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目睹謀殺
“這才對嘛。”秦子沫見著秦子川吃下了糕點,不由的一高興,用手蹂躪了一下秦子川的頭頂。
總共才十五歲的少年做什麽裝得那麽老成?秦子沫想想自己在十五歲的時候,還隻是一個思想單純背著書包上學,隻會吃喝玩樂外加賣萌的高中生,哪有眼前這個美少年心思這般的深沉?
在這荒涼的西苑,除了從小照顧他與朵兒的乳娘李嬤嬤之外,再沒有人會對他做出如此親近的舉動。
秦子川此刻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麵他想要拒絕秦子沫對他的碰觸,而另一方麵他又渴望秦子沫對待他的親近。
在他身邊的親人很少,朵兒雖然是他的妹妹,可是她畢竟年紀幼小,並不能代替與他一般的同齡人。雖然他嘴上說著秦家沒有一個好人,可是內心深處他還是十分的渴望親情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小時候,他想要與秦子沫親近而被她欺負的事發生了。
年紀幼小的朵兒才沒有她哥哥這般複雜的心思,她見著秦子川也吃下了糕點,自然而然的認為哥哥已經不再討厭眼前的這個漂亮大姐姐。要不然他怎麽會被大姐姐揉頭頂都不反抗呢?這是他最經常對著她做的動作嘛。
“秦子川,你不請我到房間裏坐坐嗎?”
雖說這裏是西苑來得人很少,但是也不能保證沒有別的人經過這裏看到她們不是?秦子沫還想和秦子川與朵兒好好的相處,所以並不想因著這細節上的小事,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出來。
“我們的房間簡陋,並不適合招待大小姐。”秦子川冷冷地拒絕。
“什麽大小姐,我是你姐姐,親姐姐。”秦子沫說這話的時候,向著秦子川的麵前邁進了一步,漂亮的杏眼更是直視秦子川的眼睛。
秦子川被秦子沫這麽一瞪,耳際微微地發紅,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氣勢上頓時就比秦子沫弱了一分。
這會兒朵兒從秦子沫的手中一骨溜的滑了下來,她牽起了秦子沫的手,拉著她向著院落裏麵走,顯然這小家夥可不賣她哥哥的麵子,這是想要把秦子沫領進房間裏去。
這小丫頭,秦子川又可氣又好笑的看著盡拆他台的妹妹。
“走了。”秦子沫被朵兒拖著走的同時,絲毫不見外的伸手牽住了秦子川的手,一起拖著他向前走。
秦子川被秦子沫牽到手時臉上一紅,不過他很快的就甩開了她的手,自己獨自一人向前走。
嘿,還真是一個傲嬌的小弟弟呢。
秦子沫覺得這個樣子的秦子川總算是比她昨日見到的那個有著莫名憂傷的秦子川要好上太多了。年輕人嘛,就該表情豐富一些,不要老像是個老古董一般的板著臉,要不然他以後老了可怎麽辦?
就這樣在秦子沫的厚臉皮之下,借著來探望朵兒的名義,一來二去的她與秦子川就這樣熟絡了起來。秦子川雖然嘴上不再說什麽,可是在態度言語上已經不再針對秦子沫,兩人的關係維持在一個很微妙的平衡點上。
某日。
“小姐你這麽晚了還去啊?春蘭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月亮已經早早地爬上了天際。
“咚咚。”遠處傳來幾聲更夫的打更聲,聽那敲擊的聲音來判斷已近二更天了。
“朵兒病了我得去看看,你記得在這裏給我打掩護啊,記住不要讓任何人接近我的房間免得到時候被人發現了。”日前朵兒受了風寒一直咳嗽不止,由於她在西苑一直是個敏感的存在,所以並不能請到大夫為她醫治,因此秦子沫翻了一些醫書再結合從容芷那裏學到的知識,打算做回女大夫給朵兒看下病。
“小姐,你這樣一直去西苑真的好嗎?要是萬一有一天被王爺發現了,可怎生得了?”春蘭看著秦子沫離去的背影,不由的替自家的小姐擔心。但是同樣的話她已提醒過秦子沫無數遍了,可是小姐就是不聽,春蘭覺得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小姐的行為。這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雖不都是趨炎附勢之輩,可也沒哪個會對失寵的連個下人都不如的主子這般掏心掏肺的好的吧?再說了小姐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這半夜偷溜出去的行為,可都是壞規矩的事。哎,愁啊,春蘭守在秦子沫的房間門口來回的踱著步煩惱著。
另一邊,秦子沫已經乘著夜色偷偷地潛到了西苑的牆側,在一棵老槐樹底下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情況發現沒有人,於是便擼了一下袖子,順著樹幹動作熟練麻利的爬了上去。
遠處屋頂,一個青衣小廝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轉頭提醒邊上的主子道:“主子,我沒看錯吧,她居然在爬樹?”
“難道你沒有爬過樹?”皎潔的月光下,一個容顏絕色的男子冷冷地用眼神瞟了一下邊上的青衣小廝。此人可不就是消失不見的容芷嗎。
“可是小的是男人,她是女人啊。”
那些個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的不都是最講究禮儀的嗎?怎麽輪到這位倒是個例外了?不過他轉而一想,那位在小山莊裏的行為處事的風格,頓時就覺得似乎這爬個樹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你是男人就不用吃飯不用睡覺了?”容芷冷冷地丟過去了一句。
切,主子這話說的,他這是完全顛倒黑白在向著那位嘛。這不才剛處理好了京城的事務,就眼巴巴的趁著夜色趕來了。不過說實話,他還從未見過主子對哪位姑娘這麽上心過。果然在院子裏的那位對於主子來說是特別的。
說這話的功夫,那邊的秦子沫已經翻過了圍牆,來到了西苑裏麵。
還沒有等她站穩腳跟,就見到了遠處兩個白影。
鬼?秦子沫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免得一個不小心尖叫出聲,身子也配合著躲到了一棵梅樹的後麵躲藏了起來。
“你這個孽種,怎麽不去死?”遠處傳來一陣女人的厲呼聲。
秦子沫從樹後好奇地探出了半個腦袋。
月光下,一個白衣美人正鐵青著一張臉,在院中的池塘這上用雙手死死的掐著一個小女孩的脖子。
朵兒!待看到小女孩的麵容之後,秦子沫內心一陣驚呼。
而小女孩在白衣美人的手中劇烈的掙紮著,烏黑透亮的黑眸裏全是對生存的渴望。
這個白衣美人的麵容與秦子川有九分的相似,結合她的年紀顯然她就是秦子沫一直未曾謀麵見過的王府三夫人,也就是秦子川與朵兒的親生母親。
現在這是怎麽一回事?母殺子?這可是赤裸裸的謀殺。
秦子沫此刻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她的全身被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幕刺激得有些冰冷。
倒底是什麽樣的仇恨居然會使得一個母親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還沒等她想個明白,她的耳邊就隻聽得到一聲“噗通”巨響。
回神望去,她駭然的發現池塘邊上已然隻剩下三夫人獨自一人離去的背影。
次奧,不是吧?朵兒已經被丟入池塘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