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運動多了會出汗
終於也有一個人崩潰了,抱著頭又哭又叫:“我說,我說,不要再讓他叫了,求求你們……”
封仲景遞了個眼神。
很快,保鏢就將那個被虐的半死不活的家夥,給拖了出去。盡管慘叫聲停止了,但是房間裏濃厚的血腥氣卻揮之不去。
“說吧。”封仲景冷哼。
那個快嚇尿的人愣了一下,旋即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黃泉不在,他不是每天都來。有時候三天一次,有時候兩天一次。今天他剛來過,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間就急匆匆離開,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知道是什麽事嗎?”
“不知道。”男人拚命搖頭。
“我有很多辦法,會讓你想起來。”封仲景冷哼了一聲。
男人嚇得一哆嗦,屎尿齊流:“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男人的手刷一下指向另一個人。
那個人先是一愣,隨即跳起來想逃。
但是他的速度哪裏比得上封仲景帶來的保鏢,這些人是封仲景從保鏢中挑出來的精英,原本又都是凶名赫赫的雇傭軍,格鬥技能和反應速度,都非一般人能夠媲美的。
因此幾乎在這個人暴走想逃的瞬間,剛剛將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拖走的保鏢就竄了過來,速度快如閃電,手向前一抓就抓到了男人的肩膀,緊接著一個過肩摔,就將男人摔在了地上。
男人悶哼一聲,嘔吐鮮血,肋骨竟被這一摔給摔斷了兩三根。
劇痛的次機下,腥甜的血腥味,讓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想到剛剛那種折磨人的死法,男人終於硬扛不住,四肢發軟:“我說。我隻是恰好路過聽了一耳朵,黃泉提到大本營被人端了,然後就和什麽人在爭吵,隨後就氣衝衝走了,似乎是去和對方碰麵詳談,商量如何圍魏救趙,在敵人勝利的時候給予迎頭反擊。”
大本營?
黃泉的大本營,會是紐約的哪裏?如果被連鍋端了,那一定是慕容勳幹的。但是慕容勳如果人在紐約,就不用傳什麽暗語,直接帶人殺過來,黃泉還能逃得掉?
所以,大本營一定不在紐約。
“沈家老宅嗎?”封仲景沉吟片刻,立刻猜得八九不離十。
“你還知道什麽?”
“我還知道……對了,我知道黃泉來這裏的規律。剛開始我也認為他有時候三天來一次,有時候兩天來一次,很不規律。後來我有一次心血來潮,將黃泉來的日子記錄到記事本上,隨後我才發現他遵循的是一個單雙號規律。如果本月1號是周一,那麽本月他就第一和第三周個兩天來一次,第二和第四周隔三天來一次。如果不是,就相反。”既然說了,男人也不再抵抗,知道什麽就說什麽。
“做記錄?黃泉不可能不發現。”
“我用的特殊符號,記在了工作筆記上。我習慣在工作筆記上記錄天氣,如果這天黃泉來了,我會在天氣符號後麵加一個點。很細微,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男人急忙解釋,身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封仲景這才點了點頭,對男人的表現非常滿意。
接下來,所有被抓到的人都被審訊了一遍。其中也有硬骨頭不怕死的,但這畢竟是少數,大多數還是在死亡的恐懼麵前,低下了頭。
搜集到的都是最寶貴的第一手資料,黃泉也逐漸被揭開神秘的麵紗,一點點曝光在空氣中,在大家的視野裏。
比起黃泉的陰狠狡詐,冷血無情,他少為人知的一麵就是寂寞。這種寂寞,一方麵是智商超群的高處不勝寒,另一方麵是來自他的身世。
一方麵,他六親不認,另一方麵,他卻有對親情有著無限的渴望。
這一點在沈昕萌身上體現得最為明顯,因為沈昕萌是黃泉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他的父親,是沈開山的親弟弟,但是卻死在了沈開山的手中。
他的母親隻是父親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但卻是最聰明的。事情發生之後,她毅然走進了沈開山的世界,成為沈開山的女人,並且巧妙設計了一次車禍,不但順利把他生下來,同時還成為沈開山唯一迎娶為姨太太,正式入住沈家主,宅給了他高貴的身份。
隨後年幼的他就知道了自己真實的身世,被母親寄予厚望。
所以沈家對他來說,不但是親人,也是仇人。
沈開山是養父,也是殺入仇人。
“馬上把這個信息傳給慕容勳,他一定很感興趣。”封仲景離開被黃泉的第二個老巢之前,下達這個命令。
之後,遠在國內的慕容勳,立刻收到了信息。
這個信息讓他大感興趣,同時命令裴斐加快計劃的施行,不到一天時間,沈家就徹底倒了,沈家所有人都被扣上了盜墓走私古玩的帽子,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厲的最冷酷的刑罰。
這時,黃泉和沈一皓想要再做什麽已經晚了。
紐約某個毫不起眼的酒店,一個房間中滅著燈。房間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擋,看不到窗外天上高掛的明月,房間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床上躺著一個人,床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躺著的那個神態悠閑,一雙眼睛浮現詭異的紅光,在黑夜裏看來猶如鬼火,又像是惡魔的雙眼,充滿了妖冶的致命感。
坐著的那個人神色內斂,眼睛忽明忽暗,即便在如此黑暗的地方依舊無法阻擋他眼中的亮光。那雙黑瞳看起來同樣的妖冶,但是比起那種危險之極的危險,卻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看起來更恐怖,更震撼人心。
就像,在雨林中潛伏準備狩獵的毒蛇。
“慕容勳沒死,真不好玩。”躺著的人,唇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沈一皓,你的後台倒了,現在成為通緝犯,喪家之犬,你對我再沒有任何幫助。”坐著的赫然就是黃泉,他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手中酒杯裏的紅酒一陣晃動,看上去那妖豔的紅色,像極了人的鮮血。
“所以……”沈一皓好整以暇地問。
似乎,他對自己的處境絲毫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