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風乍起
哪有兄弟們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痛快!
孤狼在心裏為裴斐默哀了一分鍾,隨後看了一下手表:“半小時後你替我。兩人一組,每組輪值一小時。”
幼狼點頭,大步離開。
狙擊手在房間裏一動不動,等幼狼和孤狼換班後,他才動了動身體,但依舊保持著後背對著門口的方向,不讓他們發現他已經包紮好了傷口。
同時,他在心裏盤算著黃泉交給他的計劃。
時間分秒流逝,轉眼值班的人換了四次。天也漸漸接近黃昏,大半個太陽落入地平線下麵,晚霞似火,染紅了半個天空。
第五次換了值班的人後,兩個戰士看了房間裏的狙擊手一眼,隨後走到一邊說話。忽然,就聽從門外響起腳步聲。
兩名戰士立刻提高警惕,等發現來的人是慕容家的保全2組小隊長王鵬時,頓時鬆懈下來。
“來送飯?”戰士甲看了一眼王鵬手裏拿著的食盒問道。
“幾頓不吃餓不死,不過夫人心腸好,讓送了點飯菜過來給那位。”王鵬用眼角瞥了收押金一眼。
“交給我吧。”戰士甲說。
“好的,麻煩了。”王鵬將食盒遞給戰士甲,轉身遞給戰士乙一顆煙,點上後自己也點了一顆,兩個人聊起來。
戰士甲檢查了一下食盒,沒發現問題,就拿著鑰匙打開門,走進了房間裏。房間裏沒有開燈,光線很暗,狙擊手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戰士甲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吃飯。”戰士甲將食盒放下,敲了一下狙擊手的後背。
狙擊手翻了個身,脖子上包紮的背心居然不見了,而他唇角似笑非笑看著戰士甲:“沒有手,不方便,要不你喂我?”
戰士甲不客氣地瞪了狙擊手一眼,拔出軍刀切開困住狙擊手的繩子。放回軍刀,他拿出一副手銬,銬住狙擊手的雙手。
“吃飯,十五分鍾。”做完這一切,戰士甲才離開房間,將門重新鎖好。
“還是手銬比較靈活,比繩子方便多了。”狙擊手被繩子長時間捆綁有些麻木的手在手銬中靈活地轉了轉,活動開了血液,酥麻的感覺才褪去。
還好他黃泉提供的慕容家作息時間很準確,他及時將包紮脖子的背心取下來,否則就穿幫玩砸了。
狙擊手聳聳肩,手腕動了一下,手銬脫落,他的雙手再次獲得自由。
隻有十五分鍾,時間緊迫,狙擊手在食盒內外不停摸索,最終發現盛米飯的碗花紋上有一些凸起。他閉著眼睛摸了摸,是盲文。
“原來如此。”狙擊手摸了三遍,詭笑著把飯碗放下,重新戴回手銬,開始吃飯。
他吃飯的速度很慢,十五分到了,他隻吃了一碗半的飯,菜也剩了一大半,反而是湯都喝了。
戰士甲進來的時候,看到剩飯剩菜,不經意間皺起眉頭:“晚上不加餐,餓了活該。”
“不餓不餓,脖子疼得要死,沒胃口。就是渴,一下午沒喝水了。”狙擊手拿著湯碗。
狙擊手甚至當著戰士甲的麵,故意用舌頭添了一圈,露出意猶未盡的模樣來。
“喝多了想去廁所,趁機逃走?”戰士甲冷哼,收起食盒離開。一分鍾後他去而複返,手裏拿著一杯水,以及一個尿桶。
“方便在房間裏,自行解決。”戰士甲像是看穿狙擊手的伎倆,把尿壺往狙擊手床下一放,轉身離開。
狙擊手聽著門再次被上鎖的聲音,嘴角勾了勾,扯出一抹奸佞的笑容來。
隨後,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裴斐回來的時候,剛好輪到孤狼再次當值。他急忙跑到裴斐身邊詢問:“首長,那個狙擊手,繼續拘禁還是扭送警局,或者……”
他做了個擰斷脖子的手勢。
“都招了嗎?”裴斐皺眉問道。
“都招了……”孤狼就把慕容勳和夏暖晴審訊的結果說了一遍。
裴斐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思索半晌才再次開口:“一條大魚什麽都不知道?別逗了,今天晾他一晚上,明天我親自審訊。”
“是!”孤狼領命離開。
裴斐回到房間,今晚交際應酬喝了點酒,有點微醉,而且還沾染了一身酒氣。他快速洗了個澡,躺下休息。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喂?”裴斐冰冷的聲音裏染滿了不耐煩。
“是我,馮歌。”
“馮先生……你找我有事?”裴斐驚坐而起,睡意全無。
“嗯,帶著你的人來一趟,有事情要你幫忙。”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裴斐呼叫孤狼,“全員集合,嗯……幼狼留下看守狙擊手,其他人五分鍾內集合。”
下達命令後,裴斐用了三分鍾洗漱換衣服,一分鍾衝到餐廳拿起一把麵包片,轉身又衝了出去。
院子裏,裴斐將麵包片塞進孤狼等人的嘴瑪麗亞,一邊吃一邊擺手:“上車,馬上出發。”
“是!”孤狼叼著麵包片含糊不清地立正行禮。
隨後幾輛軍車浩浩蕩蕩離開慕容家。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夏暖晴在晨晨的哭鬧聲中醒過來,哄了他吃奶睡下後,她也沒有了睡意。
“不再睡會兒?”慕容勳翻身下床,看了眼時間,比平時晚了十分鍾。
“不了,今天要帶晨晨去醫院打疫苗。”夏暖晴打著嗬欠,昨晚又被慕容勳征戰了半宿,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尤其是雙腿直發軟,站不住。
她嬌嗔地瞪了慕容勳一眼,走進洗手間。
慕容勳摸了摸鼻子,跟在後麵,衝了涼水澡,洗漱後換好衣服下樓。
“我陪你們去吧。”吃早飯的時候,慕容勳給助理鄭沅發了微信,將會議推遲到下午,隨後抬起頭看著夏暖晴。
“……好啊。”夏暖晴開心地點頭。
慕容勳和她一起去,有他照顧晨晨,她在路上還能睡會兒。這一大一小倆魔頭,一個占據了幾乎全部的時間,另一個跟擠牙膏似的,硬生生從24個小時裏擠出幾個小時,時時刻刻開發她的身體。
吃不消,受不了……
她現在每天都不夠睡,困極了站著都要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