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不起比不起
很快,白初悠在宮裏的表現引起了女皇的注意。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生病到現在也沒好她自然還是擔憂的。不僅親自來沁悠宮看望白初悠,還賞賜了一堆補品與綾羅綢緞。
這下宮裏人都忘記了之前那場比試的不堪,個個心裏跟明鏡似的:初悠殿下沒有失寵。
又過了幾日,趁著天色大好,白初悠又病情初愈,白琉璃便來履行當初的承諾。
帶她出宮散心。
街上各類商鋪熱鬧非凡,裏麵的東西琳琅滿目。而街邊的一些小攤販也別有趣味。各類小吃、小玩意兒也是應有盡有。
孩童興高采烈的在外麵跑啊跳啊,彼此追逐,好不愉快。大人們或行單影隻,或成雙成對,穿梭在街道,臉上的神情或喜或憂,比宮裏生動有趣不少。
而這副具有生活氣息的畫卷裏便有這兩個少女。
一人濃妝豔抹、錦衣華服,頭上身上戴滿昂貴華麗的珠釵首飾;另一人妝容簡單精致,服飾也是極為素雅大方,頗有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之氣。
從服飾上看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而從氣質上看前者根本沒法與後者比較。
她們身後,分別跟隨著一名女子。
“小妹,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不喜歡出來遊玩吧,怎的最近轉了性子?”白初悠眼睛一轉,意有所指。
其實就是在暗指白琉璃以前是草包廢物,時常待在宮裏修煉,修煉了十幾年也沒修煉出個所以然來!
白琉璃淡淡一笑:“那是因為喜歡陪二姐出來散心。”
白初悠被噎到了,但是竟發現自己無力反駁:“哦,是嗎?那真是謝謝小妹了。”
路過一家賣珠寶首飾的店鋪,白初悠便徑直走了進去。
白琉璃眨了眨眼,沒說什麽,也跟了進去。
“哎喲,這不是二殿下嗎?草民見過二殿下。”掌櫃的一看見那道華麗的身影便迎了上去,恭維道。
白初悠很享受這種別人在她麵前卑躬屈膝的感覺,所以每次出宮幾乎不隱藏自己的身份,恨不得越大張旗鼓越好。
“嗯,起來吧。”
“謝殿下。這位是?”掌櫃的看見後麵走來了一位氣質不俗打扮大方的少女,怕得罪貴人,急忙開口問道。
“這位啊,是本殿下的朋友。以後見到她要客客氣氣好好招待明白嗎?”白初悠一邊說一邊暗中翻白眼。
“是是是,小人明白。”既然是皇女的朋友,那身份應該非富即貴。他自然會好好招待。
“走,去二樓看看。”她是常客,自然知道好東西都在二樓。
“殿下來得真巧,前日小店剛進購一批新貨。有不少款式都被賣得極好,小的還想著不知您何時才光臨小店,正準備給您留下一兩款呢。”一邊上樓,掌櫃的一邊笑容可掬的說道。
“還是你會做生意。”白初悠讚賞道。
“這還全仰仗殿下啊。”
“哈哈哈……”
兩人一吹一和間便來到了那片新貨區。裏麵的飾品果然要比其他地方的更為精美,也更新穎。
白初悠挑挑揀揀,發現每個飾品她都好喜歡,一時拿不住主意。
這時她發現白琉璃在一旁心不在焉,似乎對首飾毫無興趣。心中嘲諷:這個不懂美為何物的俗人。
走過去,頗有興致問道:“為何你不亮出身份?還非得喊我也不說出實情?”
這也是為什麽在掌櫃的問白琉璃身份時她沒有說出口的原因。
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別人知道她旁邊這位是白琉璃!
不然別人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對象就不是她了。
“我不是說了,我不喜歡高調。”白琉璃解釋道。
“哼。”她才不信。
虛偽!
“小妹,二姐今日出來散心十分開心,唯一的遺憾就是銀錢不夠,不知?”白初悠意有所指道。
“二姐,你就放心買吧。有我呢。”白琉璃爽快道。
“那二姐就先謝謝小妹啦!”於是立即轉身挑選首飾。
一支兩支,一個兩個,戴頭上的、脖子上的、手上的,統統要了下來!
掌櫃的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難得見這麽一次大手筆!
而店裏有不少小姐貴婦們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羨慕的看著白初悠。她們竊竊私語:
“看,二殿下!”
“真是她,又來買首飾了。真有銀子。”
“可不是嘛!雖說上次和太子殿下比試輸了,可聽說女皇給了她許多賞賜呢。”
“怪不得一下子買這麽多。好羨慕、好嫉妒!”
“……”
白初悠聽著眾人對她的討論,心裏更是舒服。
待小二精心打包好那些首飾,掌櫃的拿出賬單放在白初悠麵前,示意她給銀子。
白初悠拿起賬單一看,頓時下了一跳,差點脫口而出“真貴”!但她及時忍住了,轉換表情,神情淺淡自然:“哦,就這麽點?等著。”
聽到她這麽一說,掌櫃的更是眉開眼笑。而貴女們討論的更加激烈了。
“比不起比不起。”
“這裏一件普通的首飾就要花我一個月的月例,她那大盒小盒滿滿一桌子得花多少啊?”
白初悠沒心思聽那些人的議論了,急忙去尋白琉璃,想讓她替自己付錢。
白琉璃不是說過讓她放心買嗎?一切有她?
自己的月例雖然不少,但是她平素就愛花錢,更是沒有什麽積蓄。
而白琉璃不一樣,太子的俸祿可是她的好幾倍!再加上母皇一直喜歡把好東西往她宮裏送,絕對肥羊一隻!
可是她目光尋遍整個珠寶店都沒有白琉璃的身影!
她抓緊了自己的手,朝賈雨問道:“白琉璃呢?”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賈雨忐忑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她急了。
“可是後來殿下你讓我給你拿鏡子,奴婢……”賈雨慌忙解釋道。
她想起了,當時為了好好挑選首飾所以讓賈雨給她照鏡子。
慌亂又氣急敗壞:“你這刁奴!”
這句話聲音很大,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眾人好奇,不是付銀子嗎?怎麽又怪罪起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