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又見拓跋焱

  “嗬嗬,看來二夫人當真是太關心我了,上次夏荷的那件事應該也是她做的,以前我沒有能力與實力反擊她,現在倒是要看看倒底是她毀了我,還是我毀了她。”秦子沫在這個時候瞬間睜開了眼睛,那明亮得如同最耀眼的星辰般的杏眼中射出了兩道精光。


  春蘭看著秦子沫現在這個樣子,心裏有微微地怔愣,如今的她正一步步的撐控著大周國最大的妓院以及最大的消息網絡。雖然隻是初具規模可是已經是日進鬥金的態勢了。春蘭有些想不明白,以前的小姐追逐的隻有太子耶律齊一人,而現在的秦子沫卻是追逐起金錢起來了,這是說小姐變市儈了?還是說是小姐開竅了?

  “晚上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我們將計就計。”秦子沫與春蘭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她就閉上了眼睛繼續午睡,晚上還有一場好戲等著她呢,這個時候她可得多休息休息。


  春蘭拿起了放置在秦子沫身邊的一條厚毯,輕輕地為其蓋了上去,然後她轉身退出了房間關好了門。


  接近黃分時分,拓跋焱熟門熟路來到秦子沫房間的時候,正巧秦子沫正在午睡中。


  秦子沫隻著了一套薄裙,側臥在軟榻之上,身後是如雲的秀發鋪滿了整個軟榻,一張絕色傾城的小臉微側著,此時的房間裏爐火燒得旺旺地,映得她的兩頰透著一層粉嫩的顏色,那誘人的小嘴兒更像是塗了一層蜜油般的水亮晶瑩,讓人忍不住會想要上前咬一口。


  拓跋焱就坐在秦子沫的軟榻上,看著秦子沫柔美的睡姿。睡著了的她收起了那小小的利爪,根本就像是一隻等著人去疼愛的乖順小貓咪,拓跋焱不由的伸手輕輕的撫在了秦子沫嬌嫩的肌膚之上,他的指尖輕輕地勾勒著她柔美的臉部輪廓,還有那張誘人犯罪的小嘴兒。


  “唔,夜別鬧。”秦子沫以為是容芷又一次的潛入了她的閨房調戲於她,她半睜開了還帶著一些迷糊的雙眼,整個身子呈現出一副軟若無骨的慵懶模樣。


  這也不怪不了秦子沫,因為容芷與拓跋焱的聲音本就有些相似,再加上她這會兒正處於迷糊之中,所以沒能搞清楚目前的狀況。


  而她的那一口江南吳語的軟糯音調,聽在拓跋焱的耳朵裏,讓他的整個身子似是要酥麻起來。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拓跋焱的表情雖冷,可是他看向秦子沫的目光則是透著幾分的暖意。事實上拓跋焱原本的一顆剛硬的心已經被一團棉花給包裹住了,在他的這一生裏,小時除了刻苦的訓練,大了便不停的周而複使的想著怎樣完美的完成任務,心裏就從未曾想過別的事,進駐過別的什麽人。而這個意外闖入他眼中的美麗小女人,卻是一個絕對的意外。


  第一眼,他隻是覺得她柔美迷糊的十分可愛,為了她被他看光了,而他又不想殺了她,所以他留下了代表著他身份的血麒麟玉佩,當時他隻是單純的想他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也該找個媳婦給他生下孩子過日子而已。


  可是第二眼,他在仁心堂醫館裏捉著她的時候,這個美麗小女人卻是用銀針威脅著他的生命。那時他就想,原來她也不像是表麵看到的那般柔弱,她是隻平時把爪子藏起來,到了關鍵時刻才會露出爪子的小野貓。隻是從沒有人敢這般威脅於他,那時的他心底升起了一團怒火,他掐著她的脖子,隻是想要教訓一下這隻不聽話的小野貓。可是卻不想就這樣弄傷了她,不過也就因為這樣,他才有了一親芳澤的機會。她的甜美滋味至今還留存在他的記憶中久久不曾散去。


  這第三眼,再見她。原本以為她的影像早已經刻畫在他的腦子裏,可是在見了她的真人之後,他才知道,原來她遠比他記憶中的美。而他對她也不是自己以為的那般,隻是找到了一個可以為自己生育子嗣的女人。在他的心裏那一絲的想念在見到她之後,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你怎麽來了?”秦子沫在看到拓跋焱時,那原本存在於她臉上的一絲迷糊立即就消散了。她看著他心裏就冒起了一絲緊張。以前她隻得這個男人很危險,可是經過容芷對他的身份的猜想,她就把他列為了高危人士之一。


  “想來就來了。”拓跋焱輕抿著嘴角表情僵硬,他從未曾對誰說過情話,也說不來情話,要不是他表情和善,聽這說話的口氣會讓人誤會他與秦子沫是仇人。


  擦,你當姐這裏是茶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秦子沫心裏在暗自咒罵著,可是她的臉上依舊維持著和煦的笑容。現在春蘭和容芷都不在她的身邊,她可不敢得罪他。她心裏打著主意,想著先跟他周旋一下,然後再見機行事。


  “你任務做完了?”她記得上回他說,他任務做完了的話,便會來找她。她說這話純粹是與他沒話找話說。


  “多事。”拓跋焱冷然的回答了秦子沫善意的提問。


  次奧,你以為老娘喜歡關心你幹嘛去了?她這不是沒話找話說嗎?拜托,他不要每次都這麽凶好不好?她又沒有欠他的,就算是有,也是他欠她的嘛。她都被他看光了好不好?對於女人來說,她可是虧大發了。


  兩人就這麽相對無言的呆坐著。秦子沫覺得自己越坐身子越僵硬,被拓跋焱這雙冷眸盯著,她覺得渾身都像是被冷風給刮著,十分的不舒服。


  靜下心來,秦子沫靈敏的鼻子嗅到了空氣中散發著的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你受傷了?”秦子沫不由好奇的問了一下。這個男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受傷了,當時她好意的問了他一下,他就凶了她一句,她還記得當時的情景。


  “嗯。”拓跋焱點了一下頭,這次的任務難度達到了九級,屬於最高等級的任務,要不然也不會派他這個皇牌殺手出馬了。


  “傷哪了要緊嗎?”秦子沫再次強調,她這也隻是善意的再次表達了一下自己對他的友好表示而已。


  誰知拓跋焱這次沒有回答秦子沫的話,而是選擇了解開了自己衣服的衣扣。


  “你幹嘛?”秦子沫看著拓跋焱一下子脫衣脫,臉色立馬就變了,一臉緊張的雙手護胸,再也維持不了方才淡定的神色。


  可是拓跋焱看著秦子沫的動作卻是對她嗤之以鼻,他脫去了全身的衣服,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他的膚色是好看的小麥色,那糾結鼓起的健美肌肉,完美的展現了他身為男人驕傲的體魄。隻是那要忽略一道從他胸口一直延伸到腹部的猙獰傷口。那還未愈合的血肉有的部位還在向外滲透著血水。這人是金剛嗎?受了這麽重的傷,也不治療一下,就跑到她這裏來了?


  “受了傷,怎麽不上藥?”好吧,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秦子沫隻得又和他講廢話了。


  “藥膏在你那裏。”拓跋焱的回答很簡潔。這黑玉斷續膏可不是大陸貨,隨便可以買得到的,他身為皇牌殺手,這次出任務也隻配製了他一盒的份例而已。給了她,他的身上便沒有了治療的傷藥了。不是他懶不去買藥,而是你用習慣了一種好藥,明明三天就能治愈的特殊藥,突然要你去用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有效的垃圾藥,那你會選哪種?

  “哦。”秦子沫想起了上回他送給她的那盒黑玉斷續膏,那藥膏被她送給了容芷,不過還好容芷又把它還給了她,她讓得把它放在藥箱裏了。


  她從軟榻上走了下來,正要往內室裏走。


  “你要上哪?”誰知她的身子剛經過拓跋焱的身邊,便被他伸出的大手給握住了手肘,他手腕一用力,她的整個身子便一個踉蹌被拉倒在了他的懷中。由於事出突然,秦子沫的身子出於自然的慣性撞上了他懷裏的傷口。耳邊傳來了拓跋焱的一聲悶哼聲。


  “還能上哪?給你拿藥膏貝。”秦子沫沒好氣的說著,你丫的撞痛死你活該,動作這麽粗魯,活該要受這罪。


  “那去吧。”拓跋焱在聽了秦子沫的話後,語氣出乎意外的柔和了下來。


  秦子沫從他的懷裏站了起來,她有些疑惑的看著拓跋焱的側臉,這個男人這是怎麽了?一下子變得這麽好說話了?不過管他呢,反正她已經把藥膏的成分解析出來了,也配製出了效果對等的產品。那原來的藥膏可以還給他了。


  秦子沫拿著藥箱來到了拓跋焱的身邊。


  打開了藥箱,藥箱裏的東西比她剛來這異世的時候準備的充分得多了。


  “你自己來?”秦子沫其實不是很想自己親自動手。畢竟這給他擦藥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要摩擦過拓跋焱的身體。雖說她沒有古代女人三貞九烈般的性子,可是在她的心裏已經認定了容芷,便不會再對別的男人有什麽想法。這能規避的還是規避一下好了。


  可是拓跋焱卻不是這麽想的,他一心已經認定了秦子沫是他的媳婦了,雖然麵上還是表現得很冷漠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他已經默認了秦子沫的身份,讓她能夠自由安全的靠近他的身體。要知道,能近他身的人,除了血煞門主之外,這秦子沫也算是第一人了。


  “你給我擦。”一句冷冷地話讓秦子沫心裏雖然微有抱怨可是也不得不幹。


  她從藥箱裏拿出一塊白布,用它沾著自己提煉出來的純度很高的酒精,然後擦在了拓跋焱的傷口之上。由於自己心裏是不願意的,所以她可沒有對容芷那般的愛心與耐心對待拓跋焱,他讓她不痛快,她就怎麽能讓他痛,就怎麽來。


  手勢完全的不知輕重,白布很快的在她的手中變成了血布。而拓跋焱在整個被秦子沫擦拭傷口消毒的過程中,居然隻是皺緊了眉頭,咬緊了牙關,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真MAN,秦子沫看著手中的血布,再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拓跋焱。要不是她已經有了容芷,說不定她會喜歡上這個很MAN的男人。隻是任何事情都沒有如果。秦子沫雖然也愛看美男,可是那純粹的隻是欣賞而已,絕對的是沒有任何的企圖與別的什麽不良居心的。更何況這個帥哥可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一個不巧就有可能把她炸個粉身碎骨連個渣渣都不會留下。


  “女人,你的手腳就這麽重?”等秦子沫把染血的白布丟了又換了一塊的時候,拓跋焱忍不住就問出了聲。


  “怎麽嫌痛啊?”秦子沫的眉毛一挑她看向拓跋焱,又不是她自己願意給他擦拭傷口,她完全是被逼的,是被迫在他的淫威之下所幹的事。她把白布遞到拓跋焱的麵前說道:“那你自己弄喂。”


  “女人你是故意的?”拓跋焱雖說個性比較冷,可是他也不笨,看著秦子沫這個樣子,聯想到他先前所受的罪,立馬就分析出自己方才那痛可是白受了。明白了這一點,冷俊的麵孔就越發的陰寒了,此刻他的臉上似是覆蓋了一層冰。


  拓跋焱突然的伸出了手,環在了秦子沫纖細的脖子上,然後用他帶著冷然的聲音對著她說道:“看來上回的教訓你還沒有吃夠是不是?”


  就這麽一句話直接就把秦子沫給秒殺了。


  “好吧,好吧,我輕點就是了。”秦子沫心裏那個怨氣啊。這人怎麽這樣的,就知道威脅人家。她跟他有仇嗎?為毛,他就一直抓著她不放了?還是他很閑?聽容芷說過,血煞盟可是從來不養廢物的,他這一會兒跑來她這裏,一會兒把她堵醫館裏,她又不是他的目 標,那他老找她的麻煩是不是太閑了點啊?


  拓跋焱聽了秦子沫的保證,大手在秦子沫纖細的脖子上磨砂了一下,這才放開了。


  這個時候秦子沫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絕對是高危險易爆品啊。


  以後的擦拭,秦子沫隻得小心著幹了,不過所幸第一次她已經清理得十分的幹淨了,所以第二次就沒花多少時間。在丟開了第二塊白布的時候,秦子沫從藥箱裏拿出了黑玉藥盒,打開藥盒,迎麵撲鼻而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清香,秦子沫食指上挖了一些藥膏便小心翼翼地抹在了拓跋焱的傷口之上。


  拓跋焱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子沫認真擦藥的絕美小臉,從上方他可以看到她長得長長的睫毛,與俏挺的鼻梁。黃昏時分,柔和的光透過窗戶照耀在她的臉上,似是給她的周身都塗上了一層淡淡的暖人光輝,使得她像是畫中人一般美得不夠真實。


  “呼,好了。”秦子沫看著拓跋焱傷口上塗了黑玉斷續膏之後,已經漸漸愈合的疤痕。心裏不由的暗暗稱奇。為什麽黑玉斷續膏在他的身上效果這麽好呢?就連容芷那般逆天的體質都需要兩天才見神效呢。因為她不知道的是,拓跋焱從小便被泡在了藥桶裏,他早就成為了一個藥人,任何藥物在他的身上藥效都會增強一倍。


  見秦子沫給他塗完了藥,拓跋焱的手臂不由的一下子便摟住了秦子沫的肩膀。用力把她往懷中一帶。


  “喂,你幹什麽?你的傷口才愈合。”秦子沫在拓跋焱的懷中掙紮,她不習慣與除了容芷之外的男人這般的親密。


  “別動,一會兒就好。”拓跋焱隻是突然很享受這分寧靜,殺手的生涯一直讓他的神經處於極度的緊繃之中,而且以他這樣的特殊身份,根本就沒有可以讓他全身心放鬆下來的朋友。秦子沫是個例外,他隻要呆在她的身邊,他就能感覺到一份少有的寧靜,這讓他有些貪婪的想要私自擁有。


  擦,這塊木頭把她當成了抱枕在使喚嗎?話說他懂不懂得男女之防?哎,想到這她就又悲劇的想起了自己那冰清玉潔的身體喂,早就被人家看光光了。難道這就是造成他可以隨意抱她,親薄她的理由了嗎 ?不過她這些都是在心裏想想,在表麵上她還是不會有過激的行為的。她阿Q的想著,這貨一定是缺乏母愛,所以她勉為其難的發揚一下愛心,把他當成寶寶看待就好了麽。


  “對了,你會去參加撫琴大會嗎?”拓跋焱不知道是從哪聽來的消息,他一本正經的看著秦子沫問她。


  “去啊,我爹說,要是不去會砍頭的。”秦子沫選擇性的小心謹慎的回答拓跋焱問出的問題。


  “參加撫琴大會可以,可是不許你去碰那架琴,要是被我知道了你碰了它,我把你的手指砍斷。”拓跋焱似是也是知道大周國皇上發出的命令,也沒有難為秦子沫不許她去。


  “哦,知道了。”秦子沫本來就對北齊國的太子妃這個位置沒有想法,當然也就不會積極的去爭取這個撫琴的名額了。隻是被拓跋焱這麽命令著,她的心裏還是非常的不爽的。


  “知道就好。”拓跋焱看著秦子沫現在這般聽他的話,先前心裏對她的火氣也就消了一些。接下來,他對她說話的口氣不由的柔和了一分,“很快我完成了任務之後,便會來找你的。”


  擦,又是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話說老大,你沒事老來找她幹嘛?你自己要是完成了任務的話,那愛幹嘛幹嘛去喂。千萬不要再來找她了,這每找一次她就受他一次的驚嚇,這長此以往,她怕她會因為心率過速而短命喂。


  “乖乖等著我。”拓跋焱這會兒用手輕撫著秦子沫嬌美的臉蛋兒。


  暈哦,她怎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和先前完全的不一樣了?那冷然的眸子裏似乎多了一些什麽。媽呀,他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天呐,千萬不要。她躲他都來不及呢,神佛保佑,千萬這個冷木頭不要喜歡她啊。這被他喜歡的人可得要有極強的心髒承受能力喂。再說了,以他這高危的職業,說不定誰嫁他都會很快的守寡的。(妞,你這想法也太惡毒了吧?)


  臨走時,拓跋焱想要低頭輕吻秦子沫粉色的唇兒,可是秦子沫硬是用手擋在了她的嘴前,讓拓跋焱親了她的手背。


  “你這是幹什麽?”拓跋焱看著自己的媳婦不肯與他親熱,心裏一惱,臉色就十分的不好看了。


  “那個,我們好象還不是很熟吧。”秦子沫用手死命的捂著嘴,開什麽玩笑,上回她那是迫不得已被他親去了,這回說什麽都不能再讓他親薄她了。她這是合理捍衛自己的領土。


  “現在不熟,以後我們就很熟了。”拓跋焱見秦子沫那搞笑的樣子,算了,他現在也不逼她,等他完成了任務之後,他會要她好看的。


  “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秦子沫還是防備的看著拓跋焱。


  拓跋焱伸手摸了一下秦子沫的頭,再一次向她重申了一遍,“撫琴大會的時候,離那把鳳棲琴遠一些知道嗎?”


  “知道了。”秦子沫覺得拓跋焱這會兒怎麽像是大媽一樣了?他要是再說一遍的話,那她可就要改主意了,就上台去爭那撫琴的名額。


  拓跋焱從秦子沫的頭上收回了手,他一個縱身,身形如條泥鰍一般滑到了窗外,快得都讓在外麵留守的春蘭都沒看清人影。而拓跋焱在出去之後,手中快速的拿了兩顆石子彈向了暗處解開了保護秦子沫的兩名暗衛的穴道。先前他進入秦子沫房間的時候,他在她的周圍發現了兩名暗衛,所以他早就一步找出他們在背後點了他們的暈穴。這他要走了,自然也是要把人給弄醒了。這兩個暗衛應該慶幸,因為凡是與拓跋焱動過手的人,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已經全都是死人了。


  秦子沫等拓跋焱走了之後,她才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這顆不定時的炸彈總算是走了,可是她覺得這事還沒有完,他老是說辦完任務之後會回來找她。先前她沒有留意他說這話的意思,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想想。這話可是十分的可疑呐。她不由在心裏猜測,他說這句話的用意,與潛台詞。他說他要回來找她,那他下一步想要對她做什麽?殺了她?不可能,因為他要是想要她的小命早就可以動手了,用不著等他完成任務後再來動手。那他會有可能是想要回來把她帶走嗎?秦子沫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裏就驚悚了一下。難不成這家夥是看上自己了?呀呀呸的,她可不要這種吸引怪人的龍三力啊。


  “小姐,睡得好嗎?”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春蘭從外麵進來了。


  “嗯,非常好。”秦子沫隨便的應了一聲當成了回答。現在她的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了。哪還有功夫理春蘭呀。


  春蘭看著秦子沫似乎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心的問她道:“小姐,你怎麽了?難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說了隻會多一個人擔心而已,秦子沫覺得沒有必要跟春蘭說這些。話說能幫得上忙給她想法子的人除了容芷之外隻有春蘭了。


  可是她要怎麽跟容芷說拓跋焱的事?說血煞盟的殺手喜歡上她了?那他會不會笑話她自作多情?還有上回她可是跟他說了隻是救了一個黑衣人,這回她要是把拓跋焱的名字告訴他,那他又會作何反應?算了,還是先跟春蘭說這件事,看看春蘭的看法,然後再跟容芷說這事。


  秦子沫想到這,真的覺得傷腦筋呐,你說他一殺手,高危職業者幹什麽要喜歡她呐?他倒底是看上她哪點了?她改還不成嗎?


  不過接下來可沒有功夫讓她糾結於這件事了,晚上的重頭戲,可是要來了。


  掌燈時分,秦子沫、春蘭與春蘭,在吃了小廚房裏燒出來的菜後,沒過多久就相繼倒在了桌上。


  這個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院外潛了進來,直接走進了秦子沫的房間裏。


  隨著燭火的亮光,可以看清這個人影,其實是一個長相還頗有幾分俊俏的年輕男子,隻是他的一雙眼睛眼窩深陷,眼神混沌,一看就是縱欲過多的樣子。他在一進門看到了側臥在桌上長相絕美的秦子沫之後,那雙混沌的眼睛閃過了一道淫光。


  “小美人兒,爺來了,爺會好好疼你的。”年輕男子搓著雙手,接近秦子沫的身邊。


  可是他還沒有走到秦子沫身邊時,便被藏於暗處的暗衛給出手製住了。


  秦子沫這才從桌上支起了身子,然後一雙迷人的杏眼裏射出的目光落在了年輕男子的身上。


  “你,你沒有。”年輕男子大驚失色。


  “中毒是吧?”秦子沫接過了他的話茬,她用手指彈了彈袖口,對著他說道:“就你這雕蟲小技也妄想讓我中毒?你還是做夢去吧。”


  “說,是誰派你來的?”秦子沫雖然心裏已經清楚了在他幕後的黑手是誰,可是她還是要從這人口中親口得到證實。


  年輕男子眼珠子亂轉,他臉色一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道:“要殺要剮現在隨你們便,我絕不會說的。”


  “哦,有骨氣。”秦子沫迷人的杏眼這會兒看向了她漂亮的指甲。接著她閑閑的對著邊上的春蘭問道:“春蘭,你說對付一個有骨氣的人,我們要怎麽辦?”


  “小姐,最好的辦法是把他的傲骨一寸寸的打斷。”春蘭非常直接的說出了他的辦法。


  年輕男子一聽,嚇得差點暈過去,不過他還是咬著牙挺住了。這二夫人對他說了,要是他再把事辦咂了的話,不光是對方饒不了他,就算是二夫人也鐵定饒不了他。


  “不,不,春蘭你這法子太血腥了。”秦子沫搖著頭否決了春蘭的方法。


  年輕男子一聽可以不用承受碎骨之痛,麵色瞬間又回複到了原樣。


  不過接下來,秦子沫抬眸仔細地打量了年輕男子一下,對著邊上的春蘭說道:“看著這人也是一表人才。”


  年輕男子聽了秦子沫這種絕色美人的誇獎,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又帶起了一份得色。他對自己的容貌,那是十分的自信的。


  “那我們就用些溫和的法子好了。”秦子沫把目光看向了已經裝死醒過來的春蘭的臉上,“春蘭啊,我記得廚房裏還有半罐蜜蜂還沒有吃完吧。”


  “嗯是呢。”春蘭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小姐又想起了廚房裏的吃的這是幹嘛?


  “那就便宜他了,把他的口、眼、鼻孔、耳朵都抹上蜜蜂推到院子裏的螞蟻窩邊上去,我想餓了一個冬天的螞蟻們,必定十分欣喜我送給它們的這份大禮。”


  等秦子沫說完之後,那個年輕男子立馬就臉色煞白了。媽呀,想不到這個絕色美人兒居然有副毒蠍的心腸。她這陰招比那春蘭出的點子還狠。她這是想要把他往死裏整啊。年輕男子一下子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癢,似乎已經有N多的螞蟻在爬了。


  “小姐,現在螞蟻出來的還少吧?”春蘭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還沒有到開春的時候,這螞蟻會出洞麽?

  “那好久沒有堆雪人了,咱今天就堆一個冰人吧,把他的身上澆上水,等結了一層冰之後再澆,這樣很快的一個冰人就堆好了。”秦子沫眼珠子一轉,又計上心頭。她的眼睛在年輕男子身上轉悠了一圈,似乎在考評著這個年輕男人製成冰雕時的樣子。


  不是吧,在這樣的天氣裏往他的身上澆冷水?這不是要活活地把他給凍死嗎?這個大小姐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吧?年輕男子用極度懼怕的眼神看向了秦子沫。


  “聽說這樣澆成的冰人,身子已經完全的失去了失覺,用錘子隨便在身上的哪個地方那麽一敲的話,這整個冰塊與之相連的血肉都會隨之一起碎裂呢。”秦子沫用手作了一個敲打的動作。


  年輕男子想像出自己成為一塊塊冰凍碎肉時的樣子,一下子嚇得尿都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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