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哄老婆有一手
喟歎了一聲,慕容勳低下頭,專注地視線落在夏暖晴臉上片刻:“你還記得我爺爺的遺囑吧?”
“不就是讓你娶了沈昕萌,否則就會取消你的合法繼承權?怎麽,舍不得了?也對,慕容家的資產那麽多,不是十億百億,千億萬億那麽多,換做是誰也舍不得。而且隻要有錢,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夏暖晴的口氣不覺中更酸了。
連她自己也搞不懂,明明是她放不下過去,一直堅持非要讓慕容勳合得到繼承權。所以她才一拖再拖,沒有直接搞死沈昕萌,可是這會兒不講理起來的那個人,也是她。
“聽我把話說完。”慕容勳沉了臉,聲音比剛剛大了一些。
夏暖晴好久沒用聽到他吼過,眼圈一紅,咬著唇瓣沒吭聲。
“你呀。”慕容勳看著她委屈的跟個小兔子似的,拍了拍她的頭,然後用力握緊她的手,“負責遺囑這件事的本來是老律師,他為慕容家服務了一輩子,法律態度嚴謹,不畏強權,所以對爺爺的遺囑一直采取嚴格執行的方式。但是上次楊沛沛綁架了他和沈昕萌,那以後老律師的身體每況愈下,最後不得不遞交辭呈,選擇退休。他所在的律師師事務所想把這個職位搶走,但是沒想到老律師推薦了一個人。”
“……”夏暖晴繼續癟嘴。
“新來的律師很年輕,他和老律師的性格截然相反,老律師屬於嚴謹型,事事較真。新的律師很怕麻煩,怎麽省事怎麽來,所以剛見麵他就暗示我遺囑有問題。可是我還沒調查出真相他就等不及約了我第二次見麵,直接告訴我遺囑的真相。”慕容勳輕輕摸了摸夏暖晴的唇。
夏暖晴渾身一麻,不再癟嘴:“這也行?”
“剛開始我也很震驚,覺得這個律師有點太草率,怎麽可以委以重任?我還想馬上找老律師,要求換一個律師做慕容家的特聘律師。但是很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說了一句話。”
“什麽?”夏暖晴眼前一亮,對這個律師很感興趣。
“他說鍾邵陽已死,沈家馬上破產,這些都出自我手,所以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我已經順利完成遺囑,告訴我真相無所謂。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下,表示我爺爺搞出這個遺囑,看似對我特別無情,可仔細推敲就會發現他實際上是在為我鋪路,一個強者之路。”慕容勳見夏暖晴感興趣,本來長話短說就變成了短話長說。
“他怎麽知道?”夏暖晴驚呼。
“他還知道鍾邵陽是被我抓了後,讓黃泉暗殺的,也知道我對沈家暗中下手的事。而這些事,老律師是不知道的。我問他是不是黑白雙吃,他卻義正嚴詞告訴我,他隻做正義的律師。這個世界雖然大多數人不是非黑即白,而是處於灰色地帶,但是他不願也不屑在灰色地帶徘徊。”慕容勳想到那麽怕麻煩的律師,在講述正義時候正襟危坐,義正嚴詞的模樣,覺得有些搞笑。
不過這個人,的確是個人物。
“所以我把他從律師事務所挖了過來,讓他做慕容商業帝國的首席法律顧問。等你出了月子可以來公司散心,順便見識一下這個三句不離好麻煩好想睡的人,很逗。”慕容勳說著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於是補充了一下,“你的助手現在跑到我公司辦公了,出入地點就兩個地方,鄭沅辦公桌附近或者這個律師的辦公室。”
“讓他幫你不是挺好?”夏暖晴疑惑。
“可問題是雲猛去找鄭沅,鄭沅要麽躲到我辦公室,要麽去找律師。鄭沅來找我,雲猛就會跟來一起忙。可如果鄭沅去找律師,隔天上班不是律師臉上掛了彩,就是雲猛以不明原因摔跤受傷出現在大家眼前。”慕容勳眼底閃過一抹揶揄。
夏暖晴愣了一秒,差點跳起來:“天哪,辦公室戀情,還是三角戀?誰喜歡誰?雲猛喜歡鄭沅是肯定的,那鄭沅呢?鄭沅是正常取向,還是喜歡律師,或者你?”
“也許是雲猛?”慕容勳反問。
“那他就不會躲了吧。”夏暖晴搖頭。
“躲才說明問題。不喜歡直接拒絕,躲什麽?”慕容勳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才繼續和夏暖晴聊,“他們的事,不能參與,也不能說破。順其自然。”
“不用多久,鄭沅就會繃不住找你求救。雲猛不會找我求救,但是肯定會告訴我,等著吧,這次坐月子他來看我一定會說,沒準還會讓我想辦法策反你。”夏暖晴眼睛閃亮亮的。
“我會被你策反嗎?”慕容勳勾了勾唇。
“你難道不應該主動和我坐一條船?”夏暖晴斜眼睛。
慕容勳幹咳了一聲,馬上轉移話題:“繼續說遺囑,你不好奇真相?”
“不好奇,你想說就說。”夏暖晴不上當。
慕容勳歎口氣,忍不住捏了捏夏暖晴的臉蛋,才繼續講述:“我爺爺其實一共立了三個遺囑,讓我和沈昕萌訂婚才能獲得繼承權,是第一遺囑。也可以說是後麵兩個遺囑的基礎,但同時也是偽遺囑,就是毫無作用。”
“那第二和第三遺囑是什麽?”
“第二遺囑,打敗鍾邵陽,鍾邵陽父子名下股份轉到慕容蘭名下。另吞掉沈家並取消婚約後第一遺囑作廢,第二遺囑方可生效,我正式成為繼承人。第三遺囑:如果我遵守第一遺囑娶了沈昕萌,則第一遺囑作廢,第三遺囑生效。慕容家名下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部轉入慕容蘭名下,直到第一長孫出生歸還給長孫,長孫自動成為慕容家合法繼承人。”慕容勳說著歎息,爺爺活著的時候他沒有感受到一點親情,沒想到爺爺去世後,從這份遺囑上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相承的濃厚感情。
他一直想不通,可現在卻好像懂了。
他爺爺早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他雖然是最寵愛的兒子的私生子,可也是慕容家最後一點血脈。當年他回到慕容家的時候,爺爺身體已經步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