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什麽鳥人養什麽鳥

  就在討論的當口,一個高大的不似大周國的北方漢子大吼著叫道:“誰是王府秦子沫小姐的家人?”


  “我是。”春蘭走到了北方漢子的麵前,從容的應了一聲。


  那北方漢子自然就是來通報的紮克爾,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春蘭的樣子。呃,這秦小姐長得漂亮,她家的丫環倒是長得一般。不過既然是秦小姐的丫環,那他的語調不由的放柔了幾分對著春蘭說道:“你家小姐被我家太子接去驛站相互了解去了,待明日便會送回王府去。”


  “這怎麽能行?不合禮數啊。”春蘭覺得這北齊國的太子也太霸道了,怎麽可以把小姐直接帶回驛站?

  “我們太子決定的事,是誰也拒絕不了的。”那漢子對著春蘭傲慢的說了一句之後就直接走人了。


  “喂。”春蘭在後麵叫他都沒有用。


  最後,春蘭隻得與林詩詩一起上了馬車回王府。


  等秦子沫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並不在熟識的房間裏。


  這裏的擺設雖然精致,可是卻是少了一分家的味道。這裏是哪兒?秦子沫從床上掀被起床。她穿上了鞋子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


  “該起來啦?該起來啦?”一個聲音突然從秦子沫的身側傳來。


  秦子沫當下吃了一驚,因為她方才明明沒有見到這個房間裏有人,可是為何從她的右側方向會傳出人聲?她快速的轉身,把目光調向了右側。可是她的右側方向根本就沒有人啊?隻突聞從她右側上方傳來一陣翅膀的拍打聲,秦子沫抬頭仰望了一下,隻見一隻全身通白的大鸚鵡盤旋在她右側頭頂的方向。細觀其形態,它的頭頂冠有七根羽毛,六根都是與身上的羽毛相似的純白色,隻有最前麵的一縷卻是紅似嬌陽,像是一個桂冠一般特別的挺翹在它的頭頂,隨著它飛翔的動作左右搖擺霎時好看。


  許是它飛得累了所以停歇在洗臉用的銅盆架子上,停在那裏開始梳理起羽毛。


  秦子沫疑惑的走上前,用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問它道:“方才是你在說話嗎?”


  誰知那隻正在梳理羽毛的鸚鵡停下了動作,然後骨溜的轉動了它那雙赤紅色的眼睛不屑的看了秦子沫一眼之後它吐了一句人言,不,是不屑的罵了一句:“蠢貨。”


  噗,秦子沫心裏突然感覺有些風中淩亂了。她方才看到什麽了?這隻死人鸚鵡居然瞧不起她,然後還罵她是蠢貨?***,她活到這麽大,第一次被一隻扁毛的畜生給鄙視了。當下她的心火就不打一處來了。


  “死鳥,你有種再說一遍?”***,它要是再敢說,她就敢把它的毛全撥了,把它開腸破肚紅燒了當下酒菜。


  可是那隻白毛鸚鵡卻是不怕死的對著秦子沫又是來上了一串:“蠢貨,蠢貨,蠢貨。”


  你爺爺的,這下子可把秦子沫給聽得氣炸了,她小手一撈就要抓上那隻白毛鸚鵡的脖子。可是白毛鸚鵡這個時候卻是撲騰一下子飛了起來。它撲扇著翅膀,飛到了秦子沫的頭頂,然後白色的尾翎一掘,紅色的小菊一漲,啪幾,一下子飛炸下來一坨白色炸一彈。


  操,這隻惡心的臭鳥,秦子沫趕緊身形一轉向著邊上一躲,白色炸彈總算安全著地,無人員傷亡。


  “***,你個死鳥,純心惡心我是不是?”秦子沫單手叉腰用手指著頭頂上空那隻白色的鸚鵡。


  “蠢貨,蠢貨。”不想那隻鸚鵡卻是連叫了兩聲,然後拍拍翅膀飛向了開著的窗口。


  “別跑。”秦子沫立馬打開了房門追了出去。


  而那隻讓秦子沫恨得牙癢癢地白毛鸚鵡似是故意逗她似的,邊拍翅膀還邊停著等她在她頭上罵她:“蠢貨,蠢貨。”


  嗷,秦子沫這下子的火氣,那是躥得那個快啊。可是這隻白***就飛在她的頭頂上方讓她勾不著的地方罵她。她一下子火大的脫下了自己的一隻繡花鞋子,對準了那隻白***一下子丟了過去。


  “誰在哪裏?”這個時候從暗影中走出來一個白衣勝雪的人影,他的一隻右手中拿著秦子沫方才丟出去的那隻繡花鞋子。


  呃,秦子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隨著月光,她看清了來人的臉。這張如嫡仙般的絕美麵孔,可不就是拓跋烈?

  拓跋烈看到秦子沫,點漆黑瞳裏劃過了一絲的意外,他對著她搖了搖手中的繡花鞋子對著她說道:“這個鞋子是你的?”


  “嗯。”秦子沫點了一下頭。然後她就看到了那隻白毛一畜生撲扇著翅膀飛落到了拓跋烈的肩膀上。


  “主人,主人。”白毛一畜生歡快的對著拓跋烈撒著歡兒。


  靠,真的是什麽人配什麽鳥。白毛一畜生居然是這個偽善陰狠的家夥養的,難怪那畜生的嘴巴臭得像是茅坑裏的石頭似的,讓人十尺外就聞到了臭氣。秦子沫對著拓跋烈與白毛一畜生嫌惡的後退了兩步。


  拓跋烈看到她那個樣子,不由蹙起了眉頭,他側臉看了眼在他左肩上撒著歡的白毛鸚鵡,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無意中以為是暗器被他接下來的繡花鞋子。難道是小白去欺負她了?自已家的寵物他自己知道,他養的這隻白毛鸚鵡毒舌得很。他把手中的繡花鞋子遞到了秦子沫的麵前,看著她鞋子的尺寸,她的腳好小,估計也就隻有他半個手掌般大小。


  秦子沫一把拿過拓跋烈遞過來的鞋子,套在了自己的腳上,扭頭向著有燈光的地方就走,天都這麽晚了她要回家。


  不過她的小腳才邁出一步,左手的胳膊就被拓跋烈給拽住了。


  “你要上哪去?”拓跋烈帶著低沉清冽的嗓音在秦子沫的耳邊響起。


  “回家。”秦子沫側頭看向了拓跋烈。還真別說沐浴在月光下的拓跋烈,此刻他的全身散發著一層淡淡地銀色光輝,當真美得夢幻的如同仙人一般。不過這要不看他的內心隻看其外表而已。


  “不許,今晚你哪也不能去。”拓跋烈點漆黑瞳盯著秦子沫的眼睛,他還有事要她解答,所以他不能放她回家。


  “笑話,太子殿下麻煩你搞搞清楚情況好不好?”秦子沫的嘴角扯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你現在站的土地可是屬於大周國的,並不是你北齊國的地盤。”


  可是拓跋烈聽了秦子沫的這話,隻是嘴角輕揚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輕反而加重了一些。


  這人腦子有病嗎?聽不懂人話還是咋的?她已經說得夠明白透徹了吧?難道他還想把她扣押在這裏不成?秦子沫微眯著眼睛看著拓跋烈。


  “本王已經傳話給王府,今晚你就住在驛館,明日回去。”拓跋烈薄唇輕抿,他的眸光一閃,拉著秦子沫就拽她回房間。


  “喂,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要被人冠以汙名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秦子沫抵著步,死也不肯跟他進屋。


  拓跋烈停下腳步,黑瞳裏閃過一道寒光。“誰敢亂嚼舌根,我剮了他。”


  秦子沫被拓跋烈突然暴露出來的狠厲給震到了,她從他的眼中分明看到了一抹濃烈的殺氣。這個男人真正真正的是個恐怖分子。


  “走,本王有些事要問你。”拓跋烈拽著秦子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停在他肩頭的白毛鸚鵡則是好奇的睜著眼睛看著自家的主子拉著這個被它調戲的女子一起進了房間。主子不是一向自命清高從不曾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如此親近過,難道說這名女子居然入了他的眼?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又不像是要寵愛的樣子,哎,這人類世界的事還真不是它能懂得了的。


  “坐。”入了房間,拓跋烈便放開了秦子沫的胳膊。


  秦子沫用手撩起了自己的衣袖,一截如白藕般的玉臂便映入了拓跋烈的黑瞳之中。漂亮的杏眼看了看被拓跋烈緊拽著時的地方,果然那裏已經現出了紫色的淤青。


  “大周國的小姐都似你這般放蕩嗎?”拓跋烈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中已經拿著一杯青茶在輕輕的晃悠,而那雙黑瞳卻是帶著一絲戲謔的看著秦子沫現在的舉動。要知道好人家的女孩兒可是不是會在陌生男子麵前輕易的露出丁點肌膚的。這秦子沫不僅先前在花園裏對著他露出了小腳,這會兒又讓他看到了她潔白無瑕的藕臂,還真難把方才死也不和他進門的那個貞烈女子劃上等號。


  “你說誰放蕩了?”秦子沫可沒有古人女孩兒的自覺性,在現代她穿著比基尼都能在沙灘上橫行,這露點胳膊小腿什麽的,她還真沒有放在心上過,也沒有在意過。


  拓跋烈聽了秦子沫的話,帶著戲謔眼神的眸光故意看向了秦子沫裸露出來的藕臂。


  看著拓跋烈那讓人覺得背部發毛的目光,秦子沫一把擼下了自己的袖子,她走到了拓跋烈的麵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在茶裏下毒?”拓跋烈看著秦子沫這麽爽快的樣子,心裏不由的不爽起來。


  “你要是承認自己是這麽下三濫的人,我也沒有辦法。”秦子沫說完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反正喝都已經喝了,這有毒沒毒她自己心裏不清楚嗎?那也太小看她了。


  拓跋烈倒是沒有想到秦子沫會這麽靈牙利齒的,看來外間對她廢物的傳言不可盡信呐,她要是廢物,恐怕這大周國也沒有幾個正常人了。不過這此都不是重點,他今天帶她回來的目的當然不是他明麵上是要與她互相了解的那意思,他是要了解她,可是這種了解是他想要知道她為何會彈奏鳳棲琴?數百年來這鳳棲琴一直存入於北齊國的皇宮密室之中它關係著北齊國的一個大秘密。祖訓有雲:北齊國曆代太子在登基之前都要帶上鳳棲琴到各國遊曆尋找那有緣人。可是很多繼任的太子都無功而返,但是他們的職責又會傳給下一代。


  到了拓跋烈這一代,他也隻是湊巧利用鳳棲琴之事想要圈住秦子沫而已,不曾想她竟然會是鳳棲琴的有緣人。這一點倒是讓他非常的意外。


  “牙尖嘴利的,難道你娘沒有教你,什麽是淑女的禮儀?”拓跋烈看著秦子沫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免就是想要說她兩句。


  “那得看對待什麽人了,對於正人君子,小女子自然也不會是這個態度。”秦子沫說話的口氣那是最明顯不過了,他在她的眼裏根本和正人君子沾不上半毛錢的關係,自然也就用不著用對待正常人的說話方式對待他。因為他不是那種她對他態度好點就會輕意放棄的那種人,所以她幹嘛還要委屈自己裝呢?


  “好,那長話短說吧。”拓跋烈也看出來秦子沫似乎對他有著很深的成見,不過他也不在乎,他決定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問出他心底的疑問:“你以前見過鳳棲琴?”


  秦子沫看著拓跋烈認識的眼眸,心裏盤算著,要不要說真話?說是見過?那她怎麽回答她是在哪裏見到的?因為這個陰沉男人看起來似乎對於鳳棲琴很執著,肯定會究根問底的。說沒見過,那她又怎麽解釋在撫琴大會上彈奏的那一幕?顯然第二個回答肯定是行不通。


  “見過。”最終權衡了再三,秦子沫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擇。


  “在哪見過的?”拓跋烈一聽到秦子沫的回答便顯得異常的興奮。


  “夢裏。”秦子沫接著回答。


  “夢裏?”拓跋烈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秦子沫。


  “嗯,就是在夢裏,一個看不清楚長相的女子教我的,當時我不知道她教我的便是鳳棲琴,隻是覺得這琴長得很奇怪。”好吧,姐現在正在忽悠。隻是就是不知道拓跋烈讓不讓她給忽悠了。


  拓跋烈此時的表情有了一絲迷茫,他在考慮著秦子沫說這話的真實性。誰能相信一個人能在夢裏傳授技藝與學習技藝?不過秦子沫說的女子倒是和古畫上的抱著鳳棲琴的女子說法相吻合。


  “喂,這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是在夢裏接受那個女人傳授我的技藝。”秦子沫猜測拓跋烈想要知道這鳳棲琴的事,必定聯係著這琴的主人是不是穿越人士的問題。既然那人把這不屬於這個朝代的東西搬到了這裏來,那麽大致說明那人肯定是不屬於這個朝代的人,而她偏偏什麽不好傳傳了這種樂器下來,這隻能說明她應該是個女人。所以秦子沫說這是夢中女子傳受給她的技藝,也是存了賭一把的心思。現在從拓跋烈的臉部細微的表情來看,秦子沫這回是賭贏了,起碼這琴的主人肯定是個女人。竟然有了一個大體的方向,那麽她就可以隨口編了,反正牛在天上飛,人在地上跑,她可不怕他去查,因為這秦子沫以前可是琴棋書畫一樣不通的。這會彈鳳棲琴,除了有奇跡發生之外,還能用什麽來解釋?


  “那除了這些她還跟你說過什麽嗎?”拓跋烈似乎還不死心,想要知道多一些關於秦子沫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秘女人的事。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秦子沫看了拓跋烈一眼,她這是欲擒故縱,其實她也想要知道那個穿越前輩的事。


  “沒關係,你有的是時間告訴我。”拓跋烈看著秦子沫這樣子,突然不再問下去。他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後,繼續說道:“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噗。”秦子沫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麽一說,剛喝的一口水就這麽沒遮攔的噴了出來,這人真奸詐啊。


  拓跋烈蹙了一下眉頭,他的位置正好對著秦子沫,所以秦子沫噴出水時,他的手掌一拍桌麵,一道無形的內力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屏障,秦子沫噴出的茶水全數都砸在了這道無形屏障之上,紛紛落在了靠近她自己的半張桌麵之上。


  呃,這是什麽功夫這麽厲害?秦子沫看著楚河漢界分明的中間那道線,她的這邊是濕的,而他的那邊是幹的。他隻是小小拍了一下桌子而已吧,就這麽厲害的擋住了她噴出去的水?看來拓跋烈這人的危險等級在她的心裏不由的又提升了兩個檔次。


  雖然拓跋烈憑借著內力隔開了秦子沫噴出的茶水,可是停在他肩頭上的白毛鸚鵡似乎又極看不慣秦子沫似的,張大了它那張嫩黃色的小嘴兒,大聲的嚷嚷著:“蠢貨,蠢貨。”


  秦子沫當下臉色就綠了,這個扁毛的畜生,就是不待見她是不是?它真是同他的主人一般討厭。


  “死鳥,你再罵試試?再罵我就把你吃掉。”秦子沫咬牙切齒的瞪著那隻相看兩生厭的白毛一畜生。


  “主人救我,主人救我,小白怕怕,小白怕怕。”那隻白毛鸚鵡居然很無恥的用它的翅膀抱著拓跋烈的脖子,裝出了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


  擦,秦子沫突然覺得這隻白毛一畜生妖孽了。先前她怎麽威脅它,它不是對著她拽得要死,還在她的頭上囂張的拉出白色粑粑轟炸她的嗎?怎麽才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裝出了這衰兵的政策了?它這是要鬧怎樣?


  “乖,小白,誰也動不了你一根羽毛。”拓跋烈冷冷地眼神瞟過秦子沫一眼後,伸出右手輕撫著寵物白毛鸚鵡的額頭。而那隻白毛鸚鵡低著頭異常享受著拓跋烈的撫摸。


  吐,秦子沫覺得這隻白毛一畜生忒惡心了,不對,是她眼前的這一人一鳥忒惡心了,明明長得這麽好看的皮相,可是就是讓人覺得打從心眼裏看著不舒服的感覺。


  “醜八怪,看什麽看?主人是我的。”白毛鸚鵡似乎是嫌它還不夠惡心秦子沫,居然挑釁的拿它那雙小紅眼睛瞪著秦子沫,嘴裏還不三不四的直嚷嚷。


  秦子沫用怨毒的目光看著白毛鸚鵡,你個死畜生,先前罵她蠢貨,現在居然連醜八怪都出來了。它以為它是誰啊?有這個陰沉男罩著了不起啊?等哪天它落單了,看她不把它捉起來撥光了它的毛,先放籠子裏給它同類圍觀,然後擰斷它的小脖子,剖開它的肚子挖出它的心肝洗幹淨了,再在油鍋裏炸了,一口一口把它給吞了。


  不過現在,秦子沫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拓跋烈說道:“你想問的問完了吧?那我回房了。”說完沒等拓跋烈回答,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拓跋烈看了看秦子沫氣炸了的背影,再看了看趴在他肩頭上展翅歡快的寵物。薄唇不由的彎了彎,沒想到她除了牙尖嘴利之外,還有可愛的一麵。


  “自己玩去吧。”拓跋烈用手拂了一下站在他肩頭上撒著歡的白毛鸚鵡,現在他要好好的思考一下秦子沫所說的話中真實的成分倒底有多少?鳳棲琴確實關乎著一個驚天大秘密,它承載著北齊國的國運,秦子沫的出現讓他似乎看到了北齊國一統大陸的曙光。看來容芷也不是一無事處,至少他給他送來了這麽一個絕妙的人兒。


  白毛鸚鵡折騰著翅膀離開了拓跋烈的房間,今兒個它的心情不錯,它打算外出轉一圈去。


  秦子沫回到了先前的房間,她一頭便倒在了大床之上。


  “可恨。”秦子沫用手捶著床沿。


  突然,她的房間裏就多了一個人兒,她剛忍不住想要驚叫,就被一陣熟悉的寒梅幽香給包圍了。


  來人捂住了她的嘴,湊近在她的耳邊說道:“別叫,是我。”


  秦子沫掰下了容芷捂住她嘴的大手,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總算想得到出來了?”


  “這不是尋了一個機會溜進來了嗎?”容芷抱著秦子沫一起坐到了床上。


  “那鳳棲琴倒底有什麽秘密?你和那人都想要得到?”秦子沫可不是廢物,這拓跋烈與容芷對那架鳳棲琴可不是一般普通的重視,要是其中沒有鬼的話,她這姓就倒過來寫。


  “哎,被你看出來了?”容芷勾人的鳳眸直直的看著秦子沫,然後對著她勾唇一笑,“其實也沒什麽,那鳳棲琴是北齊國皇室保存的一件神器而已,據說它關乎著一個仙人的寶藏,隻要得到那個寶藏的人,便有一統四國的實力。”


  到了這一步,容芷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有這什麽神?”秦子沫蹙了一下眉頭,“那你們怎麽不把這鳳棲琴拆了找?”


  “傻瓜,你以為他們沒有幹過這事嗎?除了用火燒之外,這把鳳棲琴可是被曆代的帝王研究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都一無所獲。”容芷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又很深情的目光看著秦子沫,“不過娘子,為夫還真不知道除了箭術厲害之外,你的琴技還這般好?那曲目叫什麽名字來著?聽了人熱血沸騰的。”


  秦子沫聽了容芷的話不由的側目,聽他這口氣,當時他也是在場的?她聯想到了自己射出的最後一箭,離奇被人先攔截後又解圍之事。不由好奇的問道:“那我最後一箭被暗器攔截是你出的手幫我解的圍?”


  “嗯呀,當然隻能是為夫我了。”容芷嘴角含著笑點了一下頭。


  “那靶子移動的事呢?”秦子沫繼續問。


  “那可不關我的事。”容芷聳了一下肩,“那你就得問對麵廂房裏住的那位了。”


  “拓跋烈?”秦子沫驚疑的說了出來。


  “嗯哼。”容芷爽快的回答。


  “那你白日裏是躲在哪邊的?我記得那場麵裏除了參賽的佳麗便是太監宮女。”秦子沫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容芷,難不成他會扮成她猜想的那種?

  果然,容芷白如凝脂的肌膚微微染上了一層胭脂色,他用帶著一絲尷尬的咳嗽試圖掩蓋過去。“咳咳,娘子咱可不可以不討論這個?”


  “哈哈,難道你真扮成了參賽佳麗混了進去?”秦子沫眉眼帶笑的看著容芷。


  “娘子,不許取笑為夫,為夫這還不是擔心你嗎?”他可是冒著被拓跋烈認出的危險混進去的,娘子真沒良心,他可是為了他們的將來犧牲了小我。


  “好吧,不笑你,哈哈。”秦子沫口頭上雖說著,可是她隻要一想起容芷穿著女裝混跡在眾女中的情景,她就忍不住還是伏在容芷的身上笑岔了氣。


  “娘子,你真不可愛。”容芷咬了一下牙兒,真不該說漏嘴的,看把她樂得。


  “好了,好了,不笑你總成了吧?”秦子沫靠在容芷的懷裏,享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沉穩心跳聲,她用手指輕輕的勾勒著容芷心髒的形狀,輕聲的問著他道:“那得到了鳳棲琴,下一步要怎麽做?”


  “跟著拓跋烈回北齊國。”容芷一把握住了秦子沫在他胸膛前勾劃的小手,那小手的力道弄得他的心癢癢的,讓他瞬間便有了衝動。可是現在絕對不是能衝動的時候,所以他才阻止了秦子沫這磨人小妖精挑逗他的動作。


  “喂,那你就不怕我跟著他回去就做實了他的太子妃?”秦子沫的小手一把便抓住了容芷的胸襟前衣。


  “嗬嗬,他想要娶你還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容芷自信的輕笑了一聲,“放心吧,為夫絕不會拱手把娘子你讓給他的,娘子隻需跟著他回北齊國就成,到時一切有為夫我。”


  “哦,這麽自信?”秦子沫用手指輕撫著容芷光潔如玉的下巴,“我怎麽覺得那個拓跋烈看著和你這般的相似?”


  “娘子,不必用話套我,到了北齊國,為夫自然會用真實身份見娘子的,隻是到時娘子可不要逃跑哦。”容芷輕笑了一聲,低頭在秦子沫的唇上竊了一記香。


  “哼,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秦子沫小嘴一撇,鬧脾氣了。


  “怎麽了?”容芷敏感的用手抬起了秦子沫精細的小下巴。


  “我要殺了拓跋烈身邊的那隻白毛鸚鵡。”秦子沫用牙咬著唇說的。


  “嗬嗬,你被小白調侃了?”容芷倒是深知那隻白毛鸚鵡的毒舌功夫。


  “嗯,我要殺了它。”秦子沫隻要一想起那隻白***,她的心火那是一個旺啊。


  “娘子,暫時別動它,它是拓跋烈的逆鱗,誰碰誰死。”容芷好意的提醒秦子沫,然後看著秦子沫那氣鼓鼓的小臉,用手輕捏了一下,保證道:“到了北齊國為夫會替你出氣的。”


  “哼,我要自己來。”秦子沫拍開容芷的手。娘的,她就不信了,姐一個大活人還鬥不過一隻死鳥?

  “那你自己好自為之,千萬別把它弄死了,它對於拓跋烈來說,真的是個特殊的存在。”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小白對於拓跋烈的意義了,它是她唯一留給他的念想了。他不希望秦子沫觸到拓跋烈的逆鱗見她受傷,所以千叮嚀萬囑咐的提醒秦子沫要記得。


  “知道了,婆婆媽***。”秦子沫見容芷一直告誡她,心裏不快活。


  “娘子,別生氣了,笑一個,這段時間以防萬一我會在暗處保護你就不露麵了,等到北齊國的時候,我們再正式見麵。”容芷親了一下秦子沫,再抱了她一下後便從來時之路消失了。


  秦子沫看了一眼容芷消失的方向,她的思緒此刻正在不斷的翻滾著。今日,容芷透露出的消息太多了,她得好好消化才成。從他熟識拓跋烈的身份來看,他必定與他有著莫大的聯係。從他們相似的身形與十分相似的臉型上看,這容芷與拓跋烈還說不定是兄弟關係,那麽她家男人也是位王爺?秦子沫覺得和皇家扯上關係真是一件蛋疼的事,她家男人莫不是也想著要坐這太子之位吧?那可怎麽成?她可是不許他娶妻納妾的,要是他敢背著她幹下背叛她的事,那麽他就等著他下半輩子不舉吧。


  容芷突然在外麵隻覺得背後陰風一陣吹過,他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抬頭望天,這都快要入春的天氣了,為何夜風還這麽冷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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