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如果這件事情實錘了暴露了，他們會不會也有可能會像對待藍瓷一樣也對她產生偏見？


  武燦燦想要急急遮住眼睛，不看清事實：“你要是覺得很難回答就別回答了吧。”


  “我不是故意為難你的。”


  武燦燦把筆取下來，遞給張幽寒。


  張幽寒抬起頭，定定地審視著麵前眼神躲閃的人，緩緩出聲：“燦燦，你很好。”


  “奇怪的人不是你。”


  “是……我。”


  武燦燦抓了抓頭發，有些暴躁和慌亂：“嗯……你不要急著下定論嘛，你不要以我為參考物。”


  原諒，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回答。


  任何人都可以有問題，但唯獨他不能有問題。


  別人家的孩子本身就是一個幾乎接近於完美的存在。


  換句話說，張幽寒就是很多人頭上的大山，遠處的冷月。


  他們以他為榜樣，朝著他前進，甚至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張幽寒這個人所產生的陰影之下。


  如果，完美破裂，那那些生活在陰影裏的人突然暴露在陽光下，會歡呼雀躍，會無所適從，會信念崩潰的。


  因為，武燦燦就是這樣的感覺。


  張幽寒有些緊張，細小的汗珠慢慢從毛孔裏滲出來衣服上爬行產生一種猶如蟲子蠕動的肉麻感。


  “燦燦，你……是不是……也察覺了什麽？”


  武燦燦皺著眉頭把張幽寒的一切盡收眼底，遲疑著開口：“張……幽……寒，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為什麽，他突然要說他自己很奇怪？

  難道，武燦燦想得更加糟糕。


  不會他們這一堆正常的人隻有易甜吧。


  這種疑神疑鬼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覺得非常難受。


  武燦燦握了握拳頭：“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勉強。”


  看到張幽寒這麽糾結痛苦，武燦燦覺得自己多半要知道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了，但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這話還是張幽寒剛剛他自己說給她聽的呢。


  “唔，今天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嗯，你先自己忙吧。”武燦燦忙忙地站起來準備逃跑。


  武燦燦忙得連自己的書本都不要了，一打開門，“阿姨，阿姨好。”


  武燦燦剛準備給阿姨道別。


  張媽媽：“燦燦是出來找水喝嘛，吃點哈密瓜吧，很解渴的。”


  張媽媽走了……


  走了……


  武燦燦麻木地哈密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碟哈密瓜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骨節細長的大手按住了另外一隻準備撤離的小手。


  武燦燦一雙大眼睛驚恐不安的轉動著：“張、幽、寒？”


  張幽寒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苦笑著：“很抱歉，我有些嚇到你了。”


  “你別走，我想告訴你。”


  我知道你不願意聽，但我就想告訴你。


  如果你看清楚那個真實的我，是不是還能像對待藍瓷一樣對待我？


  她這會她能走嗎？


  手都被人抓住了！

  總不能在別人家裏麵把別人打一頓吧。


  這是她最近的避難所了，堅決不能破壞掉。


  武燦燦坐下來，抽回手插起一塊哈密瓜：“你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吧，我現在坐在這裏了。”


  “等你說完了，我再走。”


  還是要走嗎？

  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張幽寒把哈密瓜推到武燦燦麵前：“你有沒有覺得其實我跟白縷之間……”


  武燦燦：“怎麽了？你移情別別……戀了了？”


  張幽寒接過話頭：“對。我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