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光影眾生

  張幽寒站在前麵：“武燦燦。”


  “欸。”武燦燦對白縷笑了笑，跑上去“，啥事？”


  張幽寒：“給我點衛生紙。”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張幽寒想上廁所沒有經過武燦燦同意就拿了武燦燦上廁所的那塊巴掌大小的衛生紙，武燦燦回來知道了硬是追到男廁所把張幽寒打到茅坑裏。


  當時，武燦燦把好多小朋友都嚇哭了，她道歉那些人還是哭，一吼那些小朋友又嚇得哭都不敢哭了。


  武燦燦走了，張幽寒哭得可慘了，還是一位男教師給他勻了點衛生紙，然後找班主任給家裏打電話。


  張幽寒可不敢跟家裏說，他拿了武燦燦的衛生紙，老師說沒有經過別人的允許拿別人的東西是“偷”。


  張幽寒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養成了拿東西問人意見。


  這事被武媽媽知道了，年幼的武燦燦用了好多個巴掌大小的衛生紙擦幹眼淚水。


  武燦燦早就忘了，還以為多大的事實呢，自從和張幽寒一起打過架她就單方麵認為他們有了革命友誼：“喔，你自己去抽屜裏拿，給我留點就是了。”


  於是，班裏就開始了武燦燦和張幽寒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武燦燦和張幽寒有仇，兩個人上周還打了一架，臉上都掛彩了，今天居然還笑臉以對，就像兩個惺惺相惜的英雄。


  然後就有人科普了，武燦燦和張幽寒從小就有過節，但是又是那種看不順眼弄不死還要假裝愉快地玩耍。


  班主任把這兩隻殘廢都叫到了辦公室，了解了事情過後，於是安排幾個同學和他們兩個放學一起回家。


  張幽寒膝蓋疼，武燦燦認為這是個和別人家的孩子搞好關係的時候，於是她自薦枕席……啊呸……毛遂自薦……


  於是她最近都負責馱他這個殘廢回家。


  張幽寒這個瘸子上廁所去了。


  武燦燦坐在自行車旁邊的座椅上，打開書包拿出一顆棒棒糖。


  “還有嗎？也給我一顆。”被老師安排的霍思凡同學背著挎包居高臨下遮住了武燦燦麵前的陽光。


  武燦燦低著頭在書包裏摸了摸，給了霍思凡一顆。


  霍思凡：“奶油味？我不喜歡吃奶油味的。”


  武燦燦：不喜歡吃就別吃，別一天逼逼賴賴的。吃別人的東西還挑三揀四。


  武燦燦：“那你要吃什麽？我這顆是葡萄味的。你要不要？”


  霍思凡：“我就喜歡吃葡萄味的。”


  交換糖果。


  霍思凡剛把棒棒糖含在嘴裏，背後周悅的聲音就傳來了。


  “武燦燦，張幽寒呢？老師喊我送你們一程。”


  武燦燦趕緊把棒棒糖塞進嘴裏，免得分給周悅，鼓著一邊腮幫子：“他在上廁所。”


  周悅環視武燦燦和霍思凡都有糖吃，“我是來晚了嗎？”


  霍思凡：“你的心到了就行了。”


  張幽寒出來的時候，看到武燦燦和霍思凡說說笑笑。


  陳石、王明、陳涉三個人又加入騎士隊。


  陳涉老遠就朝武燦燦揮手：“我的公主殿下，臣來遲了。”


  武燦燦一看七仙女都齊了，抬起下巴，禦姐範十足：“請叫我女王陛下。”


  畫麵一變。


  霍思凡高高興興載著一臉憂鬱張幽寒。


  武燦燦載著被迫營業的周悅。


  陳石、王明、陳涉……隸屬於步兵連。


  一連送了好幾天，都沒有遇到那群小太妹。


  ……


  “是她們對吧？”霍思凡朝武燦燦努嘴。


  前麵正站著幾個儀態各異的小太妹，抽著煙，拎著酒瓶子，笑得很大聲。


  武燦燦：“對，就是她們。”


  說完猛點頭。


  張幽寒不置可否。


  一群人大搖大擺從小太妹麵前路過。


  彩夾妹看到武燦燦剛準備動手，被大耳環摁住示意她看後麵。


  彩夾妹立刻收手。


  最靠近小太妹他們的周悅提著書包在小太妹麵前拉了一下拉鏈，吹了個流氓口哨，痞氣橫生地挑了個眉走了。


  ……


  一把“太刀”刀柄在書包冒了一截出來。


  霍思凡：“你這個X寶買的雨傘終於派上用場了。”


  等把武燦燦張幽寒送回家，大家分開。


  霍思凡叼著棒棒糖和周悅痞笑著開始倒退回去，從小巷四麵八方出來稀稀拉拉幾個人……


  每個人在陽光的照射下都有了影子，有的拖著影子前行，有的人就立在影子之中……


  後來，那群小太妹他們再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