有些變化,她也隻把他當成她的親人一般看待。


  可是秦子沫的手還沒有牽上暮的,便被暮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給半路截了去。那隻突兀出現的手腕一用力,秦子沫的整個嬌軀便被來人一帶撲入了一具結實的胸膛之中。耳邊瞬間便轉來了容芷那帶著一絲戲謔的磁音,“娘子,在為夫的麵前,你怎可亂牽別的男人的手?雖說他是你的小叔,那也是不可以的會壞了倫理朝綱的。”


  “噗。”秦子沫聽著容芷這妖孽的聲音,心裏不由的想要吐槽一下。他這說的什麽話?什麽倫理朝綱在他的麵前不就是一堆廢紙嗎?怎麽他什麽時候變成這般正經的正人君子了?


  暮聽著容芷的話,他的眉稍也是一抽。若是有人信了他的話,暮覺得沒被容芷賣了那就算是好的了。


  “好了,時間緊迫,暮你幫子沫換張普通丫環的臉。”出於私心,其實容芷是不情願秦子沫與暮見麵的,可是事出有因,他不得不親自把暮送到秦子沫的麵前,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醋意。暮先前阻撓他與秦子沫之間的約會,這個前因就算他生性不拘小節,可也還是見著暮與秦子沫之間這自然流露的無關於愛情的神情表露,讓他看著心生不爽。


  暮也不多說話,他對這個披著人皮的大尾巴狼雙胞大哥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要不是為了秦子沫,他才懶得聽他的指揮。


  “我們進裏麵去。”暮主動的伸出手,直接牽住了秦子沫的手腕,把她從容芷的懷中拉出來就往內室走。


  “喂,你。”容芷這會兒倒是愣了神,他還真沒有料到暮會突然伸手把秦子沫從他的懷中搶走。


  “外麵呆著,一會兒就好。”暮冷冽的眸子淡淡地瞟了一眼容芷,在搶走了秦子沫之後,並沒有做出什麽過份之事。


  “好吧,那你們快點。”算了,容芷心裏想了一下,自己也不是一個太小氣的男人,暮與秦子沫好歹三年未見了,就讓他們兩人呆一會聊一聊也不會怎麽樣。若是他太小氣的話,估計會引起秦子沫的反彈。


  暮與秦子沫兩人沒有再理容芷,直接走進了裏間。


  暮讓秦子沫坐在梳妝台前,此刻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心情,盡量用平淡地嗓音與秦子沫說話。“現在你的處境有些危險,若是遇上什麽可疑之人,不要緊張,隻管呆在我的身後,一切都有我在。”


  秦子沫看著暮認真的叮囑她的樣子,有一瞬間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他還是沒有變,隻要有危險便會第一時間就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擋去。


  “暮,恭喜你找到家人了。”麵對暮看向她那越來越炙熱的目光,秦子沫不由的想要說些什麽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她想起了以前她與暮相處的點點滴滴,現在想想實在有些溫馨,他是這世間除了容芷之外,對她最好最好的男子。


  “嗯。”看著秦子沫那略微躲閃的目光,暮的心沒來由的一痛,他盡可能的收斂起自己情緒外泄的目光,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向秦子沫。


  “好了嗎?”秦子沫看著暮已經收回的手,杏眸疑惑的看著對方。


  “好了,你看下。”暮把一麵鏡子遞到了秦子沫的麵前,身子則是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向後退了一大步,與她隔開了距離。


  隻是緊緊一步之遙的距離,暮感覺他與秦子沫之間已是咫尺天涯。


  秦子沫用鏡子照了照自己現在的這張臉。


  “咦,這不是你以前一直用的麵具?”秦子沫看著鏡中的自己,這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這不就是暮以前呆在她身邊所用的侍女麵孔嗎?秦子沫一時間有些懷念的用手撫摸上了臉上的這張平凡麵孔。


  “走吧,再待下去容芷怕是要進來了。”暮又退後了一步,轉身走了出去。此時,他的嘴角含了一抹笑意,他很期待容芷在麵對以前的暮麵孔時,會有什麽樣的表情?哼,以為處處壓著他,他就能一味順著他的意了?

  妄想。


  等秦子沫與暮走到外間的時候,容芷一眼就見到了秦子沫臉上那張讓他厭惡痛絕的臉。不由有些懊惱的輕呼道:“為什麽你給她用的是這張麵皮?”


  說完容芷一下子便飄到了秦子沫的身側,他的手伸向了秦子沫的臉上,可是在那指尖快要接觸到那張普通平凡的臉時,卻又頹然的收回了手。麵對曾經暮這張臉皮,他的心裏還是甚有壓力。


  “有何不妥?”暮清亮的眸子看向容芷,他的眼神裏有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他就是故意的,怎麽著?

  “嗬嗬,沒有,這樣很好。”容芷眸光閃爍的掃過秦子沫的臉上,自家的娘子頂著這麽一張臉倒也不是全無作用,至少在他的心裏對於頂著暮這張臉的秦子沫會生出不想與之靠近的念頭,這樣也可以作為對秦子沫的一種掩飾。


  “娘親,娘親。”這會兒睡在內室的拓跋軒卻是突然驚醒了過來。


  “軒兒怎麽了?”還沒有等秦子沫反應過來,暮已經用著與她一般的音調來到了床邊拓跋軒的麵前。並且他還伸手把拓跋軒從床上抱了起來。


  這樣一來秦子沫便隻能呆呆的站在暮的身邊,看著暮用自己的模樣去安慰似是做了惡夢的拓跋軒。


  “怎麽了軒兒,做惡夢了?”容芷見到暮搶先他們夫妻倆一步,用秦子沫的本貌去抱起了拓跋軒,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娘親,我夢到娘親變成男人不要我了。”拓跋軒童言無忌,他這麽一說倒是把在場的三個大人說得心裏一顫。


  “傻孩子,娘親怎麽可能變成男人呢?再說了娘親怎麽可能丟下軒兒不管?你這隻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暮神色自若的抱著拓跋軒輕拍著他的後背。


  “娘親,你身上的味道怎麽變了?”拓跋軒抬起了頭,看著暮的臉,小小的心裏正在納悶,這明明就是他娘親的容貌,可是為何他的鼻子聞的味道卻不是娘親的味道?


  暮的雙手有一瞬間的微微握緊,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易容術,居然會在這麽小的一個孩子麵前露出了破綻。他對著拓跋軒溫柔一笑,說道:“娘親隻是與你爹爹走得相近,才會沾染上了你爹爹的味道。”


  其實他身上的淡香與容芷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樣,都是一股帶著淡淡地梅花香氣。


  “是嗎?”拓跋軒狐疑的看了暮一眼,然後他湊近到站在暮旁邊的容芷肩上,像隻小狗一般使勁的用力聞了聞容芷身上的味道。


  “咦,真的呢,與爹爹身上的味道一樣呢。”拓跋軒這才放鬆了自己,伸手摟住了暮的脖子。


  秦子沫看著自己的兒子把暮當作了自己,一時間倒是有些鬱悶。她知道暮讓她扮成丫環是容芷的主意,也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可是現在連兒子都把暮錯認成她自己了,這種感覺真的十分的怪異。


  “軒兒,我還要與你爹爹談些事情,你和她先呆在這裏。”暮把拓跋軒遞到了秦子沫的麵前,他說的這番說辭隻是想要讓秦子沫抱到拓跋軒而已。


  “不,娘親,別丟下軒兒,軒兒很乖的,就讓軒兒跟著娘親好不好?”暮讓拓跋軒去秦子沫那裏,可是拓跋軒這會兒倒是死活不肯從暮的懷中下來。


  秦子沫看著拓跋軒這個樣子,不知道她是不是該罵他蠢還是該說他孝?這個死小子,還真的是個小沒良心的,枉她十月懷胎生下了他。這暮扮得再怎麽像,也不是他的嫡親娘親啊,先前他提出疑問,她還以為他看出了什麽端倪呢,現在看來真是白養他了。


  “軒兒,乖乖呆在這裏跟著她,爹爹和你娘親有話要說。”容芷這會兒看著拓跋軒粘著暮的樣子,心裏巨不爽,他直接把拓跋軒從暮的懷中抱出來,然後放到了易容了的秦子沫的懷中。做完這些,他便拉著暮走了出去。


  “咦。”拓跋軒伏在秦子沫的懷中,他的口中輕咦了一聲,這個陌生的婢女他怎麽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從她的身上為何會傳來娘親身上特有的馨香?拓跋軒忍不住湊近秦子沫的胸前像隻小狗似的再嗅了嗅。


  “你幹什麽呢?”秦子沫看著拓跋軒的小頭顱像隻小豬拱奶般的直往她胸前拱,不由沒好氣的拎著拓跋軒的後領拉離些她的懷中。


  “為何你的身上有娘親的味道?”拓跋軒兩隻純黑色的眸子骨碌碌的轉了兩圈,一臉疑惑的問著秦子沫。


  傻兒子,老娘才是你正牌的娘親喂。秦子沫在這個時候很想對著拓跋軒來上這麽一句,可是她想起了容芷的計劃,硬是忍住了自己想要揭密的衝動。


  “以前我是服侍你娘親的丫環,與你娘親呆著久了,自然會有你娘親的味道。”秦子沫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她這話破綻百出,騙騙三歲小孩還可以,這拓跋軒今年三歲,正是被騙的範圍之內。


  “哦,那我以前為何沒有見過你?”拓跋軒這會兒完全的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他歪著頭看著秦子沫,那表情隻是將信將疑。


  “那是因為你娘親早先派了我出去做任務,而我直到現在才剛回到你娘親的身邊。”秦子沫這會兒慌話說的直接信手撚來。


  “哦,是這樣啊?”拓跋軒小朋友應了一聲,不過看他那小小精致臉蛋上的表情,似乎還是存著一絲的疑惑。


  “現在時日還早,要你再睡一會兒?”秦子沫抱拓跋軒抱向了床邊。


  “不要,我不要再睡了。”拓跋軒這會兒的反應比較激烈,他隻要一想到方才他在夢中做到的情景,他就心裏慌慌地怎麽也再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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