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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爺果然是重口味

  “找到個屁,”蘇亦彤啐了口唾沫,頂著烏黑的眼圈道“老子都把山頭翻完了,別說山匪了,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是嗎?”風飛翼躍下枝頭,故作深沉道“那陛下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做什麽。”蘇亦彤一擼袖子,氣勢洶洶道“當然是帶人殺上知府衙門。”


  片刻之後,她換上了一套幹淨整潔的男裝,招呼眾人便道“走,”


  風飛翼站在樹下乘涼,見此不禁有些愕然。“陛下當真要去?”


  “不然呢!”抹了把額上的熱汗,蘇亦彤沒好氣道“總不能讓老子一直替他們背鍋罷?”


  竟然敢騙她,哼!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拿捏!


  在山裏頭喂了一晚上的蚊子,護衛們這會已是筋疲力盡。但聞蘇亦彤所言,精神頭又立刻上來了,忙整頓行頭,浩浩蕩蕩的朝著汴州城的方向而去。


  雲決走在後頭,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自家主子,問道“爺,就這麽任由陛下胡鬧嗎?”


  “那又如何。”風飛翼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汴州知府目中無人,竟敢私自扣押朝廷命官,讓她去鬧上一鬧也無妨。”


  然而,蘇亦彤這一鬧,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汴州知府衙門門口。


  蘇亦彤頗向地痞無賴的站在眾人前頭,身子前傾,抬腿跨於台階之上,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邊抖腿邊粗聲粗氣地朝裏喊道“姓於的,給老子滾出來。”


  外頭的動靜很快傳到了裏頭,衙役進去通稟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最近是中大獎了嗎?怎的昨天剛送走一個當官的,今天又來一個,是都城的大官都太閑了嗎?還是跑這看熱鬧來了?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又來了。”


  “叫……叫魂呢!”於安慶不滿地瞅著因為受驚手滑而掉落在地的雞腿,咋了咂舌,結巴道“沒……見本官吃著呢嗎?什麽……又來了?”


  衙役躬身屈膝恭敬道“是都城又來人了。”


  “什麽……”身上的肥肉一抖,於安慶皺眉道“不是昨兒……才剛來的嗎?”想了想,他又問道“同昨天的是一個人嗎?”


  衙役搖頭,如實道“不是,今日來得公子看著清秀了許多,與昨日那個不是一人。”


  “不是一個人?”於安慶疑惑了。“那是誰?”


  說來他對此也是深感不解,往年賑災錢糧頂多不過一批,若是半路被搶了,還得他們這些知府來想辦法。可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朝中官員太閑,今兒一個欽差,明兒一個欽差,就跟不要錢似的,雖填滿了他的腰包,但他也知曉事不過三,本都打算收手了,可這天天挨個上門挑釁的欽差著實讓他受不了。


  略一思量,他連忙讓人集結府中衙役,作勢就要出去與外頭的欽差拚個你死我活。


  遠遠的,蘇亦彤就瞧見於安慶那一身的肥膘,圓滾滾的,走起路來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猛一看,還別說,別有一番滋味。


  “這就是汴州知府?”蘇亦彤指了身旁最近的一個人問道。


  昨天她沒來,對衙門裏發生的事不大清楚。所以這會見到於安慶,她隻覺肉疼。就好像於安慶身上抖得一身膘是她的似的。


  “是。”護衛點頭,下意識地就握緊了手中的劍。


  “嗯,知道了。”點點頭,蘇亦彤抖腿抖得更歡了。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找本官啊……”於安慶罵罵咧咧的出了知府衙門,眯眼細看了直貼一會兒,頓時氣得雙手叉腰,道“怎的又是你們?”


  領頭的人他雖不認識,但那群護衛身上穿的衣服他還是認識的。這不就是昨天找他茬的那群人嗎?


  “是我們又怎麽了?”蘇亦彤挺直脊背,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倒是你,”說著,她抬起一腳就踹向了於安慶。


  於安慶身子肥胖,猝不及防之下被踹了個結結實實,圓滾滾的肚子頓時陷進去一個深坑,但又很快的彈了回來。


  “說,是不是你跟人說山上有山匪的?”一腳沒踹過,蘇亦彤緊接著又踹了一腳。


  於安慶捂著肚子啊啊大叫,疼得臉色都變了。“放……放肆,你…你可知道本官…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蘇亦彤痞裏痞氣道“媽的害老子走了一晚上的山路,今天要是不把你皮扒了,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於安慶身後的衙役們都看呆了,驚得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沒反應,於安慶疼的實在受不住了。於是怒道“都還…愣著幹什麽,沒見本官被人打了嗎?”


  這端動靜鬧得太大,引來周遭不少百姓的圍觀。衙役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將蘇亦彤等一群人團團圍住,已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


  然而,蘇亦彤麵上卻是一點懼意也沒有,對方狠,她比對方更狠,揮手便不客氣道“小的們,給我把這群欺上瞞下的人給逮住嘍……”


  那氣勢,那腔調,不是土匪頭子的派頭又是什麽。


  後頭的影一看到這一幕,不禁默默扶額,無語凝噎。能將天子之威演繹成匪氣四溢的土匪的,大概也隻有他們家陛下了吧!!

  頓時,護衛們出手快如閃電,隻用了三兩招就把圍住他們的衙役給製住了。對此,他們表示,不要太輕鬆。


  由上風改落下風,不過眨眼之間。於安慶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突發的異狀,連疼也顧不得喊了,張嘴便道“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謀殺朝廷命官了。”


  竟是不結巴了!蘇亦彤忍不住捧腹大笑,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殺你了。”話音剛落,她眉目一凝,忽而冷聲道“不過你的命,老子還不放在眼裏。”


  “你……”於安慶怒及,氣得身子發抖,卻迫於蘇亦彤的淫威又不敢爭辯。


  “你什麽你……”蘇亦彤仗著人多,也不管街頭百姓的指指點點,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逼問道“說,賑災錢糧藏在了何處?還有那兩名欽差你又給弄到哪裏去了?!”


  她這話一出,不僅街頭看熱鬧的百姓呆住了,就連於安慶也是麵色一變,大驚失色。他哆哆嗦嗦地結巴道“你……休要胡說。”


  “我胡說。”


  一聽他這話蘇亦彤登時便火了,抬腳對著他的臉就踩了下去,罵道“媽的,還敢跟老子提這個,老子打不死你。”


  於安慶疼得嗷嗷直叫,卻無反手之力。一時間,隻見他臉上額上被蘇亦彤踢的到處是胞,腫的像個豬頭。


  “說不說,”踢了一會兒,蘇亦彤終於踢累了,不由扶著一旁的柱子喘氣道“老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圍觀的群眾們不忍直視的別過頭,默默在心中點了根蠟燭。


  護衛們顯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蘇亦彤發威,驚愕的同時都忍不住張大了嘴,眼裏既是崇拜,又是對自家主子的腹誹。爺果然是重口味……


  “不說……打死也不說。”


  於安慶這會雖然已經被蘇亦彤打懵了,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卻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說出實情。


  在汴州為虎作倀多年,他自是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他隻要咬緊牙關抵死不認,不論麵前這人是誰,隻要沒有證據就拿他沒有法子。


  可若他一旦認了,那便不是殺頭的小罪,而是誅九族的大罪了。而他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私吞賑災的錢糧。


  “是嗎?”蘇亦彤恨恨咬牙,扭頭便吩咐影一道“去,帶人把知府衙門裏裏外外給朕搜一遍。”


  “朕……”於安慶麵露驚恐的看向蘇亦彤,這會已經不單單隻有害怕了,而是恐懼。


  “是。”


  影一拱手,立刻帶人衝入了知府衙門。


  片刻之後,影一空手而歸,如實道“陛下,裏麵沒人。”


  “沒人?”蘇亦彤皺眉。“你確定搜仔細了?”


  影一點頭,“確定。”


  眸光一轉,又落回了於安慶的身上。她不悅道“朕再問你最後一遍,人呢?”


  “陛下……”


  於安慶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忍著疼痛翻身而起,趴在地上磕頭求饒道“臣冤枉啊……”


  然而對他的討饒,蘇亦彤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冤枉。”毫不客氣地對著他的心口又踹了一腳,怒道“你當老子昨晚那山是白翻的。媽蛋,忽悠誰不好,敢忽悠你天王老子,你是嫌命太長想死了吧。”


  “臣……”


  於安慶疼得在地上直打滾,連連為自己喊冤道“陛下明查,臣冤枉啊。”


  “這就是我們離國的皇上?”


  “我看著不像啊……”


  “我覺著也不像,”


  “土匪罷?看著像土匪……”


  圍觀的百姓裏頭有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與身旁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聽她的意思是賑災款已經發下來了,該不會是真的被知府大人私吞了吧?”


  “我呸,她的話你也信,”有人義憤填膺道“要我看,定是她不想管我們的死活,所以才找了個理由尋知府大人的麻煩。”


  “說得對。而且我們這幾天一直守在這裏,別說賑災款了,就連陌生人也沒見著一個。”


  不得不說民眾的憤怒是恐怖的。蘇亦彤這端還沒問出個所以然出來,那頭就有人空口無憑的定了她的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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