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霍思凡其實也知道這些，他還知道像武燦燦這樣家世清白的人很多是看不起他們的。


  屋子突然安靜了。


  過了一會又冒了幾句：“霍思凡，你又憂愁個什麽勁？你在學校會缺女孩子？”


  “就你這張臉都不允許你單身。”


  女人說完就玩自己的手機去了。


  霍思凡點點頭。


  是呀，他從來都不缺喜歡他的女孩子。


  但那些女孩子裏沒有他喜歡的那一個。


  離她不遠的地方有樓台，遠在天邊的是一座剔透的雪山。


  霍思凡也就憂鬱了兩秒又變得明朗起來。


  顧念塵說市區會來學校招籃球運動員。


  霍思凡：“媽，以後說不定我也可以上電視。”


  女人頭都沒抬一下：“那感情好，隻要不是醜聞都行。”


  “你上電視了，我也好跟著沾沾光。”


  其實，她並不希望霍思凡上電視。


  一旦霍思凡暴露在大眾視野之中，他的一切都將被刨出來玩供人欣賞和批判。


  父親為了真愛出軌離婚，關於他弄死他父親的傳言，有關於她的私生活和工作……


  不幸的家庭，墮落的母親，糟糕的成績，痞子經曆……


  那時她便再也無法護著他了。


  當霍思凡真上電視了，或許就是他們分別的時間到了。


  霍思凡沒有想到這些，他隻想讓他母親也驕傲一回，讓他自己足夠優秀配得上武燦燦。


  霍思凡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期待：“老媽，到時候你就在家裏等著享福就行了。”


  女人神色輕鬆：“嗯，我就等著我們兒子揚名立萬，讓我也揮霍一把。”


  “最好，比得過那個女人的兒子！”


  她介入了他們的婚姻，她介入了他們的感情。


  這場三個人的遊戲，誰都別想得個善終。


  霍思凡頓了一下，有些不滿：“媽，你怎麽還惦記著那個男人？”


  他恨他的生父。


  他和母親所有的痛苦都來自於他。


  母親抱著他去找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卻有了另外的家。


  母親坐在門口等他回來，一等就是一夜。


  就算他死了，霍思凡依舊恨他，也連帶著恨那個在外麵的女人，恨自己和死去的有張人一模一樣的臉。


  而武燦燦恰恰就是能忽視他這張臉還和他好好相處的女生。


  原諒霍思凡不知道，武燦燦有時候就是個臉盲。


  對於武燦燦來說久了沒見過的人，沒有仔細觀察過五官的人……記憶裏五官都會糊在一起。


  女人抬起眼來：“嗤，我惦記他？我又不是腦子有天坑。”


  “他不值得我惦記。”


  隻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她安守本分卻被一個男人轉身就拋棄了，成了大家茶後的笑話，飯前的閑談。


  她做錯了什麽？

  他要是還愛著初戀就別跟她結婚呀？


  他要是還愛著為什麽在之前從來對他的初戀都絕口不提，不給她一丁點暗示。


  霍思凡：“你要是還惦記他，我會瞧不起你的。”


  女人嗤之以鼻：“一個男人而已，既沒有擔當，也不會甜言蜜語，還窮。”


  “我又沒得病，我惦記他幹嘛？”


  “他死了，我還開心呢。等他祭日，我還要去他墳頭蹦迪。”


  霍思凡“切”了一聲：“你不怕鬼了呀？”


  以前坐門口等那個男人的時候，她總是顫著聲音問：“兒子，外麵天這麽黑，會不會有鬼跑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