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甜言蜜語
“那你以前都是一個人來這裏的?”秦子沫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便也像是俗人一般在意起了容芷的過去。
“怎麽會?”容芷回答得很快。
“哼。”秦子沫用手一推容芷,心裏開始泛起了酸酸地味道。
“怎麽生氣了?”容芷其實是故意要逗逗秦子沫的,他從秦子沫的身後用手摟著她的纖腰,下巴抵在她的耳際輕聲的哄道:“我身邊還不是跟著一大群的影衛嘛,我和他們一起來的。”
“你,討厭。”秦子沫聽著容芷的解釋,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她不由生氣的嘟起了嘴,對著他靠來的耳際咬了一口。
“哎喲,娘子,你屬小狗的嗎?我求饒了,求饒了好不好?你可咬輕點成不成啊?”容芷開心的笑著,那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山崗之上。
梅林深處,有一個修長的身影坐在了一棵老梅樹枝上,一雙犀利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向了遠處相擁著的兩個人影之上。他的手中緊拽著一根梅枝兒,在聽到容芷爽朗的笑聲之後,猛地掐斷了手中的梅枝,破碎的紅梅花瓣從枝頭上飄落,那片片紅點落在了地上的白雪之上,竟如血般殘紅。
“容芷,你倒是在這裏過得逍遙快活。”一聲怨恨從老梅樹枝上傳出,那個隱於梅林間的身影從樹枝上躍了下來。此人一身白衣如雪,眉若遠山之黛,麵如凝脂白玉,一雙眼睛更是黑若點漆,一身風骨飄然若仙,竟是個如仙般的神仙人物。隻是籠罩在他眉間的陰鬱卻是破壞了他那一身嫡仙般的氣質,讓他平添了幾分的邪氣。
“咦?那裏好似有個人在。”秦子沫的眼光無意間掃過了梅林深處最邊遠的一角,似乎看到了一個白影。
“哪兒?”容芷聞聲望去。
“就在那兒的。”秦子沫指向了白衣男子站立的方向。隻是那裏已經人去樓空,哪還有半分影子存在?
“我沒看到啊。”容芷望了望秦子沫所指的方向,他隻看到那裏有一棵正盛開怒放的老梅樹,旁的就什麽也沒有了。
“算了,也許是我眼花了吧?”秦子沫搖了搖頭,這裏這般僻遠安靜,若不是容芷帶著她來,她還不知道容城外麵還有如此一處仙境的存在呢。別人又怎麽會湊巧在這個時候在這裏觀雪賞梅?
“娘子,以後我們便尋一處與這裏雪景相似的地方隱居可好?然後再生一堆的小娃娃。”容芷嘴角邊含著輕笑,勾人的鳳眸凝視著秦子沫的眉眼,他想要知道能闖進他心靈的女人,是否也是與他有一樣的心思意境。
“誰要和你生一堆小娃娃了?”秦子沫聽著容芷的話,臉色微紅,輕呸了一口,心道這家夥好生的不要臉。她又不是豬,哪能生得出這許多的娃娃來?最多她也隻能給他生兩個小朋友,多了她可不幹。
“娘子,小娃娃很好玩的。”容芷試圖誘哄著秦子沫。
“兩個。”秦子沫把頭埋在容芷的懷中手指伸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什麽兩個?”容芷被秦子沫這突然伸出來的兩根手指給弄蒙了,愣了三秒鍾後他才明白過來,摟著已經當駝鳥的秦子沫哈哈一笑,“好,兩個就兩個,一個兒子像我,一個女兒像你。”
不過他嘴上雖是如此說著,但是實際卻是在心裏想著,肯生就好,到時候他努力的種,就怕她想不生都不成。
嗯,能一兒一女倒是不錯,不過這生孩子的事,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她與他連個訂婚的儀式都沒有,這八字的一撇也沒劃呢,這就討論起了生孩子的事,是不是嫌早了點?
看看天日,也不早了,她拉了一下容芷的衣袖對著他說道:“這裏風大,對你身子不好,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好。”容芷應了一聲,便擁著秦子沫走下了山崗。
山下,龍三與春蘭還在爭鬥。
“小姐。”春蘭見著秦子沫,立時麵不改色氣不喘的向著她行了一個禮,“我們這是要回程了嗎?”
“嗯,回去了。”秦子沫好奇的上下打量著春蘭,方才她看她與龍三鬥嘴鬥得挺歡的,這是不是代表著春蘭動凡心了?瞧那護衛長得倒也是挺俊俏的,這和春蘭相配還真是有些委屈人家了。
春蘭得到了秦子沫的肯定,根本就沒有顧及容芷在場,她直接引著秦子沫走向了馬車方向。
而站在原地的容芷,看著秦子沫被春蘭引走之後,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一雙閃著流光異彩的鳳眸不由的一眯,瞥了一眼邊上的龍三說道:“連個女人都鬥不過,真丟人,罰你多掃一個月的茅廁。”
說完之後也直接走向了馬車的方向,不過這次他走到一半回頭又看了一眼龍三說道:“還杵在那裏幹嘛?還不給我快點跟上?”
“啊,主子,你怎麽這麽殘忍,四個月腳不沾地的清掃茅廁啊,這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龍三趕緊的跟了上去,他的心裏在聽到主子多罰他一個月清掃茅廁這句話後就開始變得瓦涼瓦涼的,“主子,要不是我纏住了春蘭,你和主母能玩的這麽暢快嗎?”好吧,權利與福利都是靠自己爭取的,他不怕拉下這個臉皮跟主子講道理擺事實。
容芷前行的身子頓了一下,他側頭看向了龍三的方向,鳳眸裏的目光帶著一絲審視。看得龍三呆站在了原地,不敢挪動分毫。這主子的眼光好嚇人,他倒底想怎樣?難道方才他說錯話了?有惹惱到了主子了?龍三在心裏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說過的話,不能啊,沒什麽語病也沒什麽特別的麽。
“好,看在你纏住了春蘭,少罰半個月。”容芷看得龍三鼻尖上都開始冒冷汗之後,才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在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分明是上場著的,這個龍三不給他一點教訓還真的是不行。還有這個春蘭,容芷上了馬車之後,特意的瞪了一眼坐在馬車內部秦子沫邊上的春蘭,可是春蘭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根本不理他,隨後容芷開始鬱悶了。因為春蘭這個大燈炮的存在,他和自家娘子之間在私人空間裏摸摸小手,親親小嘴的福利完全的被剝奪了。
秦子沫用眼睛瞟了一下容芷,看著他一臉鬱悶的小樣,不由的心裏偷笑了一下。看來不光是容芷看不慣春蘭,春蘭也看不慣容芷呢,要不然春蘭怎麽會直接坐到了馬車裏麵來了?
不過春蘭還是給了容芷一些麵子,沒有坐到兩人中間的位置去,而是選擇了靠著車門那邊。
馬車在龍三的駕駛中終於駛了出去。
由於馬車內多坐了一個人,所以馬車內的氣氛也不和先前那般隻有容芷和秦子沫時融洽而是隱隱有些緊張。
秦子沫習慣了容芷的懷抱,一時間叫她坐正危襟的坐著,倒是有些難為她了,她動來動去的很不習慣馬車內堅硬的座位與那後背上靠著的硬木板。
秦子沫的這些動作看在容芷的眼裏,漸漸地流露出了一絲的憐惜。都怪這個不識好歹的春蘭,才害得自己家娘子坐得如此不舒服。就在他出手想要把秦子沫攬入到自己懷中的時候,坐在秦子沫邊上的春蘭卻是自動的把秦子沫的身子靠在了她的肩上。
秦子沫在春蘭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兩隻小手抱著她的一隻手臂就眯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可惡,看著原本自己的位置被剝奪,容芷這回眼神裏更是像要奔出火來般的怒瞪著春蘭。而春蘭見了則是無懼的回瞪了一眼容芷。
按照慣例容芷把秦子沫與春蘭送到了王府。
王府的護衛看到大小姐走下了那輛黑色鑲金的豪華馬車。他們都有些好奇,倒底是誰有這種實力打造這樣的馬車兒?可是相互打聽了一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秦子沫與春蘭回到自己院子裏的時候,秦子沫新提拔的另一個貼身丫環秋雨則是先行一步的迎了上來。
“小姐,小姐,府裏發生大事了。”秋雨一見秦子沫回來,就轉到了她的身邊。
“什麽大事?”秦子沫坐在椅子上休息,她的手則是放在了桌上,左手的指尖輕輕地撫弄著右手手腕上戴著的那五朵紅梅手鏈。她的眼神看向手鏈時帶著溫柔的眸光,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容芷送她手鏈時說的那句讓她心悸的情話,想到這兒她的臉就不自覺的發燙,她不由的用手捂著自己的臉蛋兒,可惜那微揚的唇角兒邊上顯現出來的梨渦卻是泄露了一切。
春蘭看著秦子沫皓腕上的手鏈,她記得這個東西小姐出去的時候是沒有的,現在跟著那個男人出去了一趟,她的手上便有了這條鏈子,再看小姐看著這條鏈子的眼神又愛又害羞的,難不成這條鏈子是那個危險男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可是大周國的習俗,兩人之間互賜玉佩才叫定情啊,這沒有聽說過送手鏈定情的。
“聽說北齊國的皇子拓跋烈來我們大周國了呢。”秋雨這會兒沒有注意到秦子沫的異樣,她雙手握拳,眼神迷離,臉上完全是一臉神往的樣子。
秦子沫抬頭就看到秋雨一臉迷戀的樣子,她不由的輕笑出聲調侃秋雨道:“這北齊國的皇子拓跋烈倒底是個什麽人物?看,這人一來就把咱家的秋雨都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要說這拓跋烈啊,那可是北齊國的太子哦,長得如同嫡仙一般,完美得不似真人呢,聽說他來大周國是為了選太子妃來的。”春蘭說到這的時候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心型了,“誰要是嫁給他,那可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呢。”
“秋雨,你見過那個拓跋烈嗎?”秦子沫看著秋雨那興奮勁,還以為她早就見過拓跋烈的本尊了呢。。
“那倒沒有。”秋雨搖了搖頭。
“那你在那發什麽花癡呀?你都沒有見到過他,怎麽就知道人家美如嫡仙了?要知道這世上的傳說都是不可信的,要親眼見證了才是真的。這有的時候啊,有些事你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秦子沫越說下去春蘭的臉神就越跟著迷茫。
“小姐,你說得好深奧,奴婢聽不懂呢。”春蘭迷茫的看著秦子沫對著她搖了搖頭。
“算了,就憑你這腦容量跟你說了也是白說,還是告訴我今天咱們吃啥比較實在。”秦子沫柳眉兒一挑,帶著些許期待的看著秋雨。
為了不再受到二夫人的迫害,秦子沫已經決定東苑自己開小灶。所以在指派了秋雨去了趟母親院子裏後,就給了她一些銀兩去上街買菜回來自己做了。
“哦,奴婢今日帶著小姐給我的銀子去買菜了,今天有魚有肉有雞還有大白菜呢。”秋雨細數著手指匯報了一下她出去買的菜品種類。
“噗。”秦子沫聽到魚肉的時候還沒有怎樣,可是尼馬的一聽到大白菜這才剛喝的茶水就忍不住要噴出來了。不是吧,怎麽聽春蘭的口氣,這擱現代爛大街的大白菜都是稀罕物了?她不由的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大白菜是怎麽一回事?”
“小姐,這大白菜可是好東西,是北齊國的特產菜色呢,咱大周國可是沒有的,這不,北齊國的太子來咱們國家了,商人們要討好他,便從北齊國境地走水路運了一大船的大白菜來咱大周國賣呢,這不我買回來的那顆還是從一個大嬸手裏搶來的。”秋雨獻媚的看著秦子沫,一臉的求表揚的呆萌樣。
“不錯,不錯,幹得好。”秦子沫抬手拍了一下秋雨的肩膀表示鼓勵。
此刻的京城裏,鬧騰的最沸沸揚揚的新聞就莫過於耶律府的宴會與北齊國太子來大周國選妃一事。
這日一大清早,秦子沫就被父親派來的護衛叫去了前廳。等走到大廳的時候,半路上就遇上了被禁足的秦子玉,以及與她走在一起的林詩詩。
“喲,看來一月未見姐姐氣色越發的好了呢,怎麽是不是被退了婚之後便覺得一陣的身輕氣爽啊?哈哈。”秦子玉被禁足又被罰抄了那麽多遍的女經,還被秦子沫使計巧奪了她去耶律府參加宴會的名額,本就對秦子沫恨之入骨了。先前她隻能在自己的院子裏詛咒秦子沫,現在終於有機會出來,自然是要當著秦子沫的麵好好的奚落她一番才能出她心中的一口惡氣。
不過秦子玉說的話真的是十分的刻薄與惡毒,她原想著她的這個好大姐秦子沫對耶律齊可是一個極盡癡纏的主,她不相信府內傳聞大小姐已經不再喜歡太子爺的傳聞,要在短短的時日裏想要忘記自己的至愛除非秦子沫死了,她一直堅信著秦子沫深愛著耶律齊,可是這耶律齊卻是對她深惡痛絕,她單方麵的猜測這次的退婚事件一定是耶律齊先提出來的,不過為了皇家與平南王府兩家的臉麵,所以才去衙門裏辦了和離書。一個被人休棄了的棄婦,雖說隻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可是這樣的身份也夠秦子沫受的了。她以後將永遠背負著棄婦的惡名,要想再嫁好人家那是別想了。有道是落難的鳳凰還不如雞,是郡主又能怎麽樣?如今她這王府嫡女的身份已經連她這個庶女都不如了。
站在秦子玉身側的林詩詩與秦子玉蔑視秦子沫的態度不同,她沒有對秦子沫惡言相向,反爾隻是用複雜的目光看著秦子沫。通過這些時間的接觸,她已經有些不能看透眼前的這個表妹了。在她與姨母和表妹之間的爭鬥中,這秦子沫似乎都未曾輸過,這和以前的廢物秦子沫是沒法比的。現如今在她的眼裏,現在的秦子沫代表的更多的是神秘,一個人無論怎麽變,其本質是不會變的,可是秦子沫變得太徹底了,太完美了,這讓她對她產生了濃濃的好奇與懷疑。當然在一切還沒有絲毫證據前,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而站在秦子玉與林詩詩對麵的秦子沫,則是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個所謂的表姐與另一個所謂的妹妹。
耳邊聽著秦子玉對她的諷刺,她突的勾唇對著秦子玉一笑,那驟然綻放的絕美笑容卻是讓對麵的兩個女人瞧花了眼睛。
“哎,春蘭,這裏怎麽有條瘋狗在犬吠啊?看來有必要告訴爹爹,對咱府裏的狗兒要嚴加管教了。要不然哪一天有客人來,被咬傷了那可怎麽辦?那可不是光光把它關起來就能了事的。”秦子沫若有所指的把秦子玉當時如何被閉足一個月的事當著秦子玉的麵再提醒了她一遍。
秦子玉聽著秦子沫這意有所指的話,心裏那是一個氣啊,她衝動的走上前去,就想一掌摑在秦子沫的臉上。
可是她的手剛舉起來,便被秦子沫一隻手給捏住了,那勁道大得直聽著秦子玉的手腕發出了一陣骨頭的微響聲。
“啊,好痛,放手,快放手。”秦子玉跳腳著對著秦子沫吼道。
可是秦子沫卻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就是牽製著秦子玉的手不動。
“怎麽有勁打人?卻是沒勁還手了?”秦子沫調侃的對著秦子玉說了一句。
秦子玉忍著痛怒瞪了秦子沫一眼,那眼神似是要活剮了她一般。
“小姐,要教訓她嗎?”春蘭冷眼看著秦子玉,她不反對自家小姐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小姐。
“春蘭,對待一隻瘋狗,它咬了你一口,難道你也要變身成狗,反咬她一口嗎?”秦子沫巧妙的回答了春蘭的提問。
春蘭低眸沉思。嗯,小姐說得對,自己犯不著和一隻發了瘋的母狗計較,那樣有失身份。
“賤婢,你等著,等下我一定會稟明爹爹,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秦子玉握著受痛的手腕,她不敢罵秦子沫於是遷怒到了春蘭的身上。
而秦子沫與春蘭隻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當她是空氣。
“走吧,爹爹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秦子沫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已經帶著春蘭走向了前廳。
“秦子沫。”秦子玉哪曾被人這樣無視過,她看著秦子沫徑直向前走的背影,不由的怒吼出聲。
“叫大小姐,我的名字不是你一個庶女可以直呼的。”秦子沫轉回頭,十分不客氣的對著秦子玉說道。先前她已經對她十分的客氣了,可是現在她不能把自己的客氣當成福氣。而且她已經與二夫人那邊撕破了臉皮,那她幹嘛還要承受秦子玉這種無理取鬧的無聊女人的氣?所以她現在連表麵上的偽裝都不用了,這規矩該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秦子沫,你,你。”秦子玉被秦子沫一記犀利的眼神和一聲冰冷的嚴肅話語給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妹妹,你想說我什麽?”秦子沫走近了秦子玉的身前,湊近她的耳邊說道:“別怪姐姐對你不念親情,而是你沒有投好胎,誰讓我的母親是正妻,而你的母親隻是一個小妾呢?”
靈動的眸子在看到秦子玉頓時慘白的臉色後,漾起了一陣笑波。嗬嗬,原來貓捉老鼠的遊戲是如此好玩,難怪貓在捉到老鼠時,都要戲弄老鼠一番之後才一口把它吃掉。看著老鼠瑟瑟發抖的樣子,這心裏哪,真的能升騰起一片愉悅之情呢。
“春蘭,我們走。”秦子沫退後轉身帶著春蘭徑直走向了前廳,這回她任是秦子沫在她的身後怎麽曼罵都無動於衷。反正被罵兩下又不會少幾塊肉,這端的是看人的心態而已。
走進了前廳,她的父親秦耀祖已經坐在了首座。
在他的下手方,分別坐著大夫人,二夫人,還有她在西苑裏隻是匆匆遠觀過的美豔的三夫人。
“爹爹,母親,二夫人,三姨娘。”秦子沫分別向著她們行了一個禮。
“嗯,坐吧。”秦耀祖從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大女兒,本來自從她癡纏上了太子之後,他已經對她失去了希望,可是現在,看著她談吐文雅,行為得體,又豔冠四方的樣子,心裏不由的又寬慰起來。不虧是婉容與他生下的女兒,就算是憑著這份雍容氣度與這份絕色的美貌,這大女兒到哪都是拿得出手的絕對的大家閨秀啊。
隻是有件事怕是躲不過,不過也許事實並沒有他想的那麽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