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逆青春

  武燦燦站在一個教室門口異常地乖巧：“老師，我找張幽寒。”


  老師：“同學，我們正在上課。你先等一會。”


  武燦燦機械地重複著：“老師，我找張幽寒。”


  老師：“請問你是？”


  武燦燦冰冷麻木的眼睛開始染上灼熱：“老師，我找張、幽、寒。讓他出來一下，就幾分鍾。”


  老師還沒說話，就看到窗邊的張幽寒直接利落翻窗出去了：“張老師，她是我家……親戚，我處理一點事情，馬上回來。”


  張幽寒跟著武燦燦走到偏僻的地上。


  武燦燦突然回頭，雙目刺紅狠狠瞪著張幽寒：“張幽寒！你現在滿意了吧？”


  武燦燦一步步戳著張幽寒的心口：“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終於扳回一局了。”


  張幽寒背靠到牆壁退無可退，擔憂得握住武燦燦的手指：“你怎麽了？”


  武燦燦笑得熱淚盈眶：“哈哈哈！我怎麽了？你還問我怎麽了？”


  “你騙我很好玩嗎？”


  “我現在除了留級，隻有一輩子學理科了！”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物理老師了？”


  張幽寒握住武燦燦肩膀的手指不斷收緊：“武、燦、燦，你是為了躲避我才選的理科？”


  武燦燦執著地揚起倔強的臉，目光亮的嚇人：“對！”


  “難不成你還變態地喜歡被人一直欺負？”


  張幽寒笑著重重點了點頭，深吸口氣，聳了一下鼻子：“我不是變態。”


  “不喜歡被人一直欺負。我早就厭倦了我媽喊我一直照顧你！”


  武燦燦皺眉收回下頜笑地刺眼：“好呀。我也正好最討厭你！誰都喜歡拿我和你比比比！”


  “你說他們憑什麽拿你跟我比？從來都不過問一下我的一點意見。”


  “張幽寒我討厭你，就像你討厭我一樣。”武燦燦一字一句格外用力，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拳頭砸在張幽寒旁邊的瓷磚上。


  “可我……我不討厭你。”張幽寒說完，低著頭，雙手垂落在身側，“我就是……一個變態。”


  “別砸了，會流血的。”


  武燦燦雙手握住張幽寒的一隻手：“我不恨你了。張幽寒我們做好朋友吧？”


  張幽寒猛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武燦燦，嘴唇不停發抖，“你說……什麽？”


  武燦燦莞爾一笑：“我說我們做好朋友呀。我還得感謝你，你陰差陽錯讓我學了理科，不然我現在恐怕就不能隨時看到白徒。”


  張幽寒緊閉了一下眸子：“對不起。”


  武燦燦鬆開手：“你沒有錯，是我太笨了，怪我太相信你了。”


  武燦燦突然退後幾步朝張幽寒鞠躬，“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求你別騙我了。”


  “我這人傻，你說什麽都信。”


  正是這份信任讓她淪落如此。


  她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信敵人。


  “武燦燦！武燦燦！”班主任的聲音越來越近。


  武燦燦一溜煙就跑了。


  張幽寒看著地上的幾滴血，班主任突然衝過來。


  “張幽寒，你看到武燦燦了嗎？”


  張幽寒用腳蓋住血跡，沒有說話。


  “哎呀！急死了！她突然說轉科，不轉就不讀了。書都扔完了。”


  “你要是看見她多勸一下她啊。”


  班主任急得頭都快禿了，他第一年當班主任，就遇到這種事情。


  班主任又往樓下跑。


  張幽寒拉住班主任：“我們一起去門衛室。”


  “對呀，我老糊塗了！門衛室有監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